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禽兽对少女做的事

“诶呦喂,你不能轻点吗?很痛诶,你是不懂怜香惜玉四字怎么写吗?我又不是沙袋,哪经得起你这么摔。”

少殊筠嘟囔着,这南卡这人是当将军当习惯了吧,天天就知道摔人摔沙袋,这得亏是给她摔床上了,这要是摔地上,她非得一命呜呼,小命不保。

南卡冷笑一声,“不禁摔呢,就不要总想着跑,老老实实待在这,对大家都好。至于怜香惜玉么,如果你乖乖听话,我会怜你惜你的,可惜你不乖。”

南卡点了盏小灯,不太亮,只够照亮床前那么一小块地方。

外面狂风四起,震得窗子嘎吱嘎吱直响,少殊筠看不清南卡在干什么,只知道自己要大难临头。

这不是少殊筠第一次逃跑,也不是第一次被南卡抓回来,但往常每次南卡抓到她都非常愤怒。

最愤怒的一次,甚至一整天都没给她吃饭,虽然比起她对待战俘,这已经非常仁慈了。

这一次南卡没发火,甚至在抓她回来的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只是给她捆捆扛回来了,现在又给她摔在床上。

要是说南卡在虐待她,好像也没有,南卡对她还是挺好的,衣食无忧,比起那些流亡四散的乡民已经好不少了。

要说南卡待她好,好像也不怎么好,这人阴晴不定的,实在让人害怕。

“知道我一般怎么对不乖的人吗?”南卡的手划过少殊筠的脸,“扔到后山去喂狼。”

“那些狼崽子,最喜欢吃你这种细皮嫩肉的了。”南卡的话不带一丝语气,仿佛在审讯被抓的细作。

窗外的大风夹杂着的沙子和碎石,打在木头窗框上,发出阵阵响声,那声音不大,可黑暗会无限制放大那种响声。

尤其是配合上现在这个看着平静,实则一触即发的炸药桶南卡,这种恐怖的感觉就更加剧烈了。

“求求你放过我吧,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看在我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过我吧。”

少殊筠知道南卡不会真的把她扔去喂狼,但是南卡的气场太强了,她实在是太害怕了。

毕竟南卡是个阴晴不定的人,就算不给她扔去喂狼,用别的方法折磨她她也受不了啊,她可不是那些训练有素的细作,经受不住这种摧残。

“我可以放过你,但不是现在。”南卡伸手去脱少殊筠的衣服,少殊筠的衣服上全是泥土,脏死了。

少殊筠抱着壮士割腕般的决心,壮着胆子说:“你对我做完那种事,我就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了,你是不是就可以放过我了?”

她以前听说这世界上的贼有很多种,有一种贼叫采花贼,专门糟蹋良家少女,虽然以前只知道有男采花贼,可是也许大概保不齐南卡也有这种小癖好呢?

听说那些采花贼对别的都不感兴趣,就对糟蹋良家少女感兴趣,那些人既不烧杀抢掠,也不偷金银财宝,只糟蹋良家少女,糟蹋完就走。

少殊筠想着,也许南卡糟蹋完她就能放她走了吧。

南卡停下手,狐疑的看向少殊筠,“对你做哪种事?”

少殊筠颤颤巍巍说:“就…禽兽对少女做的那些事…你不是想对我做这种事吗?”

“就凭你?”南卡不屑一顾地说:“你也配?”她本来想给少殊筠那身脏兮兮的衣服换了,再丢到水里洗刷干净,别脏了这新换的床单。

可现在看到少殊筠这幅舍生取义的样子,瞬间没了兴致,站起身,转头就走。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把那盏小灯灭掉。

少殊筠朝着南卡的背影喊道:“诶,你去哪儿啊?你倒是先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啊。”

“等着禽兽来给你解吧。”南卡摆了摆手,尽管屋里乌漆嘛黑的,少殊筠也看不见。

少殊筠在心里,先默默问候南卡祖宗十八代,后诅咒她早点死在外面,不过,她也只敢在心里默默的骂,骂出声她是万万不敢的,鬼知道南卡在屋子周围安插了多少暗卫。

“南卡又打仗去了吗?这次怎么一点声音都没听到?”天亮之后,有个叫元生的护卫,来给少殊筠送饭,顺路给她把绑绳都解开了。

少殊筠猜测着,大概南卡这次是打了胜仗,心情不错,所以没饿着她,至少这些饭菜还挺香的,一看就是刚做好,“元生,这些菜是你做的吗?感觉和以前味道不一样了。”

不出意料,元生没理她,不过她只是想说点话解解闷而已,也没指着元生真的会和她聊天,毕竟,南卡手下的人,各个都跟个哑巴似的。

“我明天想吃甜皮鸭,就城东张嬷嬷家的,行吗?”

南卡这人虽然不懂怜香惜玉四字怎么写,但她从未在衣食住行上苛待过自己。

只要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她都能给弄来,别说是城东的甜皮鸭了,就算是远在天边的东城的甜皮鸭,她也能想办法给自己弄来,这点自信少殊筠还是有的。

在院中吃饭有个好处,能看到许多站岗的人,虽然这些人都不说话,但看看也挺好的,总比自己孤零零在屋里好,日复一日的寂寞会把人逼疯的。

好在还有柚叶经常能陪她说话,也不知道柚叶现在在忙什么,她不在还真是挺想她的,“我听柚叶说,泗水那边的糟鸭特别好吃,咬上一口,唇齿留香,我也好想吃吃看哦,军中有会做的厨子吗?”

少殊筠听柚叶说,南卡是泗水人,南卡安排到她院里的这些人,也都是来自泗水的,都是南卡的心腹和亲信。

少殊筠托着脸,“听说,泗水不仅遍地是美食,还遍地是美人,好想去看看哦,说不定能找个好人家嫁了…”

找个好人家嫁了,已经成为少殊筠现在的执念了,虽然她还不想这么早成家,但是只要能逃离南卡身边,嫁给癞蛤蟆她都愿意。

不过,这大概也只能想想了,南卡是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南卡沉声问:“这次你又要嫁给谁?”

“嫁给…”话一出口,少殊筠就觉得不对劲,紧忙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南卡正黑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你饿不饿?这几盘菜我还没动过,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坐下来一起吃。” 少殊筠腾的一下站起身,笑得十分谄媚,还顺路用袖子擦了擦旁边那个板凳的灰。

少殊筠内心却十分瞧不起自己这种没骨气的行为,自己也没和她南卡结婚,想嫁谁还不行?

又没有哪条律法说,自己必须嫁给她南卡,心虚个什么劲啊?再说了,当年不想娶自己的,可是她南卡。她现在这种行为叫什么?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南卡没理少殊筠,只是喝了碗茶,便径直回屋了。

少殊筠发现南卡走过的地方,有长长一条血迹,便也跟了过去,轻轻卷起南卡的袖子,试图寻找伤口所在的位置。

当她卷到第二下的时候,就看一道足有巴掌长的伤口,血淋淋的,让人触目惊心,尽管她替南卡处理过很多次伤口了,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深可见骨的伤口,仿佛要把血肉从骨头上剥离开似的。

少殊筠丝毫不敢怠慢,紧忙去找药匣子,南卡这人虽然讨厌,但她是为了保护当地百姓才受的伤,作为当地百姓,她理所应当为保卫自己家园的将士们,尽一点绵薄之力。

私人恩怨和国仇家恨,她还是分得清的,大敌当前,不是她们搞内部矛盾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一致对外,任何内部矛盾都是资敌行为,她可不能干这种通敌叛国的事。

少殊筠看着那道伤口直犯愁,“这么长,这么深,你还不处理,就不怕整条胳膊都废掉吗?胳膊保不保得住倒是小事,你这不及时处理可能小命都保不住了。”

真不知道,她是出去打仗,还是出去做刺客,每次回来,都半残不残的。

而且还有件特别邪门的事,她每次穿白衣服回来的时候,受伤都会比较轻,穿黑衣服的时候,那基本只能用,支离破碎,全身上下没一个好地方来形容。

真是鬼了,白衣服是能晃瞎敌人的眼睛,还是刀砍不破,火烧不穿?

怎么一穿白衣服,就没什么事,一穿黑衣服就跟,要去阎王爷面前报道了似的。

“就算你不觉得难看,你也不觉得疼吗?还是感觉不到疼?我光是看着,都觉得自己胳膊好疼。”少殊筠越看那个伤口,越觉得那一刀是砍在自己胳膊上了,好疼好疼好疼,感觉下一秒就要疼晕过去了。

“那就别看了。”南卡抽出胳膊,胡乱把袖子放下。

“你没睡?” 少殊筠想把南卡的胳膊拽过来继续处理,她刚刚只是简单清理了一下伤口,还没上药包扎,可她又不敢太用力,怕加重伤情,“你这样,衣服会粘在伤口上的。”

“粘就粘。”

“衣服粘在伤口上,会很疼的。”

“疼就疼。”

“你不怕死吗?”

南卡无所谓地说:“死就死,我死了不正和你心趁你意?等我死了,你就可以去泗水,找个好人家嫁了,泗水遍地是美人。”

少殊筠想着,这人记性还挺好,她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南卡竟然全都记住了,要不怎么人家是将军,自己是草包呢,还是特别怂的草包。

“真不知道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少殊筠一抬头才发现,南卡不仅胳膊受伤了,身上也受伤了,具体伤在哪儿不清楚,但满床都是血。

她刚才就发现南卡身上血腥气特别重了,可她没多想,只以为是南卡今天胳膊上的伤口太重,所以血腥气重,可现在看来,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

南卡今天心情好,所以懒洋洋地说了句:“去把拐你走的黑衣人杀了,我说过,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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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怜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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