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同行入醉仙楼,
楼内,红灯迷离,歌声鼎沸,满楼红袖,沸反盈天,淫声妖气。
“来啊~大爷,我再陪您喝一杯,可好!”一声声柔媚入耳。
“好!好!那我今日便再同美人不醉不归,嘿嘿。”
入内,林玉瑶下意识捂住了口鼻,胭脂水粉的味道过于浓烈,赤鼻钻心。
“哎,这位美人可是醉仙楼新来的?长得不错嘛,来陪大爷我喝一杯!”
林玉瑶身侧突出现一醉熏熏,晃晃悠悠的男子,上前拉住她的袖子不放,非要她陪他喝酒,伸手便要揽她入怀。
林玉瑶甩了甩袖子,“你放开我!”
甩不掉!
“你放开我师父!”白砚尘出言大喊道。
宋令昭见此,立刻走上前将林玉瑶护在身后,一把抓住男人的手,甩了下去。
“你若是还不放手,我便不客气!”宋令昭眸色暗了几分,手中握紧配剑。
林玉瑶见宋令昭的举动,立刻伸出手,将他手紧握剑鞘的手拉过来,在其耳畔温柔轻语道,“我无事的,此刻不宜多生事端,小不忍则乱大谋,快去查案!”
“哎,你是谁啊,敢打扰老子好事!”面前醉熏熏的男人有些气急败坏,借着酒劲就要撸起拳头。
一旁的老鸨赶紧上前解围道:“哎,这不是我们程大人嘛,您啊,搞错了,她啊,不是我们醉仙楼的姑娘,人家今日是跟着人家夫君来此处有事,难道您还要强抢人妻不成?你看咱们这也不是没有好姑娘陪您!”
后老鸨冲着里面大喊一声,“怜儿,怜儿!快来,陪着程大人!”
随即,一个身着紫衣,衣着暴露的女子缓缓走来,一颦一笑皆勾人心魂。
“鸨母我来了!”又转过身扶起男人,向酒桌走去,“大人,怜儿今日陪您,如何?咱们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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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们去楼上找阿春姑娘,今日她一直在房间内歇息。”老鸨没好声没好气地说着。
众人又上了楼,于一房门外,老鸨抬手敲起了门,“阿春啊,你快把门打开!鸨母找你有事商议,阿春!”
随后屋内传来一声回应,“来了鸨母,您别急!”
脚步声越来越近,
“哐……”
房门被打开,
林玉瑶打量了面前的阿春,是一个瘦弱的女子,面色苍白,似乎生着病,眸色锐利,不可捉摸。
面前阿春瞧见面前这么多人,不解问道:“鸨母,您这是?这些人又是?”
“你个挨千刀的娼妇!”身后男人突然暴起,冲到前面。
阿春瞧见面前男子,有些慌乱,更多的应该是恐惧,吓得阿春直往屋内跑去,幸得宋令昭制止。
“哎,你们做什么?敢来我醉仙楼撒野?问话就问话,怎么还要打人,来!阿春躲到鸨母身后,看今日谁敢欺负你,那就是跟老娘过不去!”老鸨厉言道,
阿春见此,当即躲到了老鸨身后。
“鸨母你消消气,我来问问阿春姑娘!”林玉瑶出言道。
“问吧,阿春别害怕,有什么,鸨母给你撑腰!”老鸨趾高气昂回答。
“阿春姑娘可认得面前这位男子!”林玉瑶指了指男人问道。
阿春姑娘看了一眼男人,懦懦答道,“识得,他……他是我之前的一位客官……”
“哼,娼妇,算你识相!”男人恶狠狠盯着阿春说道。
林玉瑶打量着阿春姑娘的神色,复而问道,“你可送过他一幅画像?”
“什么画像?没……我从没送他什么画像!”阿春不敢抬眼。
“你个臭娘们,居然还不承认!你送老子的那俗物,可是害死了两天人命!怎么,不承认?妄图让老子替你背锅?你还不赶紧承认?”男人冲上前去,破口大骂。
“鸨母,你看他们,你可要为阿春做主,他们怎么能这么败坏我的名声,这不只是瞧不起我,更是瞧不起咱们醉仙楼,还要败坏咱们醉仙楼的名声。”
眼看着阿春姑娘就要泪流满面。
“放心,阿春,鸨母一定为你做主,谁也不能冤枉了咱们去。”
随即,老鸨回过头,冲着男人大喊道:“我说宋大人,你们也不能仅凭这臭男人的一面之词,三言两语!就说什么那画就是我们阿春姑娘送的,就给我们定罪吧!万一是他想嫁祸给我们呢?”
“你们……你们欺人太甚,老子嫁祸给你们?哪来的歪理?看老子好欺负吗?真是蛇鼠一窝!”男人骂到无话可说,眼看着就要伸出手打人,幸得矮子瘦子和白砚尘将其拦下,安抚着他。
“原来这画像不是阿春姑娘送的!”林玉瑶回过头,背着众人,走至宋令昭身侧,对着他悄悄使眼色说道,“那就奇怪了。”
“是啊,奇怪了,那怎么我们刚瞧见上面有阿春姑娘相赠这六字呢,若不是阿春姑娘送的,那是谁?”宋令昭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竟如此怪哉?”林玉瑶敲了敲头,故作疑惑。
“你们胡说,那上面没……”阿春突然出言,而后意识到自己暴露,立刻闭上了嘴。
宋令昭和林玉瑶听到阿春此言,相视一笑。
“原来阿春姑娘知道这画像?”林玉瑶逼问道。
阿春神情有些慌乱,不知如何是好,“你们……你们诈我?”
“如果阿春姑娘没撒谎,我们又怎么诈得出来呢?”林玉瑶说道。
“哈哈哈,你们看!我就说她才是凶手,那幅画就是她送的!狗屁阿春姑娘相赠,真是愚蠢,这就炸出来了!”男人立刻出言道。
“你个死丫头,快给我说清楚事情!枉费我一片苦心!”老鸨听这话,也明白了大概,立刻转过身对着身后的阿春厉言道。
“哈哈哈哈哈哈。”
片刻后,身后的阿春突然走出来,仰天长笑道,“鸨母是我辜负了您的信任,没错,画像是我送他的。”
“你为何要杀了他?”宋令昭复问道。
“你个毒妇,这些时日,我对你不薄!你竟要杀我?我打死你!”男人趁众人不备上前给了阿春一巴掌。
阿春偏过脸,被打的后退了几步脸上出现通红的手印。
老鸨上前护住阿春,大喊道,“我们醉仙楼的姑娘犯了错,自有衙门宋大人惩处,还轮不到你这臭男人随意大骂,竟敢在我这醉仙楼打人,我看你是活腻了。”
男人见老鸨眼神凶狠,是个不好惹的,赶紧退了回去。
“阿春姑娘,你为何要杀了他?有何冤仇?”林玉瑶问道。
“冤屈?我恨他。”
说罢,阿春走到男人面前,一字一句道,“就是面前的这个男人,于一月前来到这醉仙楼,我接待了你,而后你几乎日日都来的,缠绵之际,你对我说过的,会将我赎出去,将我纳入府中,给我名分,做你妾室,让我为你生儿育女,我也是被你的谎话骗的鬼迷心窍,竟违背了鸨母,怀了身孕……”
“你糊涂啊!”老鸨听到此言后,给了阿春一巴掌。
“对不住,鸨母,我也是一时被他的花言巧语欺骗!” 而后,阿春眼中含泪而言,“那日,我欣喜告诉你,我怀了你的骨肉,可你呢?你吓得落荒而逃,我以为你是欢喜的,没想到,片刻后,你亲手端来了一碗堕胎药,我挣扎着,求你留下这个孩子,可是你没有,你将药灌进了我的口中,我亲眼瞧见自己的孩子……你嘴上说着以后补偿我,可是你呢,自从这件事发生后,你一次也没来看过我,我因着身体虚弱一直在房中,却不料有一日……”
阿春突然哽咽住,泪流满面,“那日,我下楼,却瞧见你怀中抱着别的姑娘,跟身边友人肆意交谈,我悄悄躲在一旁,听你同他们说,我就是一个不识抬举的娼妇,怎会将我赎出来?痴人说梦,把我纳入府中让人说三道四吗?原来啊,是我襄王梦,还盼着你将我赎出去,哈哈哈哈哈哈,所以,我恨你!”
“你个娼妇,原来还真把我的话当真了?我怎么可能将你纳入,让人说三道四吗?我还要不要名声?”男人一脸不屑道。
“你个死丫头,背着我竟做了如此丑事!你真是枉费我对你的教导和关照!”老鸨气急败坏,更多的是觉得阿春姑娘不成器的惋惜。
“那你是从何处得到这幅画像的?又是如何想到此方法杀人不留痕迹的?”
“此画乃是我的祖传之物,我略懂些毒术,便在画上淬了毒,本来是想杀他的。”
阿春指向面前男人,恶狠狠说道,“谁又能想到,他没死成,竟死了别人,不过他们也不是枉死的,**昏头之人,死不足惜!”
林玉瑶看着面前已近疯魔的女子,不禁有些叹息。
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
可悲,亦是可叹。
“既你已认罪,可否与我们回衙门,审讯,认罪画押!”宋令昭出言道。
“事已至此,我阿春认罪,任凭衙门处置!我绝无怨言。”
而后,阿春转过身,对着老鸨双膝而跪,行了三拜九叩大礼,“鸨母,您的大恩大德,阿春莫敢忘,是阿春糊涂,犯下大错,只望来世还您之恩!”
老鸨转过身,并未多言,唯有一句,“糊涂!”
“矮子!瘦子!”
话音落,阿春被扣压住,而后宋令昭又出言道,
“还有他!”
1.“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出自苏轼《自题金山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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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取豪夺/青梅竹马/雄竞修罗场/追妻火葬场]
愿君长安兮乐未央,愿君长宁兮毋相忘。
本文文案
上一世,长宁郡主楚瑶以凰命为傲,无心无情,一心只想母仪天下,以情爱勾引,欺骗利用了卫黎元。
可是骗着骗着,她却发现他真挚诚恳的神情落在心底永不散去,都是他的影子。
自此她坠云雾中,魂牵梦萦,却又极力克制自己的情感,她不能爱他!她只能成为皇后!
那夜,他跪地求爱,她狠心羞辱,
"本郡主天生凰命,你一卑贱皇子,我又怎会爱你!"
直到最终,皇室落败,卫黎元起兵,登基为帝,将她囚禁,折磨了三年。
终楚瑶悔过,服毒自尽谢罪。
大梦初醒,
一朝重生,回想起前世的所作所为,今生的楚瑶只想改变命运。
管它什么狗屁凰命!
至于他……三年折磨,早已两不相欠。
她事事躲避,不再想与他有交集。
可她却发现自己根本逃不过,也躲不开……
直到那次,
两人躺在一张床榻上厮缠,迷离之际她听到身上的人,低语呢喃,"楚瑶,前世你是我的,今生你还是我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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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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