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布袋,不光能让鬼眼老实,也能让它好好休息。
这很奇怪。
何莎虽然有些困惑,还是先把它叫出来,环绕屋子飘荡。
黄丽紧紧盯着它,多次与它对视,面露恐惧之色。
鬼眼围着两人转了几圈,看到鬼灵进来,迅速飞了过去。
关键时刻,黄丽从怀中投出飞镖,迫使鬼眼转换方向。
“别跑。”
黄丽一掌震塌房门,随即扔出椅子,中途将其震碎。
密密麻麻的木屑碎渣,犹如成千上万支箭,极速飞袭四周,鬼眼慌忙拉高距离,侥幸躲过一劫。
“娘,怎么回事?您为何对它动手?”
经过刚才的遭遇,鬼眼已经逃跑,黄丽站在门外,左右看了一眼。
“你这傻孩子真糊涂,怎么能养个鬼在身边?”
一句意思相同的话语,从不同人嘴里出来,韵味并不一样。
马天力更多的是责备,黄丽主要是关心。
何莎疑惑看她,轻拍额头,道:“娘,怎么呢?鬼眼有什么问题?”
黄丽听到“鬼眼”的名字,瞬间反应过来,它已经获得何莎的信任。
黄丽忍不住叹息一声,带着何莎出门,边走边说。
府衙后院内,马天力站在县令对面,详细讲述昨天的探查结果。
经过他的深入调查,放置在庭院内的宽盆,并非什么聚宝盆。
它是一种举行仪式的道具。
那种仪式特别另类,就是把活物绑住,横着放在盆上。
盆下挖的坑洞,主要用于放置柴火,将面上的活物慢慢煮熟。
有传言称,这是给财神的祭.品。
因为财神喜欢新鲜,祭.品不能储存,只能现煮现献。
宽盆馆的上任主人,恰好是一个富甲一方的商人。
为了让自己财源滚滚,这人花费重金,修建了这座“祭坛”。
按理说,这人只是现煮活物,只要不残害同类,没人会管这事。
但人有猎奇心态。
对比寻常的动物祭.品,那人更好奇献出同类,会不会有更好的效果。
于是乎,他将自己家里的下人,偷偷用于献.祭。
说来也怪。
自从他用了同类以后,生意异常红火,那人变得越来越富,欲.望逐步增大。
随着他献.祭的次数,从最开始的一周一次,变为后来的一天一次,很快引起官府的注意。
究其原因在于,家里的下人数量有限,无法满足每天献.祭。
为了达到这一要求。
那人扩充了人员数量,用高薪吸引外人,再用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明面调走对方,暗中痛下杀手。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多雇员杳无音讯,家属开始上门追问。
商人撒谎对方即将归来,给予家属钱财,暂时平息事态。
在谎言被揭穿之前,商人一边变卖家产,一边继续用人.献.祭。
在他打算逃离前的晚上,那些死去的亡魂,集体缠住了他。
很快,商人被大家啃食殆尽,妻妾子嗣一并遭殃。
伴随宅院出现灭门惨案,官府派人调查,揭开这一真相。
从那以后,这里被当做不祥之地,没人再敢踏入半步。
几十年后,在时间的推移下,后来者忘记前人的教训,因它价格便宜,面积又大,终于有人接手。
那人便是将这座“祭坛”,编造成聚宝盆的商人。
那个书生是他的后代。
这一切的因果源于一个“贪”字,但真正让它泛滥成灾的,主要还是“利”字。
马天力说到最后,给出一个解决方案。
抓捕书生,以及他的长辈,用他们赚取的不义之财,给逝者建造一个专属墓地,然后给对方守墓。
至于宅院里的宽盆,必须马上拆除,宅院彻底封闭,用三罗天符镇压,既不对外出售,也不动手拆除。
县令听到这里,皱着眉头摸了摸头,没有给出回应。
据他所知,那个书生升官之后,被一个郡主看上。
仅凭马天力的调查,还有自己的品级,根本无法逮捕书生。
片刻,县令还在思考,黄丽忽然带着何莎,推门走了进来。
“张大人,实在抱歉,我女儿之前行事鲁莽,给您添麻烦了,请您不要见谅。”
黄丽刚一进屋,先向县令行礼,再给对方赔罪。
县令一愣,笑道:“无妨,有何夫人这句话,本县心满意足了;这样,你们先聊,本县还有要事,告辞。”
……
……
府衙乃是办公地点,并不适合交换情报,马天力带着黄丽母女出门,走进一家茶楼,坐在包间喝茶。
他没等黄丽发言,先将自己的探查结果,原原本本告知。
何莎听得一脸茫然,而黄丽则瞬间神情凝重。
“没想到黑罗门当初的布局,至今仍有成效;张县令怎么说?他……打算力挽狂澜吗?”
如此沉重而又危急的成语,在这一刻出现,纵使何莎再笨,也知事态严峻。
依照那人刚才的表现,明显有些退缩,有大概率会息事宁人。
马天力无言以对,唯有一边喝茶、一边叹息。
“娘,您……您和马叔叔在说什么?抓谁啊?我们去行不行?”
“莎儿,别胡说,这种事不能乱来;没有官府介入,我们去做会出大事。”
何莎被黄丽狠瞪一眼,顿时低下脑袋,不敢多言。
她还记得两人此行的目的。
因此没过多久,何莎看到两人沉默,于是说道。
“对了,娘,您带我出来为了什么?总不是喝茶吧?”
黄丽的身体猛地一颤,拍头道:“你瞧,我遇到一点糟心事,差点把正事忘了。”
话落,黄丽看向对面的马天力,认真道:“莎儿身边的眼珠有问题,居然有黑雾怪的气息。”
“是吗?”
马天力惊讶道:“我说何莎哪来的宝贝,还以为是罗大哥送的,没想到与妖魔有关。”
说罢,他和黄丽同时看向何莎,用眼神示意她说出真相。
何莎仔细想了想,将她第一次遇到男子,与他配合击退黑雾怪的事情,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在这之前,马天力只知人灵锥的事,不知携带者与何莎有接触。
他忍不住凑到黄丽耳边,听得对方差点跳了起来。
“莎儿,你惹上大麻烦了。”
“娘,怎……怎么呢?”何莎诧异道。
“你知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何莎茫然摇头,不知所措,黄丽左右看了一眼,凑到她的耳边,说。
“那人是天罗魔君,妖王的儿子;我不知道你和他怎么凑到一块的,但你必须马上与他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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