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这里无可否认的一个问题是，托尼斯塔克并非彻彻底底从法里斯脑海里离开了——毕竟他们是多年的好友，而且某种意义上说也是彼此唯一的最好的朋友。

这种或许可以称之为习惯的东西在短时间内是很难改变的，比如说法里斯总是在各种各样的时候想到托尼斯塔克，这肉麻一点来说，几乎是条件反射。

而在深夜托尼斯塔克那张欠揍的脸更是时不时的出没在他的梦里，然后给他带来一个早上的低气压。

不过还好，法里斯应对这种情况已经相当有经验了。

他曾经在战场上的时候，几乎每个夜晚都有噩梦，每一个死去的战友几乎都要来困扰他一遍——他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遭受心灵的谴责——也正是些经历给他带来了充足的经验。

对他来说最简单的处理方式并不是像托尼斯塔克那样喝醉酒，而是把自己投入到更多的工作之中。

就像是那句哲人所说的话：“想让这块地不长杂草的最好方法就是把它种满庄稼。”

而就目前而言，托尼斯塔克是那些需要被除掉的杂草，而美国队长则成了法里斯种下的新庄稼。

或者说，一个新的研究对象……管他什么呢，至少是一些他需要做的事情。

＃

就像所有为了顶头上司早起来的任务而焦头烂额的记者都知道的那样，托尼和法里斯是当你交不上稿子时永远不会错误的选择。

需要公众注意？可以写“法里斯和斯塔克疑似看上同一个好莱坞巨星。”

具有轰动性？可以写“法里斯与斯塔克或为恋人关系。”

需要吸引持续关注？可以写“法里斯与斯塔克新动态：奥克利企业与斯塔克工业将有大动作？”

拜托，这简直是经久不衰的话题点，就像是英国人愿意大聊特聊天气和王室，纽约人永远喜欢看到法里斯和斯塔克一同出镜。

所以当第一个记者敏锐的发现了他们之间。关系的转变时，这就好像变成了一份人人都可以抄的作业。

一瞬间好像整个纽约的人都在关心法里斯和托尼是不是闹掰了，不过说实话，这对故事的两个主角一点影响都没造成。

法里斯正忙于工作，他靠谱的下属们根本不会拿这些事去打扰他——除非特别严重的公关事件。

法里斯对这件事的了解程度甚至还没有他的助理伯特多，毕竟这些杂七杂八的事务都要经过伯特的手。

而托尼斯塔克……哈哈，你在想什么呢？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事，就算这件事被摆在了他的脸上，他也只会团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的。

在之前的时候托尼高兴的时候还会把这些报道留下来拿去跟法里斯一同嘲笑，但是现在他不想要看到法里斯，他还在生法里斯的气，所以这些新闻报道变得更加没有意义了。

所以被这件事影响到的的除去纽约的市民们，也就只有双方的公关人员了。

伯特最近天天往公关部跑——天知道那些人怎么得出法里斯和托尼闹掰就会导致奥克利企业和斯塔克工业合作破裂的结论的——法里斯也就算了，斯塔克工业的大多数决策甚至不是托尼做的。

哦，不光合作关系破裂，还会反目成仇，甚至都想从对方身上扯下一口肉。

但凡知道世界的本质是“利益至上”而不是“有钱人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的人都不会相信这种话。

但大多数的人，可能都不是很了解这帮资本家，仅有的了解可能来自于电影。

该死的好莱坞，伯特想。

午餐时间，伯特在和公关部主管闲谈时，留着法式波浪，美的很有侵略性的女人讲起地狱笑话。

从在办公楼大厦里张贴“反对钢铁侠”这种标语的企业员工到斯塔克工业被裁掉的员工跑来“投诚”（这是他们的原话），到某些高位的政治家偷偷派人来打听是不是真的……

“你敢信他们真的信了？那如果我说托尼斯塔克其实是个女人他们是不是也信？”

女人翻了个白眼。

“这简直是新闻届的狂欢——写我们老大就能拿普利策奖吗？”

“至少能拿到奖金。”伯特现实的说。

“操，你说的真有道理……”女人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困惑不解的表情，“不过有人没写这件事，真奇怪。”

“呃，谁？为什么奇怪？”

“那个，署名叫做‘谁杀死了捕鱼者’的独立撰稿人还记得吗？”

“哦，那个一直在网络上发文的家伙？当然不会忘。”伯特说。“他没写吗？太阳今天从西边升起？”

……没有任何一个法里斯的下属不知道这个家伙，毕竟如果有人坚持辱骂你的顶头上司五年，稿件还都很有那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影响力，你也不会忘掉他的。

“谁杀死了捕鱼者”的根本观点在于“法里斯是个德不配位的人”，从法里斯的创新成果只是得益于奥克利企业的大批氪金，到法里斯是个冷血无情而且无比虚伪的家伙，然后长篇大论法里斯成为美国梦的背后黑幕。

写的有理有据，半真半假，就算是奥克利企业的底层员工都会相信的程度。

得益于假期里的加班，公关部主管对这家伙印象深刻，她甚至都快要习惯了这个不能买通也压不住的家伙随时发文。

这一次这个传言一出，她就开始时时刻刻防备着这个家伙再次搞事。

但这次关于法里斯和托尼关系破裂的风波，“谁杀死了捕鱼者”却一言未发。

“是啊，这也太不寻常了……我的意思是，他为什么不写点‘法里斯拒绝钢铁侠：你看到一个伪善的人了吗’之类的东西。”

公关部主管烦躁的挥了挥手。

“我简直是白准备。”

“第一，答应我别把这个题目卖给那些狗仔——这个题目也太对他们胃口了。”伯特开了个玩笑，“第二，仔细想想，或许他因为超速被拘留了或者喝醉了掉下大桥，呃，不过或者也正酝酿一个大的。”

公关部主管露出复杂的表情……大概是因为伯特说的离谱的有道理。

女人卷着自己的头发思考了一会，然后她说：“你知道吗？我还挺喜欢第二种可能的。我今晚上会在床边祈祷这件事的，我们的国家需要更多的意外溺亡事故。”

伯特忍不住发出大笑。

摸鱼更新ing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2章 第 1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