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戈学长,救我。”
我扭转身子看向站在不远处打量着我的詹戈,他那金色的头发就像炙热的太阳般,充满了希望的光芒。
“三偃学妹,你在玩什么新的游戏?”
詹戈听到我的“悲惨 ”求救并没有上前将我从大树少年手底下救出来,反而以戏谑的语调调笑我。
啊!达普没有一点同校情吗?我才来两天,就见识到了没有最离谱只有更离谱的达普校园两日游。
“学长,你没看见我被大树缠住了吗?就是那个破了一个窟窿的防护罩里面的植物。”
“那不是你砸的吗,我还以为三偃学妹是好奇心太重,就砸了玻璃玩树呢。”
“詹戈学长,你想多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离开,这个树不想放我走。”
詹戈阴阳怪气的语言着实令人不爽,如果不是这里连个活物的影子都没有,我也不用“温声细语”地回答,有道是君子报仇,我要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什么十年报仇不晚,我才没有忍者神龟的耐性,首先,吸气,呼气,放松心情,让我们进行下一个动作。
“学妹,你是昨天吓到了,所以今天才如此吗?你说的那棵树明明安稳地待在防护罩里,它怎么拦你了?”
“那詹戈学长你往前来,看他有没有拦我?”
青草地啊,我还不如躺平等人来救我,詹戈真不靠谱,我就不相信他在学校这些年会不知道那个大树少年的事。
“三偃学妹,看你身旁。”
青翠的枝条啪啪作响,大树少年的树枝穿过玻璃打在我脚下的青草地,仿佛再说你们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是人吗?
“三偃,为什么要和那个骗子说话?”
这是大树恼怒且伤心的话语,我一点也不共情,我现在只想逃离,离这两个傻货远点。
“少年,他骗你啥了?是你的心还是你的身?”
“他就是骗了我,他说只要我让他扎一针,他就带我离开,可是他竟然拿着我的血液独自走了。”
“哦,那就是骗了你的心了?”
詹戈听到我们的对话颇为无语的抚了一下额头,仿佛看见了一个让人头皮发麻的滑稽剧。
“你们两个够了,K1,我明确告诉你我会尽力将你带出去,而不是一定能。”
“詹戈学长你的尽力还不如不说,你就是想用大树做实验吧。”
看热闹不嫌事大,我的话语显然敲中了大树少年积压已久的怨气,大树的树枝不断摇晃着,想要将站在远处的詹戈给拉过来。
“三偃,你和陈述简直了,你们都有一种脑干缺失的美。”
“哈?詹戈学长过谦了,詹戈学长的脑容量才是大,能够容得下千山万水。”
“千山万水,千山万水。”
大树少年的树枝按在我的肩膀上,高兴地符合。
“呲。”
詹戈不耐烦地出声,漂亮的蓝眼睛都变得深邃了,可见气的不轻。
“詹戈学长,你们之间的事可以现在好好处理,有人还等着我,我先走了。”
我小心翼翼地拿下肩膀上的树枝,安抚性地拍了拍,虽然身上还有点疼,但这阻挡不了我想走的心。
“三偃,不准走。”
“呵。”
左右耳同时传来声音,树枝直接缠住了我的手腕,詹戈看到这一幕甚至露出了嘲讽的微笑。
“三偃,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去西区找包了吗?”
“乐梦,计韶学长!”
救星终于来了,心好累,我想回到床上,我想回家,狗屁的达普。
乐梦并没有如詹戈一样只站在远处,她快速的从詹戈身边穿过,径直走向我面前,就像一个英勇无畏的女英雄。
“三偃,你还好吗?”
乐梦一把将缠着我的树枝给捏断,其力度之大甚至将她的甜美形象(我认为的)都给粉碎了,虽然但是,真他达帅。
“我还好。抱歉,让你担心了。”
“啊,没事的。”
乐梦羞涩的笑了笑,一边搀扶着我往詹戈和计韶所在的地方而去,一边躲开大树少年想要伸过来的树枝。
当我和乐梦走到计韶身后时,大树少年抖动着树枝,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愤怒,最终大树少年收回了树枝。
计韶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眼镜,隐约中我听到他正与詹戈说基因拼接,创造性进展,肌体织连物的基因改造,可控突变之类的实验情况。
他们不是来自不同学院吗?怎么好像研究的是同一类别,肌体织连物是动物和植物的融合吗?
计韶不知道有什么特别之处,当他到来后所有的植物都停止了繁衍行为,而聒噪的大树少年也诡异地安静下来。
“乐梦,今天的参观先到这里,你们先回去,三偃学妹,如果没有实验要求,你尽量不要单独来温室。”
“好的,麻烦计韶学长了。”
“嗯。”
计韶的声音十分冷淡,甚至对我说话时有一种莫名的厌烦,好像我给他惹了许多麻烦。
“一路顺风,三偃学妹。”
詹戈似乎没有为我先前的冒犯计较,他甚至在我临走时很“善心”的道别。
终于走了,经历大起大落着实让我疲惫,乐梦似乎也知道我很疲倦,一路上并没有询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们就这样慢悠悠地往回走,那比之前还要顺眼的木楼到了,它点缀的红色三角梅温馨而艳丽。
“乐梦,今天谢谢你。”
“没关系的,要不是我没有仔细给你说注意事项,你也不会如此。”
“啊,没事的。”
我尴尬地捏了下垂在肩上的长发,不知如何开导一个陷入自责的人。
“嗯。”
“那个,乐梦,我先回房了,你也回房好好休息一下吧。”
二楼到了,乐梦的房间在二楼,而我的房间在最高层五楼。
“三偃,你知道染色体基因剥离吗?”
“怎么了吗?”
“没什么,你回去休息吧,你的包我会帮你问一下计韶学长。”
“谢谢,再见乐梦。”
乐梦绽开了一个并不怎么甜的微笑,转身走进二楼的走廊。
呼,我不知道这是我来到达普后的第几次呼吸,刺激的冒险之旅让人激动之下不免有些精神空洞。
我急切的想要知道一切的起源,一切的真相,我想要知道达普究竟想要对这个世界发出怎样的邀约。
“染色体基因剥离?”
我躺在柔软的床上,脑中忍不住回想乐梦近乎低喃的询问,也许K1和乐梦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了交谈,他们同是变异的物种,也许存在着某种隐秘的交流方式。
我必须承认我是多疑的,但是当一个人靠近你时,你会发现牠是带有隐匿的目的性靠近,一如陈述将我带到抚育室时的期待和怜悯。
不要想了,我将脸埋进被子里,放空自己的思绪,明天还要见闻钰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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