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余太昂对你还真是舍得啊!林家珍,你就这么同意了?”刘诗莹把玩着那枚戒指,时不时还抛一下接住:“哎呀呀,这点出息!”
“谁说我同意了?那个闷葫芦能想到这儿已经是极限了,不想打压他的积极性,这才收下的!”林家珍从包里拿出来自己的那枚戒指:“他悄摸拿走,让人家销售照这个大小给他拿,这个是戴食指的!”
“哈哈哈…看来余太昂是费心了哈,就是这方面的常识过于匮乏!哈哈哈…”刘诗莹大笑,余太昂干的这些‘有才’的事情,真是贡献了生活里一半的笑料!
“只知道买贵的,不知道买对的!回头要好好教教他!”林家珍从刘诗莹手里拿过戒指,戴回到无名指上!
“换戒指可是你亲自去的,不应该换中指吗?换了两回都换的是无名指?”刘诗莹直接揭穿林家珍:“还什么‘求五个月才答应’,我看你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林家珍白了刘诗莹一眼:“国家奖的,这可是最高荣誉,他拿这个钱去买我还能不答应吗?”林家珍的嘴依旧硬着,看着手上的戒指,自己这是把余太昂最高的荣耀戴在手上了。忽然想起来自己是有正事儿跟刘诗莹说的:“对了,有事找你帮忙,他说我学那么久赛车,年后四五月份都会有赞助商联合举办友谊赛,他要给我报名,比赛就需要个领航员,所以…”
“林家珍,你自己要嫁给赛车就算了,还要把我当嫁妆顺便赔了是吗?”刘诗莹就知道,她一开软口要帮忙,那准没好事!
“公司的假请好了!”林家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一堆资料塞到刘诗莹手里:“三点,教练在万事训练场等你!”然后直接给她推了出去。
“三点?”抬手看了一下表,两点半了,心下真有刀了余太昂的冲动,林家珍爱上他,那真是无药可救、回天乏术!
“刘总,下午的会?”旁边秘书过来提醒她。
“让林总替我开!”刘诗莹说的咬牙切齿。
“您去哪?司机送…”秘书追着问
“万事训练场!不用跟着!”这才是个妥妥的大小姐,这会儿哪是要去学车,明明是要去打人…
刘诗莹这大小姐那才叫一个难伺候,每次恭迎都是如临大敌,不过艾莉有时庆幸,当时要是何总的姐姐来,怕也是这个状态!只不过艾莉最近一段算是被几个教练磨得没办法,只得来求余太昂找林家珍‘请家长’。
余太昂拍赛车杂志的地方,都集中在振东集团对面那栋传媒大厦里,拍完也就下午四点出头,赶着林家珍快下班了正好过来接她去看房子,想起来提了一句刘诗莹在万事的情况,不曾想林家珍的回答竟然是:“告诉蹿腾你来传话的人,伺候不了,就换能伺候的来!我又不是没给莹莹交学费!砸坏了东西由我林家珍赔。”
“你还真是护短啊!”余太昂哪里还敢多说,毕竟刘诗莹那架子跟他半个丈母娘一样,又是这么个动不动就砸东西的脾气,林家珍还这般护着她,这下更是不敢惹这位祖宗姑奶奶!
“不行吗?”林家珍伸手示意,余太昂自觉把耳朵送的她手边,林家珍也不客气,用力揪着:“听说,前天‘邀请赛’刮大风,有个麻袋飞过来挡住了你面前的玻璃,就靠着于海翔报路书盲开,完赛还又拿了冠军?”这么大的新闻,早就传遍了,刚在‘死亡五连弯’一站封神,这次又盲开夺冠!
“算什么呀,看着厉害,其实操作很基础的,这回主要功劳在海翔,车手对领航员要有完全信任,这就是为什么友谊赛让你开着玩,我也只放心刘总给你当领航员。”余太昂不以为意,这对他来说简单的很,赛后采访他也跟记者们表达了,这主要是自己的领航员也是一位优秀赛车手的缘故。
“你以为我夸你们呢?知不知道危险啊,听了我都后怕!”林家珍都已经不是用力,直接改拧的,余太昂这才吃痛认错。
突然林家珍有了个好玩的想法,反锁了办公室的门:“你不管遇到什么事,怎样都要完成比赛吗?”让余太昂坐到模拟机上,这里面只有林家珍的训练数据,调整好准备发车便掀开长裙跨坐在他身上,让他的胳膊环着自己来扶着方向盘,“你来和我比赛可是欺负人的,给你加点难度,现在不管我做什么,你都得完成比赛!”
林家珍开始不过是亲亲他的脖子,小舌头舔舔他的耳垂,发现余太昂居不受干扰还能正常控制赛车:“你竟然没反应?”
“别的时候不敢说,开车嘛!坐怀不乱!”余太昂语气颇为自在得意,这立刻激起了林家珍的胜负欲,上周自己忙,他过来没工夫搭理他,在开电话会议的时候,这货竟然敢!!!看今天不报复回来!林家珍轻哼一声,伸手解开了他的腰带,果然精神力是一回事,身体的反应是另一回事,余太昂很明显,在咬牙保持清醒。林家珍一看得逞,逐渐更为过分了些,看着他满头冒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放了大招,看他还能不能坚持住?
余太昂的血脉猛得一膨胀,冲击大脑,脚下的油离配合差点失控,右手的挡也险些换错,林家珍还带着自己的喘息声,学着他的样子在他左耳边哈气:“好好开车呦!”。这个赛段还剩十几分钟,只是林家珍没想到,竟然是自己先坚持不住,在马上到终点的时候趴在了余太昂左边的肩头。
余太昂踩了刹车深深吸了一口气,瞪着林家珍,方才让他在精神力和欲念之间的纠结折磨,这会儿快要爆炸了,一头无名之火冲击大脑,才不给这个作死的女人缓劲的机会,直接把她按在办公桌上,动作也不似平日温和,毫无顾忌爆发着:“林家珍,我今天!收拾不死你!”
林家珍坐在余太昂车上,用副驾驶的镜子照着自己脖间浅浅的草莓:“余太昂,我这怎么回家呀!”
“不回去了,你自己作的!今天没完!”余太昂本来周末就是想带她出去玩的,言语间毫无歉意,先带着林家珍解决晚饭。余太昂家那个小区门口有家环境不错的店,经营炒菜和海鲜烧烤,等林家珍点完她自己想吃的,余太昂不看菜单也不看服务员,眼睛就盯着林家珍这么点菜:“葱烧海参,六个生蚝,两个腰子,一份韭菜!”
林家珍看服务员带着耐人寻味的表情离开,脸马上烧起来:“你要干什么?”
“不是考了营养师吗?”余太昂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更是饶有兴致:“你说我要干什么?”
“我就跟你开个玩笑!”林家珍这下后悔了,他本就年轻气盛,再刻意进补,这是摆明了真要报复自己,趁着菜没上赶紧撒娇:“干嘛这么记仇嘛~我去换个菜!”
“坐下!记仇也是跟你学的!”余太昂眼疾手快,一把拉回林家珍抱在腿上:“吃过饭,我带你去家里看看。”
当林家珍站在这栋几乎纯毛坯的房子里:“这?就是你所谓的装修了不到一半!!!对!确实不到一半!”声音几乎咬牙切齿:“你就是单换个灯泡也可以叫:不!到!一!半!!!”
只有一楼的洗手间跟阳台是装修全乎的也是极简,这里的极简不是风格,就是极其的简单。客厅地板铺了、灯按了,放着一顶帐篷,露营用的一桌二椅,桌上几桶泡面和一个烧水壶。两个极漂亮的古董大衣柜是他祖母的嫁妆,里面放着余太昂的全部‘家当’,就再无他物了。
这个小区升值快,早前就引起了林家珍的注意,全是精致的小别墅,胜在地理位置极佳,升值空间大,又都是独门独栋,户型绿化都不错,就让余太昂扶她,高跟鞋踩着毛坯楼梯上去看看,二楼有两个卧室一间书房都带阳台,三楼一个大房间配了个露台。
最近下班改林家珍给余太昂上课了,还总是陪着他签商务,签代言,谈赞助。此过程中,林家珍深刻明白了爷爷为什么要卖掉效益很好的车厂,全给换成固定资产,厂子要是留给他这大孙子经营,要不了多久余太昂能赔的连个零件都不剩!
爷爷的做法不仅止损,就目前的市场价也赚大了,只是林家珍还觉可惜,价值可以更大化:“你自己确实是住不了,那就住在车队,这儿租出去不好吗?偏偏空着!”
“可是林老师,爷爷置换了老房子,逢年过节车队又都要落锁的,把这儿租出去我一个人能去哪?”余太昂语气无奈,这种孤独感是爷爷走后,逢年过节一人飘零于世,会有些心酸了!
林家珍心抽搐着疼了一下,是呀还有十天就过年了,家人团聚的日子,外面商家闭户,他总不能一个人在空旷的街道上,看那万家灯火吧:“抱歉,我没想到这个,这两年过年你都是自己呆在这儿吗?”
“头一年,自己在这儿呆了十几天,还好年前买了材料,初四也有店铺开门,就把能装的收拾了一下,倒也不至于无聊,海翔还偶尔来陪我喝酒。第二年我就把这一年的土扫扫,过了初三卷了帐篷开车出去了,走到哪算那!”
“今年呢?”林家珍站在余太昂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问着。
余太昂逐渐向林家珍贴近:“今年不用打扫,想着带你来看看,专门雇保洁收拾的,也不能跑出去,得候着我们陛下召见!”
林家珍把手上的戒指取下来塞到余太昂手里:“拿着!你再求一次!”
“啊?”余太昂愣了一下:“现在?”
“跪好了!”林家珍怕余太昂像上次那样,直接扑通一下,刻意补了句:“单膝跪!”
“你呀!”余太昂只知道林家珍说要求五个月的,自然是想起来了就要求个婚呗,先是笑着刮了一下她鼻子:“好~”然后单膝跪地,看着她的眼睛,宠溺的陪她玩闹着说:“嫁给我?”
“好!”林家珍丝毫没有迟疑答应了,扶他起来。
余太昂这下不明白了:“不是说要给你求五个月?你这是答应了?”
“答应了?现在就嫁!”林家珍用胳膊攀上余太昂的脖子。
“你认真的?”余太昂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那傲娇劲,定然是不会这么轻易饶了自己的。
“我当然认真的!只要你婚求的认真!”林家珍把手伸给他,有了上次的经验,余太昂这戒指戴的轻车熟路。
余太昂反应过来,她来真的:“这哪行?这就答应了会行?你等着!”转身去开那大衣柜,扒拉出来一个比柜子还精美的楠木首饰盒:“这个给你,爷爷说奶奶留了一对镯子,□□的时候埋在地底下才能留下,还有这对衣柜说的都是两个孙媳妇一人一个。”
林家珍打开来看,她多识货啊,一对满绿翡翠镯子,做工是老物件了,颜色正还能有水头: “看来,你爷爷也是娶了个大小姐!那这镯子我只能拿一只吧?另一只代为保存,要是弟弟找到了…”
不等林家珍说完话,余太昂又拿了个文件袋子出来:“这是房产证,外面那辆越野车的登记证和车队的股权证。”又拿了两个存折:“这是我父母到去世之前寄给我和爷爷的生活费,爷爷没用过存下来了,这个是爷爷留给我的钱。”余太昂都塞到林家珍手上。
林家珍看着余太昂高兴的手足无措,憨憨傻傻的又从兜里掏出钱包,把银行卡拿出来:“这张卡里是我当兵时的工资和退伍费,这张卡里是这两年开赛车的工资奖金还有分红。”
“都给我?那户口本呢?”林家珍捧着这一堆东西哭笑不得:“领结婚证不要这些,要户口本!”
余太昂看着林家珍笑,他流泪了再次单膝跪地:“我知道挑贵的讨你开心是个蠢办法,你也不缺这些,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对你好,怕委屈到我的大小姐!你猜对了我爷爷娶的也是个大小姐,所以我至少知道是绝对不可以委屈你的,我不说这些废话了,嫁给我!”
“傻子,你给我装睡不回应我感情的时候才最委屈!”林家珍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手里全是东西,没法扶他:“起来啦!我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要的是你!”
余太昂伸手去给林家珍擦眼泪,还不忘逗她:“那这些,你不要算了啊?”假意去拿。
“谁说我不要!” 林家珍双手往后一缩:“用莹莹的话说,男人钱都掏出来了,就没有让他收回去的道理。”
两人相视而笑,时间若定格在此刻多好,他们年少情深,一个倾其所有只为她,一个什么都不要只要他。
“你先把这些证件收好,钱还得先用来装修房子!”林家珍打开了两个存折:“这些足够了!委托给振东集团吧?收你成本价!”林家珍毫不客气的把存折装自己包里。
“呦!这零利润的生意,林总也做?”余太昂伸手把她往怀里拉,晚上吃的东西可是有点上火。
“我是不想你再乱用那蠢办法,给对家公司增利润!”林家珍的手又伸向余太昂的兜里把钱包拿出来,里面还有点现金:“这两张卡哪张钱多?”
余太昂想了一下:“退伍费我几乎是没动过的,最近的代言,杂志都多了,身价水涨船高的…现在应该是万事这张多了!”
“以后呢我每个月给你发零花钱,卡你先留一张,以备不时之需。”林家珍把放着退伍费的那张卡给余太昂留了下来,这笔钱对他有特殊意思,不会乱花倒是其次,就算车队有难的时候,他好歹也会因为当兵的情怀犹豫一下:“周末不出去玩了,明天去学校接家儒,然后拜访我爸,周一领结婚证去。”
“这么急呀?”余太昂抱着林家珍的手已经伸到了衣服里。
“周五万事就放假了!今年!回家过年!”林家珍把钱包放回他兜里,双手又搂上了他的脖子。
余太昂的心跳像漏掉一拍,然后强烈的暖意袭来,她这是要给自己一个家呀!眼含热泪,吻了上林家珍的唇,原这一吻毫无杂念,可晚上吃的东西让余太昂的身体开始逐渐燥热,抱起林家珍放到帐篷里,动作也没比下午温柔多少:“别以为这样,我今天就不收拾你了!”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上午十一点,林家珍只觉得骨头都是软的,浑身酸疼,属实明白为什么‘**苦短’会‘日高起’,昨天被余太昂折腾到半夜都还没完,至于那‘君王不早朝’也是真朝不动,上个洗手间都差点摔倒,还上朝呢!
林家珍洗漱完先是把余太昂拿出来的东西都整理归位,毕竟都是很重要的物事,后怕他这十天半个月的不回来,幸亏治安好没进过小偷。又看见了他钱包里的有保洁公司收据,这个臭名昭著的保洁公司啊?还好没把这对镯子给顺走,林家珍收拾完直接用脚踹他:“醒醒,醒醒,都快中午了!”
下午他们买完东西,要先去接林家儒,林家珍坐在副驾驶:“要见我爸爸,紧张吗?”
“还好!” 余太昂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毕竟迟早的事儿!”
“家儒上高中后,成绩就在末尾,爸爸让他留校补课,司机停了、吃零食切阑尾以后,生活费也减半,还要自己坐公交回家。”林家珍是了解这个弟弟的,去接接他,给他这个‘姐夫’,再刷刷好感。
周六下午四点多,几个被迫补课的学生终于解脱,可以过这所剩无几的寒假!林家儒知道林宥珩是有意让他吃点苦,故而只敢让姐姐把车停在对面,省得被老师看见又找父亲告状。林家珍和余太昂靠着车子并排站着,林家儒推个小行李箱出来便看到了,正过马路,就见一辆七座车停在了他前面,只听他大喊了一声:“姐!救我!”车就飞速开走了,行李箱倒在马路上。
“家儒!”林家珍立刻意识到这是绑架。
“报警,我去追!”余太昂转身要上车。
“我也去!”
“不行,危险!”余太昂握了一下林家珍的肩膀:“听话!我一定把弟弟给你带回来!”
“你一个人更危险!”林家珍执意坐了上去!
“系安全带!”紧要关头余太昂也没时间跟她争执,安全带系上的下一秒,车直接急速冲了出去。
“打电话报警!”余太昂追上了,看到了绑匪车的车牌:“告诉他们车牌和行驶路线!”
余太昂跟这辆车较量了两个路口,能跟他较量,看来绑匪车的驾驶员水平也是真心不错,只不过余太昂已经想好了堵住他的办法:“跟警察说,我会把他赶到在两公里后平山路中段,在回头弯以东,把这辆车逼停!让他们去那抓人!”林家珍拿着两个手机,报警的同时也在和林宥珩通电话!
这两公里变道刹车的较量非常之快,余太昂的状态游刃有余,对方车的司机却逐渐开始捉襟见肘,有手忙脚乱之感要败下阵来。开到了平山路,余太昂开始逼着前方车加速,直到回头弯,绑匪车不得不减速的时候,他直接从内线切了进去,超车到前方,刚过弯道就直接掉转,与绑匪车头相对,本就在回头弯惊险驶过,突然要在倒车刹车中极限拉扯,绑匪车虽有不甘,但最终停了下来,就在这里静默对峙。
绑匪司机知道自己不是面前人的对手,即便再逃也会被再次逼停,并没有轻举妄动。直到,警笛声响起,附近巡逻的警车陆续赶来,警笛声逐渐接近,逐渐密集,如果不放了林家儒,在这个人面前,他们是逃不掉的,雇主只说了绑架到指定地点,没必要鱼死网破把人都搭进去,林家儒被扔下了车,喊着“姐夫”跑向余太昂的车,在警车围死之前,那辆绑匪车就见缝逃脱了。
“我闺女能看上的还真不是凡人!”老林董事长在公安局长办公室,看着马路上的监控,长平路回头弯事故频发,那个年代也只有那种路段会有监控,余太昂逼停那辆车的技术,属实惊人,简直有臻于化境之感。
“这绑匪司机也不是个一般人呢!我们的巡逻车追上去,围追堵截还是让他逃了个干净。”局长接了电话,确认这辆车跟丢了,云南车牌?局长好像想到了什么:“我听说云南有个收钱替雇主绑人的团伙,那个团伙的司机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没人截得住。若真的是他,就万幸你女婿是余太昂,不然你儿子难追回来。”
林家珍中午打来电话说余太昂晚上要来登门,还周一民政局上班就要去领结婚证,这么急?林宥珩吓得还以为女儿怀孕了,这倒好,就视频里车这个天旋地转法,礼盒中的茶砖都颠碎了,林家珍身体还毫无反应,排除了她是因为怀孕才着急结婚的可能!林宥珩摇了摇头,笑了笑站起来:“在宁州当地,只怕雇佣不到人敢绑我的儿子!去外地雇人也正常,可到底是谁,为什么绑家儒,还是要麻烦你!”
局长也起身跟林宥珩道别:“老战友了,说什么麻烦不麻烦,况且职责所在!”
林宥珩出了办公室,这边的笔录也做完了,余太昂看见他就站起来,林家依然珍翘着二郎腿坐着,抬起眼睛看着走来林宥珩,眼神警告!
“叔叔…”余太昂喊起来还是有些拘谨的,林宥珩又一直盯着他,眼神犀利,貌似能洞察一切的样子,让余太昂有点不知所措。
林家珍看这个状态赶紧伸手去拉林宥珩的衣角,林宥珩也不理。她干脆直接站起来,抱着余太昂的胳膊,让他别紧张。眼神也在问林宥珩:你想干什么?
林宥珩此时还能干什么?即便想难为这个拐走宝贝女儿的臭小子,这会儿也是不能了,人家刚把自己儿子从绑匪手中夺回来,看林家珍紧张的那个模样,决定不再逗他们,转身往警察局外走,留下一句:“头一次见女婿,不应该看仔细吗?”
余太昂还愣在原地,林家珍晃着他的胳膊:“爸爸同意了!”
晚上,余太昂躺在林家老宅客房的床上,想起刚吃过饭时闲聊,林宥珩提到的,可能是云南那边一个□□团伙,专门受人雇佣,司机是有名的厉害角色,甚至能开车躲子弹,每次围堵也都会被他逃掉,那个团伙已被抓获的人供出,这个人叫‘衣古’,是团伙老大捡回来的养子,只负责开车。
现在回忆起来,这个人开车的思路似乎与自己有相通之感,天赋极好,尤其是车头相对的时候,他们最近的距离也不过两米外,眼神交锋中,那个司机的眼角似乎也有一颗泪痣:“小文?不会这么巧吧?”
突然余太昂发现被子里有东西在动,林家珍自己睡不着,偷偷溜了过来,看他想的入神干脆直接钻进被子:“想什么呢?”
“今天那司机,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我弟弟?”余太昂把林家珍搂进怀里。
“为什么这么说?”林家珍觉得不太可能,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人在云南,捡回来的养子,还有车开得好…”余太昂列举着被林家珍打断:“只是说云南有那么个团伙里有这么号人物,就算他真有可能是你失踪的弟弟,也未必就是今天这个司机,跨越三四个省被雇来宁州绑人?还正好绑了他哥的小舅子?”
“也是,哪有这么巧?是我想多了!”余太昂听罢也就不再多想:“毕竟爷爷找了这么多年没找到,我还去云南当了三年兵都查不到踪迹。可是,这世上还有可以开车躲子弹这种天赋的人?那怎么可能不是我弟弟?”
林家珍看余太昂的表情,直接笑了,讽刺道:“呦!这天赋就只许你们家有呗!我看,你这是惜才了吧?”
“是‘可惜’的‘惜’,虽说同一个字吧!”余太昂也是真惋惜今天这个司机的天赋:“干点什么不好偏偏干绑架的事情。他要是也能开赛车,我们之间还真能算是‘一时瑜亮’!”
“喂!大小姐还没出去阁呢!”林氏老宅是徽派园林的建筑,加上她住的那栋阁楼,余太昂不自觉用了这样的表达方式,毕竟林家珍窝在他怀里眼睛都闭上了:“回你房间睡!”
“这会儿想起来避嫌了?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样的!立牌坊给我爸爸看呀!”林家珍抬眼看余太昂,其实她自己也怂怂的不敢,还是故意讽刺他。
“就是不在你家也只想睡觉,我承认昨天是折腾过头了!”余太昂今天完全没有气力。
林家珍何尝不是浑身上下就有没舒服的地方:“真过分!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就跟我犯浑!”
“玩笑?你以后还努力开这种自作自受的玩笑!”余太昂突然发现,面对林家珍自己还真的挺容易犯浑耍无赖的!
“我就不回房间睡呢?”林家珍强撑着嘴硬。
“那就这儿睡!”余太昂一副你不怕我也不怕的样子!
“今天你怎么敢车头对车头啊?吓死我了!”林家珍这会儿才后怕,要不是当时一心只想着救弟弟,怕是早就吓傻了
余太昂不禁笑了出来:“才知道怕?非要坐上来!这招叫‘死亡之吻’,在国外都鲜有人会,平日里海翔也开赛车,我们练过这个技术。”
“怕又怎样?你当然能追的上,可那绑匪要是有刀有枪呢?要涉险我们一起,哪怕前面是黄泉,我也要和你共(赴)…呜呜!”林家珍话没说完就被余太昂用嘴堵了回去:“胡说八道什么!以后不许说这种话!”
林家珍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实在是困得厉害,咬着牙回去了自己房间反而睡不着了,两个人离了远了还好,这近在咫尺的,总想粘着对方。不曾想突然被抱住,是余太昂!林家珍先是吓了一跳,言语带了打脸了吧的得意:“这是干什么?二半夜的偷上小姐的绣楼!”
“本来很困的,你一走就睡不着了,想抱着你睡!”余太昂也觉得好笑,非要让她回房间,这会儿又自己跑来。只是第二天早上还得起个大早,偷偷溜回客房去,殊不知这俩人的动作都被林宥珩看在眼里,闺女这么着急嫁人,老父亲心里五味杂陈,怎么睡得着!
昨夜下雪了,余太昂装模作样的起床收拾好,走出来,林家珍叫住他跑来脱掉身上的长毛皮的披风,跑到亭中跳舞。假山旁,移竹当窗,她的长裙千纱落雪,未施粉黛,不似平日孤傲,仿若还未入凡尘。余太昂觉得好美,美的不真实,还是强制自己不要愣着神一直看,拿着披风就过去:“冻着你了!”
林家珍就这样翩然钻进他怀中,被他用这披风裹得严严实实,抱到廊下坐着,她撒娇道:“就玩一下,不要紧!”
余太昂看林家珍穿的还是露脚后跟的拖鞋,就让她把脚伸到自己怀里暖着:“刚那场景,突然觉得好不真实!像做梦一样。”
此时的林宥珩已经‘冒雪出门’去看林家珍说以后要住的地方。
“董事长,咱这算私闯民宅吧?”秘书跟着老林董事长走进来余太昂的这栋房子。
“他敢说我私闯民宅!看我还把闺女嫁给他?”老林董事长一脸傲娇。
“这您说的也不算吧…林总的性格嫁给谁肯定是自己说的算…”见老林董事长凌厉的眼神袭来,秘书赶紧闭嘴。
“这小子还有点小家底哈,就是收拾的也太凑合了!”林宥珩摇了摇头,很是无奈,转眼瞅见那两个楠木大衣柜:“这俩柜子不错,能躲过□□保留到现在!不容易!我家当年好多好书都没留下来!”
秘书汇报:“已经查过了,余太昂的情况和他自己说的没什么出入,父母早亡,有个弟弟失踪,爷爷生前经营的车厂就是现在的万事的原址,这房子和越野车都是老人家给他留下的。不过,唯一的问题是余太昂的父母应该是公职人员,而他却说父母外出做生意死于意外事故。”
从听到女儿要周一领证,下一秒就让秘书去查了,林宥珩听到此处猜到了什么,有些事孩子不知也是对他们的保护,这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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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雇主还是没有消息!那振东集团的小少爷咱还绑是不绑?”
衣古并不在意这个:“大不了定金退了,我会跟阿爸解释的,我更在意他喊 ‘姐夫’的人是谁?”
手下知道,之前从未有人能逼退衣古的车,他心中自然是相当介怀,趁着出去找机会跟雇主接头,早就查了清楚:“一个赛车手!刚破了世界难题‘死亡五连弯’的记录超过半分钟之多。”
衣古大口吃着夹了肉的火烧,拧开瓶水喝,他随时都要开车,从不喝酒:“‘死亡五连弯’在掖城,懂点车的都知道那是个可怕的地方,他逼退我的招式才鲜有人知,叫‘死亡之吻’!还真是带着最不怕死的勇气,去做最极端的挑战!”
“这不是跟您很像吗?”这手下觉得衣古也是这样的人:“中汽联已公布的消息,‘死亡五连弯’这个赛道将由这个赛车手的名字命名,过完年正式更名‘余太昂弯’!”
衣古突然停止了咀嚼,坐在那干愣着,手下一直问他怎么了,他也没回答,最后反应过来,装作是刚刚有东西噎在喉咙的样子,挥手让人都出去了!
衣古喝完了瓶中的水,仰面躺着:“哥…竟然真的是你…”掀起了尘封的记忆。衣古从小就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是扫黑警察,母亲接任务到了云南才发现怀孕,就这样他东躲西藏长到了七岁,从会说话就学会了闭嘴,对父母的职业讳莫如深,也只见过爷爷和哥哥两三次。后来父母牺牲,自己流落到深山,被养父救起取名‘衣古’。可直到慢慢董事以后才逐渐看明白,养父才是这边最大黑势力的二把手。只是养父待他如亲子,甚至远多于亲生父母的培养和陪伴,养父唯一的女儿又与自己两小无猜,在久而久之的纠结中,放弃了探究父母的死是否与养父有关,也打消了想要回宁州寻根的念头。
只是一次偶然,听闻了几年前有个年轻的军人来找过弟弟,已然风化的寻人启事上,衣古看到了那个早就陌生的名字:‘余文俯’。所以这次他才不顾养父的反对,以雇佣金多且宁州警方对他们不熟悉为由,接下了这个跨越三四个省的绑架任务。
衣古一夜未眠,他决定放弃行动,把定金退还给雇主,今生也不会去见余太昂。命运让他们兄弟俩走着不同的路,兄长当过兵,是新生代的车王,娶的是宁州首富的女儿,能有这样一个当绑匪的弟弟吗?余文俯七岁时就在深山里被毒蛇咬死了,从今以后他只是衣古。可是等到了不能再等的时候,雇主也没有出现,衣古只得和同伴装作返乡工人,坐火车离开了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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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薇跪在父亲的遗像前已经快两个小时了,穿了个睡裙也没有垫子,膝盖受不住,跟何雨豪认错:“哥,我真知道错了!”
“还敢再放她出来吗?”何雨豪在屋里吞云吐雾,以前不过应付场面象征性的抽两口,最近压力大到开始依赖了,自己就去英国出了十天的差,何雨玲就骗何雨薇放她出来,把父亲留给她的房产不到市场价一半火速给贱卖了,就是为了雇人去绑架林家儒。
“我真的是以为姐姐她这半年在家修身养性,一直发传真让我给她邮金融类的书和各种兴趣课程的光碟,这回来我才……”何雨薇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哎呀,总之我保证再也不心软了!”
“她这都是跟妈学的你猜不到吗?当初两三年她都装得来,爸爸以为她真的改了,放出来后家里家外又是个鸡犬不宁!你都没记性是吗?”何雨豪看着何雨薇膝盖跪得红了,也于心不忍:“起来吧!”
何雨薇直接站起来是不行了,只能先坐到地上一点,掰着腿一点一点活动着,何雨豪起身去了隔壁房间,何雨玲被几条床单绑到床上:“蠢货!废物!啊啊啊!全是废物!”
“废物?你雇的人还真不废物,要不是余太昂正好去接林家儒,是不可能有人拦住他的!警方围追堵截,他都逃的干干净净没留下什么证据。”何雨豪慢悠悠走进来,他早没了情绪,面对挽救不了的人,他也真的懒得花费多余的力气:“你也是可以,咱们这儿没人敢绑林宥珩的儿子,你就跑到外省,花那么多钱!这什么神仙团伙居然守信,想把定金还给你,只不过外面天罗地网,我好不容易让警方和振东集团都查无可查,不能再放你这个蠢货出去了!”
“你说谁蠢货?这次没绑成还有下次!林家儒能每次都遇到余太昂吗?你放我出去!”何雨玲被绑的死死的,根本挣扎不动。
何雨豪坐下来又点了只烟抽,平静开口,声调冷漠:“你不就是想威胁林宥珩,让他强行拆散林家珍和余太昂吗?你以为这招对林宥珩有用?这样只会暴露你自己,连以前做的事一起暴露!难道不蠢吗?”
“暴露了又如何?我到时候要让你们都垫背!尤其是你!凭什么你正常还是个天才?我却有透纳氏症后群,凭什么?”
“所以姐姐,一张照片你能有多爱余太昂?你害林家珍不过就是因为,她和你用了类似的方式接近那个男人,她成功了,她得到了,而你没有!这和你怨恨哥哥其实是一个道理!”何雨薇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瘸一拐走进来。
“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你告诉我凭什么不恨?”何雨玲知道这就是天命,她生下来甚至比何雨豪要重,即使是在母胎中何雨豪都没抢自己的营养,她恨的是父亲,是周围人,对他们两个截然相反的态度。
“不用告诉你凭什么!你现在只用知道,自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就算林宥珩有过反对林家珍和余太昂在一起的心思,你这么一闹,余太昂把林家儒给救了!老丈人和小舅子你帮他一起解决了!昨天领的结婚证,婚礼小年!”何雨豪把请柬扔到何雨玲面前,因为刘诗莹的关系何雨豪不太敢去,只让何雨薇代表‘天何集团’出席又不太合适,该怎么做他得再好好想想,挥手示意工人都进来,把这里直接焊死。
“爸爸给‘天何集团’发了邀请函,何雨豪现在是董事长,他应该会来。”林家珍在试婚纱,特地让司机把刘诗莹直接从机场接来,若是她不想见何雨豪,自己就想办法不让她见,毕竟那个年代国外他们发生的事情,远在国内的家长手也没那么长。
“他可是你九年的老同桌,于情于理,不来都说不过去,况且是振东集团的董事长,邀请天何集团的董事长,他能不来吗?”刘诗莹确实不想见何雨豪,但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
“我下午找他去,怎么不让他来是我的事,你不用操心!”林家珍看得出刘诗莹心里还有芥蒂。
“你不让他来,不就是告诉他我还放不下吗?”刘诗莹觉得自己留学时那般卑微求他,又寻死腻活,如今还是这般躲着,岂不是更丢人现眼:“他想来就来,就是装我也能做到无所谓!”
“也就是振东集团,这婚礼能筹备的这么快,哥,嫂子不是说让你求五个月吗?这才俩月吧?”于海翔有意向余太昂邀功:“看来‘死亡之吻’没白陪你练啊,直接把老丈人和小舅子都搞定了!”
“只是凑巧用上了,行!给你记一功!”余太昂埋头吃着餐盒里的饭。
“你这不是伤早好了?怎么还带饭吃?”于海翔觉得好奇,这食堂已投入运营,餐食安排也更合理了。
“林氏老宅过年的时候,工作人员全部放假,以前都是她爸爸带弟弟准备年夜饭,今年她考了营养师的证书,非要学着做!”余太昂吃着解释道:“我这不,当小白鼠呢!”
“真没想到,林总还能洗手作羹汤呢?好福气呀哥!”于海翔看来,林家珍这样的人,即便再精明强干,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余太昂抬眼看于海翔,皮笑肉不笑:“尝一口?”
于海翔赶紧摆手:“别别别,不合适!”
“不用客气!”余太昂直接夹了一筷子,捏着于海翔的腮帮子就塞了进去。
当味蕾感受到了刺激,于海翔瞬间皱起眉头:“这…酸甜苦辣咸都不偏颇,为什么还能这么难吃?她这饭是怎么做的?”
余太昂依旧兀自吃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吃什么珍馐美味一样,陈述着林家珍的做饭流程:“自己先做营养配比,让厨师照着把菜谱给她写好,她同样再照着菜谱把所有的食材、油盐酱醋的都称好,一股脑全部倒进锅里之后,再开火!”
“我的天呢!”于海翔听了都到抽凉气:“怪不得这番茄炒鸡蛋看起来状态这么奇怪!生鸡蛋和番茄一起下锅的?还是凉锅凉油?”心想这得多腥啊!正想着就被余太昂掰嘴喂了一口,果不其然比想象中还难吃!
“她每道菜都是这样做的!福气好吧?”余太昂也是无奈,林家珍做的饭只有他在认真吃,甚至老林董事长都偷摸倒掉,更别说刘诗莹和林家儒了!
“你要不就装装样子得了,这实在是太难吃!”于海翔已经一脸同情。
“看情况吧!有的菜这样做出来也还行!”余太昂本就吃上不挑,填饱肚子就得,况且这饭可是他那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做的爱心餐,怎么可能装样子!
“还行?看来是我做的菜有进步啊!”没想到林家珍这个点推门进来,明天就是婚礼,她是来视察万事这边准备的怎么样!
宿舍就两把椅子,于海翔坐着一把,余太昂自己坐着一把,只能把林家珍抱在自己腿上了,吃完归吃完,嫌弃也正经嫌弃:“你做饭就这一个做法,都没改进怎么可能进步?”
“没有进步也得好好给我吃完!少一口都不行!”林家珍瞪着他。
“嫂子,那个我刚被迫尝了两口!”于海翔看热闹闹不嫌事大,说完就溜了。
“这样啊?那少的两口怎么办?”林家珍的手马上要去拧余太昂的耳朵。
“少两口,就补两口呗!”林家珍的话头都送上门来了,余太昂还是要把握住机会的,直接对着脸蛋一边亲了一口。
‘死亡之吻’是‘赛车之吻’的别称,成功了还是非常浪漫的,失败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所以哪怕国外,还没有哪个赛车手真敢在婚礼上玩这招!
林家珍穿了婚纱坐进车里,余太昂给她关上门还逗她:“怕吗?”
“这样问?我看是你怕了吧?”林家珍相信他的技术,而且也跟他练过两次,自己只管开,炫技的任务就都交给他了!
“怕?怎么会!”余太昂从小窗户里把手伸进去刮林家珍的鼻子,自从摆脱了任天明给他编织的这个心魔,余太昂的天赋发挥的畅快自如,淋漓尽致,还总有惊世骇俗之举。
这次的场面也着实盛大,不仅是赛车圈,林宥珩各界的朋友都出席了,余太昂每一次掉转车头都迎来阵阵由衷的赞叹欢呼,最后车头相对之时,余太昂示意林家珍可以踩刹车了,直到车辆同时停稳,车头相触的距离都保持不变,看台上的人甚至感觉车头已经接触到了,实际上是一直被余太昂控制在毫米级别间。
之所以让在婚礼上用这招‘赛车吻’,林宥珩是有很多考量的:为余太昂拉高商业价值只是一方面,他们结婚这样急,怕外界猜测林家珍是未婚先育,用这样惊险的方式也是要堵悠悠众口。况且余太昂用这招救了林家儒的事情已被传开,这是给林宥珩同意女儿嫁给一个赛车手铺了个巨大的台阶,趁热打铁让政界商界黑白两道的朋友都合理了这件事,毕竟是自己女婿了,又有这种本事,还能让埋没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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