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小孩子想出门玩比大人们的想法更甚,
公主所。
和暖趴在那里闷闷的,
教她识字的是个年轻的太傅,
他见和暖实在是懒得动弹也心不在焉便道:“今天就到这里了,公主不要忘记了臣给您布置的作业,臣告退。”
说着话便收拾起来了书箱,
舒艺浓正好进了门来,
那年轻太傅见舒艺浓进来便急忙行礼道:“臣给淑妃娘娘请安。”
舒艺浓有几分惊讶,
不想这太傅竟然识得自己,
舒艺浓不解道:“太傅免礼,不想太傅竟然识得本宫。”
那年轻太傅继续道:“娘娘宠冠六宫,有谁不识得娘娘您呢。”
舒艺浓笑了笑,
不想自己竟这样出名,
她便道:“公主的功课如何了?”
“公主聪慧过人臣教的不费什么心的。”
太傅继续道:“只是公主还年幼,凡事慢慢来。”
听出言中之意的舒艺浓道:“那就要太傅多上心了,本宫和陛下可是对太傅寄予厚望的。”
舒艺浓的话说的婉转,
太傅急忙拱手施礼道:“不敢,不敢,臣告退。”
“太傅慢走。”舒艺浓看向身边的翠沁道:“送送陈太傅。”
见陈太傅离去,和暖也松了口气,她兴冲冲的跑到舒艺浓身边,
舒艺浓拿出手绢和暖擦手道:“你瞧手都弄脏了,全是墨汁,哎呀,算了不擦了,母妃带你去洗洗吧。”
“母妃。”和暖说着话便上前抱住了刚起身的舒艺浓,
舒艺浓愣了愣这下可好,全蹭到裙子上了,
她却并不生气,只是好脾气的抱住和暖道:“想母妃没有啊?”
和暖笑嘻嘻的搂住舒艺浓的脖子兴高采烈道:“当然想了,听芸香他们说父皇要去玩去了。”
舒艺浓点点头道:“是啊,母妃也要去的。”
“那我可以去吧。”
和暖急忙闻道,
舒艺浓道:“那是自然的,只是你要听话,乖乖的知道吗?”
和暖急忙跳起来道:“好,都听母妃的,都听母妃的。”
闵子规去了景容宫却没有见到舒艺浓,便也赶来了公主所,
和暖正和几个宫女和舒艺浓玩老鹰抓小鸡,
“哈哈,母妃来抓我们呀,抓我们呀……”
和暖甜甜的笑声在院子里格外清晰,
“别以为我抓不到你,哈哈,母妃来咯。”
舒艺浓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已经凑近的闵子规,
只是见宫人们都停了下来,便急忙上前抱住和暖道:“这不是抓住了。”
“父皇。”
和暖甜甜的一声父皇让沉醉游戏里的舒艺浓转过身来,
她道:“陛下过来了。”
众人急忙都给闵子规请安,
“奴婢给陛下请安。”
闵子规上前一把将和暖抱起来道:“又重了不少啊,和暖又吃了多少好吃的啊。”
随即说着话便将腾出的另一只手牵住舒艺浓的手,
他握了握道:“这样冷的天就别在院子里太久了,回屋里吧。”
舒艺浓有些害羞的看了看众人,
她道:“这么多人呢。”
闵子规却不以为然道:“那便如何,朕做夫君的都不能牵自家娘子的手了吗。”
舒艺浓笑了笑道:“是是是,陛下说的都对。”
说着便兴高采烈的随着闵子规进了殿内,
殿里点着炭火,因此也不怎么冷,
只是外面的天阴沉沉的,
舒艺浓道:“天阴下来了。”
闵子规看了看摇晃的树枝,
他也道:“起风了。”
两人说完便相视一看,
一边坐在舒艺浓身边的和暖道:“父皇那咱们还去西徐吗?”
“西徐?”舒艺浓和闵子规同时发出疑问,
和暖挠了挠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总之就是可以出去宫外玩好久好久。”
舒艺浓伸出手来揪了揪和暖的小辫子道:“是西巡,去西边巡游去。”
和暖似懂非懂的点头道:“哦。”
一边的宫人们正好端了热茶上来,
一边伺候的小元道:“陛下您瞧,公主可是头一回这样啊。”
舒艺浓好奇道:“什么?”
闵子规笑了笑道:“他是说和暖头一次和朕的后宫相处的这样好。”
“是吗,这么说来我这个母妃还真是名副其实了。”舒艺浓捏了捏一旁的和暖圆圆的脸蛋,
和暖扬起来脸笑吟吟道:“我就是很喜欢母妃啊,喜欢母妃做我母妃。”
闵子规笑了笑将和暖抱住道:“父皇喜欢你,你母妃也喜欢你啊。”
“哦,我知道了,母妃喜欢父皇。”
这孩子的脑回路倒是清楚的很,
闵子规愣了愣,
舒艺浓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真是人小鬼大,告诉母妃你要准备哪些去西巡的东西呢?”
和暖一拍脑袋道:“哎呀,我还没有准备,以为你们不带我去呢。”
说着便瘪了瘪嘴巴,
看起来楚楚可怜,
舒艺浓道:“这样吧,母妃帮你一起收拾好不好。”
闵子规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忙忙碌碌的身影,眼里全是温柔。
两天后正是西巡日,
多是车驾和马匹,
侍卫们排的整整齐齐的跟着车队走,
前面的第三辆马车里,舒艺浓一脸无语的托着下巴盯着帘子,
和她一个马车的,
正是钱贵妃。
钱贵妃向来不喜欢她,
也不晓得贵太妃是怎么想的将其二人安排在了一个马车上了,
舒艺浓真是有苦说不出,
这年头真的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贵妃毕竟是贵妃,到死是压了她这个淑妃一头的,
她也不敢多说话,只是沉默的坐着,
不过好在她收敛了,钱贵妃也没有咄咄逼人,
她在那里似乎在念经,嘴里振振有词,
且闭着眼睛。
前面第二辆马车是贵太妃的马车,
马车里,坐着一身便服的贵太妃和刘嬷嬷,
刘嬷嬷将帘子撩开往后看了看道:“看着倒是没有什么动静。”
贵太妃道:“艺浓那孩子懂得怎么应付的。”
“看样子,您是一点都不担心。”刘嬷嬷感叹道,
“钱贵妃虽然为人呆板严肃了些,到底心里是明白的,她也不会太过的。”
贵太妃拿出来镜子左右的照了照,
随即又将梳妆盒里的一支碧玉簪子拿出来在头上比了比道:“这支怎么样,诶,不行不行,这人多的,万一给本宫磕坏了,还是换成银簪子吧。”
说着便又拿出来一支左右的比了比道:“怎么样?”
刘嬷嬷顺手接过为贵太妃插上道:“这支正好。”
贵太妃这才满意的左右照了照将梳妆盒子收起来道:“这做人也是如此,什么都讲究个恰当好处,不能过了。”
刘嬷嬷沉默了片刻道:“否则就会适得其反,若是贵妃过于为难淑妃娘娘就会适得其反?”
贵太妃道:“你倒是悟了。”
“虽然位分一时间压着,可只要陛下的荣宠更甚,位分还有的晋封,淑妃娘娘被贵妃为难,一定会想办法尽量早日越过贵妃的位分。”
刘嬷嬷通透的点头道:“太妃真是有办法,可贵妃之上就是皇贵妃。”
“还有呢?”贵太妃拨弄了拨弄耳边的流苏耳坠,
刘嬷嬷惊讶道:“您是说……”
“这要看她的造化了。”
很快就到了傍晚,
天冷的很,
队伍到了第一个驿站,
不过好的是,越往西边就越暖和了,
舒艺浓一听见驿站到了就急忙忙的下了马车去找闵子规和和暖了,
驿站大的很,
一切都以闵子规的住处为主要的,
舒艺浓进门的时候,闵子规正在教和暖弹琴,
见舒艺浓一脸不开心,闵子规便问道:“这是怎么了?这样不高兴。”
舒艺浓一屁股坐在和暖旁边托住脑袋道:“能高兴的了吗,我可是和贵妃一个马车,你说这么多马车,怎么就和她一个马车了,那是钱贵妃啊。”
闵子规笑了笑道:“她也不能吃了你,你就如此惧怕她。”
“那不是惧怕是尊敬尊敬,她到底是在位分上压我一头的。”舒艺浓有些郁闷,
一边正弹琴的和暖眨了眨眼睛道:“是在说钱娘娘吗,和暖也不喜欢她,她好严肃从来都不笑的。”
闵子规道:“莼明为人是刻板了些,可到底是心地不坏的。”
和暖撅起来嘴巴道:“她要事欺负母妃,母妃就告诉和暖,和暖去给你出气,哼哼,和暖可是很厉害的。”
说着话便站起来叉起了腰部,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见和暖也跟着起哄,
闵子规拍了拍和暖的小脑袋道:“没有人敢欺负你母妃。”
和暖扬起来脸好奇道:“为什么?”
“因为父皇不会允许。”
闵子规笑得温柔,
舒艺浓听了这话心里暖暖的,
外面的风声大了起来,
至于会不会下雪影响行程,也要看天亮的时候如何了。
舒艺浓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去休息了,陛下也早些休息吧。”
说着话便走到和暖的身边道:“时间不早了,咱们该休息了,和暖乖,走吧,母妃哄你睡觉好不好?”
和暖看向身后去取琴盒子的闵子规道:“父皇我们去休息了,您早点睡觉吧也。”
闵在规将琴盒拿过来放在桌子上,将古琴收好道:“好,你们去吧,父皇也就就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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