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来人的禀告,瞬间惊呆了众人。
“什么?”众人几乎异口同声发出惊叹,矮子更是从宋令昭身后跳出来,大声喊叫,“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大人,不好了,西街头儿又发生命案了!”来人再次大声喊道。
“快,我们快走!”宋令昭反应过来,焦急一声令下。
林玉瑶等众人皆紧随其后。
片刻后,
众人匆匆赶至西衔头,周围人群围观,已有衙门至,清了现场,将人群拦在十米开外处,传来人群低语议论。
“哎,你们瞧这吴老二怎么死了?”
“听说,那孙老三也死了呢!这年头,不太平哦!”
宋令昭大步上前,询问下属,“情况如何?”
“回大人的话,已查明得知,死者为吴老二,年三十五,闲杂人,整日游手好闲,孤身一人,无儿无妻,今日晚间被街坊邻居发现身死家中!”下属禀告道。
林玉瑶听此,在心里很是不解,看来这吴老二和孙老三差不多同时毒发身亡的,“可查明死因?”
“并未。”下属回应。
刚得到的线索,接着吴老二的死,又断了头绪。
宋令昭转头进入屋内,见死者吴老二倒于地上,斜着身子,脸面朝天,一只手紧按于胸口处,另一只手撑着地,面目狰狞,双眼瞪得极大,可见死前的痛苦。同孙老三相同,皆口吐白沫,唇色发紫,身侧有茶杯碎于地面。
很明显,应是死者喝茶时突然毒发,倒于地。
宋令昭蹲下身,仔细打量着吴老二浑身上下。
林玉瑶站其观望,发出疑惑,“他亦是中毒而亡?同孙老三一样?”
“确实,而且看起来同孙老三是同一种毒!”随后,宋令昭站起身,走到桌前,从怀中拿起银针试毒于桌面茶水。
“依旧是……无毒。”
“真是蹊跷,怎么就死了呢?这可如何是好啊头儿!”矮子蹑手蹑脚绕过地上死者,走至宋令昭与林玉瑶身旁说道。
“听闻有人说他们今日是一同出去的,看来破案点应在于他们两人到底去做了什么。”林玉瑶沉思而言道。
“矮子,你出去同瘦子打探一下,有没有目击证人瞧见他们二人去了何处?”宋令昭吩咐道。
“是!头儿。”
“玉瑶,还要麻烦你将这两位死者的样貌画下来!”宋令昭转过头对着林玉瑶说道。
“好!我这便开始!”
下属立刻送来了纸笔,林玉瑶坐了下来,摊开纸,手执笔,在脑海中回忆人的样貌,停顿片刻后,徐徐落笔作画。
不过片刻,林玉瑶罢笔,“给宋令昭,我画好了!”
宋令昭接过画,此刻,正值矮子和瘦子打探而归,“头儿,打探出来了,今晚有人瞧见这吴老二和孙老三,一同去了聚福来客栈!”矮子气喘吁吁说道。
“是,头儿,他们说大概戌时一刻见二人进去,约莫亥时二人才出来!”瘦子插话道。
“那我们快去客栈!”林玉瑶提言道。
接着众人便前去聚福来客栈,行至后,宋令昭站于客栈前下令,“来人,先将客栈围起来,不进不出。”
“是!”
周围行人见此,皆远离而去,落荒而逃。
宋令昭等人推门大步进入客栈,吓得大堂内的客栈人心惶惶。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让我们出去了?”众人疑惑。
“是啊,这怎么了,怎么你们来做什么?”
“衙门办案,还望众人见谅!”矮子一声大喊,平息了人群喧闹。
“哎,这不是宋大人嘛,这是有何事?怎么围了我们客栈呢?”掌柜见此场面,快步跑来疑惑询问情况。
林玉瑶手拿画像询问:“掌柜的,你今晚可见到此二人来到这,他们来此找了何人?”
掌柜一听,打量着画像,陷入一阵沉思后,转过身,对着身后喊道:“小二,你来认认,这二人今日是否来过!”
身后小二一听急忙前来,仔细看着画像,“啧……这二位今日确实来过,是去楼上找……嗯……对了,去找楼上姓刘的一位客官。”
“当真?此人可还在楼上?”宋令昭焦急询问。
“应是在的!”小二点头哈腰回应着。
“快带我们上楼!寻人!”
“好嘞!大人你们请跟我来。”
“你们就在这儿,矮子瘦子,跟我进去,玉瑶你……”宋令昭犹豫了一瞬间,“你跟紧我……”
林玉瑶听此甚感欣慰,宋令昭啊,他终于懂得,什么是同进同退了。
待四人跟随小二行至楼上,停在一房间门外,“大人,这就是那位客官的居住地!”
“敲门!”宋令昭下令。
小二应声照做,“客官,客官,我是客栈小二,有事找您!”
房内传来一阵不耐烦的语气,“谁啊,有何事,打扰老子睡觉,扫兴”
一阵骂骂嘞嘞后,房门被打开,只见一身着青色锦衣,身材矮胖,腰间还系着墨绿色腰带,一看便价值不菲,油光光的面孔,小小的眼睛,浑身透露着商人财气之风。
男人见此,转动着眼珠,张望着,“你们找谁?”
“找你。”宋令昭将话挑明道。
此话一出,眼瞧着面前男人要关上门,这一举动被手疾眼快的矮子察觉到,立刻靠着门,“哎,我们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拒我们于门外,怎么心虚了?”
“你……你说什么?我心虚什么,这大晚上的,我都休息了,你们找我何事?”男人怒言。
“门口不易声张,可否进去说事?”宋令昭张望了四周,出言道。
“那……你们进来吧!”男人身子一侧,让开门口,以便人进入。
进入后,林玉瑶拿出手中的画像,示在男人面前,“今日你可见到过此二人?”
“呦,这还有一位貌美如花的小娘子呢!”男人移步走近林玉瑶,却被宋令昭一个凶狠眼神阻止。
“见过怎么了?……我们今日一起在我这儿喝茶来着,怎么,问我这事……做什么?”男人不眉回答着,眉头扬起,一脸骄傲,眼神还瞟向林玉瑶。
“你可知,他们都死了?”宋令昭出言道。
“什么……你说什么?”男人听此话,大为震惊。
“看来,你不知此事?”矮子询问。
“我……我怎么会知道,再说,他们死了,与我有何关系,你们不会是怀疑我杀了他们吧?”男人擦了擦头上的汗,反驳道。
“他们二人今日只与你有过接触,归家后又同双双而亡,你便是最大的嫌疑人。”林玉瑶说道。
“小娘子,你这话说的,我们今晚确实在一起,可是……那又如何,你们怎么证明是我害死的他们。”男人询问有些急。
“不如你向我们证明,你没害死他们,此事有何证据?”宋令昭转变话语道。
“你是如何同他们认识的?”林玉瑶盘问道。
“我与吴老二是……是在……醉仙楼认识的,随后他又向我引见了孙老三,就这样我们三人认识了。”
“你是何人,何时到这幽州城的?”宋令昭复问。
“我一介商人,行商到此,觉得此地甚好,便多留了月余,算算日子,今时已到此处二月有余,明日本打算离开的。”男人说着。
“你今日与他们做了什么?”
“我们……这不是我明日要走,今日与他们共同赏赏我的稀世珍宝,品茶闲谈,我真没杀他们!”
“赏什么珍宝?”宋令昭问道。
“自是我行商多年,积攒的宝贝……怎么有何不妥?”男人挑眉询问着。
“可否让我们瞧一瞧?”林玉瑶试探性询问。
“小娘子若是想瞧,我自会给你看看,谁让小娘子如此貌美,我可不忍心拒绝。”男人露出一脸猥琐。
宋令昭见此,将林玉瑶挡于身后,手紧握配剑,看似剑可随时随时出鞘,“麻烦你让我们也瞧瞧,好洗脱你的嫌疑”!
“切,我也是阅过美人无数,可见过比她还好看的小娘子,她啊,我看不上!”男人见宋令昭气势汹汹的,一脸不眉说道。
说罢,男子走回床上,移开被褥,从床头取出一个包裹,小心翼翼打开,“你们看吧,可有什么不妥,今日我们就是喝喝茶,赏赏宝贝。”
林玉瑶和宋令昭听此,上前打量着包裹中的宝物,宋令昭伸出手查探着。
“我告诉你,给我小心点!”身旁男子厉声警告。
宋令昭打量一遍过,向着林玉瑶摇了摇头,表示并无不妥之处。
林玉瑶仔细观察,当中金银珠宝居多,却被其中一副画像卷轴吸引住,正要伸手去触碰。
却被身旁男子出言阻拦,“哎,你们有完没完了!”
“我只是想瞧瞧这是什么?”林玉瑶解释。
“这可是名画,价值连城,碰坏了,你们赔的起吗?要不然小娘子,咱们两个商量商量,看一眼这画,你陪……”男人急忙上前,将画和珠宝一同装回包裹,嘴角含着笑,出言不逊,未等话说完。
宋令昭立刻上前,拉过林玉瑶,又四处望了一望。拿起桌上的茶闻了一闻,用银针一试,依旧无不妥。
“你看吧,我真是没害他们,再说我有那么蠢,众目睽睽之下,都知道他们来找我,我还杀害他们,我又不傻。”男人接着说。
“走,我们先回衙门!”宋令昭一声。
“可是头儿,此案……”矮子叹了口气。
“慢走不送啊!”
接着众人走出了房门。
“头儿,此案,毫无头绪啊,你说这个男的,真不像是杀人的样子,那你说这人是在哪中的毒。”矮子挠了挠头。
“不经意间死亡,又没人有下毒的理由。”林玉瑶捏着下巴沉思着。
此刻在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喊,“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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