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怀孕流产

柳惜惜此时将眼泪擦了擦,“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萧恒此时心中产生了一丝后悔,他是不是该将真相说出来呢?

这时候柳惜惜突然转移了话题,“谢公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待柳惜惜起身之时,萧恒却突然拉住了她的袖子,对他温柔地说道,“柳姑娘,可以再待一会儿吗?我感觉这儿很疼。”

柳惜惜觉得好歹谢景渊昨天也帮了她大忙,就好人做到底吧。

她停下了脚步,坐到床边又细致地看了看谢景渊的伤口,“没有什么大碍,谢公子要静养。”

萧恒点了点头,“柳姑娘,你的夫君待你好吗?”

他终于是问出了这个一直缠绕在他心中的问题。

自见到柳惜惜的第一眼,他便夜不能寐。一直想是什么优秀的人娶了他心心念念的人。

他爱慕已久的人。时时刻刻萦绕在他心尖令他夜不能寐的人。什么样的人才能入她的法眼,才能成为她的丈夫。

直到昨晚,经过手下之人的汇报,他才得知柳惜惜的夫君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且还是一个瘸子。

他的阿惜怎能嫁给这般人。一个学识乃至家世都比不上他的人。他怎能放心将阿惜交于此人。

“无微不至,安郎待我很好。之前我在街市上远远瞧了那簪子一眼,他便花钱买来予我。天冷世界,他还会为煮姜汤喝。可……”

柳惜惜细细数落严安对他的好,可她在无意之中放大了那些优点,严安只送给她一次簪子。

姜汤也只煮过三次。

还没待柳惜惜说完,萧恒便出言打断,他实在是心如刀绞,疼痛难忍,那些事情本该都是属于他的。

可却让严安那个废物得了去。

不甘,委屈,怨恨,嫉妒充斥着他的内心。他这一辈子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嫉妒一个小小的县丞。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无妨。不过,姐姐觉得他会一辈子对你这么好吗?”

萧恒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他要赌一把。

如果她答会,他便转身离开,不再打扰阿惜的生活。如果她答不会,那他就算绑也把阿惜绑进皇宫当皇后。

他要她当他的后,唯一的妻子。任谁人反对都没用。

只,只要她说出那个字。

只要他说不会,萧恒无比期盼柳惜惜说出那个答案。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之人,温婉动人,令他不由得心生怜惜。

“会。安郎向我发过誓。”柳惜惜无比果断地说出来了那个答案。他相信严安不会背叛她,就像坚称太阳永远会从东方生起、西方落下般笃定。

萧恒只觉得心猛的一沉,那根紧绷着的弦彻底断了,断的粉碎。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体会到如此心痛的时刻。

第一次是母妃去世,他趴在床前苦苦哀求母亲回来。

第二次便是此时。心悦之人谈及她与爱人会永不分离。

萧恒强撑着自己坐了起来,他苦笑道,“那祝小姐往后余生顺遂安康,我还有事先行离开了。”

柳惜惜有些担忧地扶着他的手,“你现在还不能来回走动,谢先生,否则伤口会恶化的。”

“不劳挂心,告辞。”

柳惜惜见对方走的坚决,便也出声说道,“告辞,谢景渊。”

只此两次见面,柳惜惜便从那个人的眼中看出万般感情,他许是在乎自己的。他许是十分在意自己的。

但是,那怎么可能呢。

别胡思乱想了,柳惜惜有些自嘲地对自己说道。

待柳惜惜走出门后,身后站着的萧恒走了出来。

“主上,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护卫低下头问道,他不敢有过多的言语。上一次就是这样的神情,流放了上百个人。

“回宫。”萧恒只此一句,便快马加鞭赶回京城,他已在此浪费过多时日。该肃朝纲,清奸臣了。

惜惜,能再与你相遇,得知你富庶安康,我已知足欢喜。

萧恒骑着马频频回头,惜惜,你会不会偶尔想起我呢?

柳惜惜在回家的途中,从一条小道上看到一个酷似严安的身影。

她有些疑惑,也有些惊讶,严安怎么会在这儿呢?他肯定是在衙门啊。

不过出于好奇,她还是悄悄跟了上去。

不过越往前走柳惜惜的心脏跳的越快,这不是前往挽月楼的路吗?青楼。

她装作看病的先生悄悄跟在身后溜了进去,那男子走到二楼最右边的一个包厢。

柳惜惜想这应该得花不少银子吧,严安那么节省的人,应当不是他。

不过他越走越近,眼前之人说话的声音却愈发清晰,愈发熟悉。

好像严安的声音。不对,就是严安的声音。

柳惜惜在门缝处听得严严实实。

“严公子,你怎么现在才来啊,小玉都等了您好久了。”女子的声音妩媚动人,身材更是苗条,与她这个从不化妆的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严安急切地将她搂在怀中,温柔地安慰她,“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再等一个月,我就娶你为妻,到时候八抬大轿,别生气了嘛。”

“那你妻子怎么办?”

“休了呗,我现在看她真是越来越厌烦,永远都是那一副冷冰冰的架子,一成不变,古板无趣。哪有你漂亮啊。”

严安哄人的手法一模一样的,他从前也是那样哄自己的。

原,原来严安母亲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严安真的背叛了自己。

什么八抬大轿,什么一心一意永不背弃都是假的。

杏花微雨夜,是她与严安的结婚夜。那夜房屋中灯火通明。

十八岁的她满心都是胆怯,严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会不会像父亲一样责骂自己呢?

都不是,严安轻轻挑了下她的盖头,温柔地对她说道,“惜惜,从今以后,我会永远爱你一人,我们永远不分离。”

那晚,他在床头看了她一夜未眠。她睡了十八年来唯一的好觉。柔软的床与被子,让她不想从这温柔乡中醒过来。

婚后,他待她无微不至。天冷了,会提醒她多穿衣裳,给了买了几身新衣裳。

天气热了,会主动为她煮解暑的凉茶,给她扇扇子,赶蚊虫。

有一次柳惜惜提到她想要去看萤火虫,严安不辞辛劳整整花费一个月为她捉了一罐萤火虫。

柳惜惜心痛的说不出话。这与她刚才同谢公子说的话何其讽刺。

“严安,你竟然真的背弃我,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柳惜惜在心中对自己发誓,她要让严安身败名裂,让那对狗男女下地狱。

最重要的是,她要让严家坠入地狱。

他们给与她的痛苦,她要十倍百倍千倍万倍地讨回来。

当她准备起身的时候,却觉得头晕目眩,不小心吐在了地上。凭借大夫的直觉,她觉得应该是怀孕了。

不过现在,她倒是有些犹豫了。

她呕吐的声音引起了严安的注意,他立马吩咐人将她拖到了房间里面。

“柳惜惜,你跟踪我来这儿?看来我是太纵容你了?你以为你有站在这里的资格吗?不过是我花钱买来的罢了。”

严安的脸色变得难看极了,他没想到柳惜惜竟然跟着他来了青楼。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的话,他这个官职可能不保。

这个女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看来应该尽快休掉她了。

柳惜惜不免闻言苦笑,“装不下去了,严安。”

“来人,给我打。”严安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只有愤恨。

“你要把你的孩子也打掉吗?”柳惜惜破罐子破摔说道,她已毫无感觉,也对严安所有的爱意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什么爱,什么永不分离,都是骗人的鬼话。男人的嘴最是会骗人,会哄骗。

“你怀孕了?正巧这里有流产药,是我早就为你备好的。谁知道你怀的是不是我的种?”严安的语言极尽恶毒,仿佛那个温柔待人友善的他已经彻底死了。

柳惜惜听闻此言,内心的防线彻底被击毁。他竟然想杀了他的孩子,还污蔑她,他认为孩子不是他的亲生骨肉。

看来自己这么多年真的是眼瞎了,竟然会相信一个混蛋的话。那些过往的甜蜜,到了此刻都变成了插在她内心深处最锋利的刀。

浸出血来,疼痛难忍。这个人值得她爱吗?为了严,她不止一忍受严安母亲包括丫鬟对他的辱骂与欺凌。

这么多年来的任劳任怨,究竟是为了什么?柳惜情不自禁地流下泪水,她的眼眶湿润,泪水打湿了衣衫。

严安第一次为她买的衣衫,当时她内心喜悦了将近一个月,三十多个日日夜夜。

“严安,这自然不是你的了,满意了吗?就你,一个瘸子,还妄想有后代吗?我看你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柳惜惜悴进了恶毒的话语去辱骂了她曾经深爱的男人,亦觉得不够解气,她又往严安身上吐了一口唾沫。

严安被这话委实气的目眦尽裂,他怒火攻心,吩咐两个人给她按住,“你这个贱人,来,给我把它喝下去。”

严安的两只手紧紧按住她的嘴,往柳惜惜的嘴里灌药。

柳惜惜挣扎着想要离开,她不停地出口骂严安,“严安,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混蛋。”

她此刻觉得肚子痛的十分厉害,接着有血流出。她下定决心要使这个混蛋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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