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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明明解释一句,你和夫人的恩怨就可以解决了。”影忍不住多问道。
阜琛微微皱眉。
他不敢,他怕她不知道,可是他更怕她即便知道仍是无动于衷。
那么她只是因为他失信了才会假装不认识他的这个理由,就再也说服不了他自己了。
凉衣表现的那么那么决绝。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她,怎么会放她走?
最起码他要知道,她是不是还在有别的顾虑。
她既然要假装他们不相识。那他便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可以无动于衷。
……
寂静的夜里。
任何声音和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
凉衣惊醒过来,沉重的带着男性味道的呼吸在耳边回荡,正欲惊叫,她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
“是我。”
在黑暗中渐渐适应了的眼睛这才发现,原来在她房中的男人是阜琛。
凉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阜琛比了个手势在嘴边,示意她不要出声。
门外一阵动静,像在搜找什么人一般。
凉衣屏紧了呼吸,动都不敢动。
直到渐渐的声音远去了之后,她才敢就着月色下正眼看阜琛。
这一看,把她吓了一跳。
眼前的人,只有一张脸是好的,身上的夜行衣,早已被血染透了。
凉衣大惊失色,“阿抻!”
她跳起来,去衣柜中搜找着药膏,眼泪开始无意识的掉下来。
身后传来虚弱的声音,“你终于肯认我了是么?”
凉衣找到药膏,扑了过来,颤抖着手往他身上撒,哭的不成样子:“阿抻,我没有怪你,我没有怪你,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啊!”
阜琛制止了她慌乱的动作,告诉她,“我没事。这些只是皮肉伤而已,不会伤根本的。”
凉衣摇头,“不行,你流了好多血。”
“没有那么多血,你怎么肯认我。”
凉衣一顿,这才知道他在说什么。
阜琛温柔至极,“凉衣,你在害怕什么。”
凉衣终于低声默认了,却用手心捂住了脸,良久,她低声告诉说,“阜琛,我曾被歹人侮辱过,我不想做你的妻,我只要留在你身边就够了。”
阜琛用指腹拭去了凉衣眼角的泪痕。
“一年前,我找到了鬼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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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节,自然不方便告诉凉衣。因为那是她无法想象的血腥残忍。
他画了一张凉衣的画像,告诉一百多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饱受折磨的恶徒们,“谁若是知道她零星半点的痕迹,就可以赐死。”
死字,对已经毫无希望痛苦难耐的人来说,是一种救赎,也是解脱。
画卷一个个的从他们面前过去,每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恨不得当场编造出来。
阜琛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直到一个气息微弱的恶匪颤颤着说,
“我记得她。”
“当时她手里拿了只朱钗想走,我想抢了,结果被她刺伤。”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阜琛晦涩不明的神色,小心的斟酌着。
“然后我把她打晕了,本来想再欺负一下她……”
这个“欺负”二字,意图再明显不过。阜琛如狼一般嗜血狠戾的眼神完全低了下去。
男人连忙补充,“不过我没来得及做什么。正巧有个男人想来救她,跑来和我打了一架,不过没什么本事,就死了。后来火就烧起来了,我就没管那个女的,跟着大伙儿抢完就走了……”
阜琛身形未动,倒是低声笑了起来,犹如恶魔低语般说:“你应该庆幸你没来得及碰她……”
他的话未说尽,劫匪却害怕的发抖了起来。
鬼煞一向过的就是刀尖舔血的日子,里面的成员都知道也许哪一天就是亡命之日,早便做好了准备。可是就是这样的一群人,在面对面前这个漂亮到犹如疯魔的鬼魅和他那残忍至极的手段面前,也忍不住胆战心惊。
那个劫匪不住的摇头,“你说了,和她有关的消息你就可以让我去死!”
死竟然变成了奢望。
阜琛将腰际绶带绑着的铜剑抽出,用指腹摩擦过去,看剑的眼神又刹那的温柔如同情人一般。
他复又插了回去,对一边的侍卫说:“我不用这把。把你的配剑给我。”
接过剑,阜琛问恶匪。
“你用哪一只手碰过她。”
恶匪冷汗直冒,游弋着眼神在两只手上迟迟不作答。
阜琛没了耐性,所幸一把两只全砍断,听着恶匪的嚎叫,然后再同一边的人说:“放他死吧。”
“等等。”
阜琛从一边拿过笔,再凉衣的画像背面重新简单的画了一个轮廓和五官,俯下身来拍了拍恶徒的脸:“那天那个男人,是不是他?”
恶徒惨白着唇,眼神涣散的看了看,无力的点了点头。
阜琛朝侍卫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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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衣身子有些颤,忍不住问:“那个人,是谁?”
“虎哥。”
凉衣的眸子黯了黯,无意识的呢喃,“虎哥……”
“我替他立了碑,等你回去,就可以看到了。”
凉衣回神,“回哪儿?”
阜琛认真的看着凉衣。
“回我们的家,做我的妻子,今生便我便只同你一人老死,好不好?”
凉衣从阜琛口中知道了原来她没有被侮辱。
可是她却放松不起来。
凉衣落寞的说,“阜琛,你是一国之君,我只是一个孤女舞姬罢了,如何相配?而且,堂堂一个国主,怎么可以只娶一人?”
她闪烁着眼睛,“虽然我什么都不懂,可是在我们那边,每个猎户家里,都只有一个娇娘。我也是来了外面才知道,原来越有地位的人,越不可以一心一意。”
阜琛缱绻的看着凉衣,此生最温柔的阜琛全都给了凉衣一人。
“我之前曾有事去过邻国进行交涉。偶然间,我见到了他们的礼部尚书沈家之妻,她同你长得太过相似。询问之下,我知道了他们曾走失过一幼女。算上年纪,同你差不多大。我托人找到了你曾经提到的姑姑一家,才知道,原来你是被卖进你爹家的。你娘不是因为难产你而死,你爹根本就没有娶妻。”
他柔和的揉了揉眼眶发红的凉衣的发,“这一推测,因为当时找不到你人,我还没有告诉沈家。如今,你也该放心了。若你等不及,我们过几天就可以去探视他们。”
他极具耐心的解释,“还有。我并不是一国之君,我现在只是天启国的摄政王,辅佐同姓旁系的一个小世子上位。我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也只想要一个小娇妻。”
“等国主长大了,我可以同你归隐山林,我们一起在山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然后老死。”
凉衣怔怔的看着阜琛。
“凉衣。”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伸手将早已泪痕遍布的凉衣抱在怀里,将脸埋进她的发中,眷恋无比。
“之所以不在一开始就告诉你。是因为我想让你明白,不管你是哪个凉衣,我都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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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国漂亮到不成样子摄政王娶了邻国盛朝的尚书之女,沈凉衣。
自此,两国建交,后几十年边境免于战乱。
其大婚之日,举国赦免。
是夜。
凉衣的眼角沾染着情.欲的红,嗯嗯啊啊的开口:“小…小哑巴欺负人了!”
他用力,厮磨她、捣碎她,然后俯下身问:
“该叫什么?”
她哑着嗓子求饶:“相…相公。”
“乖。”
嗷呜嗷呜,全都吃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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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一舞姬X追妻小哑巴(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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