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池鱼幕燕

大局未定,沈潋哪有心思享乐,他连忙摇头拒绝,但是柳涣言就是要拖他下水,如果沈潋不接受,他便无法拿捏,毕竟只有二人互相捏着对方把柄,这场交易才算是公平。

“太子殿下难道不好奇,是怎么样一个人可以让一向不近女色的宁王为之倾倒吗?”这一招柳涣言没少在谈判场合使用,因为他知道只要对方见过柳叙白之后就很难不答应自己的要求,岁除之宴上,柳涣言就发现沈潋看柳叙白的眼神有些不太一样,此刻只要再稍稍助力,沈潋便会任他摆布。“殿下可先随我来,至于后面的事情,殿下自己拿主意。”

沈潋虽不是好色之人,府内的漂亮的女人他根本不缺,这方面沈凛可真没亏待他,但是柳叙白却和他们完全不一样,自打初见之时,他就好奇世上怎么会有人生的如此惊艳,但他是沈凛的人,自己甚至都没有资格多看他一眼,。

但岁除宴会再见之时,柳叙白的装扮可谓是惊为天人,那一刻沈潋都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满眼都是他的身影,也是在那个时候,沈潋觊觎柳叙白的心思便开始萌生。

沈潋必须承认,那时他心中是有些嫉妒的,为什么上天将最好的都给了他沈凛,除了出身,长相、权势、头脑他样样比不上沈凛,甚至连陪在沈凛身边的人都是那样一等一的出挑,相比之下,自己身边的尽是一群庸脂俗粉,他越看越觉得厌恶。

如今柳涣言将话说到此处,沈潋心中摇摆不定,他当然想要柳叙白,没有人会拒绝拥有更好的事物,除开自己本身就很渴望得到他,更重要是,他是沈凛的人。

没什么比夺人所爱更让他解气了,尤其还是沈凛的挚爱,沈潋嘴角微扬心中已经做好决定,他抬眼望向柳涣言,示意自己愿意接受他的好意,柳涣言将一道黑纱递于他,“为了保证殿下的安全,我特选了一处隐秘之地,殿下将黑纱佩戴好,我就这带殿下前去。”

沈潋不知道柳涣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还是依言照做,柳涣言搀扶着沈潋走出数步,只觉得自己仿若进入了一个新的空间,周围温暖异常,完全感受不到外界的寒风。

“可以了殿下。”柳涣言替沈潋将纱布取下,沈潋看着周围的景象有些吃惊,虽还是在房间内,但这里他并没有来过,四周立有数面宽大的水银镜,轻薄的纱幔自顶铺散坠地,暖香缭绕,刚才只是走了几步,按理说应该是没有出了东宫,这就是柳涣言说了奇门之术吗?

“我就不打扰殿下了,我在门外等候,殿下什么时候想走,唤我就可以。”柳涣言将放在旁边的一壶琼华露递给沈潋,“他如果不解风情,殿下可以用这个。”做了最后的交代,柳涣言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沈潋待他走后,四下打量着房间,他缓步向前,将一层一层的帷幔掀开,随着阻挡视线的纱的减少,沈潋逐渐看清了隐在后面的事物,是一张偌大的床榻。

而在床榻之上,正躺着昏睡的柳叙白。

柳叙白的双手被一段红色的长带捆束着,沈潋坐在床边,将那道遮蔽的白纱取下,此刻柳叙白因为情毒的缘故浑身燥热不堪,脸颊上正泛着淡淡的红晕,沈潋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心中也开始躁动。柳涣言给出的条件,还真让人无法拒绝。

这就是让沈凛魂牵梦萦的人吗?沈潋的手顺着柳叙白的脸向下移去,曾经他只能远观的人此刻唾手可得,沈潋脸上的笑容泛起,停留在柳叙白衣领的手奋然用力,将柳叙白原本就单薄的衣服硬生撕裂,随即覆唇而上。

这猝不及防的动作惊醒了一直昏迷的柳叙白,他迷离的睁开眼,眼前熟悉的场景令他心头一震,又是这样的地方,他最后看到的那个蓝灰色的身影果真是柳涣言,唐韵所谓的调教,就是将他重新交还给柳涣言,让他把之前折磨自己的招数再用一次吗?

这次又是谁,柳叙白的视线向下移去,便看到了沈潋的脸,“太子殿下?”柳叙白没想到,这次柳涣言竟把他送到了沈潋身边。

“看到我你很失望?”沈潋有些不满柳叙白说话的语气,略带愠色的说道,柳叙白整个人还处于迷蒙的状态,仙子醉的效力依存,他浑身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故作平静,“太子殿下可否放了我?”

“放了你?你是柳涣言送到我这里的,我怎么可能放了你。”沈潋听到柳叙白的话后,心头积压的怨气再也藏不住,“沈凛欺压我数载,眼中根本没有我这个兄长,他视你如珍宝,你说,这笔账我算在你头上,是不是合情合理?”

“他喜欢的不是我,太子殿下莫要会错意。”柳叙白解释道,但是沈潋哪里知晓他与沈凛之间的事情,在他听起来,这只不过是柳叙白的狡辩,沈潋冷笑道:“会错意?沈凛如何待你全天下人都知晓,你要作何解释?”

“我……”柳叙白被沈潋这一句问的不知如何作答,在外人看来沈凛确实是将自己宠上了天,但只有他自己明白,沈凛心里的人不是他。

沈潋看柳叙白回答不出,便又道:“没关系,你们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他将束着柳叙白的长带用力一拉,将他的手牵引到头颅上方,“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属于我。”

“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柳叙白感受到了危机,眼神中也充满了恐惧,但随着他情绪激动,仙子醉的药力被重新调动了起来,他的喘息也开始变得急促,沈潋见他如此心里很是满意,毕竟占有沈凛喜欢的东西,可以大大弥补他心中多年的不忿。

“干什么?当然是做你最擅长的事情。”沈潋将手放在柳叙白的脖颈后方,用力的托起他的脑袋,让他的视线只能停留在前方,“你看清楚,也记清楚,今天在这里的是我,不是沈凛。”

说完沈潋便在柳叙白的脖子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咬痕,他顺势想要向上亲吻柳叙白的唇,却被柳叙白歪头躲开,沈潋见柳叙白极不配合,有些恼羞成怒,他扬手给了柳叙白一个重重的耳光,柳叙白被打的耳膜嗡嗡作响,嘴角也被抽出了丝丝鲜血,“柳涣言难道没告诉过你,这种的时候,顺从听话是首要的吗?”

“我学不会,想要我心甘情愿,绝不可能。”柳叙白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索性便直接出言相讥,沈潋闻言更是怒不可遏,反手又给了柳叙白一巴掌,“那我就好好教教你。”

沈潋将柳涣言交给自己的琼华露拿起,扼住柳叙白的脖子全数灌入了他的口中,柳叙白被着酒水呛的翻呕不止,烈酒的加持之下,仙子醉的毒素开始蔓延全身,柳叙白胸口剧烈的起伏,他感觉自己能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头昏脑眩的要命。

“学会了吗?”沈潋用手拍打着柳叙白的脸,柳叙白轻蔑的白了他一眼,将头侧了过去继续调息,然后喃喃低语的说道:“这就是你让人臣服的手段吗?难怪满朝文武都更愿意投效宁王,你当真不如他。”

这一句话直击沈潋内心,这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平日他人虽然碍于他的身份不说,但他自己却心如明镜,如今柳叙白直截了当的揭开了他这层伤疤,沈潋怎么可能接受,“伶牙俐齿,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被激怒的沈潋不管不顾将柳叙白身上的剩余衣衫扯碎,然后拿起一旁的烛台,将融化的蜡液倾倒在他的肩膀上,毒素已将柳叙白的感官放大数倍,这灼热的痛感让他不由得咬紧牙关,沈潋捏着他的脸,看着他痛苦万分的样子,讥笑道:“刚才不是还很能说吗?现在怎么不说了。”

“卑鄙无耻。”柳叙白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沈潋看着眼前跳动的烛火,他一把拉过柳叙白的手,将他的手指按向那燃烧着的火焰之上。指间被灼烧的疼痛难忍,柳叙白发出浅叹之音,这微末的动静让丧心病狂的沈潋尤为喜悦。

柳叙白紧咬着牙一声不吭,他知道这个时候只要发出一点动静,就会让沈潋觉得方法奏效,唯有不做反馈,才能让沈潋有所收敛。

见这十指连心的痛楚还不能让柳叙白屈服,沈潋的耐心也有些耗尽,他改变了路数,从一旁取来皮鞭,“不知这驯服烈马的方式用在你身上,可否奏效?”

柳叙白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然后嗤笑道:“你可以试试。”这幅傲骨风姿让沈潋更加疯狂,皮鞭数次落下,柳叙白依然沉默着,没有作声,沈潋顿感不悦,他在东宫时曾审讯过不少犯人,多数都是软骨头,经不住几道刑罚便哭爹喊娘,还从没见过有谁像他一样嘴硬,即便伤痕遍布也死撑着不吭一声。

沈潋折磨了柳叙白一阵,直到他快要疼晕过去的时候沈潋才停手,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一丝两气的柳叙白说道:“你这张嘴还真是不讨喜。”沈潋把刚才用来遮挡柳叙白视线用的白纱缠绕在他的双唇之间。

“既然不会说迎合的话,我也犯不着逼你。”沈潋附身将脸埋在柳叙白的颈窝处,右手探向他腰间的玉带,他声音带笑的说道:“只要你的身体够配合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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