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例行的对美国队长的检查结束后，法里斯去了尼克弗瑞的办公室。

说实话，他已经彻底厌倦跟这帮政府的人员打交道了。

最近浩克和另外一个……他们管那个叫什么？憎恶吗？还是厌恶？

总之就是另外一个由人变成的怪物和浩克又在纽约街头大战一场，搞的众心惶惶的同时也给法里斯带来了更多的麻烦。

原本在浩克诞生的时候，罗斯将军就找到过法里斯，表示如果可以（虽然这么说，但他的态度相当强硬）想要获得浩克的血清。

但法里斯认为伽马射线所造成的变异是不可控且难以改良的，更何况这样会无可避免的需要并出现更多的人体实验，而这些实验所造成的结果是不可挽回的。

但是同样的他了解罗斯将军的为人处事。如果他就这样直截了当的告诉他：我可以做出血清，但我需要更多的人体实验。

哦，老天，法里斯毫不怀疑罗斯将军会二话不说的给他找来一堆的士兵进行试验，而这无疑是相当反人性而不道德的。

于是法里斯告诉罗斯将军由辐射所造成的变异并不在他擅长的领域内，附加相当多的他很抱歉不能为美.国.军.方作出贡献之类的套话，总算是把罗斯将军打发走了。

在那之后，尽管罗斯将军还是会时不时的希望他加入许多“秘密计划”，但法里斯总是有各种理由推脱过去。

直到由浩克血清变成的一个怪物和浩克打了一场，罗斯将军再次气势汹汹找上门。

拜托，他现在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俗话说，一件坏事总会跟随着另一件好事而来。

得益于英森教授，普罗米修斯再生计划已经趋近完善，虽然其中仍有许多类似于成本过高原材料难以得到的问题，但对于一件法里斯并不想把它推向大众的发明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

但问题在于那些神盾局的管事太多的家伙。

他们同样认为普罗米修斯再生计划已经趋近完善，而那些问题也不算问题——达成一致本来应该是很好的事情，但不完全达成一致就会有大问题。

比如说神盾局的人认为普罗米修斯再生计划已经可以向大众推行，就算没有办法向大众全面推行，那至少也应该让政.府内部人员（比如说特.工）或者军.方开始使用。

这也是最让法里斯恼火的地方，这明明是他的东西，但那些神盾局的家伙却好像这件东西本应属于他们一样，自作主张的就安排好了一切，完全不在乎他是怎么想的。

所以法里斯对尼克弗瑞冷嘲热讽这件事过很多次，让伯特指着神盾局那帮特工的鼻子骂过很多次，甚至通过多方渠道来对他们进行施压。

当然这需要向他的政府内部线人（或者干脆就叫他们议员更简单一点）保证在他们有需要的时候他会让他们使用普罗米修斯再生计划，但这是个一石多鸟的计划，法里斯没有理由不去这么做。

第一，他相信这帮家伙绝对有足够的钱来支付使用普罗米修斯再生计划的费用，第二，这帮身居高位的家伙，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可能使用他的普罗米修斯计划，第三，就为了自己可以使用而别人无法使用的这种“特权”，他们也会拼尽全力的帮法里斯把这件事压下来的。

所以明明最近神盾局的家伙再也没有来打扰过他，法里斯都以为这件事就要这么过去的时候，在昨天晚上突然出现在他公司门口，并强硬要求去他的实验室进行所谓政.府调查的神盾局特工，就真的让法里斯感到恼火了。

“嘿，弗瑞。”

法里斯中看到了匆匆赶来的尼克弗瑞，于是养起了个相当虚假的笑容和他打了个招呼，而一旦进入到尼克的办公室里，他脸上的虚伪的微笑也一瞬间垮了下来。

“我听说你最近又跟军.方发生了点矛盾。”弗瑞先发制人开口道，“发生了什么？”

“呃，这个嘛……”法里斯耸耸肩，“你能告诉我到底是两个由人变成的怪物在纽约街头大战更糟糕，还是有人想要更多这种怪物出现更糟糕？”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了，罗斯将军又找上你了？”

“是啊，谢谢布朗斯基中校，如果不是他，罗斯将军也不能用‘他都可以你不可能不行’的借口又过来找我麻烦。”法里斯皱起眉头，“他简直是疯了，不过他一向如此，我不奇怪。”

“所以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当然不是。罗斯将军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法里斯无所谓的挥了挥手。

“那你过来是为了什么？”

“因为你的人。”法里斯有点恼火的说，“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对吧？”

“我的人？”

“别和我扯这套，你的人昨晚上试图闯进我的实验室，拿着政.府作幌子，甚至威胁我的前台。”法里斯翻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我有录像，好吗？”

“或许确实是我手下的人进行了私自的活动，我向你保证会调查的。”

而法里斯所得到的也不出乎他本人的意料，相当意义上的官方辞令，尼克弗瑞简直是要把这套话术刻在他的骨头里了。

“确保你的调查结果在第一时间内会出现在我的眼前。”法里斯也无心和他在这里扯这些官方辞令，“现在恕我失陪，我还有个慈善晚会。”

＃

他在哪里听过这句话来着？

顶着整个会场的注视，法里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想。

当你觉得这一天已经足够糟糕时，总有更糟糕的事情撞上你，见鬼，这句话说的不错。

就比如说，他本以为在今天处理的那一大堆破事之后，他只需要参加这个慈善会走走过场，拍下几件他其实并看不上的艺术品就可以回家休息，但明显事与愿违。

——如果说在托尼斯塔克变成钢铁侠之后对于他的生活有什么影响，那么除去更多的美女，更多的关注更多的咒骂以外，恐怕那套装甲也提高了他的移动速度。

至少在之前，喝的醉醺醺的托尼斯塔克肯定是不能从另一边的派对现场直直降落到这个慈善晚会的中心的。

法里斯正和刚刚认识的年轻人——即将继承以尖端化学实验器材为主要业务的家族企业——聊了没有两句，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和上流阶级人士们压低的惊呼，他曾经的朋友，现在已经被扔进垃圾堆的托尼闪亮登场。

在刚开始的一阵骚动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或隐晦或明显地转向了法里斯。

因为喝醉了酒而变得指数级别无法无天的托尼斯塔克正试图邀请旁边的一位贵妇人和他一起到天上遨游一番——法里斯很好奇托尼知不知道那位贵夫人已婚并有两个孩子，她的丈夫甚至就站在斯塔克的旁边。

但无论如何，法里斯相信托尼根本没有注意到会场气氛由于他的出现而变得古怪起来。

毕竟托尼的目光扫到他这边时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想来大概已经是喝到眼睛难以聚焦的程度了。

但见鬼，法里斯自己今晚可没喝什么酒，慈善晚会刚开始没多久，他手里的那杯红酒只喝过了一小口，他可是清醒的要命的看着托尼斯塔克呢。

说实话，在这尴尬的一刻，他宁愿自己喝的比托尼斯塔克还醉。

下一章预告：上托尼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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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 1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