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韶秋踏入南宫酒肆的后院,她与一群性格迥异的孩子们相遇,他们如同被命运遗弃的星辰,聚成团也抵明月银辉。韶秋心中的怨恨,被她亲手埋葬在心底,封尘后不愿他人看见。
伙伴们大多自幼是孤儿、被父母无情抛弃......被王掌柜收养,相聚在南宫酒肆都在掌柜们的慈爱中找到了家的感觉。
有天真烂漫的涂山蓉蓉,眼中闪烁着不染尘埃的微茫;沉默寡言的南宫逸华;自由、如同不羁的风萧长鸣;夕颜,敏感细腻,心怀不为人知的忧愁,和被夕颜“捡”回来的斓音。
他们友谊常青,牢不可破。
后院的梨花树,见证了他们从稚气孩童到少年俊朗。
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几个人关系亲密无间。
可司命星君笔下,家中景气的也只有一人。仅是南宫逸华,他的父亲也就是南宫酒肆的东家。
南宫酒肆的小东家逸华,因为是妾室的儿子,不受当家主母刘氏的待见。逸华的亲生母亲又早年病死,只有父亲将对爱妻的遗憾全弥补在儿子身。
刘氏在南宫逸华母亲在世时便恨极了那对母子,但她生了两个孩子都是女儿,她便将逸华更恨之入骨。
大少爷逸华武艺极高,因为南宫逸华的爷爷是赫赫有名的南宫云章大将军,带兵出征,屡战屡胜,云章大将军从小就教孙儿练习军法、锻炼身体。
南宫云章大将军突然驾鹤西去,逸华便性情大变,沉默寡言、为人孤僻。
难将心事和人说,说与青天明月知。云黯黯兮郁愁结,雷隐隐兮哀怨绝。
身旁的伙伴都安慰他,斯人已去节哀,不必执念,可没有人知道爷爷待他有多好。在酒肆里,逸华自此常常一个人玩耍,不爱喧闹。只有小韶秋、萧长鸣愿意主动去接触他。
[梨花初绽时]
梨花如云,庭院来香。小韶秋的声音清甜如泉水,她探着小脑袋,轻声呼唤,透着孩童特有的好奇与纯真:“小弟弟,你和我们一起来玩呀。”
小逸华独自蹲在落花之中,他的倔强地回应:“不要你......管。”
[芳菲落尽梨花白]
春风临院,梨花终成泥。南宫逸华在草垛间寻觅着藏匿的身影,忽听沙沙声响。“我发现你喽——”他轻笑着,以为自己捉到了姐姐。
却不料,抓住的只是稻草人的手。正当他困惑之际,一双温柔的手从树后蒙住了他的眼睛,是姐姐的戏谑,也是亲情的温暖。
“我输了——”逸华轻声说道,带着一丝宠溺和无奈,“姐姐,你好聪慧呀。”
“我们小华华也很聪明呦。”姐姐韶秋的声音里满是爱意。
[中秋午后:]
白驹过隙,中秋月圆,小韶秋独自一人坐在门口,失去了往日的欢声笑语。她看着外面的世界,心中充满了对亲情的渴望和哀伤。
“秋儿,快来睡觉啊,虽不是正午,暑气不减半分啊。”王姨的声音里满是关切。
“王姨,我再坐一会儿。”韶秋的声音带着一丝坚持和孤独。
南宫逸华悄悄地走到韶秋身后,用手盖住了她的眼睛,发着怪声:“猜猜我是谁?”
“你不要也离开姐姐好么?”韶秋的泪花打在衣裳上,逸华心中一痛,模仿着韶秋安慰他时的动作,轻拍着她的后背,说:“姐姐不哭,逸华不走,逸华不走。”
他们成了彼此的微光。此后,逢年过节,南宫逸华很少回到府邸,而是选择和院子里的伙伴们一起度过,那里有他的家人,有他的牵挂。
月出枝桠,迷蒙随影。家家团聚,而院落就像被遗失的一方,孩子们不再奢求团聚,用此起彼伏的嬉闹声,直戳最柔软的心尖。
*
在筱林国的古都之心,明德堂学府静静伫立,那是只有富家子弟才能去的学堂,南宫逸华的父亲为了孩子们的前途,给这六个孩子机会读书。
晨光熹微,“考箱都备好了么?”王掌柜的声音穿透了酒肆后院,她的目光如利剑般锐利,却又藏着慈母般的柔情:“长鸣,若你再逃学,我定不轻饶!秋儿,盯着点蓉蓉,别让她再闯祸。”她对着瘦高的条子嘱咐着,那声音里满是对孩子们未来的期望。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明德堂的木门上,烤焦的木香与翠竹的清新交织,伴随着墨香的淡雅,构成了明德堂独有的气息。男院中,夫子的声音铿锵有力,正讲授着经典。女院里,韶秋的琴声如泉水般清澈,她的琴艺在母亲的熏陶下,已臻化境。
“付梦嬛,何为按实?”女夫子的声音在琴室中回响,付梦嬛的手指在琴弦上犹豫,她的骄傲在韶秋的琴声前黯然失色。
“按实指的是聚力于指尖,谁让你按十徽。你看看人家韶秋,谦虚谨慎,一点就通。”女夫子的话语中,有着对韶秋的赞赏,也有着对其他学子的鞭策。
付梦嬛在女夫子转身时,投来嫉妒的目光。韶秋却只是专心地看着琴谱,她身旁的南霖菲,那双狐狸眼冷冽如冰,与付梦嬛的目光交锋,不落下风。眼神对上后,丝毫不畏惧,对韶秋默默支持。
下课的钟声被敲响,打破了琴室的宁静。涂山蓉蓉的声音稚嫩而活泼:“秋姐姐,我们三个先去如厕了,要不要一同去?”韶秋婉拒,“不了,屋子里太闷,我去后花园透透气。”,她更喜欢独自一人,享受那份宁静与自然。
明德堂的钟声在晨雾中回荡,韶秋踏着轻快的步伐,穿梭在通往后花园的小径上。
然而,就在这宁静的片刻,付梦嬛和她的三个小跟班挡住她的去路,“呦呦呦,这不是我们的琴艺大师韶秋嘛,刚才不是傲得很,这会子又不出声了。”她们的言语尖酸刻薄,如同利刃直指韶秋的心。
“我不曾想让你出丑,也从未有半分傲气。况且我的确不懂你说的丑事是什么?”韶秋的声音平静,却掩不住内心的颤抖。
围观的人群逐渐增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就在这时,南霖菲如同一道寒光,冲到韶秋的身边,她的眼神坚定,身姿凛然,“分明是你自己琴艺不精,如今却胡乱咬人。”
付梦嬛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但南霖菲并未退缩,她的声音铿锵有力,“我素日里最见不得这种事情,我偏管定了。”她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给了韶秋一丝温暖。
“诸位知道韶秋为何琴艺如此精湛?她从小在青楼里长大,母亲是艺伎,从小便不知道父亲是谁,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野种。”付梦嬛的嘲讽声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骚动,韶秋的脸色瞬间煞白,她的心如同被重锤击中,手先是攥紧,然后无力地松开,过往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南霖菲却不肯让步,她的反驳铿锵有力,“你有证据吗?便在这里血口喷人。即使是又如何,令慈待人温和如玉,你不是!令尊为百姓担忧,你也不是!显而易见,韶秋一定不会是你所想的那样!”她的话语如同利剑,直指付梦嬛的要害。
涂山蓉蓉和其他两人匆匆赶来,她们的加入让局势瞬间逆转。“夫子来了——”蓉蓉的声音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恐慌,付梦嬛和她的小跟班们在恐惧想要中逃离。
“骗你们的,夫子没来。”蓉蓉的笑声中带着一丝娇俏,而南霖菲的眼神依旧冷傲,她的目光始终守护着韶秋。 付梦嬛几个人怔在那里一动不动。夕颜转头看向蓉蓉身后,南霖菲依旧冷傲地看着蓉蓉身后。
万万没有料到,女夫子真在蓉蓉身后,她是寻着聒噪的声音过来的。
“韶秋,你没事吧。倒也怪我给你招来这些麻烦。”女夫子绕过蓉蓉径直走向了韶秋,轻轻地握住了韶秋的手,看向付梦嬛,“梦嬛,你立刻给韶秋道歉,否则我给你父亲写信。同窗情难得,莫要不珍惜。”
蓉蓉被吓了一激灵,握紧了韶秋的手。付梦嬛哭泣着,着实是父母、夫子天天将韶秋挂在嘴边当榜样,才会如此对待韶秋,一声声道歉让韶秋软了心。
回到琴室后,韶秋怎么也忘却不了这件事。南霖菲看见旁边的韶秋,握住她的手,说:“没事,那不是错。况且人人有自己的选择。”
她不再低头,朝南霖菲莞尔一笑,随即了看向前方,听夫子讲话。
付梦嬛踏着细碎的步子,找到了韶秋。她的眼中带着歉意,声音在屋内回响:“韶秋,今日之事,属实是我莽撞之举、深感抱歉。此后,你便是我付梦嬛的朋友,若有人敢再对你不敬,便是与我付家为敌。”她顿了顿,声音低沉而急切,“请你,不要将今日之事告诉我父亲。”
韶秋微微颔首,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转向那三个准备一同归家的小伙伴,只见涂山蓉蓉高兴地跳了起来:“既然你是秋姐姐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她快步上前,紧紧握住韶秋的手。
夕颜站在一旁,眉头微蹙,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感到困惑。而斓音则带着一脸足以融化冰川的明媚笑容,静静地站在一旁。
晚烟炊上,将云霞染得格外艳丽。韶秋轻声对三人说:“今天的事,不要告诉王姨,免得她操心。”
“真的不需要说吗?”夕颜小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当然,还有逸华和长鸣也不要提起。”韶秋的话语中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听罢,几人默默点头,彼此间的默契在无声中传递。
六个小伙伴走在狭窄的巷子里,青苔在路边为这古老的石板路添上了几许生机。他们的欢声笑语在空气中回荡,直到来到了酒肆的后院。在巷子的尽头,他们又看到了那个瘦骨嶙峋的老爷爷,他嘴里嘟囔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又是这个怪爷爷,他的女儿好像丢了。”斓音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同情。
“你们见我闺女灿灿了吗?”老爷爷的声音带着焦急和迷茫。众人摇头,他便继续向前走去,步履蹒跚。
韶秋心中一动,灿灿这个名字在她心中回响,似曾相识却又难以捉摸。萧长鸣轻声劝道:“大爷,天色已晚,您快回家吧。”
老爷爷迷茫地重复:“家?我的家在哪里?哦,对了,我的闺女还没回家,我要去找她。”
孩子们被这情景吓得不轻,趁着老爷爷分神的功夫,赶紧溜走了。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渐行渐远。
回到后院,尽管晚饭丰盛,但韶秋心中仍有些不安。涂山蓉蓉催促着:“王姨,李叔,快来吃饭了。”韶秋起身,轻声说:“我去瞧瞧,你们先摆好桌。”
韶秋的步子的临近,韶秋的耳畔被一阵突兀的喧闹声所占据。王姨的声音穿透了空气,她虽是个急性子,但韶秋从未见过她如此动怒。
胖掌柜王姨的眉头紧锁,脸上的红晕在愤怒中显得格外鲜明。她的双手叉腰,身体前倾,“你凭什么说他是不是真男人?他在这酒肆里日夜操劳,照顾每一个孩子,品行高洁,肩上挑着的是沉甸甸的责任。”王姨的嗓音里满是愤慨,她为李叔辩护,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全力,“你以为你身上有几块腱子肉,一身臭气就是了!”
“哼——你这分明是惧内!”那个体格矫健的男人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不屑和挑衅。
“你以为你那满口污言秽语、辱骂妻妾就是本事?难怪你内人要与你和离!”王姨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她的嘴唇紧抿,脸颊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王姨的反击毫不留情。
那个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傲慢所取代,“你一个妇人,懂得什么?不在家相夫教子,却在这里抛头露面,真是个悍妇!”
板凳倒下的声音突兀而响亮,李叔的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平静之下,隐藏着的是深深的决绝和勇气,“你说我,我可以忍。但如今你侮辱我内人,我绝不能容忍。请你立刻离开我们的酒肆,这里不欢迎你。”
南宫逸华走近,关切地询问:“姐姐,发生了什么事?”
韶秋轻轻摇头,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坚决:“没事的,你先回去吧,不要让他们担心。”
男客人的挑衅声在空气中回荡:“你再说一遍。”
韶秋尴尬地看着逸华,轻声说:“你先回去,不要让他们也担心起来。”空气中突然传来鞭子的响声,划破了紧张的气氛。
逸华明白了韶秋的用心,默默地退了回去,心中默默祈祷:“王姨和李叔马上就过来了,再等等就好了。”
空气中突然传来鞭子的响声,划破了紧张的气氛。王小手中紧握着鞭子,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勇气:“这位爷,我这鞭子只是挥了几下。再不滚出去,我就把你打一顿。”她的声音如同冬日的寒风,刺骨而凛冽。她虽身材微胖,但武艺高强,不让须眉。
那位一身腱子肉的男子,面对王姨的威慑,只能落荒而逃,形象全无。脸上带着恐惧和慌乱,脚步踉跄逃离了店里。
......
*
夜色如墨,星光点缀其上,宛若女娲在是天幕上的银色刺绣。韶秋躺在床上,心绪却如同夜空中的流星,划破寂静,无法安歇。付梦嬛的言语,如同一根刺,深深扎进了她的心,勾起了那些被她努力封锁的黑暗回忆。
人们总是期望孩童的心灵纯净,未被世俗的尘埃所染。韶秋初到酒肆后院时,她的沉默与孤独,与那些活泼的孩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的眼中,没有应有的童真与好奇。
每当夜深人静,那些嚣张跋扈的气势和落在母亲身上的板子,如同重锤一般,一次又一次地击打在韶秋的心上。然而,当她看到身边那对养父母关切的眼神,那双温暖的手,她开始学会隐藏自己的痛苦,强装出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
她曾听说,佛前的祈祷能够带来好运,于是她在青灯下,黄卷旁,虔诚地祈求着。香烟缭绕,如同她的愿望,缓缓升向天际,神佛成了她唯一的寄托,也是她在黑暗中的一束光。
*
学堂的钟声在午后的阳光中悠然响起,而上午的时光,总是孩子们的闲暇时刻。南宫逸华,身着一袭墨色长衫,追着韶秋在酒肆的后院玩闹。韶秋,身着淡青色衣裙,轻盈如风,穿梭在酒肆的桌椅间。
一个不留神,她踩到了自己的裙摆,摔倒在地,发出一声轻微的惊呼。那一瞬,时间似乎凝固,只有她脖颈上甩出的玉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小姑娘,你这玉坠哪来的?”一个沙哑而急切的声音突然问道。
韶秋急忙从地上爬起,手忙脚乱地将玉坠藏入怀中,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
“不可能,这分明是我家灿灿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可置信和愤怒。
韶秋抬头,只见一个面容憔悴的老者,眼神中满是迷茫和焦急。这是那个经常出现的怪爷爷,他总是念叨着寻找自己失踪的女儿。
南宫逸华快步上前,将韶秋从地上扶起,轻轻为她拍去身上的灰尘。他的眼神坚定,声音温和:“爷爷,这确实是韶秋母亲留给她的。”
老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狂乱,他突然跪倒在地,泪水从他那苍老的眼角滑落:“我求求你了,告诉我,我家灿灿在哪里?她有没有受苦?”
李叔匆忙上前,搀扶起老者,脸上带着无奈和同情。此时,王掌柜从楼上匆匆下来,眉头紧锁:“又怎么了?最近也是奇怪,一个接着一个找茬。”
修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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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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