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到底管不管饭,我快饿死了。”
他正说着,有人敲响了包厢门,柘城也披了件浴袍出来,“进。”
服务员推着一个挂着衣服的餐车进来了。
“先生,我为您上菜。”
服务员端一道,赵淇咽一口口水。
“这条鱼我怎么没见过?”服务员一走,赵淇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今天主厨跟我打电话说从马来西亚运过来了一批鱼,估计就是这个。马来语叫Empurau,音译过来叫‘忘不了’。你尝尝看。”
赵淇尝了一口,“很鲜甜!好吃哎!”
“喜欢吃就多吃点!”见赵淇吃得开心,柘城也高兴。
“是不是很贵?”
“不贵。”柘城给赵淇盛了碗汤。
“你怎么不吃?”赵淇见柘城不动筷子,有些纳闷儿,“是不是不合你口味?”
赵淇差点忘了,柘城是东北人。他在博越的时候,食堂的菜基本以红烧和爆炒为主。
“我现在还不太有胃口。”
“哦,我知道了,贤者模式,我懂!”赵淇往嘴里扒了口米,“你以往都是这样的?那啥完就不吃饭?”
“我以前没这样过。”自己解决和互帮互助是两码事。
“我不信。”赵淇才不信条件这么好的柘城是童子鸡。
柘城看着赵淇,“这种事情,从我有想法开始,脑子里就只有你。”
“打住!”赵淇怕他再说出什么让人脸红的话,“赶紧吃饭,吃饭!”
这顿饭赵淇吃得很满足,在他的再三劝说下,柘城也吃了小半碗米饭,喝了一碗汤。
赵淇本来还劲大,想着吃完饭回店里骑车,结果吃完饭反而更累了,走路像是踩在棉花上,于是便和柘城一起坐车回了老城区。
柘城把赵淇送上了楼,其实他还远远没够,为了不让自己吓着对方,他便站在房门口没有进去。
“你干嘛呢?”赵淇看着杵在门口半天不动的柘城,笑道:“进我家不需要密码。”
“我......我就不进去了,你早点休息。”
赵淇看着柘城紧握的双拳和眼中的隐忍,像是才想起来一般,“今天谢谢你啊!”
“谢我?谢我什么?”柘城困惑。
“谢谢你帮我解决生理需求啊,还能是什么。”赵淇伸手勾了勾柘城的胯KK下,面上都是玩味。
“你说什么?”柘城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不可置信地看着赵淇。
“当然你不用谢我哈,我的水平我自己清楚,还是不太行。”
“你的意思是,我的技术还行,你为此感到满意?”柘城的眼睛都要喷火了。
“比我之前用过的好了不止一点儿!”
“赵淇!”柘城的声音中少见的有怒意。
“不要这么封建好么,都什么时代了。而且......你不会以为做了这样的事,就代表我们是什么特殊的关系了吧?”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关系才能做这样的事?”柘城的喉结滚动,片刻后才问道。
“性伴侣啊、炮友啊......”
“够了!”柘城的呼吸变得急促,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你的意思是,刚才你和我做了那样的事,只是因为、因为......”
“你条件那么好,我不吃亏。当然,如果你觉得吃亏的话,咱们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赵淇无所谓地用手指转着钥匙。
“你以为我找你,就是为了和你做那种事?”
“不然呢,你不就是想上我么。”赵淇似乎看不见柘城脸色的难看,一副你装什么装的语气。
“那现在我们是什么关系?”廊灯是声控的,熄灭了。
“炮友好像不太好听,朋友的话又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侣就更不可能了。”赵淇挠了挠头,好像很苦恼,“要不就......性伴侣?”
柘城沉默地看着赵淇,想在他的脸上看出些口是心非的破绽,但是没有。
柘城的呼吸颤抖着,“你早点休息。”
赵淇背靠着门板,听着柘城下楼时凌乱的脚步声,跌坐在地。他的双眼向一口被风倒灌进来的枯井,只剩干涸的呜咽。
遇见吴锐的那一次,赵淇已经反复出现了尿血的症状,主治医生警告他,如果不严格按照医嘱作息,他的剩余肾最终也会因为功能持续恶化,发展为终末期肾病。
医生给他开的药到现在还原封未动地躺在抽屉里。
且不说他已经没有什么剩余精力可以转化成爱意分给柘城,就他这副要死不活的身体,跟谁好不是个拖累?仅是活着就已经让他感到筋疲力尽了。
柘城下楼后并没有离开,他新买的半包烟都快抽完了,赵淇房间的灯还是没有亮。
他给吴锐打了个电话。
“柘城?”
“休息没?”柘城抱歉道。
“我是干啥的?牛马之王这个点儿配休息?”吴锐自嘲道。
“问你个事儿,青液里有血可能是哪些原因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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