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上的少女笑靥如花,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徒留在世的人悲伤哭泣。
墨子,我的墨子,没心没肺地笑着,好像从没经历过那些难过的事情。墨子。你说过你要保护我的,你忘了吗?为什么要这么狠心,就这样离我而去,留我一个人?
墨子,我的墨子,刚刚我们还离幸福很近呢,现在,你离天堂很近,我离天堂很远,幸福在你和我的中间,可我们,谁也摸不到了。
现在的我终于可以理解你当时的痛苦啦,失去挚爱之人的痛,失去人生意义的痛,失去生命信仰的痛。我多么的傻,多么的傻,之前还装作不认识,装作冷漠,噬无忌惮地伤害你,我多么的笨,多么的笨,竟然在那把刀过来的时候竟任由你冲到我前面,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刀刺入你的胸膛。
墨子,没有你的日子,我已经熬了许多年,但至少那时候我还有信念,但现在,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支撑着我。
墨子,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喜欢这么悲观的我,所以,我会听你的话,好好活下去,健康地,快乐地,活到一百岁,甚至更久,因为说不定死了以后我就忘记你了,所以我现在一定要好好地活着,好好地怀念你,至少我能够想起你,至少我想起你的时候,快乐也好,悲伤也好,都是刻苦铭心的。
苏醒给了我一次生命,爸爸妈妈给了我一次生命,叔叔阿姨给了我一次生命,若愚给了我一次生命,现在,你也给了我也一次生命,你们都希望我平平安安,健康快乐地活着,所以我又怎么能不珍惜我的生命,我的健康呢。
墨子,你说得对,我一定要,我一定会好好活着。
墨子,我不知道人死以后会去哪里,会不会还记得前世的事情,不管你记不记得,一定要做一个像以前一样的大傻妞,无忧无虑,天真快乐。
我在苏家的别墅闭门不出,内心的荒芜如同野草一般生长。
“少爷,林先生来了!”
“不想见!”
“林先生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
沉默了良久,若愚问道:“你还好吗?”
“不太好!”我说,“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对我说?”
“只是单纯的担心,想来探望你。”
“那你走吧!”对不起,若愚,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你还在怪我?墨子的事,是我对不住你。”
“不用自责,即使是华佗在世,或许也挽救不了她。”
“我不是说这个?”
“什么?”
“你要坚强,或许有一天,你思念的那个人会再次出现在你面前。”
“怎么可能,不会了。”我低下头,心中的泪水早已汹涌。
“墨子也希望你能过得好!”
“是啊,她曾经说过,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犯不着为他人而侵蚀自己的灵魂,她说得对。”
“墨子,是我灵魂的一半,尽管它现在已经丧失,我仍有另一半灵魂支撑我行走下去。”
若愚突然严肃地问道:“是吗?那如果全部丧失,用一个替代的灵魂,也能走下去吗?。”
“但我认为身体和灵魂总是契合的。”
若愚走后,我望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总感觉他今天有哪些地方怪怪的,或者是讲话的口气,或者是他的行为举止,亦或者,是他整个人。
他走后,又来了一个人,是我母亲的代理律师张先生。
“苏少爷,您好。”
“我是你母亲的代理律师,就你母亲的案件我想和你谈谈。”
“不用了,就按正常的法律程序办事就行了,况且,警察也会找我的?”
“就是因为警察会来找你,所以才要提前跟你说好。”
“听说夫人拿着刀刺向那个女生的时候,你也在现场。”
“嗯!”
“如果我告诉你你母亲的神经当时是被人控制的呢?”
被人控制,呵,真是天大的笑话,从来就只有她控制别人吧,控制,什么控制。
“是药物神经控制,先对受害人给予些许的刺激,可以再短时间内让受害人陷入癫狂。”
听完张律师的话,我的心吃下一惊,但是要冷静,谁知道对方是不是在试探我的底线呢?
“你真的很优秀,怪不得我母亲会重用你。”我笑着“夸”他,但是我不想原谅李含惠,这个我血缘上也是我名义上的母亲。
“唯一清楚的事实就是你和韩墨子因为感情问题吵了起来,韩墨子一气之下拿着刀要杀你,恰好你的母亲闯了进来,便上前和韩墨子扭打起来,失手杀了她,不是吗?”
“律师先生,你是在命令我。韩墨子为什么要杀我,她有什么理由杀我?”
“韩先生,我说了,是感情问题,你在和含冬小姐恋爱的同时也脚踏两只船,同时与韩墨子交往。被她发现后,她恼羞成怒,要找你算账,才酿出了这个悲剧。”
我鼓起掌来,“张律师真是编故事的高手,我觉得你不应该去做律师,应该去做名编剧才对。”
“苏公子,我也是为你好。只要你配合我,你和苏夫人都会没事的。”
“墨子什么都没有做错,反而要承担这种罪名,而李含惠,竟然成为了护子心切的慈母,哈哈哈,哈哈哈,李含惠选你做她的律师真是没有选错啊!”
“苏少爷,你别忘了,李含惠是你的母亲,你怎么可以如此冷漠。”母亲,冷漠,呵,终于可以理解苏醒的感受了,所以就是用母亲的这种形式来压迫我嘛!”
“如果你的母亲当着你的面杀死了你心爱的人,你是何感想?”况且她并不是我的母亲,她是一直想取我性命的人,我在心里默默地想。
“对我来说,唯一清楚的事实就是李含惠当着我的面,杀死了墨子!”而这一点,就是我不能原谅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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