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询问经过

“戴量天,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柳叙白现在的职务品阶远在你之上,你在这里对他出手,难不成也是想反了不成?”白玉京将自己天尊的姿态丝毫不掩的释放了出来,对于戴量天这种小人,绝对的威压要比任何方式都管用。

戴量天一看是白玉京,气焰马上就弱了下来,虽然都云谏和白玉京时常理念不合,但是再怎么说,白玉京也是天尊,而且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定,若是真的惹到他,自己肯定没好果子吃。

“白神君误会了,只是一时手痒,想与这位新任的代政使过上两招而已,冒犯了冒犯了。”戴量天虽然嘴里说的客套的话,但是眼神却似刀子一般,直直盯着柳叙白。

“白神君,无事的。”柳叙白见状也上前搪塞起来,毕竟他不想再被戴量天过度关注,所以不如缓一步算了。

白玉京自然清楚柳叙白的意思,所以剜了戴量天一眼,然后对柳叙白说:“你刚任代政使,我需嘱咐你一些事宜,走吧,回未央庭说。”

柳叙白先行一步,沈凛则跟在他的身后,三人都没有再看戴量天一眼,戴量天也觉得无趣,便一挥衣袖愤愤离去。

“兄长,你为何不让我惩处他,当初在含光境……”白玉京在走出一段路后,才开了口询问,但是话说一半,柳叙白就用眼叫停,因为他并不想让沈凛听到有关含光境的事情,如果让他知道戴量天是当时的审讯者,恐怕会找茬上门清算。

如果那样,整个神庭都会知道现在白夜城中来了一位魔尊,那么所有的负面事件,也都会尽可能的扣在他头上,柳叙白可不想沈凛再陷入舆论或是困境之中。

“云谏大哥算是给了我绝对的权利,接下来,你得替我做件事。”

“兄长你说,我即刻就去。”一听柳叙白有事需要他,立马喜笑颜开,替柳叙白办事总比在华音庭听人汇报工作有趣的多了。

“在你监管范围内,尽可能的将守卫撤掉,我觉得花扇里会回来。”柳叙白不知从哪里来的自信,总觉得花扇里会潜回未央庭,别的地方他涉及不到,但是让白玉京暗中配合还是可以的。

“兄长,你就没有怀疑过他吗?我之前和沈凛分析的时候,花扇里和华胥可都是最有嫌疑的人。”白玉京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柳叙白摇摇头,“如果说华胥被刺,就要怀疑花扇里,那么当初华胥要同我说事的时候,被傅君怀打断,在我和寒濯寻华胥无果的时候,苏沂也恰到好处的指出了方向,那他们,是不是都有嫌疑?”

“兄长的意思是,所有人都有嫌疑,所以反倒是都没了嫌疑?”白玉京很快便领悟了柳叙白的意思,并且他也明白了一点,就是花扇里现在不只是被他们盯着,还有很多双眼睛在看,如果花扇里落到长乐庭中,那屈打成招的可能不是没有。

既然柳叙白给了明确的指示,白玉京也不耽搁,毕竟时候不早,他得抓紧剩下的时间安排,沈凛在他们身后一直默默的听着没有发言,等到白玉京走后,他才走上前将面具摘掉。

“琅環君,累不累,要不要回去躺一会?”沈凛的重点完全放在了柳叙白虚弱的身体上。

也好,确实有些乏,柳叙白心想,不过想到这个时候,他的唇角带了一抹嘲讽的笑意,什么时候自己变得这么孱弱了,这么点程度的伤势就已经让自己疲态尽显。

在回到未央庭后,柳叙白原本已经做了要休息整夜的想法,所以他的精神状态完全放松,扑在沈凛的怀里酣睡,但不知何时,柳叙白感到有人在摇晃他的肩膀。

迷蒙半醒间,他看清了眼前人,沈凛正坐在床上,手握沧渊剑戒备。

“这是?”柳叙白赶忙起身,看这样子,应该是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端,虽然意识还有些不清醒,但是他必须马上提神,不能在沈凛应敌的时候拖后腿。

“嘘。”沈凛一边将身子靠向柳叙白,一边替他将外衣披上,“轻声些,有人刚才来过。”柳叙白本能的向门看了一眼,沈凛为了安全起见,特意在门栓的位置上设了一道封印,但看现在的情况,那道封印上有明显的裂痕,但却没有消失,这说明有人曾经想要进来,在触碰到门的时候发现了封印及时收了手。

但沈凛还是察觉到了动静,所以在确认有人来过之后,便叫醒了柳叙白。

是花扇里吗?柳叙白翻身下床,然后抓着沈凛的手向外走去,如果是花扇里,除了找自己,他一定会去探望华胥的安危,所以柳叙白的目的地十分明确。

华胥被安置在自己的房间旁边,当柳叙白将门推开的时候,房内似乎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华胥身上的伤口已经经过处理,只不过现在一直陷入昏迷,就如之前自己在魔宗时一样。

房间内一切如旧,并没有被人闯入的迹象,难道是判断出现了失误?来的人不是花扇里?沈凛检查着门锁心想道,但是柳叙白似乎没有这假象迷惑,他在华胥身边坐下,然后拍了拍床铺轻声说道:“花扇里,出来吧,没有其他人。”

话音刚落,便见房门向内一扣,一抹青绿色的炫光凝聚在了房屋之内,待光晕散去,花扇里的身影便显现了出来。

“神君……”花扇里的声音有些虚弱,他的衣着之上还沾染着华胥的血液,沈凛见状便扯了把椅子过来,放在了花扇里身后,然后自己则站在了靠门的位置,好替柳叙白望风。

“春山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柳叙白道,时间紧急,他必须赶快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其余的以后再说,挑重点讲。”

“那日我约华胥只是想就神君说的叛变者的事情再复盘一次,坐下还没有聊几句,侍者就来敲门说有人要见我。”花扇里也知道现在的情况,所以马上开始了陈述,等他到了春山楼的大门口之后,并没有看到侍者所说的人,于是便原路折返,心里虽然觉得古怪但是也没有在意。

但当他回到“白露”雅间之后,华胥就已经遇到了袭击,并且因为刚才自己走的匆忙,将自己的管用兵器轻眉刃放在了桌子上,而割断他脖颈的,正是这把武器。

当时的花扇里根本没有想逃,而是想要医治华胥,可就在这个时候,花扇里的背后出现了一人,华胥眼看那人要对花扇里下手,便一把将他推开,自己硬生生的接下了他的一掌。

但当花扇里准备还击的时候,发觉华胥的这一推已经将他推到了窗边,那个出现的神秘人见状,直接冲着他再出一掌,花扇里无处可躲,只得跃下高阁,暂避锋芒,而也是这时,他看到了柳叙白和沈凛的到来。

他一身血污,不宜从正门尾随,便重新飞身到窗边,因为他担心华胥的安危,刚才两击之下,华胥一定性命垂危,但当他看到柳叙白和沈凛合理替华胥医治之后,花扇里才放下了心。

花扇里原本打算现身,但当他听到柳叙白让沈凛去神庭找人的做法后,迟疑了起来,华胥的伤口完全指向自己,而且自己现在恰好不再房内,如果神庭来人,他便会被认定是第一嫌疑人,更何况这个意外刚好发生在柳叙白说,未央庭中有叛徒之后。

现在若是出现,自己真的说不清楚,还会给柳叙白添很多麻烦,所以花扇里只得匆匆离开,暂时躲避。

但他左思右想,都觉得此事必须告知柳叙白,如果那个出现的人正是柳叙白寻找的叛徒,那柳叙白就更危险了,所以花扇里只得选在众人休沐的时间,重新回到未央庭。

“后面的事情,神君应该也都知道了,我不知道神君房门上的封印是否是诱捕的陷阱,所以我只能暂时躲在这里,并且也看看华胥的情况。”花扇里说完眼神就黯淡了下来,他与华胥的感情不错,如今看他身受重伤,心里也难过的很。

“华胥没事,只是需要点时间疗养,相比之下,还是你的事情更加紧急。”柳叙白安慰道,“关于那个袭击者,你有没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

花扇里在脑海中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当时事发突然,他根本没有心思注意对方,但是眼前突然一亮:“我虽然对那人没有什么太多印象,但是在我与他过招的时候,看到了他的腰间似乎挂着未央庭的军机腰牌,而且对方虽然未用兵器,但看出招的形式,像是个用剑的高手。”

这么光明正大的把带有象征意义的事物挂在身上,是想迷惑视线吗?柳叙白越来越不明白对方的意思,这军机腰牌现在只有苏沂和傅君怀有,且二人都是常年用剑的剑客,这无疑是把线索扣在了傅君怀和苏沂身上。

花扇里暂时无处可去,所以柳叙白只能冒险让他留在这里,毕竟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这样神庭的其他人马便一时半会搜不到痕迹,况且他知道天罚司的手段,当初他就是过度信任天罚司,才会让沈凛束手就擒。

这样的错误,他不可能再犯一次。

但等柳叙白从安置华胥的房间出来后,脸上的表情便更加郁闷,沈凛看他愁眉不展,便抚着他的后背说道:“琅環君,明日你把苏沂和傅君怀请来,问一问他们后续行程再做定夺如何?”

“不能等明日,即刻就唤人去叫他们来,从现在开始,所有在职人员,必须都留在未央庭内,不可离开神庭一步。”柳叙白不敢再赌,如果矛头发生了转向,那么就意味着,马上又要有人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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