斯塔克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了。

这只是另外一个“钢铁侠之夜”，这个词通常的意思是他穿着装甲四处乱飞，喝一堆酒，给一些人甩脸子看，然后被贾维斯带着飞回家。

……他最近是有点疯狂，但那又怎么了，他最近的经历可比他自己疯狂的多了。

但是或许他确实是应该收敛一些了，毕竟现在的场面变得很奇怪。

他的意思是，当他在那个露天派对里喝到断片，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飞到了这个慈善晚会，甚至还想邀请那个他一直讨厌的假惺惺的老女人一起飞上天……

当然这都无所谓，他可以把这些都怪罪给酒精，毕竟他喝了那么多，对吧？

但是当他终于从酒精中捡回自己的神志，至少说是可以准确的看清周围的一切时，当他看到法里斯，他的朋友——呃，他曾经的朋友——站在会场的角落时……他到底在干什么？

他本应该相当不给面子的转身离开或者是走到法里斯面前对他冷嘲热讽，又或者是大声在人群之中讲奚落他的笑话。

他经常这样对别人这样干，而且觉得理所应当，几乎都快形成了一种习惯，毕竟就像人们给他找的理由一样，这就是那个“斯塔克”的脾气。

他是托尼斯塔克，他本该如此。

但是他不知为何什么也没有做。

但说实话，这整件事都太荒谬了，让人迷惑极了，甚至托尼现在也还没搞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翻看那些记者，那些曾经被他从头到脚讥讽个遍的无脑家伙们的推测和评价，觉得每一种离谱的情况都有可能——他实在是无法从这件事里摘出一个合适的逻辑。

而这也许也反映出他或许，其实，可能没有他自己想象中的了解法里斯……老天，这样一说更加令人头疼了。

他也没能去质问法里斯，虽然他知道如果他亲自去问法里斯——面对面的那种——法里斯一定会告诉他的，因为法里斯就是那样的人。

托尼用眼角斜瞟着法里斯。

他的朋友……曾经的朋友……该死的，别纠结什么名字了，这并不重要。

他正接着一个电话，大概是什么不适合在会场说的话，法里斯对电话说了几句，然后匆匆离场。

……操，甚至一眼都没看他。

他，钢铁侠，托尼·斯塔克，刚刚和他闹掰的挚友，甚至还比不过一个电话。

斯塔克高高挑起眉毛。

“老贾，我要听他的通话，现在。”

他说。

＃

法里斯离开了会场，站在地下停车场里。

“我在新闻上看到你有新行动。”他说。

“啊，最近有一种新型毒品带来了不少的骚乱——不过这不是主要问题。”电话里律师的声音温和，“我注意到有不少变种人失踪了，这是你又在招募他们试药或者之类的吗？”

“拜托马特，我很久不做这种事了。”法里斯没什么被冒犯的感觉，毕竟这就是有个道德高尚又和你知根知底的朋友的结果，“顺带附赠一个情报，据我所知，我身边的实验室也没有人用那么多变种人。”

“好吧。”马修一开始也并不抱什么希望，毕竟变种人的处境一直都很糟糕，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失踪可不是因为法里斯的匿名试药。

他也不想跟法里斯继续深入探讨这个问题，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朋友对此并不感兴趣——但是他有个很感兴趣的事情。

“我听说你和斯塔克先生闹掰了？”他问。

“老天！你也来打听吗？律师也会八卦吗？”法里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是当他反应过来时只觉得又气又好笑。

“哦，法里斯。”默多克笑起来，“拜托，你知道律师都什么德性的。”

“但是你又不是他们，你是圣·马修。”法里斯半真半假的抗议道，“所以说，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哦，我的同行们说是因为他成了超英，所以你认为他会损害你的利益，但我知道并不是。”

“为什么？我认为你的同行说的没错。”法里斯反问道。

“因为你从没因为我的活动抱怨过，法里斯，尽管我每次都带着一堆麻烦和问题来找你。”夜魔侠平静的说，“你并不是那种人，当然之前这只是我自己的感觉，不过现在我确定了。”

“为什——哦，该死的。”

法里斯下意识的反问，然后又突然住嘴。

大概是马修脾气太好，也有可能是马修是一个很有分寸感的人，法里斯总是忘掉他的朋友，马修·默多克，AKA夜魔侠，可以听出谎言。

以及，老天，这简直是太尴尬了。

“……”法里斯为这种尴尬静默了一两秒，然后干巴巴开口，“下次你可以选择性不听。”

“可我已经看不见了。”律师有点耍无赖道，“你总不能让我也不听了——”

“马特！”法里斯有点恼羞成怒，“说真的，为什么你总是这么关心我的交友问题？”

“因为我是你的朋友，而且我很担心。”律师说，“而且别说的就像你不关心我的交友问题一样。”

“抱歉。”法里斯毫无诚意道，“而那明明是你先跟我说过你很孤独——我至少不孤独，我又没有什么不可与外人言的身份。”

“所以你现在的处境真的比我好吗？”

马修给出了重重一击，老天，法里斯真心觉得他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展现他作为律师的素养。

“……□□的，马特。”法里斯说。

马修在电话对面忍不住笑了起来。

＃

托尼到的时候，法里斯正在看着手机屏幕，沉思着。

屏幕的光照在他的脸上，大概是色温的原因，托尼一时间觉得自己的朋友压抑着愤怒，随时要跳起来打人——

“所以，并不是因为我变成了钢铁侠，对吗？”

他突然出声，把法里斯吓了一大跳。

——不过托尼觉得这只是个错觉，毕竟被他这么吓了一跳之后法里斯还是很平静的样子。

“真的？这么心虚？”托尼诡异的感到扳回一局，他忍不住变得有点得意起来。

“我也不是每次出场都带着美女，音乐和烟花的。”他清了清嗓子，“所以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别想骗我，我听了你的通话——那个人叫马特是吗？”

法里斯难以置信的盯着用两根手指做出“我在监视你”动作的托尼斯塔克。

他绝对没认识到自己错了。

法里斯叹了口气。

说真的，这样拖下去没有什么益处，如此优柔寡断也不是法里斯自己的性格。

只是这件事太复杂，复杂到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头，他也不想要剖析自己的心理……这只会让所有人都变得更加尴尬。

但马修的电话让他意识到或许他完全可以不用这样纠结——就只是把自己所想的说出来就好。

“我……”他犹疑了一下，然后下定决心。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法里斯说。

“抱歉。”

在准备期中考，学的快吐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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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1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