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自己的朋友——哦那个重新见面的场面真是很感人，就是托尼走的很急，大概是想吃汉堡王想过头了——曾在二战开始不久时想吃饱饭到无与伦比的法里斯这样感同身受了一下，带着他的两个实验机和一个实验品回到了实验室。

伊森——托尼告诉他这个男人叫这个名字，但除此以外基本上什么都没说——还没有醒，太好了，他不太确定这个人能不能接受自己被装在一个像是罐头或者时间胶囊的东西里，要是他惊慌失措的挣扎，很有可能破坏掉还没那么牢固的试验机。

旁边的屏幕上划过相当珍贵的实时数据，但是法里斯心不在焉，他搬了把椅子坐在试验机旁边，陷入沉思。

他把斯塔克送回纽约的后半程异乎寻常的安静，先不说他和托尼凑在一起从来都是鸡飞狗跳，要知道斯塔克就算在工作时都不会沉默那么久。

托尼不太对劲，虽然他表现得很正常，但确实不对劲，托尼从来都学不会安静（这家伙就连睡觉时都会放点音乐），不会那么急切的关心一个和他相处没多久的人，更是不会露出内疚的表情，总之他认识的斯塔克享有一切混蛋有的特权——或许是被吓出了心理问题。他应该逼托尼去找个心理医生，不会和他上床的那种。

但隐隐约约的，心底里有个很了解托尼的声音告诉他，这件事可不是心理医生能解决的。

托尼的异常不仅仅是一点关心，一点内疚那么简单，他整个人都不太对，就好像是从根本上产生了变化……一种法里斯说不出来，却感觉十分不妙的变化。

仪器发出警报，法里斯下意识低下头去，隔着玻璃和男人对上了眼睛。

“哦别动我马上就打开——”

担心刚醒来的伊森搞不清状况而造成破坏，他急匆匆的打开舱门，把关于自己朋友的疑问抛到脑后。

他和托尼之间从来没有打架无法略过的问题，更没有秘密，如果他真的那么好奇，完全可以去问托尼，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

打开舱门之后，伊森噌的一下坐了起来，动作幅度之大不仅仅吓了法里斯一跳，也吓了他自己一跳。

“哦，老天，这是在哪？”

他因为过亮的光线眯起眼睛——法里斯快速的调低了亮度——满脸写着迷惑。

猛然坐起来的伊森觉得自己的大脑发出了嗡鸣声，大概是起的太急了。

几乎是他有一点想法身体就会迅速执行，仿佛是灵敏度被调得太高了——相比而言他的大脑反而有点迟钝。

他记得自己应该是死了，但是没什么实感，也没有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感觉自己还在阿富汗，或者是上了天堂。

“法里斯.奥克利的私人实验室。”法里斯好脾气的回答他，但眼睛几乎黏在了一边的数据上，“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有没有排异感？”

“呃。”伊森感到了更大程度上的困惑，但他还是乖乖回答了，“没有排异感，但感觉我的反应太快了，思考跟不上——抱歉，但是我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哦，我大概是救了你一命？但总之你现在是在非自愿特殊情况下参加了一次实验，不过放心，我不是什么疯狂科学家。”法里斯咂了一下舌头，“大脑跟不上身体？介意我抽点血吗？”

“请便。”

伊森还没适应这个情况，只是顺着法里斯的话说下去。

法里斯把自己抽的血扔给机器人助手处理，然后在伊森的对面坐下，把实验室的温度调高了一些——刚从实验舱里出来，伊森身上空无一物——然后伸出自己的手去。

“我是法里斯，法里斯.奥克利，很高兴认识你。”

“胡伊森，叫我伊森就好。”

伊森伸出手去，但又往回缩了一下，因为上面还沾着黏糊糊的紫色液体。

“哦，抱歉，你是第一个用这个试验品的人，所以用户体验可能并不是很好。”法里斯说，“以及等一会儿让我确定你不用再躺回去之后去清洗。”

在等待结果出来之前，法里斯和伊森聊了一会，简单解释了一遍他为什么在这里以及在非自愿特殊情况下参加了实验（当然关于自己的计划他含糊其辞，这是商业秘密）是什么意思，顺带获得了“托尼真的很看重你这个朋友，他在阿富汗有提起过你”的震撼情报。

哇哦，他的意思是，哇哦。

法里斯查看数据的时候还在惊叹，说实话他没想到自己在斯塔克混球心里的地位那么高，这大概就是烂人之间的臭味相投吧。

伊森的数据很微妙，至少细胞活性确实不正常，但就在法里斯正准备仔细看一遍的时候，实验室门旁的屏幕突然响了起来。

法里斯往那边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是汤姆伯特，他的私人助理。

和托尼斯塔克这个把工作室建在家里的人不一样，法里斯的私人实验室建在地下，而且只有他一个人有着通行密码。

大概是什么会议？他和军方的合作虽然是私密的但他告诉了伯特，现在如果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应该不会来打扰——

“奥克利先生——！”

通讯设施响了两下之后伯特凭借助理权限接入了通话，随即而来的是气喘吁吁又无比慌张的声音，他的助理以一种好像是被什么怪物狂追之后的声音急促的说起来。

“斯塔克先生刚刚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以后将不再制造武器，所以现在我有很多电话打进来，董事会的，新闻界的，军方的，很多人还在线。以及你现在有几个紧急会议，关于和斯塔克的合作问题。”

可怜的助理伯特感觉自己快要裂开了。

他自从当了奥克利助手以来——这甚至还是他的第一份工作——因为自己的老板比较省心所以从没见识过这种场面，现在甚至开始无比的，比之前每一次都要更加的敬佩起佩珀小姐的工作能力。

凭借着自己优秀的业务能力勉强稳住了阵仗，一路（甚至一路上还在被信息轰炸）狂奔到了实验室门口按下按钮，伯特只希望老板能够给出点靠谱的反应，要知道他的老板可不是斯塔克那样的打工人噩梦——

“托尼宣布什么？”

然后他听到老板通过电流变得有点不太真实的声音这样充满怀疑的说。

“他要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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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