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武德八年七月二十二日,晨曦微露。太极殿金碧辉煌,檀香缭绕,却掩不住殿内紧张的氛围。
李渊端坐龙椅,威严依旧,眼角却多了几分疲倦。殿下百官齐聚,各怀心思。河北刘黑闼率残部卷土重来,威胁朝廷安宁,必须迅速派兵镇压。
"太子接旨!"李渊郑重其事地宣布道,"朕决意将此次征讨刘黑闼的兵权授予太子,你可切记,得胜而归,为朕分忧。"
太子李建成上前跪拜,接过象征兵权的虎符,却并未露出预想中的喜色。他轻抚虎符片刻,眉头微皱,似有难言之隐:"儿臣领命。只是..."你你听说了吗?这里又开了一家拉面店呢,叫什么口吃拉面店啊。,
每天都有很多人排队呢,你知道吗?一个名叫飞雪的人和欣欣说。,
什么,又开了一家拉面店,你别舍了,上回说是开了一家麻辣烫馆。,
还说什么价格实惠还好吃,吃到最后吃完了,收了我们 500呢。你是疯了吧。,
啊不不不,这次不会了。如果不好吃我收钱。好不别生气了啊。,
嗯,好吧,最后一次我再信你。最后一次你别再出一次了。,
我也不喜欢出去吃,而且这次不管好吃不好吃都你出钱啊,上次可是我出的。,
嘿嘿,那当然当然啊,我出钱,只要你陪我就好。不然那我会不自在的。,
回来,我给你买你最喜欢吃的披萨好不好?好。一言为定,谢学。放学。,
在学校门口等我,今天我们班主任欣欣呀,你终于出来了。,
我都等了你半个多小时了呢,还被学校一个凶巴巴的秃顶老头骂了一顿,问我在这里做什么。,
啊,可是我刚要说话就被打断了,然后无缘无故的开始骂我,唉嗨。,
没事不就是没骂了一顿吗?啊?和你的炒面又喝相比,走吧,等会人多了就排不上位置了。,
他们向南走了五分多钟,看到一个好吃拉面垫的。,
管子人排的,那是非常的满,其他店铺一个人都没有,连老板。,
都不知去向了,他们走到队伍的最后开始排队,小心看见他最喜欢吃的拉面店居然三天都没有出摊了。,
不仅很失望了,飞雪看出来星星的失望了,就问前面的大哥。,
大哥,我问一下,这些店铺的店主都去哪里了呀?啊哦,这个我也不清楚。,
我只知道啊,这个店铺来的时候其他店铺就都没了,可能是干不过人家啊,竞争太激烈了吧。,
心心听完这句话就皱着眉头开始思考,哦,哎呀,贵客。,
下三个请进啊欣欣我们进去吧啊进去啊。,
啊,好,走吧,服务员,点菜。你好要点什么呢。,
我比较推荐我们店的招牌面肉丝拉面那生用肉做出来的拉面哦。我要招牌面。,
啊,欣欣啊,你想要什么呀?恩,那我也来一碗招牌面吧。过了十多分钟。,
服务员又回来了,带着两碗面,说,祝你们用餐愉快呢。这是调料。,
他们两个点点头就开始吃面了,飞雪刚吃了几口就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爽。,
哇塞,这面真心好吃啊,肯定有独家秘方吧。等会问问老板看看他们给不给咱这秘方。,
星星也觉得这面好吃,对飞雪说,飞雪啊。你认为老板会告诉我们独家秘方吗。,
人家老板就靠着吃饭呢,你傻不傻呀,哎,管这么多干嘛呀。,
等会到后台敲敲门试试呗试试不就知道行不行了吗?哦。,
好吧,等会没人的时候咱们再去,他们吃饭的速度变得很慢,等到人走光的时候就跑到后台去敲门。,
半分钟以后,门开了,里面是老板和一群服务员。,
额,你好,我是老板。难道难道你们是想要我们的独家秘方吗?啊。,
嗯对啊,我们就是想问问啊啊,当然了,你不告诉我们也没关系啊,反正老板也也得靠秘方吃饭不是吗?我们理解的。,
哦,这样啊,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诚恳,那就跟我来吧。,
不过不要打叫,也不要告诉别人了,不然你们会死的很惨的。,
他们两个点点头就跟了进去,可是一进去连个大人都能尖叫的地方。,
小孩子怎么可能不尖叫呢?那个屋子里面有 20多个柱子。,
柱子上面各有两个孩子,可是他们呢,都已经缺胳膊少腿了。。
"但说无妨。"李渊平静道,心中却已有几分不安。
"启禀父皇,"李建成抬头,声音里带着困扰,"如今我大唐兵强马壮,军械充盈,粮草也已备妥,只是缺少一位能独当一面的前线主将。"
话音刚落,大殿内气氛微妙地变化了,群臣低头不语。
李渊沉默片刻。他环视殿中臣子,心头涌起一阵苦涩。那些曾与他、与李世民一起创下大唐基业的虎将们——秦叔宝、罗成、程咬金、尉迟敬德——自从那日集体解甲归田后,朝中便缺少了真正能征善战的大将。留下的,不是文官,就是庸碌之辈,哪有能独当一面的统帅?
"李靖将军?"李渊试探着问。
东宫属官裴寂连忙奏道:"回陛下,李靖将军奉命镇守西疆,无法抽身。"
李渊眉头紧锁,陷入沉思。殿中只闻风吹殿角铜铃轻响,众臣大气不敢出一声。良久,他好似下定决心:"传朕口谕,命秦琼前来见驾!"
内监高升应声而出,拖着长长的声调:"领旨——"
有朝臣惊讶地瞪大眼睛,轻声附在李渊耳边:"陛下,那不是天策府的......"
"朕自有主张,"李渊声音虽低,却掷地有声,"他挂冠而去,却未交还门籍,名义上仍是朝臣。"
半个时辰后,高升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脸上写满尴尬。李渊一看他身后空无一人,心便沉了下去。
"传旨太监回话!"
高升俯首叩拜:"回陛下,左武卫大将军府上回话说——"他停顿了一下,小心斟酌着措辞,"说秦将军身患旧疾,风寒乍起,头晕目眩,无法坐起,实在无法随军出征。他叩谢陛下的厚爱,待病愈后,定当亲自面圣谢恩。"
李渊听罢,面色阴晴不定。殿内有人低声议论,有人轻叹摇头。东宫一派却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
"秦将军为大唐立下不世之功,满身伤痕,确实需要静养,"李渊强压怒火,故作宽宏,"传令尉迟敬德、程咬金二位将军即刻入宫见驾!"
"领旨!"高升闻言,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又匆匆而去。
李建成与李元吉暗中交换眼色,似有不祥预感。满朝文武亦是一片窃窃私语,气氛紧张得如同箭在弦上。
不消片刻,高升再度返回,然而依旧是独自一人,连个随从也没带回来。他面如土色,走路都带着颤抖。还未待黄门官通报,便噗通一声跪倒在殿中。
李渊看向那空空如也的殿门,面色沉如寒铁:"他们二人,莫不是都染了疾病,无法动弹了?"那声音不高,却寒意刺骨,令人不寒而栗。
高升额头抵地,声音颤抖:"回、回陛下,尉迟将军府上说...说将军夫人今日临盆,情况危急,需他在一旁守护,分身乏术...而程将军...正在尉迟府上帮忙打点,生死攸关,万万脱不开身,请陛下恕罪!"
太极殿一片死寂。李渊如遭雷击,双手紧握龙椅扶手,关节因用力过猛而泛白。那一刻,所有人都看到了一位帝王的无力与愤怒。
东宫党羽们低头敛目,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太子李建成脸色苍白,手捧帅印,却无人可派,尴尬得如芒在背。
殿内一片沉默之际,太监高升却匆匆奔至御案前,俯身道:"启奏陛下,罗成将军在殿外求见。"
"罗成?!"李渊骤然起身,龙案震颤,他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继而转为狂喜。"快让他进来!不,朕亲自去见他!"
李渊已不及多想,顾不得帝王仪态,几乎是大步流星地走向殿外。一行侍卫与太监连忙跟上,众臣则按礼数列队跟随。太极殿内外顿时一片骚动,似有暗潮涌动。
殿门外,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静静伫立。烈日将其身上精钢打造的战甲映得锃亮刺目,腰间的弯刀闪烁寒芒。剑眉星目,唇若涂朱,那一身白袍胜雪,连天光都为之黯然。
李渊见到罗成,甚是欣慰,几乎要热泪盈眶。他罕见地伸出双手,亲自搀扶:"罗将军不必多礼,随朕入殿详谈!"
罗成从容抱拳,随后与李渊并肩踏入金銮殿。朝臣们纷纷侧身让路,心思各异——忠于东宫者面露忧色,暗自揣测;心向秦王者则眼含喜色,意味深长。
殿内肃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突然出现的白袍银枪郎君身上。罗成神情淡然,并未因众目睽睽而有丝毫局促。他行至殿心,身姿似青松般挺拔,单膝跪地,朗声道:
"草民罗成,听闻刘黑闼率大军犯我边境,特来请命,愿挂帅出征,为社稷效力。"
那双清澈的眸子直视李渊,不卑不亢,带着一种超然的决绝与睥睨。
李渊闻言,眼中喜不自胜。他已看不到罗成眼底那抹深不可测的冷静,亦未察觉殿下众人心中的波澜。此刻在李渊眼中,这位昔日天策府的悍将,便是上天派来解他燃眉之急的神兵天将。
"罗成听封!"李渊声音洪亮,回荡于殿宇之间,"朕封你为一字并肩王,统领三军先锋,随太子即刻出征,讨伐逆贼刘黑闼。"
话音刚落,高升便手捧描金圣旨上前,恭敬呈上。阳光透过殿窗,映在金黄绸缎上,熠熠生辉。
罗成本应双手接旨,却怔在原地,迟迟不肯伸手。他与高升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殿内众臣的呼吸仿佛凝滞,唯有殿外风吹铃响,清脆作响。
"并肩王可是还有什么顾虑?"李渊眉头微蹙,手指轻叩龙椅扶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与疑惑。
罗成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如铁,抬头直视龙颜,道:"臣却有所请,若陛下应允,臣即刻整军出征。"
殿上众臣神色各异,低声议论。李渊抬手示意安静,眯眼审视着这位年轻的将军,沉声道:"何事直言。"
罗成挺直脊背,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请陛下释放秦王殿下。"
"又是李世民!"李渊步下龙椅,龙袍翻飞,直逼罗成。他双目赤红,青筋暴起,心中质问:"你到底是大唐的臣子,还是他秦王的私属?朕赐你王爵,委你重任,你却只念秦王恩情!"
李渊转身踱步,龙袖一甩,眼中怒火稍减。他心知肚明,刘黑闼兵势汹汹,朝廷虽有百万雄兵,却缺少罗成这样的战将统御。朝中谋臣武将,无人有罗成之勇略。
片刻沉默后,李渊长叹一声,目光复杂地看向罗成:"并肩王,你可知此请有多逾矩?"
罗成低头:"臣知罪,但秦王之才,大唐不可或缺。边境战事紧急,若有秦王助阵,胜算可增三分。"
李渊面色阴晴不定,思虑再三后,终于沉声道:"朕且与你一言为定——若你能击退刘黑闼,凯旋而归,朕便释放李世民。此乃天子誓言,绝不食言!"
话音刚落,高升忙将圣旨重新呈上。李渊挥袖道:"即刻拟旨,加上此条!"
罗成这才双手接过圣旨,恭敬叩首:"臣定不负陛下重托,血战沙场,取敌首级而归!"
李渊面色稍霁,却仍心中不平。
长安城外,旌旗如林,战鼓擂动。太子李建成身披重甲,威风凛凛地站立于千军万马之前,右手抚剑,朝李渊深深一拜:"父皇放心,儿臣必将剿灭叛贼刘黑闼,夺回失地!不破敌军,誓不回返!"
李渊听闻太子的承诺,眼中阴霾稍散,微微颔首。他举起右手,朝文武百官示意:"传朕旨意,备上等美酒,为出征三军祭酒送行。"
金盆玉爵陈列于校场,将士们依次饮下祭酒,气势如虹。李建成与罗成、秦琼等将领同饮三爵,随后翻身上马,长剑出鞘,指向东方:"出征!"铁蹄声如雷,旌旗猎猎,一时烟尘滚滚,遮天蔽日。
李渊目送大军远去,直至身影消失在天际。回銮途中,他的面容逐渐沉下,眼中寒芒闪烁。一入宫门,他便厉声道:"退下,都退下!"左右侍从如蒙大赦,纷纷退去。
殿内只剩孤寂的龙影。李渊将手中金爵摔向地面,酒水四溅,金属碰撞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李世民!李世民!"他咬牙切齿,面色铁青,"你囚于牢中,却仍牵动大唐半壁江山!"他踱步至龙案前,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案面,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潼关城楼上,守将张显望见援军旌旗,喜形于色。他率众将士迎接太子入城,随即在议事厅内展开地图,指着各处要点:"禀太子殿下,刘黑闼兵分三路,主力驻于北原,约有精兵三万;东南两翼各有一万五千人,形成合围之势。我军虽据城池,却因粮草不足,难以持久。"
他手指划过地图,继续道:"城中尚有战士八千,粮草可支撑半月。城北水源已被切断,若能先夺回北原水渠,我军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张显言毕,恭敬退至一旁。殿内众将环视彼此,等待太子发号施令。李建成沉思片刻,目光在地图上扫过,正欲开口,齐王李元吉忽然上前,拱手作揖:"兄长,末弟有言。"
众将目光随即转向齐王。
李元吉道:"我大军远道而来,士兵疲惫,战马喘息,不如先歇息一夜,养精蓄锐,待明日再出城讨伐刘黑闼。"
李建成沉思后,看了看地图又看了看窗外渐暗的天色,微微颔首:"元吉所言极是。"随即转向众将,正色道:"传令下去,全军修整,明日辰时出城迎敌!"
罗成眉头紧锁,突然踏前一步,抱拳高声道:"殿下!大军远道而来,耗费国库无数,此时刘黑闼尚未得知我军已至,正是出其不意之时。一鼓作气可取敌首级,若延至明日,恐敌有准备,战事将更艰难。"
李建成闻言面露迟疑,正欲开口下令整军出征,李元吉却悄然移至他身侧,低声道:"大哥且慢。"随即朗声道:"罗将军忠心可嘉,不过强攻未必是上策。"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继续道:"依末弟之见,不如让罗将军率精锐轻骑先行出城,袭扰敌阵,我等率大军绕后包抄,形成合围之势。如此方为万全之策。"
此言一出,殿内众将各自交头接耳。李建成若有所思,转向罗成:"罗将军以为如何?"
罗成心中思量战场态势,目光在地图上逡巡。片刻后,他抬头拱手:"臣思索再三,齐王之计确有可取之处。若能前后夹击,确可一举擒贼。便依齐王殿下所言。"
李元吉面露笑容,却不达眼底。他忽然又道:"罗将军,你既为三军先锋,明日又是首战,关乎大唐颜面。"他语气陡然转冷,带着几分讥讽,"万不可临阵脱逃,乱了我军气势。依我之见,还是立下军令状为妥。"
殿内霎时寂静,众将面面相觑。罗成身形如铁塔般挺直,双目圆睁,眼中怒火几欲喷薄而出。他乃名震天下的罗成,自幼征战沙场,何曾被人如此看轻?
"立就立!"罗成一字一顿,声若洪钟,震彻大殿。他大步上前,从左右取来笔墨,挥毫疾书,笔走龙蛇:"罗成若不能斩杀敌将,活捉刘黑闼,甘愿提头来见!"他将军令状猛然拍于案上,虎目环视众人,尤其在李元吉脸上停留数息。
随后,罗成大步迈出议事厅,身旁只有贴身家仆罗春紧随。他大声喝道:"备我战马,点齐精锐三千,今夜子时,出城迎敌!"
面对李元吉冷笑着递来的兵符,罗成不卑不亢地接过,转身而去。夜色渐深,他的背影在火把映照下,显得格外孤独而坚毅。
晨光熹微,潼关城头战旗猎猎。罗成披甲挂印,来到城门前校场。他环视集结的兵马,眉头渐渐紧锁。这支军队,衣甲不整,兵刃锈蚀,战马瘦弱,士气低靡,哪有半点精锐之姿?
正当疑虑之际,家仆罗春飞奔而来,附耳低语:"将军,齐王殿下给的这八百人,多是营中老卒、病兵,甚至有些是刚从牢中放出的囚徒!根本不堪一战!"
罗成闻言,胸中怒火顿起,却又强自压下。他缓缓转身,目光穿过人群,直视站在城楼观战台上的李元吉。两人四目相对,李元吉嘴角微扬,带着几分轻蔑与算计;罗成则目光如刀,寒意逼人。
片刻对峙后,罗成猛然回身,跃上战马,高高扬起银枪:"大唐勇士,随我出城,杀敌建功!"他声若洪钟,震荡云霄,竟让这支残兵败将也为之一振,纷纷举刀呐喊。
城门洞开,罗成率军而出,马蹄扬起漫天黄尘。站在后方的李元吉目送这支军队远去,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笑意:"去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在刘黑闼手下撑多久。"
两军阵前,旌旗招展。刘黑闼麾下兵马齐整,刀枪如林,足有万余。对面罗成所率不过残兵八百,看似不堪一击。敌军中爆发出一阵嘲笑声,有将领高喊:"罗成小儿,竟敢以区区残兵来犯,真是找死!"
罗成不语,只是静静地握紧了银枪。忽然,他双腿一夹马腹,战马长嘶,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敌阵。"杀!"一声断喝,银枪所指,寒光四射!
敌军前排还未反应过来,罗成已如神兵天降,银枪横扫,顿时五六名敌将落马。他马不停蹄,直冲中军,枪法如龙,无人能挡。那支看似不堪的军队在他带领下,竟如虎入羊群,所向披靡!
刘黑闼大惊失色,急忙调兵遣将,围攻罗成。然而罗成神威难挡,一杆银枪舞出千军万马之势,杀得敌军节节败退,不断分散。他一骑绝尘,直取刘黑闼中军大帐,几乎就要擒拿住这叛军首领!
然而,转眼已至晌午,烈日当空。罗成浴血奋战数小时,双臂如铅,呼吸粗重,连战马也踉跄不稳。他抬头远望潼关方向,本应出现的援军旌旗,却迟迟不见踪影。
"将军,大事不好!"罗春指向四周,面露惊恐。罗成这才发现,敌军并未真正溃逃,而是在刘黑闼指挥下,悄然形成了合围之势。远处尘烟四起,又有敌军增援赶来。
罗成抹去脸上血迹,苦笑一声:"中计了。"他环视四周,己方兵将已折损过半,剩余者也人困马乏,喘息不止。而敌军的包围圈却越收越紧,如天罗地网般困住他们。
罗成举目远眺潼关城墙,只见李元吉仍站在城头,一动不动,显然从未打算派兵增援。此情此景,罗成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一枚弃子,一个被算计的棋子。
罗成环顾四周——敌军合围越来越紧,己方将士已折损大半,剩余者也是强弩之末。他咬牙做下抉择,高举银枪:"列阵,且战且退,回潼关!"
残部护卫着伤员,在罗成的掩护下,艰难地向潼关方向突围。一路奋战,罗成殿后,银枪所指之处,敌将不敢逼近,这才为残部争得一线生机。
当血迹斑斑的队伍终于望见潼关高耸的城墙时,残兵们爆发出绝望中的欢呼。"开门!开门啊!"疲惫的士兵们嘶哑呼喊,期盼着城内的接应。
然而,城门紧闭,箭塔上箭手林立。城楼之上,李元吉一袭锦衣,居高临下,面带冷笑。他高高举起一纸染血的文书,正是罗成亲笔所立的军令状。
"罗成!"李元吉的声音回荡在城墙之上,刻意拉长声调,让每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军令状在此,尔等未擒刘黑闼,贼寇未退,何以回返?"他停顿片刻,眼中闪过一丝阴险,忽然提高嗓音,"莫非,你已经投降了那刘黑闼,现在是引狼入室来了?"
城墙上的将士们一片哗然。罗成大怒,策马上前:"齐王殿下,事先说好的包抄之策,为何不见增援?我等奋战至此,伤亡惨重,还望开门接应!"
李元吉置若罔闻,转身对左右道:"罗成已叛,引敌来犯,不可开门!"
罗成身后,疲惫的士兵们面露绝望。罗春怒吼:"齐王明明是设计陷害将军啊!"
不等罗春说完,李元吉已厉声打断:"放肆!尔等敢质疑本王?"他一挥手,冷声命令道:"全城戒备,箭塔准备,给我射!不要让一个叛徒靠近城门!"
城墙上已箭如雨下。罗成身前的亲兵纷纷中箭倒地,他急忙翻身下马,用盾牌护住几名重伤的士兵。
"撤!速撤!"罗成厉声喝道,眼中满是痛苦与愤怒。他最后望了一眼那高耸的城墙,与城楼上李元吉得意的面容,心中已是冰冷一片。
身后敌军追击的战鼓声越来越近,前方是拒绝接纳的城池,罗成率领残兵,在箭雨逼迫下被迫向荒野退去。夕阳西下,将他们狼狈的身影拉得老长,仿佛一幅绝望的画卷。
城楼上,李元吉看着远去的罗成,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亥时将至,天际泛起血色残霞,如同为这片战场披上了一层哀伤的轻纱。罗成靠着断枪而立,浑身浴血,铠甲已碎,面容被烟尘与血迹掩盖,唯有那双眼睛,依然如星辰般明亮而坚定。
他环顾四周,尸横遍野,战马悲鸣。那八百将士,如今只剩他与家仆罗春二人,孤立于敌军的重重包围之中。远处,刘黑闼的大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无数火把如星河倒挂,向他们逼近。
"将军..."罗春声音哽咽,为罗成擦拭额头的血迹,"我们...我们该如何是好?"
罗成看了一眼自己的爱马——闪电白龙驹,这匹曾伴他南征北战的骏马,此刻也是疲惫不堪。他轻抚马背,忽然转向罗春,声音沙哑却坚定:"罗春,你我相伴多年,今日怕是要永别了。"
罗春跪地痛哭:"将军!末将愿与将军同生共死!"
罗成摇头,他从地上拾起一块残破的衣袍,就着微弱的月光,以鲜血为墨,写下家书,他将家书小心折好,放入一个精致的荷包中,系在罗春腰间:"带着它,回长安,告诉秦王和陛下,罗成...尽忠了..."
罗春泪流满面,却被罗成一把抱起,绑在闪电白龙驹背上。罗成在马耳边低语:"带他回家..."说完,他猛然抽出腰间弯刀,在马臀上划出一道血痕!
闪电白龙驹吃痛长嘶,朝着长安方向疾奔而去。罗春被牢牢绑在马背上,徒劳地向后伸手,撕心裂肺地呼喊:"将军——!"
敌军见状,立即有一队人马追击而去。罗成提起断枪,如同战神附体,冲向追兵,截断他们的去路:"想追,先过我这关!"断枪横扫,又有数名敌将应声倒地。
刘黑闼策马上前,举手示意士兵停止进攻。他打量着这位浴血奋战的敌将,眼中闪过一丝敬佩:"罗成,看在你英勇无比的份上,若你今日投降,我可以不杀你,并且邀你共谋大业。天下英雄,理应相惜!"
月光下,罗成直起身躯,擦去嘴角的血迹,轻笑一声:"吾乃大唐一字并肩王,岂能与贼寇为伍?"
刘黑闼面色阴沉,挥手下令:"既然如此,我成全你!放箭!"
万箭齐发,箭雨如瀑。无数箭矢没入他的身躯。罗成依然挺立,如同一座不倒的丰碑,直到最后一口气息消散,他的身体才缓缓倒下,手中长枪犹自直指长安方向。
一代名将,就此陨落。夜风呜咽,星月同悲仿佛在为他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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