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苏鸿瑞竟然登门造访战王府,苏清浅心中骇然,担忧是否爹娘出了事。
她小跑着穿过水榭连廊,到了花厅后,她两手叉腰,气喘吁吁地焦急开口。
“大哥,怎么了,可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前方那抹高大伟岸的身影,听到她的声音,总算停止了那双不停踱步的双脚。
“家中并未出事,爹娘一切都好,我今日过来是为私事。”
听说爹娘无事,苏清浅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又听见他说私事,这才恍然大悟想起了什么,挑眉调侃道:
“私事?哦~大哥可是为了芍药一事?”
身高八尺的壮汉,此时却忸怩了起来,脸上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色,好在他的肤色偏深,看着并不明显。
“这么些天了,我都没有收到消息,可是芍药早已心有所属了?”
“大哥,是我的错,一直忘了问芍药,你来得倒是凑巧,昨日我才问过她这个问题,她并无心上人,只不过……”
说到此处,苏清浅闭上了嘴巴,不知该如何开口继续,徒留苏鸿瑞在一旁干着急。
“只不过什么?”
他这般着急在意芍药,苏清浅只能将芍药的回答如实告知了他。
“芍药说她不想嫁人,只想好好将医术发扬光大,我瞧她所言并非虚话,她是打定主意不嫁人的。大哥,你们不是一路人,还是放弃吧。”
苏鸿瑞充满期盼的心,瞬间变得跌入了谷底,明亮双眼一下子失去了光芒,喃喃自语道:
“可是女子怎能不嫁人呢?她若是父母健在就罢了,可她无父无母,一个女孩在这世间,多不安全啊!”
苏清浅不想和他讨论,女子也有不嫁人的自由这个话题。
他若真的爱芍药,他的思想肯定也会慢慢为她改变,可他要是只贪图芍药的美色,图一时新鲜,那还是算了。
他是男人,这世间对男人有诸多宽容,他可以爱很多女人,对他的名声没什么大碍。
可芍药不行,她日后可是要做悬壶济世的大夫的,不能让她轻易陷入男人编造的陷阱里难以自拔,从而影响到她的医术。
“大哥,这你就别操心了,战王府就是芍药的家,有我在,谁敢欺负她。”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苏清浅的态度直线下降,苏鸿瑞挠挠头,心中莫名,不知自己又哪句话出了错。
“既如此,小妹我先回去了,若是她日后想通了……罢了,罢了。”
他的心中无端涌现出一丝难过,到底让芍药想通什么,他也说不出来一二。
可让他就这样放弃她,他又岂能甘心,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喜欢上的人。
目送着苏鸿瑞失魂落魄地离去后,苏清浅内心并不如她面上表现地那般平静冷漠。
对她大哥与芍药的事情,她也倍感遗憾,可她却无能为力,若是因为外在因素,她可以帮忙解决。
但在双方思想上,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了东风,总有一方是要屈服,她并不想他们任何一方受委屈。
从皇宫出来的顾荣轩,走路带风,嘴角带着一抹骄傲的淡淡微笑。
今日,武乐帝特意将他叫去御书房,询问山匪一事。
当武乐帝得知,那些山匪是他曾经因心善而留下的孩子时,既痛心又气愤,命令他必须彻查此件事件的背后指使之人。
而苏清浅以自身作为诱饵,潜入匪窝,与顾荣轩里应外合,奋勇杀敌这件事,比这些山匪更让武乐帝震惊。
“果然虎父无犬女,从前朕就觉得,苏重那闺女,身子太过柔弱了,一点不似她的父亲,没想到竟如此强悍,倒是朕看走眼了,当配得上巾帼英雄一词!”
武乐帝当时非常高兴,不仅重赏了苏清浅不少赏赐,还亲笔题词“巾帼英雄”四字赠与她。
顾荣轩打算将这四字裱成牌匾,挂在王府门前,有了当今圣上的亲口承认,再也不会有人,认为战王妃是被掳至匪窝的了。
他当然不介意那些,但人言可畏,他可不想有一天,会有肮脏的流言蜚语钻进苏清浅的耳里,平白污了她的心情。
当苏清浅看到武乐帝御赐的字时,大吃一惊,心中猜测,定是顾荣轩在武乐帝面前添油加醋了一番。
“一定是夫君在陛下面前,为我美言了吧,这四个字我我真的受之有愧,这分明是小莲青莲还有夫君你的功劳,我不过是处理了几个落单的而已。”
虽然她极力克制自己,但顾荣轩还是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雀跃之情,他情不自禁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
“若不是你机警一路留记号,我也不可能那么快找到山匪窝藏之地,小莲青莲虽然是你的暗卫,但明面上还是你的丫鬟,武艺平平,只会简单招式。”
苏清浅点点头心中了然,随即拿着那张纸,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内心甚是满意,她从前怎么没发现,陛下的字迹竟如此漂亮。
明明是他将那字送至苏清浅手里,可看着她对那张破纸郑重的模样,顾荣轩心里发酸,从她手里将纸抽出,随意丢至桌上。
“这字就这么好看,值得娘子这般爱不释手?”
手中的纸张突然消失,等苏清浅回过神来,她就已经被一双大手掐着腰抱起,面对面坐在了顾荣轩的身上。
她爱极了他这幅拈酸吃醋的样子,她一时情难自抑,双手捧起顾荣轩的俊脸,对着那张性感抿起的薄唇亲了一口。
“不好看,没有夫君好看,夫君天下第一好看!”
顾荣轩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因这一句话,嘴角牵起了明显的笑容,亲上了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樱桃小嘴。
唇舌交缠之间,苏清浅闻见了俩人身上,刚刚沐浴过后的清新气息,令她格外安心。
她一时心痒难耐,情不自禁搂上了顾荣轩的脖子,任由他的舌头在她嘴里肆意索取掠夺。
“唔……”
两人身上的温度不断上升,苏清浅在一阵晕厥之中,姿势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被顾荣轩强势地压在了身下。
他眼神里那浓烈的□□,似乎要将苏清浅烧着了一般,她浑身发红发烫,如刚成熟的水蜜桃,诱人去采摘。
一番纠缠之间,俩人身上的外衣尽数脱落,单薄的里衣也凌乱不堪,情到浓时,顾荣轩还不忘强忍内心**,询问身下之人的意见。
“阿浅,可以吗?”
苏清浅早已沉浸在**中,埋在被他宽厚的胸膛里,感受着他强健有力地心跳声,害羞地轻轻点头。
顾荣轩如得了释令一般,肆虐的**在他心里不断沸腾蔓延,就在他准备下一步之时,屋外响起了突兀的敲门声。
情事突然被打断,他眼里难掩厉色,吐出的话凉薄地没有一丝温度,如冰天雪地般寒冷。
“说,什么事?”
房门外等待的芍药,并未听出他语气中的不耐,只一个劲沉浸在取得成果的喜悦之中,激动的心情如何都平复不了,声音颤抖。
“王爷,小姐,解药研制好了!可要现在服用试试?”
自敲门声响起,便一直躲在顾荣轩身下的苏清浅,听见解药二字,猛地惊起,与上方的男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瞧见了震惊的神色。
顾荣轩率先反应过来,整理好衣着,还不忘为苏清浅穿上外衣,一番收拾稳妥之后,才命人进屋。
当芍药进屋后,入眼的便是站在床边,脸色潮红的苏清浅,她不由地多看了一眼,不过她并未多想,只当她是刚从被窝出来。
如今她的心思全在手里那瓶解药之中,这是她日夜辛苦研制几个月的成果,她迫不及待需要验证结果。
“王爷,还请您服了此药之后,平躺在床上,我需要给您扎几针,配合解药将毒素清除。”
顾荣轩接过解药,他不敢想象这不大的一粒药丸,竟能解了折磨他多日的剧毒,能让他从此以后,站起来堂堂正正做人。
拿着药丸的手微微颤抖,他深吸一口气,在苏清浅充满希冀的目光下,接过她递过来的温水,配合着慢慢将药送进了嘴里。
服过解药之后,顾荣轩依照要求躺回了床上。
芍药打开药箱,拿出一包银针摊开,朝着他的背上猛地扎下去,不多时,顾荣轩的后背被扎满了银针,一旁的苏清浅紧张地捏紧了衣角。
一炷香之后,芍药才将银针取下来,接过苏清浅的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收起了药箱,离开之前交代了几句。
“王爷,解药服用之后,您体内毒素会慢慢褪去,但若想快速一点,明日开始,您每日还需药浴半个时辰,配合着针灸,不出两月,您体内毒素就会完全褪干净,双腿也能站起来了。”
苏清浅内心激动心潮澎湃,无比郑重地对芍药道谢,将人送出去之后,她再也止不住,滚烫的眼泪流了一脸。
顾荣轩的内心同样淡定不了,眼眶发红,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慢慢平复内心的激动,整个王府似乎都沉浸在平静的温馨之中。
而京城另一处,四皇子府邸,却与战王府大相径庭,在林映月用重金砸下去之下,此时丝竹管弦的靡靡之音在大厅上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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