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面人少的地方，赵淇从兜里掏出一包烟，递给谢侃，“要不？”

“我、我不会抽烟。”

“少装，我又不是没在你身上闻到过烟味儿。”

两人不说话的那段时间里，谢侃经常会来找王林借东西，他身上的味道赵淇闭着眼睛都能闻出来。

“咳咳，好吧！”

谢侃接过烟，赵淇给他点上，也给自己也点了一根，动作熟练。“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抽烟呢！”

“我成年了，可以抽烟。”赵淇会抽烟，只不过很少抽。

“屁吧，你能比老子大？”

“我大不大你不知道吗？”赵淇故意逗谢侃，眯着眼看了看他下边儿。

“滚犊子，好好问你呢。”

“你的生日是元旦，我的生日是七月二十号，比你大了将近半岁。”

“你是巨蟹座？”

“嗯。”赵淇无聊的时候还专门查过星座，谢侃是摩羯座，说他俩匹配度中等偏上。

“你们南方人是真显小啊！”

“刚才说的你考虑一下？我学得很快的。”

“想学到什么程度，为师给你好好计划一下。”

“不用什么花样，能跟得上你就行。”赵淇看着谢侃，眼睛又有点微微泛红，“刚才......刚才我以为你出事了，我很害怕。”

“你......”

谢侃知道赵淇也喜欢自己，但是没想到自己在他的心里竟然有这么重的分量。

“你非常喜欢滑雪，我能看得出来，所以我不会要求你放弃这个爱好。我只希望以后你再滑的时候，能带上我，而我也可以跟得上你。只要你在我的视线里，我就不会紧张。”

赵淇不敢想，万一刚才是谢侃出事了，他该怎么办。

“那么喜欢我吗？”看着眼睛又有些泛红的赵淇，谢侃的喉头有些发紧。

“喜欢你，喜欢的快要死了。”

赵淇直视着谢侃，颤声告白，眼睛里是哪怕前途未卜也甘愿同去的执迷不悔。

“赵淇，你真的是要了我的命了。”谢侃把烟踩灭，将赵淇的头按在了自己的颈窝，“一辈子都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你知道一辈子有多长吗？”赵淇笑道。

“管他呢，长就长，不长就算。”

“你这话怎么说的这么奇怪？”赵淇抬头看谢侃，谢侃却又把他按到了怀里。

“赵淇，今晚不回了吧？”

“不回咱俩去拱雪窝子？”

“不回了，好不好？”谢侃的鼻子蹭着赵淇的侧脸，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声音沙哑，意思太明显了。

“你......”赵淇拉开了二人的距离，看到了谢侃欲念翻腾的眼，心里一颤。

“烟还有没有了，再给我一根。”

谢侃接过烟盒，烦躁地弹着外壳，不见有烟出来，皱着眉“啧”了一声，干脆将包装撕破，拿了一根出来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又缓缓吐出。

“刚才我胡说的，等下车到了咱们就回。”

赵淇不明白谢侃为什么改变注意，“怎么......又要回了？”

“不是时候，现在还不是时候。”谢侃揉了揉自己的头，企图能减轻一点烦躁感。

“什么意思？”

“我不想偷偷摸摸，我们不是贼。”他谢侃要光明正大的牵着赵淇的手，他们的第一次也不该发生的这么仓促。

其实如果谢侃坚持不回学校，赵淇知道自己不会拒绝，他能体会对方的想法与冲动。

谢侃愿意停下来，赵淇也觉得很高兴，为对方的这份郑重。尽管他和谢侃一样地渴望，他的渴望甚至比谢侃还要多。

“谢侃，你想考到哪里去？”

“我都行。你呢？”

“别都行，说一个你最想去的。”

“我真的都行，休学前我叔叔计划让我报港大学金融科技，说是这个专业和一个叫高盛还是什么的事务所有合作，这个事务所刚好又和他的领域有一些交集。我自己还真没想过报什么，我感觉没啥特别喜欢的。”

一根烟几口就抽完了，虽然嗓子有点不舒服，但是他的脑子清醒了不少，人也冷静了下来。

“你呢？准备考回南方吗？”

“我也没想好。”

所以才想问问你。赵淇没有家人让他考哪的顾虑，他可以自己做主。他也只能自己做主。

“没想好也没事儿，寒假的时候可以好好想，估计怎么着也得放个十天、半个月的假吧？”

“哦。寒假你打算干什么？”

“和我奶奶一起去上海陪我叔叔过个年，开学前两天回来。你呢？”

“车来了。”来得正好，赵淇不想骗他，但是有些话没必要说。

“哟，这师傅动作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