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与上了马车,坐到秦观言身边,刚坐下的一刹那,宁安与就发现,秦观言身体僵硬,他无奈的拍了拍秦观言,“怎么回事?十年没见,就和安与哥哥生疏了。”
秦观言慢慢的放松,听见宁安与还如当年一样对他说话,也觉得是自己太过拘束,见着老朋友还这么拘束,倒是失了侯府的礼数。
“宁兄回京,也不提前差人来告诉我一声,你我二人十年没见,正应该好好的叙叙旧,今日一见,差点儿没认出来。”
宁安与皱了皱眉,想过秦观言会与他生疏,但秦观言如今这态度,更像是官场里与人假惺惺的应酬。
秦观言今日的表现,何止是差点儿,那简直就是完全没认出来。
怕是这十年太长,阿言如今性子变了,还是慢慢来。
“阿言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那不如阿言说说,我们何日何时何地再一起叙叙旧。”
“今日,侯府”秦观言脱口而出,说完自己也愣了。
“可以”
但宁安与已经答应了,这时候秦观言再想反悔也已经不行了。
秦观言带着宁安与回了侯府,一进府,一个男孩突然冲过来,伸出双手抱住秦观言的腰,“大哥!”
小孩长得粉雕玉琢的,全身都精致无比,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精心养出来的小少爷。
宁安与伸出手来将小孩向后撤,谁知小孩抱着秦观言,抱的死死的,“大哥!我都好几天没有见过你了!”
秦观言揉了揉小孩的头,温声说:“好了,先松开我。”
宁安与抱臂看着,这小孩以前可没见过,“这小孩是谁?阿言什么时候有的弟弟?”
秦琅扭过头看见宁安与,眼睛瞪大,嘴巴吃惊的张开,伸出手来指着宁安与,“你你你你……”
“唔……嗝嗝”秦琅被秦观言捂住了嘴。
“小琅,先回你的院子里,一会儿哥哥再陪你玩。”
秦琅松开手,撅起小嘴,不太高兴,“好吧,那我等你。”
秦琅离开后,秦观言歉意的对吗宁安与笑了笑,“让你见笑了,小琅从小就爱粘着我,这几天病着,一直没陪他玩,小孩不高兴了。”
宁安与:“这小孩瞅着长得不像老侯爷,也不像长公主。”
秦观言带着宁安与往观潮苑的方向走,“这孩子叫秦琅,是我爹再娶后的孩子。”
再娶?
长公主没了?
宁安与没再仔细问,如果长公主真的死了,提起这件事,那秦观言会伤心。
观潮苑是秦观言成了小侯爷之后才得的院子,宁安与从来没见过这个院子。
观潮苑内暖和的很,宁安与这些年冬日里从未体验过这种温暖劲。
秦观言坐在案边,宁安与也坐下,秦观言看了一会儿宁安与。
“你……变化很大”
宁安与苦涩的笑笑,“边疆苦寒,过的糙了些,比不得以前,变化大些也是应该的。”
秦观言点了点头,“是这个理没错。”
秦观言:“辛翁。你别装傻。”
宁安与:“……我骗了他,我找了个人,易容成我的样子,一直留在江南,是想瞒着你的。”
“你回京,就没想过会见到我?”
宁安与:“想过,但王爷今日也请了你我也没想到。”
秦观言:“今天见到你,我很惊讶。”
宁安与:“是吗?今天见到阿言,我也很惊讶,不过,我可是一眼就认出阿言了,阿言与过去可是差别不大。阿言没有认出我吧。”
秦观言有些尴尬,十年没见,宁安与一眼就认出了自己,而自己却是完全没认出来。
“算了,不说这个。刚刚我见阿言听他们讲边疆的事听的津津有味的,阿言既然喜欢,那我也可以给你讲。想听什么?”
宁安与在转化话题,可秦观言不想。
“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要骗我?”
“……太危险了,我不想让你担心。”
秦观言直直的看着宁安与,一字一句的重复,“太、危、险、了?”
“原来你知道什么叫危险”
宁安与看秦观言神色不对,心知说错话了,连忙赔礼道歉,“阿言莫气,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不该惹你生气。”
秦观言别过头,红着眼,“将军怎么会有错,将军什么都是对的,我才是错的……”
秦观言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宁安与伸手将秦观言的头别过来,“阿言你冷静冷静,还吗?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那我先走,以后再和阿言聊,好不好?”
一听见走,秦观言就不干了,拉住宁安与的袖子,“你不许走。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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