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黑夜中,凉爽的微风迎面吹来,在玄武之力的帮助下,何莎身上的伤势正在恢复。
男子名叫万耀文。
他父亲年轻时长得很帅,勾.搭过许多女生,还当过一位大臣宠妾的情人。
后来,他与宠妾的关系暴.露,被人打断左腿,差点死于非命。
他侥幸逃出来后,跑到乡下避难,中途认识了万耀文的母亲。
女生看到他的瞬间,顿时一见倾心。
男子知道自己若要生存下去,需要当地人的帮助。
于是乎,他欣然接受女生的爱意,融入当地人的生活。
在那段风声紧密的时期。
男子对待妻子很好,并且诞下一子,也就是万耀文。
后来,随着风波过去,男子不再安分,一家三口搬到城里,生活彻底变了样。
万耀文的父亲本就是情场浪子,断然不会吊死在一棵树上。
他用妻子从家里带来的钱财,每天游走于烟花柳巷。
几个月后,男子掏空家底,入不敷出,无法维持日常开销。
他没想过出去工作,仍在“压榨”妻子,让她向家里要钱。
为了赚钱养家,万耀文的母亲每天打两份工,白天给别人看管库房,晚上给别人洗衣服。
从万耀文记事开始,他的母亲就很忙碌,除了睡觉之外,基本没在家里。
万耀文四岁那年,他的父亲攀上高枝,立刻抛弃他们母子。
他母亲当时哭得死去活来,当众给他父亲下跪,恳请他不要离开。
然而他走得非常坚决,生怕被他们母子拖累似的。
六年后,那人在外面惹了事,不得不跑回乡下避难。
他一无所长、名声又不好,没办法独立生活,他只好找到万耀文的母亲,想与对方复合。
“你母亲答应呢?”
万耀文刚才说到这里,何莎气得打断,她知道结果是什么。
但她就是气不过。
这叫什么丈夫?没有一点担当就算了,还整天吸妻子的血。
万耀文看着何莎气愤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继续讲解后事。
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
万耀文很体谅母亲的辛苦,时常在小事上帮忙。
可那男人回来后,这个家又变了。
他很会讨女人的欢心,仅仅用了三天,便让万耀文的母亲对他死心塌地。
从那以后,万耀文的母亲失去自由不说,还失去了尊严。
有一次,万耀文无意间看到,有人敲门询问价钱。
他很疑惑,搞不懂这是什么情况。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男人为了赚快钱,居然让他母亲.卖.身。
刹那间,带有仇恨的怒火吞没理智,使他决定终结这段孽.缘。
他在那个男人的碗里下.药,很快送他去了地府。
他原以为母亲脱离魔爪,应该会特别开心,谁知一向温柔善良的母亲,居然会出手打他。
她愤怒地指责万耀文,破坏了自己来之不易的幸福。
说到最后,她竟然诅咒万耀文去死。
“你娘疯了吧?”
何莎听到这里,由刚才的大快人心,变得难以置信。
毕竟万耀文的出发点,是为了帮助他母亲脱离苦海。
不管她多么爱自己的丈夫,也不该咒骂自己的儿子。
万耀文无奈耸肩,没有解释什么。
面对狂暴中的母亲,他本打算出去躲躲,等她气消再说。
然而他母亲不给他机会,扬言要送他见官,一命抵一命。
外人做“好事”被这样对待,尚且会感到绝望和哀伤,更别提万耀文这种情况。
万念俱灰之下,他没了活着的希望。
他跟随母亲走出房间,连忙跑到厨房,先用刀了结她,再自我了断。
本来他当时已死,理应身在黄泉。
然而灵魂行使蓦然出现,说他的愤怒与哀伤吸引了自己。
它和万耀文签订了契约,成为它在人间的使者。
作为交换,他将拥有强大的力量,用于惩戒一切罪恶。
……
……
之前还在殊死搏斗的对手,摇身一变,成了谈天说地的友人。
何莎听过万耀文的身世,终于明白他为何看不起女人。
的确,仅从那个女人的行为上看,何莎都瞧不起她。
但问题是,诸如这样疯狂、乃至无脑的女人,终究只是少数。
用少数人的行为诠释一个群体,明显有失公道。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为这场决斗画上句号吧。”
万耀文仰天长叹,看到何莎的伤势好转,扔给她一把光剑。
“还是那句话,你得证明你的强大,才能让我罢手。”
“你为何那么执着?”
何莎疑惑道:“我很理解你童年的遭遇,也不介意你之前的辱骂;离开不好吗?非要打打杀杀?”
“哈哈,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世,那就应该明白,要想打破刻板印象,必须重塑己身;来吧,用我的鲜血开启你的人生。”
万耀文这番没头没脑的话语,听得何莎一头雾水。
她闭眼深吸一口气,脑海里回荡着,初见玄武时的画面。
龟壳上闪烁着密集的白光,显现一个很奇怪的图案。
何莎下意识地挥手画符,瞬间想到什么,猛地睁眼。
“玄武盾,启。”
一个天蓝色的护罩刚一出现,万耀文的攻击马上就来。
“嘭。”
他被光罩能量弹飞出去,全程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玄武盾射,一箭穿心。”
何莎接着画符念咒,身上的护罩迅速合拢,犹如离弦之箭般射.出。
万耀文看着前方的光箭,不但没怕,反而还露.出微笑。
下个瞬间,他被光箭穿透胸膛,双手平举,笔直落下。
何莎惊讶地走上前来,刚要说点什么,便听他道:“谢……谢谢你,我现在感到非常安详。”
“你为什么不躲?”
“呵呵,没这必要,对比你肩负的使命,我的存在微不足道;我一直有一个心结,那就是女人是不是弱者?”
“你现在有答案没有?”何莎无奈道。
“差不多吧,但有一点毋庸置疑,只要你敢反抗,就有一线生机;我多么希望我娘,有你这样的意志和觉悟。
“说实话,我并不怕她让我偿命;但我死了以后,她那么柔弱而又逆来顺受,我真的……我很怕她被人.奴.役。”
万耀文情不自禁地落下眼泪,在弥留之际做出最后的论断。
他了结自己父母的行为,并非出于任何邪恶的想法。
作为一个局外人,何莎没法评价他的对错,也没能力制裁他。
万耀文一直在寻找一个理由。
他母亲逆来顺受的关键,不在于她是女人,而在于她自己。
只有这样,万耀文才会释然,接受何莎成为天选者的事实。
……
……
一场让何莎收获颇丰的战斗,既显现了一个破碎的家庭,也让她成长不少。
她没看第三天的比赛,因为得补觉。
晌午,孟彩蝶端着饭菜进来,本想逗弄一下鬼灵,它依旧爱搭不理,气得孟彩蝶抱怨了几句。
何莎伸着懒腰起床,看到桌上的饭菜,迅速下床食用。
“何莎姐姐,你……你怎么恢复原样呢?”
孟彩蝶看到何莎现在的样子,先是一愣,而后问道。
何莎一惊,解释易容时间结束,之后还要重新来过。
孟彩蝶没有怀疑,微微点头,道:“何莎姐姐,你额头上是什么东西?怎么擦不掉呢?”
孟彩蝶看到那个菱形图案,连忙伸手触碰,用力擦拭。
何莎赶紧放下她手,道:“这是我的“胎记”。”
“不会吧?之前怎么没出现过?”
“我之前一直用药水掩盖,结果昨天忘擦,暴.露了。”
随着何莎的见识增多,撒起谎来,还真是信手拈来。
饭后,她与孟彩蝶分别,前去拜访王松羽,她之前打听过,掌门今天没出去,屋里肯定有人。
“师父,徒儿……”
“莎儿,坐吧,有什么话慢慢说。”
屋里,王松羽似乎早料到何莎会来,表现地极为淡定。
“师父,您和万耀文什么关系?我……我昨晚和他决斗了。”
现如今,万耀文因心愿已了,不会再与何莎见面。
她知晓的知情者中,黎昊下落不明,只剩王松羽一人。
她肯定王松羽和万耀文有关系,否则不会那么巧。
“莎儿,你是一个好孩子,善良、勇敢、坚强、睿智,我相信没什么事能难住你。”
“是……是吗?”
王松羽的夸赞来得突然,何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师父,您今天怎么呢?为什么忽然夸赞徒儿。”
“怎么?你觉得自己应该挨批评?”王松羽笑着反问。
“当然不是,但你夸得突然,而且没有由头,看着很怪。”
“是啊!夸人没有由头,那就是阿谀奉承;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谈谈,但怕你知道真相,就会离开星月门。”
“只要您告诉我真相,并且保证不伤害任何人,哪怕您在利用我,我依旧认您这个师父。”
何莎的保证让王松羽松一口气。
他闭上眼睛想了想,用食指和大拇指,来回刮着鼻梁顶端。
片刻,他停下动作,郑重其事道:“万耀文口中的预言,其实我早有耳闻;我并不关心你是不是天选者,只在乎你是不是星月门弟子。
“我是一个孤儿,从小被掌门收留,勤学苦练才有今天;星月门是我的家,我希望它能越来越强大,而你是关键因素之一,所以必须留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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