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罗吉的耐心劝导,马天力的脾气特别暴躁,他指着何莎的鼻子,劈天盖地地痛骂一顿。
何莎知道她做错了事,忏愧低头,没有出言辩解。
不一会,跟随马天力一起过来的护卫,在附近的屋子找到孙诗雅。
对比何莎的衣衫完整,孙诗雅明显没那么好运,她的衣服全被扯破,被发现的时候光着身子。
她的手上拿着一把带血的剪刀,地上躺着一具男尸。
护卫们给她披上外套,带着对方出出来,何莎看到她的神情恍惚,嘴里一直念叨着“杀人了”。
何莎忍不住落下眼泪,抱着孙诗雅,道:“诗雅姐姐,对不起,我太任性了;如果我不那么引人注目,也就不会发生这事。”
孙诗雅此刻已经失神,除了反复念叨这话,没有别的反应。
何莎目前所在的区域,乃是一个土匪窝,原来她俩被老.鸨.卖了,驾驶马车的伙计,其实是一名土匪。
老.鸨趁着何莎喝醉的时候,询问孙诗雅两人的身份。
她不清楚何莎的身世,只能将自己看到的,说给老.鸨听。
老.鸨虽然觉得惊讶,但想到两人没什么后台,又长得那么漂亮,索性卖给土匪,省得夜长梦多。
何莎得知这一真相,气得跳脚,很想马上杀了老.鸨。
马天力连忙劝阻,道:“何莎,你别胡闹了,嫌自己惹出的麻烦还不够多?你爹会替你善后的,以后老实点就行了。”
马天力的这一番话,让何莎顿时有气撒不出来。
他会说出这话,说明自己在这的情况,又被父母知道了,何莎懊悔拍头,不知以后如何面对他们。
……
……
好不容易躲过一劫,令何莎对外人充满警惕,她确实太容易相信人了,把自己搞得这么难堪。
经过大夫的医治,孙诗雅的情况正在好转,不再像之前那样疯癫。
她此刻已能开口说话,只不过不愿回忆之前的场景。
她的年纪比何莎大,经历的事情又多,相对成熟一些。
土匪头子一眼看中了她,将她带到自己的房间“独宠”。
孙诗雅当时非常害怕,一直在想办法脱身,她本打算假意顺从,后来深陷其中,不得不拿起剪刀自卫。
土匪头子自持勇武过人,不把孙诗雅的威胁当一回事。
他故意逗弄孙诗雅,想给这美好的夜晚,增添一起情趣。
然而马天力的出现,使土匪头子有些惊讶,孙诗雅压下内心的恐惧,瞅准时机插.入剪刀。
土匪头子的身体很壮,一刀不足以让他毙命,孙诗雅用劲握住剪刀,在他体内来回捣鼓。
随着那人咽气倒下,孙诗雅因为惊吓过度,变得有些神叨叨的。
何莎一直在床边照料,没事就和鬼灵述说下心声。
“诗雅姐姐,看到你没事真好;那天太危险了,我俩差点回不来了。”
看到孙诗雅恢复正常以后,何莎的内心充满愧疚。
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孙诗雅虽然年纪不大,但阅历比何莎多,提出的建议有很强的参考性。
何莎无视她的提议,我行我素,最终酿成灾难,害人害己。
“小姐,你别这么说,我以前比你还天真,给打家劫舍的匪徒送吃的;他们简直不是人,和妖魔完全没有区别。”
孙诗雅看着何莎愧疚的神情,顿时回想到了往事。
她怕何莎继续自责,迅速回神,笑着宽慰她几句。
经过之前发生的意外,马天力不敢再忽视何莎,她的门口有人守着,想要出门必须打报告。
她俩笑着说了一会,刚走出心里的阴影,便见马天力走了进来。
“孙姑娘,精神恢复地如何?有没有好点?”
“多谢马大侠关心,我已经痊愈了。”
“那好,我已给姑娘备好马车,找了一户新人家。”
此言一出,何莎和孙诗雅惊愕对视,搞不懂马天力在说什么?
孙诗雅现在是何莎的丫环,马天力怎么可以擅自送她离开?
“马叔叔,你在说什么?诗雅姐姐是我的丫环,你要送她去哪?”
“我之前听你爹娘说,你从小就很独立,根本不需要下人;与其让孙姑娘呆在这里,还不如给她找一个归属。”
自从出了那事以后,马天力说话不再惜字如金,他被何莎“坑”怕了,不敢再摆任何架子。
“马叔叔,你没搞错吧?诗雅姐姐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怎么可以跟你离开?”
“何莎,你别一天到晚多管闲事;送走她是你父母的决定,你少在这里主持“公道”。”
也许对何莎的印象非常恶劣,马天力说话很不客气。
他使劲抓住孙诗雅的手臂,转身向外走去,何莎连忙阻拦,大喊:“你今天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不会让你带走她。”
话落,何莎拳击马天力的手背,从他手上抢回孙诗雅。
马天力勃然大怒,吼:“你他妈在身边“养”一只鬼,事到如今还不省悟;这女人有问题,她必须离开这里。”
何莎闻言皱了皱眉,侧头看向孙诗雅,满脸疑惑。
什么鬼?
难道孙诗雅不是人,而是妖怪?
“显妖咒,现。”
为了验证心里的困惑,何莎画符念咒,没有发现异常。
她疑惑地摸了摸脑袋,问:“马叔叔,你在胡说什么?诗雅姐姐明明是人,你为什么说她是鬼?”
马天力被气笑了。
他笑不是因为何莎可爱天真,而是笑她愚蠢至极。
得亏她从小读了那么多书,居然不知道什么叫内.鬼。
经过这几天的调查,他发现何莎招摇的原因,竟是听了孙诗雅的话。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
且不说孙诗雅是否居心叵测,仅凭她无法劝阻何莎,又能影响对方的现象,说明她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因此,为了何莎的安全,孙诗雅必须离开这里。
“何莎,不管你有多么不舍,这女人今天走定了;你要理论找你爹娘,我可不会惯着你。”
马天力伸手抓住孙诗雅,用力向前拖拽,很快走出房间。
孙诗雅中途一直在极力挣扎,朝着屋里大喊,恳请何莎帮她。
何莎纠结地伫立原地,不知应该如何是好,她本来给父母添了太多麻烦,不该继续一错再错。
然而她听不得孙诗雅的求救声,迈出脚步,踏出房间。
“站住。”
庭院内,何莎神情肃穆道:“不管你怎么想的,她是我的丫环,就得由我发落;我不会让她离开,哪怕爹娘在这,我也是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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