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你奇奇怪怪的......”钱明一脸好笑地看着面前的孙成安,也不知道孙成安最近是怎么了,说话也扭扭捏捏的,和那些讲堂里面的姐儿一样了,一点都不爽朗了。

孙成安没好气地看了一眼钱明,简直是受不了这厮。孙成安推了一把钱明,但这推攘的力气却不是很重,好像是没有一点力气一样。

柔柔弱弱的,这是生病了?

钱明立刻收起了自己吊儿郎当的模样,凑近了一些孙成安,还顺道将手臂虚虚地搭在了孙成安的肩膀上,想要扶上一把。

孙成安抿了抿唇,对这样的亲近既适应又很不适应。朝前几步走,孙成安将钱明的好意拒绝了。

“你怎么了?”钱明连忙跟上,没有一点不正经的样子,正经八百的,殷勤地问道:“身体是不是不好?”

孙成安插了插自己的腰,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有些难以启齿,“你别跟着我那么近,有些难受......”

钱明这要是还没有看出来那就是傻子了,不顾孙成安的反对,直接扶住了孙成安的肩膀,直到将孙成安扶到了静室之中,关上了门才放开手。

倒上了一杯热茶,钱明凝眉,将茶快速地放到了孙成安的手心当中。担心地看着孙成安一点一点地将热茶喝干净,脸上痛苦的表情有了一点好转,钱明这才慢慢放下了一点心。

拿起茶壶,钱明又给孙成安倒上了一杯热茶,重新推到了孙成安的手边。

孙成安有些无奈,这人是只知道要给自己倒热水不成?

看着孙成安一脸憔悴,双手捧着茶杯的模样,钱明总算是将憋在自己心里面的话以自己认为的比较婉转的语气问了出来。“你前几天没来是不是就因为......”钱明破罐子破摔,总算是将最后的几个字挤了出来,“...易感期?”

孙成安白了这人一眼,都已经这般明显了,难不成还一定要说出来不成?孙成安吐了一口气,想着面前的人到底是钱明,能这么用心地将自己带到静室之中已经算是很不错了,遂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身体如此虚弱的原因。

钱明凝眉,原本想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面,但面前好歹是孙成安,巴掌落到桌案上面,力道就放轻了很多。钱明撇嘴,全身心都是在给孙成安鸣不平,“孙家还没人照顾你?”

孙成安摇了摇头,自己到底是嫡长子,倒也没有不受重视到这种程度。“那时候我自己在看书,没人发觉,我也没有力气,就迟了一天才喝上药。”

迟了一天!

钱明听到这话,一瞬之后就瞪大了眼睛。钱明手都不受控制地抖动了起来,指着别处就开始为孙成安气愤了起来,“大理寺少卿的家里,嫡长子在书房里面熬了整整一天才叫人发现,这简直是......”

孙成安有些疲倦,若不是这易感期的假最多只能请五天,今日自己便不来了。

“孙大人勒令你来的?”钱明愈加气愤地问道。

孙成安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件事情。

孙家,大理寺少卿的府邸。大理寺虽然说是一个严正公明,容不得一点不合乎律法的事情存在的所在,但是在大理寺之中的官员可不一定是这样的人,尤其是孙启楠。表面风光,内里肮脏不堪,家里面尽是那些宠妾灭妻的勾当,叫成安这个嫡子在府里面都没有一点地位了。

钱明大手一挥,“你别进学了,跟我回家去。”

孙成安一怔,也没有想到钱明竟然是会直接这样说,但细细想来,估计钱明压根就没有将自己往坤泽的方向去想,也没有将自己往乾元的方向去想。

钱明也是说出口之后才意识到了不对,若是自己将孙成安带回了府,怕是自己都要被罚跪了,到时候,两个人一块儿受苦......

“好了,你别管我了。”孙成安挤出了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催促道:“我记得下午的时候南絮还要和朱长波进行射猎比赛,你还是南絮那一队的吧,快去吧......”

钱明现在的心思都在孙成安的身上了,早就已经将沈南絮的事情放到了脑后,现在听孙成安催促自己,钱明也不打算将孙成安独自一人抛在这里。“沈南絮的能力你还担心不成?就算是少我一个,朱长波也打不过沈南絮。”

孙成安心暖了一些,脸上的笑容没有那么难看了。强笑道:“南絮要是听见你这么说,回头非得要打你一顿。”

“别管她。”钱明挥了挥手。

“我有个外宅,我过到你的账下,到时候你自己就能住了......”

“或者我给你拿钱,你自己去看房子,看见可心的就买,我买的起......”

“......”

钱明嘴碎的很,硬生生给孙成安提了十几个建议,都被孙成安用眼神给否了。

朱长波这人对待师长就是那种谦逊的模样,对待同届的与比自己入学晚的可就不是这样的了,简直就是一个大大的两面派。沈南絮刚刚入学的时候,身份还没有被这些同窗全部知晓,那时就被朱长波凑上来欺负了一拨。欺负沈南絮,沈南絮可以反击,但朱长波一直这样对待别人,沈南絮便看不过眼了,梁子就这样结下了。

赵柏涵看着手中的绿签子,又看了看沈南絮手中的红签子,心中有些不悦。

“至于吗?”沈南絮笑了笑,随后就将这签子扔在了一边,又拿起一边的绿色缎带递给了赵柏涵,而自己则是拿起了另外一边的红色缎带。

看沈南絮单手系缎带有些困难,赵柏涵立刻就凑了上来。“我帮你系。”

“成。”沈南絮扬起了自己的左手,任由赵柏涵将这缎带折叠了两下随后系在了自己的左手手臂上面。

赵柏涵便开始系起了自己的缎带,低头说道:“钱明也不来,成安也来不了,你这队可比朱长波少了两个人,这也太不公平了......”

“反正朱长波那人也信任我,干脆我换到你这一队来。”

沈南絮压根就没有将两个人的空缺放在心里面,只不过是胜率小了一点罢了,“成安身体不好,就算钱明来了,我都得给她打回去。”

沈南絮挑眉,瞥了一眼赵柏涵,“到时候比试起来,你就是朱长波那一队的,别给我暗地里面放水,到时候我赢都赢得不爽,给我跌份儿......”

赵柏涵抿了抿唇,沈南絮无意之间说起的提醒确实是正中下怀,此间下作的心思只能打消了下去。

郑浅来得较晚,换过劲装之后进来之后便看见两队人马都已经站好了。红方一队是以沈南絮为首,绿方一队则是朱长波带领。

赵柏涵是最先看见郑浅的,立马就将视线放在了桌案的签筒上面。现在签筒里面只剩下了两支签子,按照人头来算,那就只有红签了。赵柏涵眉头紧锁,握住弓箭的手也愤然收紧了力道。

郑浅眺看了一眼沈南絮,看她没发现自己便没有说什么,径直走到签筒的面前,随手从签筒里面拿出了一根签子。签头不出意外就是红的,郑浅被归入了沈南絮一队。

静室的那一遭在,沈南絮见着郑浅第一感觉便是提起了防备的心思,连一个笑容都没有。沈南絮低声:“你怎么来了?”

“孙成安。”郑浅说道。

察觉到身子不善之后,孙成安便去了一封拜帖给平阳公主府,今日郑浅才能抽出空档来国子监。

沈南絮微微颔首,轻轻吸了一下自己周围的空气,郑浅的味道不见了。听着评判之人的一声令下,沈南絮对着众人高声,“全力以赴,喝酒吃肉。”

第一炷香之内不能射箭,只能用于深林之中两队的布防。朱长波瞅了一眼赵柏涵,冷哼了一声,压根就没有打算用他,也不指着赵柏涵能帮自己。

郑浅与沈南絮并不是一个方向而去的,不多时就已经四散开来了。天边一道亮光,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一炷香的时间已经到了,进了正题了。

赵柏涵本想要按照沈南絮说的那样,好好比试,可朱长波可不给自己这个机会,直接将自己当做了一个透明人,部署什么的都没有告诉。赵柏涵也不在意,驾着马朝着一边慢慢深入。

郑浅快得很,箭筒之中的箭已经空了一支,而去处就是不远处系着绿色缎带的人的身上。郑浅冷声:“速速离去,别被流矢伤了。”

赵柏涵也没有想到竟然是会这么巧,撞上的第一个人就是郑浅。现在郑浅就将后背漏给了自己,那便不客气了......

抽出箭筒之中的软箭,赵柏涵搭上了弓。

郑浅似有所感,在赵柏涵即将射出的那一瞬间迅速回头,与赵柏涵对了个正着,此刻躲怕是也来不及了。意外却发生在了转瞬之间,箭还没有离弦,赵柏涵便感觉到了背上一阵疼痛,黑色的锦服上面赫然被箭头打上了一个白色的印记,分外的明显。

沈南絮收起了弓,拉了拉缰绳慢慢走到了赵柏涵的身边,“柏涵,你可已经死了,出场吧......”

郑浅眼底一柔,与沈南絮对上了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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