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青茶镇发生的事情,在整个安孟县越闹越大。
县令打着降妖除魔的名义,召集附近的道士和僧人。
他之所以不用伏妖人。
除了他们的名号响亮,很容易让自己的辖区“出名”,还因他们出现的时候,情况通常正在恶化。
如果上面得知此事,会对当地的印象很差,还会觉得自己办事不力。
因此,百姓们通常喜欢找他们,但官.员们对此并不乐意。
根据罗吉的探查,当地县令名叫王盘,一个十足的贪.官。
他管辖的所有区域,晋升方式就是拿钱,他在安孟县呆了三年,捞了两千多两银子,还有一些产业。
据说这人和他儿子一个德行,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对比儿子的当众抢.人,这个县令做事会考虑影响。
他从来不会主动招.嫖,全靠别人懂事,用轿子、马车送到家里。
晚上,罗吉带着何莎出门,骑马赶往县令所在的青河镇。
他儿子下午被何莎定住,不一会便有马车,载着对方回去。
所有定身术都有时间限制,通常在两刻以内,最多半个时辰。
放眼整个天下,能够使用此法的人,总数不超过百人。
鉴于伏妖人不能伤害百姓,对付妖魔又得触发战斗。
因此伏妖人没有普及此法,何莎贸然使用,不至于被怀疑身份。
“大叔,我们等会是直接进去?还是偷偷潜入?那家伙实在太可恶了,我非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县令家外,罗吉和何莎趴在墙角处,左右扫视周围。
根据罗吉多年的经验判断,这人应该是被妖魔附身,并非妖魔本体。
因此,他们只能设法驱散妖魔,而不能直接杀人。
何莎原本激动的心情,因为这个结果,瞬间变得糟糕。
她打定主意要公报私仇,在驱散的过程中给他几拳。
“丫头,令牌带了没?”
“带了。”
何莎取出伏妖人特有的铁制令牌,迅速交给罗吉,看来他打算登门拜访,避免和官府发生冲突。
开门者是一个年幼的孩子。
他的目光呆滞、无精打采,看着就像没有睡醒似的。
罗吉笑着表明身份,那人不耐烦道:“县太爷现在不见人,你们明天再来。”
小孩伸手关门,却被罗吉挡住,他笑着拿出十枚铜板,塞入对方兜里。
“青茶镇上有妖魔作祟,我等特意过来提供线索。”
“是吗?”
小孩摸了摸放有铜板的衣兜,微微点头,开门放人。
这个县令的住所不算豪华,面积不如何家的五分之一,可是沿途的设施物件,全是价格不菲的商品。
屋里的烛台多到晃眼,何莎刚一踏入客厅,顿时将手放在额上。
“你们是谁?县太爷晚上不会客。”
几个婢女正在收拾客厅,看到有人进来,连忙诧问。
“几位姑娘,我们是伏妖人,听说青茶镇有妖魔作祟,特意过来帮忙;我之前给县太爷递过帖子,他同意今晚接见我们。”
罗吉说谎挺有一套的,不光能够造.假唬人,还能说得一本正经。
几个婢女看到他手上的拜门贴,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就在这时,何莎之前打伤过的下人,一瘸一拐地走进客厅。
“你们在这愣着干嘛?少爷要吃水果,赶快去洗。”
话音刚落,他凝神注视对面的两人,仔细看了看。
下个瞬间,他忽然张大嘴巴,想要喊叫,罗吉箭步上前,直接打晕了他。
“这群人办事真是拖拉,我们快去后院,别浪费时间。”
……
……
后院东屋,之前被何莎定住的男子,此刻正在和一个美女运动。
他把今天的霉运,还有被何莎定住的晦气,全部发.泄在女人身上。
何莎听到屋里的声音,皱着眉头,刚要说话,罗吉挥手阻拦,用指捅破门纱,小心翼翼观察。
何莎误以为他在窥视,气得推他一下,罗吉轻轻地耸动肩膀,一脚踹开房门,掷出袖中匕首。
男子吓得慌忙转身,抛出身下女人,接着跳下床铺。
他看到何莎现身的刹那,就像老鼠看到猫一样,朝着窗户跑去。
“定风咒,定。”
何莎眼疾手快施法,又一次将男子定住不动,他看起来真不像妖怪,因为表现地实在无能。
“喂,出来吧,别让我动用战斗符咒。”何莎站在男子身后,大喊。
她虽定住了男子的身体,但五官、内脏尚能动弹,男子本可以做出回应,却迟迟没有开口。
“丫头,你以前不是经常听说“色.鬼”两字吗?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的色.鬼。”
罗吉笑着说完,将他之前画的地形图,用力拍在男子身上。
霎那间,图上的内容全部消失,一股脑地涌入男子体内。
他募然吐出一口鲜血,黑中带红、红中透黑,似墨浓稠、色深味浓。
片刻,血液围着地面绕圈,逐渐变成一个躺在地上,连着脐带的婴儿。
它不会说话,只会发出犹如真人般的哭声,何莎惊讶地走上前去,两者刚一对视,它便转哭为笑。
“这……”
何莎看到眼前的一幕,诧问:“它……它就是色.鬼?怎么是一个婴儿?”
“因为好色没有性别之分。”
罗吉语重心长道:“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心里都很好色;这是每个人的生理习性,与生俱来,很难断掉。
“它并非世人想的那样,仅仅只是见色起意;若要广泛定义,它包括了人们,对于美好事物的向往与需求。
“如果非要分个好坏,只能看对方的心性.如何;我们生下来都是婴儿,因此“色.鬼”自然是婴儿的形象。”
罗吉的解释有些不同寻常,听得何莎一头雾水。
这个长着婴儿模样的妖魔,到底该不该直接摧毁?
这算杀生?
还是积德行善?
“大叔,现在怎么办?杀?还是放?”
罗吉无视何莎的提问,轻拍男子左肩,找到与何莎一样的幽光。
这一次,他没有任何动作,只见光粒围绕房间,最终汇聚在床铺底下。
罗吉叫来何莎搬开床位,看到下面竟然有一个地洞。
这个地洞宽度很窄,何莎下去足够,罗吉下去够呛。
“丫头,看来真相就在这下面,你一个人怕不怕?”
“大叔,你别这么看不起我;不管下面有什么东西?只要我还活着,一定会给你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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