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菲尔德竟然亲自来到了你面前,他绕着你打量。
这椅子还是那么冰冷。
这个光头将军显然拥有了新的盟友,而马卡洛夫竟然把他放进了自己的老巢,可真是嘲讽,应该敌对的人正在合作,原本的合作者却被首领背叛。
你逃出去的机会在见到这个人的时候就开始无线地下降。
不过只要你还有利用价值,性命尚且能保住。
谢菲尔德坐到了另一把椅子上,注视马卡洛夫手下的军医忙碌,他头顶锃亮,反射头顶的无影灯。
这是唯一一处拥有电力的牢房。
“我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小宠物,你的档案在我的办公桌上放了很久。”
谢菲尔德对你开口,
“可惜手下的饭桶们没意识到你的价值,让你反复脱离我的视线。”
“但是现在,你是我们的了。无论说你那些小魔法,或者是格瑞夫斯,只要你在这里这些东西都仍然属于我。”
虚伪的政治家点燃雪茄,看着你血管留出的鲜红被导入另外的容器里,好像这样就能让这口烟草更香甜。
“如果早点发现你的特殊,小公主,或许当时你可以直接来白宫工作,你也不用受这么多苦。”
抽血很快结束,蛙服的军医从小推车取来几根纤细的针头,正按在注射器上,你扫到几个没有任何标识的小瓶子。
“这是什么……”
你不太抱希望地问道,没想到谢菲尔得回答了你,“用从你身体里流出的血做出来的东西,或许……”
谢菲尔德亲自过去拿了一根针剂,在西伯利亚得寒冷里他穿的比较臃肿,在手里倒弄着那根东西,他转头看向你,
“我们找到了克制魔法的方法。”
你的瞳孔倒映捏着针剂逼近的谢菲尔德,瞳孔微微收缩。
“睡吧,醒来后,你会发现,成为我们的朋友是最好的选择。”
随着新药的注入,谢菲尔德的声音宛如魔鬼,飘进你开始模糊的意识。
菲尔……
“他不是你的任何人。”
格瑞夫斯。
“他只是一家雇佣兵公司的老板,给钱就能去杀戮的狗,你从来不认识他。”
一个金发的人面孔模糊,你看见他朝你走来,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你觉得他的笑容很开心,让你也感到满足。
你露出了笑容,有个声音听上去有点气急败坏。
“你的梦都是虚假,不要去看。”
“过来……跟着我的声音,认识一些新朋友。”
针剂混淆了你的意识,这几天来,你一直在混沌不清醒中度过,药物发生了剧烈的排异反应,你几乎没有退烧,但这样的身体状况对谢菲尔德反而更容易对你洗脑。
……想不起来……你想不起来……
有什么重要的,非常重要的一个人正在你记忆里褪色,那些笑声变得遥远无比。
你记得有个人,他轻轻叫你bunny。
你记得额头的吻。
你还记得他把你压在身下时心底涌上的潮意。
但,你想不起来他是谁。
你知道他叫格瑞夫斯,但他的模样从你的记忆力溃散得如此之快,如白犬扑入苇塘,惊动萤火,你的回忆像那些萤火一样破碎远去。
修复技能和体内的入侵者对抗,服从你的意志去挽留你的过去,也因此让你没有余力抵抗风寒,和普通的任何一个人一样,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遭受身体的病痛。
但你没有输。
最后的那个晚上,谢菲尔德试图引导你在意识里对格瑞夫斯开枪,这无疑激怒了你,在无形的力量从梦里抬起你的右臂,让枪口指向金发身影的后。
即使在你的意识里,格瑞夫斯也不舍得让你痛苦。
“嘿,sweetie,it's OK。”
虚幻的身形包裹住你,好像是一个拥抱,你的手穿透了这虚影的胸膛,还笔直的举着枪。
他静静在你耳边说,
“别怕,亲爱的,如果你忘了我,现实里的我也会把你找回来。”
话音刚落,那个难以反抗的声音控制你的手指扣下扳机。
磅!
这一声如同雷鸣,惊醒了你的意识,让你的灵魂从沉睡中醒来发起反抗!
技能三,兔毛……有静电
巨大的电场以你为中心,蓝色电光如被激怒后神明的獠牙。
你的灵魂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
你的身体还锁在囚椅,低垂着头仿佛已经失去生命,但仍然通过这电光与灵魂相连。
现在,你是方圆几百公里唯一的电力拥有者,这片平原陷入一片黑暗,唯有你身上不断叠加的能量让这间房屋亮如白昼。
你低下头,看到了用手臂试图遮挡光线和灼热的谢菲尔德,和许多倒在地的实验者。
灵魂不能讲话,但你清楚自己的声音一定传入了所有人耳中。
“永别了,谢菲尔德将军。”
剧烈的电流伴随着他的惨叫,夷平了这座建筑。
雪花一片又一片落在你的脸上,东西伯利亚的寒风裹挟着爆炸后的余灰。
你不记得自己是谁。
没关系,
他会找到你的。
哼起一首没有旋律的歌,你倒在废墟中。
随后陡然想起刚才所见自己灵魂的模样。
好一个电光大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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