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虚无之境阴阳子

红烛燃尽,四周陷入一片黑暗。窗外月光明亮,洒进屋内,却没有一丝亮意。

云惜并无睡意,指尖捻起一缕发丝打圈,闲来无聊道:“卿卿,你睡了吗?”

枕边响起一道懒洋洋的女声,回道: “还没有。姐姐是睡不着么?”

“嗯。”云惜点头道。

“姐姐放心,小白有李鹤照顾,不必担心。”

往日不在家,李鹤自会主动帮他照顾小白。云惜摇摇头:“我自不会担心这个,只是心中有隐约不安。”

洛衾歌一听眉头皱起,连忙起身道:“姐姐有何事我帮你解决。”

见她无厘头着急,云惜笑着拉住她,示意她好好躺下,接着道:“我想这个不安,可能时因为这次的案件。”

洛衾歌眨眨眼,与之道:“姐姐是怕这次的案件把妖怪牵扯进去?凶杀现场我去过了,这个案件,是人为也说不定。”

云惜好奇心一下被激起:“你有发现?”

洛衾歌枕着双臂,缓缓道:“我化了个羽衣卫的身份打探过。瞧见了那画师死状,皮剥得干净且凹凸不平,不是利刃所作,是在人活着还很清醒的时候剥得。单靠凶手一人犯下此手段还是过于凶险,我认为会有同伙。应该是有一个会法术的人帮他。那个怪异的伤口,上官府大小姐肯定有和姐姐提起过。那个伤口看上去像是在他咽气前咬上去的。”

云惜道:“卿卿如何看出的?”

洛衾歌道:“听诉不如实见,明天姐姐看了便知。今日还是早些睡罢。”

不只怎的,她一说早些休息,魔力般让云惜困意似涌,轻笑道:“好。”就此闭眼安睡。

翌日,天色朦胧,阴云密布。

义阁。

存放尸首的冰室。

“云姑娘的猜测不是不可,依我所见,还是等尸体解刨后再下定论。”此时云惜已发表完自己的推测,江煜在一片沉默中首先发话,上官凝没有到场,念及未婚妻与云惜的同门交情,不会冷了她的场。

一居室内,屋内中央摆坐着一具尸体,全身血红,红得泛黑。眼皮割了去,只剩两个两颗眼球嵌在框中,令人寒惧。

对行观放下水晶圆片,摘下手套,抹了一把汗,对应知否道: “没有刀刃的痕迹,肉身表面粗糙,没有药理反应,也就是说没有药物浸泡残留。要是凶手徒手剥去,剥得这么完美,说是人为,恕我直言,不大可能。”

对行观是捉妖司御长绪承桑临时调来的解妖亦可解人仵作,刑贞堂的老仵作年纪大了,一辈子都没见到这种骇人的场面,当即心惊晕了过去。他刚才解说了一番话,明里暗里透露和妖怪不是没有关系。可是云惜在这番解说之前的自推,意指不是妖怪的所作所为。

众人不是不给云惜面子,眼下听到仵作的答案,再加上心里的怀疑,谁都不相信和妖怪没有关系。

应知否点点头,应道:“好。”转头看向云惜,“云姑娘也看过尸体,你刚说的魃尸,能否细说他是有何种能力?单凭一个伤口推测是他,恐怕有些立不稳脚跟。”

云惜道:“刑侍大人说得没错,一个伤口的确不能把凶手定为他。那凶手是谁,我们直接来问他就好。”

屋内几人听到她的话,皆是面面震惊,除了“巫鸢”。

她走到尸体身前,袖中抽出一张符纸,从案板上拿起一支干净的毫笔,蘸了净水,在尸身上抹了抹,化开凝干的血,蘸完往符纸上画了几笔。

“有问必答符。”

云惜指尖夹着符纸,放到额前,符纸自燃,她注入灵力,默念咒语,灵识闪进虚无空间。

隔离了外界,云惜开口呼唤老前辈:“晚辈云惜,求见阴阳子。”

“哪家门派?看你年纪轻轻,如何得入这虚无境?”虚无境内不见其人,尽听其声。

云惜道:“很抱歉来叨扰前辈,晚辈是清河派掌门玄清真人座下弟子,这“回生符”是师父生前教于弟子,晚辈前来,有求于阴阳子。”

方才云惜对外声称是“有问必答符”,固然是骗外面人的幌子。玄清真人私下传教于她,告诉自己断然不能被任何人知晓。

别人模仿不来,不是因为不知道符咒,最关键的是画符一撇一捺的独特力道。

虚无境内回荡着苍老年迈之声:“竟是玄清的徒弟,她既把这符教于你,说明让老夫我接纳你。老夫见过你师父不下百余,念及情宜,当然帮你。何事所求,说吧。”

阴阳家是人与冥界互相打交道的媒介人,云惜知道眼前这位阴阳子是阴阳家的祖师爷,彬彬有礼道:“能否请长辈帮忙,晚辈想见判官阎闻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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