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月一路甩着王乘风手臂,穿过路灯,“风风,能不能把犬子的号码给李姗?你看李姗一直这样伤心,我不忍心。”
王乘风挽起她耳边吹乱的头发,这样凉快些,“犬子说了不给。”
“为什么?犬子为什么这样走掉?他应该明白李姗喜欢他,爱他。”
“我们几个犬子的话最少,他从小受父母离婚影响,心门需要慢慢打开。李姗喜欢他,他对李姗……这些事情由他们自己处理。”
“风风,期考结束那天晚上,就是犬子回来手指那晚,你们做了什么?”
迎着晚风,玉明月望着他。
王乘风平静地牵住她的手,“小孩做了错事,都要受到大人责罚。大人做了错事,当然要受到该有的惩罚,我只是给他一点小教训,放心。”
确定那晚他们对那个人动了手,玉明月自责,“本来是我不该……”
去撞他的车。
可那也是个意外,谁知道司机喝了酒,不然完全可以避开。
王乘风封住她的嘴,不必要她自责,是别人的错就是别人的错。
“以后我会乖乖的。”玉明月手指扣紧他,十指交在一起。
“还要多乖,已经很乖了,在我身边做自己就好。”王乘风轻轻揉下她头。
除外婆,没有人会认为她乖。
玉明月抿嘴一笑,趁王乘风不注意,亲了他一口,“李姗要去石竹山找犬子,怎么办?”
“出去走走也好。”王乘风带着她走过斑马线。
“石竹山应该比枫桥镇大,李姗去了怎么找到犬子,犬子在吗?”
“想套话。”王乘风捏捏她白净的脸庞,“犬子要断了她的联系。”
而不是他不肯说。
“他们都这样残忍无情,二毛遇事就要开除那个叫于曼的女孩,犬子明知道李姗喜欢他,却还要这样离开得无影无踪。”
玉明月碎碎念,鼓动嘴,拉住王乘风,“风风,我不管别人怎么样,但我不允许你有一天去我找不到的地方。我不会像李姗这样满世界去找,你要是故意躲起来,二十层高的楼,我大不了做自由落体运动……”
毒话,脑门被重重一敲。
王乘风将她搂进怀,很严肃,“小月月,听好了,一、我不会消失,不会给你任何满世界找我的机会;二、这辈子你只能想着嫁一次,是嫁给我。”
“可我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有一天,如果我失去你,如果我没有了你……”
迎着风,眼眶吹得泛红。
“小傻瓜。”王乘风心疼得难受,将她紧紧抱住,掩映在若大的广告牌下,“不要胡思乱想,不会有那一天。”
“反正你说了不会,如果失言,我不会找你,但我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看李姗这样找犬子,就想到自己?胡思乱想。”
王乘风挑下她鼻头,玉明月破涕为笑,扬起脸让王乘风把眼泪擦掉。
但脸上根本没有眼泪,眼圈泛红哭出几滴泪全抹在了他身上,王乘风知道她撒欢,轻轻一下吻她。
有路人经过,但丝毫不影响他的爱意流露。
两人从超市买回扑克、啤酒,李姗制定好扑克规则,输的一方喝酒。
玉明月悄悄向王乘风使眼神,要他让着李姗,也让王乘风告诉苗苗,总之谁输都不能让李姗输。
李姗是摆明想把她自己灌醉,只是合理的找个理由。
牌局开始,四人双抠,王乘风、姜小雅一家,李姗、苗苗一家,玉明月当王乘风将军,坐在身边挥指。
几局下来,李姗一局没有输。
王乘风喝了两瓶啤酒,李姗觉得玩着没劲,重新制定规则,换赢的一方喝酒。
玉明月又悄悄给王乘风递眼神,几局玩下来,李姗还是喝不了酒,烦闷,也不管输赢,拿起酒瓶直接开喝。
苗苗夺过酒瓶,“耍赖!”
李姗重新拿起瓶酒又往嘴里灌,“耍赖就耍赖,你们是郑泽文兄弟,知道我在找他,你们都从来不告诉我,比起我耍赖你们更狠毒没良心。”
落得这样的形象,苗苗丢下手上纸牌,“想喝酒,你喝醉了犬子也不会回来。”
“我就想喝,只要郑泽文回来我就不喝。”
苗苗耸下肩,随便,李姗不是他兄弟,不想劝,跟王乘风、玉明月打声招呼,上楼进了房间。
李姗苦笑,喝了半瓶,回了犬子房间,姜小雅住在隔壁客房。
玉明月粘着王乘风进了房间。
出现上次的意外,王乘风进门后习惯随手把门反锁上。
玉明月忍不好笑,“今天小雅没有喝酒,她肯定不会进错房间。”
王乘风喝得不多,微有醉意,把人拉进怀里,轻轻摩挲她脸颊,目光温柔沉醉。
玉明月亲了他一下,“风风,要了我吧!”
他极力在克制,她直接开口,长长一个深吻,气息混乱,他停住,“小坏蛋,说了现在……”
他的话被狠狠堵回嘴巴里,她自己解开衣带,去解他的皮扣。
“小月月,小月月!”他被步步逼退,跌到床上。
第一次没有经验,皮扣解了又解,始终解不掉,“你怎么穿的?”
王乘风嘴角止不住在弯动,教她解开,但拿住她的手,耳语,“等毕业,我们生一个篮球队。”
“现在也可以。”
她倔强的羞涩的低垂下头,脸被轻轻捧起,“不行,有谁会怀着宝宝到教室上课?听话。”
玉明月嘟嘟嘴,不高兴,又掩饰不住被爱的幸福,“好吧,以后我每天都要,把现在的补回来。”
“……”王乘风轻轻抵住她额头,“好。”
“可是现在?”她又要把话题绕回来,王乘风抱上床,圈在怀里,熄了灯。
清晨。
王乘风去公司,先醒来,温柔晨吻。
玉明月慵懒地翻过身,夹腿将他固定住,这完全是学成了他的样子。
嘴角带着浓浓笑意,王乘风由她捣乱会儿,起床穿整好出门。
各个房间都还没有动静,早餐一定是没有人准备,王乘风上车就联系家政公司,根据需求,找了位姓翟的阿姨。
翟阿姨即刻上岗,到门外,敲了几次门,屋内一直没有人应答,给王乘风去电话。
王乘风那头正交代梁永恩安排司机送货,接到电话,不确定玉明月在休息,还是和李姗她们外出了,拨通玉明月的电话,人机分离,她把手机丢在了床头另一边。
拨打第二遍,电话这头,玉明月才模模糊糊吵醒来接听电话,知道是王乘风请了阿姨回来,急忙穿整,出卧室到客厅给阿姨开门,“是翟阿姨?”
翟阿姨满含笑容点头,“是王先生家吧。”
“对。”玉明月迎进阿姨,回卧室继续拿起手机,问王乘风,“真请了阿姨回来?”
“先试用三天,好就留下,不好再找。”王乘风在电话那头说,“想吃什么叫翟阿姨做,不要再学下厨的事,嗯?”
“嗯。”玉明月对着电话亲了声,“早点回来,我想你!”
“好,乖乖在家。”
挂了电话,玉明月从卧室出来,翟阿姨正等着她安排活。
之前在家,徐姨样样周全,根本不用她安排。
生活上的事,她想不到的,徐姨都能面面俱到照顾周全,事事安排得明明白白。
玉明月不知道要安排什么,客气随和,“翟阿姨,你随意,随意就好。”
客厅有了动静,姜小雅、李姗先后开门出来,拖着没睡醒的样子,李姗问玉明月:“谁呀?”
“翟阿姨。”玉明月介绍说,“以后就麻烦翟阿姨给我们做饭了。”
姜小雅恍然,一把将玉明月拉到一边,“是不是我们做的饭菜太难吃,你家王乘风……然后这么快找了阿姨回来。”
“不是了,风风是担心影响我们学习,不要多想。”玉明月眨下眼,回过身,翟阿姨惊讶地看着她们,“你们三个,都是……”
玉明月愣了下,“不是,翟阿姨,她们两个是我的朋友,也是同学,我们一个宿舍,假期住在这里,我们自己不会做饭,所以,以后要辛苦翟阿姨了。”
“这是工作,应该的。”翟阿姨连连赔笑。
玉明月调皮说:“翟阿姨,你思想这么前卫,见到我们三个,你以为一个屋有三个女主人?”
翟阿姨不隐瞒地笑,“干这行十多年,见过的没见过的都见贯了,所以事先弄明白,要真这样,我就打算不做了。是我瞎想了,对不住姑娘。”
话敞亮说开,几人都笑了。
姜小雅、李姗打着哈欠回屋继续补觉。
玉明月也准备回卧室。
翟阿姨问:“你们仨还没吃早餐吧?想吃啥,我做你们吃,我做的面可好吃呢!”
三人眼看眼,玉明月点头,“那我们就吃面。”
翟阿姨又问:“是吃板面大刀面糊涂面,还是吃卤面焙面捞面,还是疙瘩面烩面油泼面?”
这么多面!
玉明月听得发懵,看看姜小雅,看看李姗,本以为可以统一吃一样,方便翟阿姨做,玉明月说油泼面,姜小雅说大刀面,李姗说糊涂面。
翟阿姨笑着说:“行,给你们都做上。”
“不用翟阿姨。”玉明月不好这样麻烦,“你做一样拿手的,我们三个吃一样就行。”
李姗、姜小雅点点头。
“只要是面,我觉得都不孬。”
玉明月愣了下,这么能做面,那以后不会天天吃面吧,“翟阿姨,我们今天就先吃糊涂面,明天早上吃大刀面,后天早上吃油泼面,一周不重样。中午、晚上我们主食米饭,这个可以重样。”
这样就不用天天的顿顿面食。
李姗、姜小雅一致赞同。
论谁能招架得了一日三餐吃面食。
“我听王先生说了,你们是南方人。”翟阿姨看得明白,“没事儿,都按你们说的,我做炒菜也不孬。你们赶紧起,我进厨房给你们弄去。”
翟阿姨麻利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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