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艺浓刚刚走出巷子,便觉得有些不对,
她的耳力并不惊人,
可还是听的很明白有人跟着自己,
她一时间摸不出这人的功夫有多好,
不过听脚力像是三个男人的样子,
舒艺浓有些心里没底,
生活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刻都不得消停的。
不得而知的是这几个人的目的,
舒艺浓头上已经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
眼前的巷子并没有其他的可以跑到大路上的出口,
简直不敢想后果,
她顿时安慰起来自己,她姿色平平身上又没有银钱,
没准儿会是虚惊一场,
舒艺浓想了想,又放松下来,
可还没松懈两步,
她便觉得头顶一黑接着整个人就被蒙上了。
“大哥,就是这个死丫头坏的咱们的事儿。”
“我留了个心眼儿回去的时候刚刚就听见这个死丫头在和那小子说这事儿呢,压根就没起火,不过就是她玩的花招儿,您看……”
“嗯……”
…
舒艺浓迷迷糊糊的醒来,
她动了动手脚,都已经被束缚上了,
旁边似乎还有一个人,
舒艺浓动了动,果然是,
她转过来身子看了看身后,
是个男子,
背对着自己,似乎还晕着,没醒来,
她看了看四周,
是一个废弃的屋子,
角落里是厚厚的蜘蛛网,
桌子椅子上都是积压的灰尘,
屋子里没有其他人,
她低低的冲着身边昏睡的男子道:“嘿,醒醒了,醒醒了。”
男子轻微的动了动,低低呢喃一声,
随机道:“这是哪里啊?”
舒艺浓这才看清楚转过身来的男子,
是他。
闵子规也看清楚了眼前同样被束缚的女子,
闵子规道:“姑娘,是你?”
舒艺浓笑了笑道:“是啊,是你啊,真巧……”
舒艺浓随即笑容便垮了下去,
闵子规有些感叹道:“不曾想是在这儿再见到了姑娘。”
舒艺浓挣扎着想站起来不想却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
真是倒霉,
不过他们到底是被什么人抓来这里的,这些人有什么目的,都不知道,这才是最怕人的。
闵子规正想发问,
便听见门边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听着动静像是两个人醒来了,咱们进去瞅瞅。”
“走。”
说着话的功夫,
门便重重的被推开了,
舒艺浓下意识的躲向闵子规的身边,
闵子规轻声道:“没事儿。”
舒艺浓点点头,
“哟,醒了啊!”
带头的是那个劫匪头子,
舒艺浓一眼就认出了他,
看来是当时的事情留了尾巴,
舒艺浓强撑底气问道:“你们想怎么样啊?”
劫匪投资笑了笑道:“小姑娘,你说我们想怎么样啊?”
说罢便是一室轰笑,
舒艺浓心里凉了半截,
好家伙,
看来自己是凶多吉少了,
一时间竟有些晕眩,
舒艺浓看向身边的闵子规道:“我看我是要倒大霉了。”
闵子规却疑惑道:“这群人是……”
“就是那天晚上的那群劫匪啊。”舒艺浓头痛的补充道,
闵子规正想往下问,
劫匪头子便先开口道:“得了,我们也不想害命,不过谋财还是要的,你们!通知家里人每人送来三千两银子,这事儿就作罢了,送你们回去,否则,呵呵……”
舒艺浓脑袋里嗡嗡的,
三千两?
自己父亲恐怕三十两能拿的出来都是烧了高香,
别说三千两了,
舒艺浓看向一边义气凛然的闵子规,
闵子规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竟然……唔……”
他话还未曾说完便被一边不耐烦的劫匪手下捂住了嘴巴,
“少他娘的废话,不给钱就等死吧。”
说罢,几人便重重的摔门出去了,
舒艺浓看着一边被堵住嘴巴的闵子规,有些无奈的叹息,
看来还是话少的好,
到哪儿都是这个理儿,
幸亏自己没有被堵上嘴巴,
闵子规看着一边出神儿的舒艺浓,他想了想,随机挪动过去,
舒艺浓道:“咋?公子,您还是消停会儿吧,否则待会儿给你五花大绑了,连翻个身儿都翻不动就麻烦了。”
闵子规嗯了几声,想是要说什么,
舒艺浓悄悄看了看周围随即神秘兮兮道:“你是想让我给你堵嘴的破抹布给弄下来?”
闵子规点点头,
倒不算是什么事情,
只是舒艺浓想到了什么,突然的脸红道,
“这恐怕不大合适吧。”
闵子规无奈的闭上眼睛歪头向一边。
片刻后,
“咳——”
抹布上的灰尘也是够厚的,
闵子规这么想,
他重重的咳嗽了两声却被舒艺浓叫住,
“喂,小声点啊,他们听见进来了,有我好果子吃吗?”
舒艺浓动了动自己别的发红的双手,
可真是不容易,
就拽个抹布,
手都别红了,
闵子规不好意思的温和一笑道:“多谢姑娘。”
舒艺浓道:“别谢了,对了,我能不能求你件事儿啊?”
闵子规好脾气道:“姑娘请讲。”
“借钱。”
舒艺浓的愁眉苦脸瞬间变成了嬉皮笑脸,
闵子规愣了愣,
这姑娘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强大,
闵子规犹豫了犹豫道:“此话怎讲?”
舒艺浓道:“人家摆明了要赎金,我家实在是……那个啥,就穷呗,你要是方便的话,借我点儿呗,诶,你不用担心,让我当牛做马的都行,端茶送水的也没问题,就是那个以身相许嘛……我得考虑考虑,哎呀,反正就借我点儿呗……”
舒艺浓说完还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闵子规真是哭笑不得,
这姑娘还真是有意思,
闵子规笑了笑道:“那我要是借不了你呢……”
“不会,不会,不会。”
舒艺浓连着说了几个不会,
她肯定的很,
“三千两银子对你来说肯定不成问题。”
舒艺浓再次恳切的恳求道,
闵子规想了想道:“好,我借你就是。”
舒艺浓正想说什么,便听见外面的劫匪声音再次传来了,
“还没问他们家里头的事儿呢,走!”
说着话的功夫,门便被撞开了,
劫匪头子先愣了愣道:“哟吼,两个人看来是在密谋着怎么跑呢?嘴里的抹布都弄出来了,看来得给这丫头的嘴也堵上才成啊。”
众人都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舒艺浓脸红了红,
正想说什么便被闵子规先截断道:“这位姑娘的那份,由我来出了。”
此话一出,劫匪头子先是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舒艺浓随即也愣愣的苦笑道:“你可真是个机灵鬼儿啊。”
晚间,
一众劫匪在外面吃饭,
只是给了舒艺浓和闵子规几个馒头,
两个人也被松了绑,
原因是这样的大财神爷不能被绑坏了,
舒艺浓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想着尽快脱身,谁料想适得其反。
舒艺浓无奈的看了闵子规一眼狠狠的啃了一口馒头,
闵子规却一脸无辜道:“怎么了?姑娘你不饿吗?”
舒艺浓无力的将馒头从一边的草垛上拿起来吹了吹道:“大少爷,您还真是能吃苦,看您的样子应该也是能够山珍海味的那种人,这样的小破馒头还吃的下去。”
随即舒艺浓咬了口馒头慢慢咀嚼道:“好好呆着吧,没准儿还有得熬呢。”
不明所以的闵子规愣了愣道:“此话怎讲?”
舒艺浓道:“知道为什么给咱们待遇好了吗?等着吧,三千两恐怕要变成三万两咯。”
闵子规这才恍然大悟道:“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舒艺浓懒懒的躺在一边的草垛上,百无聊赖的啃着馒头好不悠闲,
闵子规道:“是我带累了姑娘。”
舒艺浓笑了笑摆摆手道:“不不不,这怎么能算带累呢,谁不想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日子儿呢,这也算是随我心愿了。”
闵子规道:“姑娘的心境况非常人所有,在下拜服了。”
舒艺浓拿起来一边的水壶咕嘟嘟的喝着摆手表示彼此彼此。
另一边,和闵子规一起出去的几个侍卫则是慌乱了一整天,
不过是眨眨眼的功夫,闵子规便在人群里失散了,
直到现在也没有音讯,
闵子规对路是很熟悉的,
要说是找不到回去的路是不可能的,
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贵太妃那里实话实说了,
时间可是耽误不起的。
云来客栈,
贵太妃正在那里看周妮子给她送来的能美容养颜的血芙蓉,
据说此花朵研磨成粉入药有保健美容的功效,
且是明州这里的特产,
她才想坐下便听见门外急切的敲门声,
刘嬷嬷急忙去开门,
见是跟着闵子规的侍卫,
刘嬷嬷将门打开道:“娘娘,是小七他们。”
贵太妃将花放下又去一边的水盆里洗了洗手道:“什么事儿啊?让他们进来说。”
几人匆匆的进来了屋子,
领头的是侍卫小七,
他是半影卫,平时都是半跟着闵子规出去的,所谓半影卫便是指一段距离里跟着保护闵子规的,他跟了闵子规这么些年,只有这次出巡出了这些岔子,
他心里委实不怎么好受,失责的罪过,怕是免不了了。
贵太妃还未曾开口,
他们跪成一片道:“太妃娘娘,陛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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