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法里斯想，这真是一个好词——但是相对而言显得有些强硬了——我不知道同样也是一个好词，前提是那些人得信——见鬼，这些人是因为斯塔克公司的电话打不通，所以才来打他的电话吗？

不让失联许久的伊森博士回去见自己的妻子孩子实在是过分的不人道，出于对自己研究的自信，以及真的来不及进行更多的检测，法里斯嘱咐了伊森注意保密并记得回来复查之后，就给他提供了衣服和机票让他回家。

……于是现在这里只剩下两个被斯塔克拖累的倒霉蛋。

一旁的助理伯特忙得焦头烂额，这可怜的年轻人。今天一整天说的官方辞令，估计比他之前的人生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

但是法里斯没有功夫管他，他正在看托尼斯塔克的新闻发布会录像。

他看着斯塔克如往常一样做出荒谬的举动，让所有人都随他一起坐下，所谓“随意”——这正是一个斯塔克式的行为，托尼永远不知道什么地方应该有随意，什么时候应该没有随意。

似乎托尼斯塔克还是那个托尼斯达克，他没什么大的变化，有可能只是被吓到了。

法里斯揣摩道，然后他听到斯塔克说。

“我没来得及和我爸告别。”

法里斯为此诚心实意地感到了震惊——这实在是不像托尼会干出来的事，虽然这个混球总是口无遮拦随意揭别人的伤疤，但是关于他自身的痛苦则都被他埋在最深处，从不提起。

法里斯知道那种痛苦强烈而又浓郁，尽管斯塔克并不会向他这个最好的朋友谈起内心的隐痛，但是在偶尔的几次，在他们濒临闹掰的争吵中，斯塔克曾失去理智地对他嘶吼过内心的感受。

这是这份了解使法里斯认识到让别扭的托尼斯塔克自己动手揭开自己的伤口——尽管这程度轻微的在外人眼中并不算是揭开伤口——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屏幕中托尼斯塔克仍然滔滔不绝地说着他和他父亲的事情，尽管知道接下来托尼斯塔克要干什么，这份诡异还是让法里斯拧紧了眉头。

然后斯塔克说，他制造用来保护人们的武器反而在伤害人们。

尽管通过斯塔克的表现能多多少少意识到这趟并不寻常的旅途给他带来了多么大的影响，法里斯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

什么时候武器是用来保护人们的？斯塔克居然真的相信——

这个问题也是法里斯与托尼之间争吵的另外一个点，关如果说于超前科技与社会伦理谁先行是最大的矛盾，那么关于武器和医疗的悲观乐观论调则是第二矛盾点。

法里斯告诫斯塔克小心人们哪一天真的用核武器来进行战争，等到那时第四次世界大战斯塔克工业大概会制造“高精尖”石头；而斯塔克大肆讥讽如果武器和医院的进步只是带来了更大的伤亡，那么真的回归石器时代未尝不可，毕竟那时人们更为幸福。

“我正在变成这个不负责任的世界的一部分。”

斯塔克的声音从屏幕中传来，法里斯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是的，他知道这样做不好，他的朋友此时看起来疲惫不堪，但是他真的很想笑。

这就是好像一个生活一团糟的，行将就木的无可救药的酒鬼突然过来郑重其事地告诉你，他感觉他正在逐渐毁灭自己的生活。

老天，这个酒鬼早就把自己的生活毁掉了，而这个世界的不负责任——这并不是斯塔克在变成这个不负责任的世界的一部分，而斯塔克本身就是给这个世界带来不负责任的人。

“我醒悟了。”

斯塔克说，而法里斯从紧抿的嘴唇中溢出一声笑。

这是什么年度最佳笑话，托尼斯塔克——那个托尼斯塔克——说他醒悟了。

“除了制造武器以外，我可以为这个世界做更多。”

他的朋友自信——或者说一如既往自高自大的说着，然后宣布要关闭武器部。

一片混乱中，法里斯听到斯塔克说的最后一句话。

“……而且和国家的最高利益一致。”

于是法里斯终于控制不住的笑出声来，他按着肋骨下方拼命的深呼吸来抑制住在这个情况下显得幸灾乐祸的，不合时宜的笑声。

“菲尔特工给您来电话——奥克利先生？”

助理伯特举着电话扭过头来，正好看到自家上司按住腹部表情扭曲的一幕，紧张的声音都高了八度。

“我没事，伯特。”法里斯猛吸一口气来抑制住自己想笑的**。

就在法里斯准备接过助理伯特手中的电话来应对该死的神盾局时——他讨厌这个组织，和他讨厌其他一切的国家机关一样甚至更甚，他们总是管的太多——他自己的手机响了。

是托尼斯塔克，一个并不出乎意料的人，法里斯示意伯特先让菲尔特工等等，自己接通了电话。

“伊森怎么样？”

他的朋友那边倒是很安静，法里斯估计这个混球又躲起来然后把他可怜的职工们推出去面对媒体的狂风暴雨。

“没什么大碍，我让他回去了，总不能拦着不让人家回家。”法里斯瞟了一眼伯特展示在他面前的新闻，皱起眉头，“不过他还得回来接受后续的检查，我需要数据。”

“那很好。”

他的朋友语气轻松的说着，丝毫不在乎自己刚刚在媒体面前造成了怎样一场风波。

“你听起来很是轻松。”法里斯忍不住说，“这倒是你的风格，嗯哼？你就喜欢搞出这种大动静。”

“我很认真的。”斯塔克强调，“这次可不是那种胡闹的动静。”

“我知道，我知道。”法里斯说，“老天爷，看看你在新闻发布会上那郑重其事的样子，我多少年没有看到过你那么严肃的样子了。”

电话对面传来几声不满的嘟哝，大概是在抱怨法里斯的挖苦。

“但是我说真的，虽然我明白你做事一向懒的估计后果，但是你确定真的要关闭武器部门？”

“我很认真的。”斯塔克再度强调。

“你会承担起这个责任？”

“要不然呢？”

“你真的会？”法里斯追问。

“我会的，见鬼，小佛，你到底什么意思？”

斯塔克愤愤不平道。

“那就赶紧去接你的电话，去解释，让那些走投无路到给我打电话的混球们折磨你去。”法里斯面无表情的，“对你的朋友友善点吧，这才叫负责任。”

谢谢，很烦，我本来想着评论够多我就日更——结果一个个位数愣是莫得动过

lay了

于是在正文还没多少的情况下码了个白罐番外开车并因此延迟了更新（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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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