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你太天真!”
“我不是苏醒,你已经知道的!”我冷冷地说道,不堪的回忆又浮上心头。
李含惠放佛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样,仍是自顾自地分析道:“真正想要掩盖的东西,又怎么会写在纸上。它们只会被埋在心里,慢慢腐烂溶解,最后消失不见。”
“况且你看这个日期,明明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可这纸张怎么还是洁白如初呢?
而钱书的字体,虽然很像,但却仍有很大的破绽,这个惠字,钱书可是在我面前写了很多次呢,模仿的痕迹这么重,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还有这些事情,有些却有其事,有些确实道听途说,胡编乱造而已。”
苏醒,与其来我这发泄,不如多想想这份资料究竟是从哪儿来的,他究竟为什么要伪造,伪造这些资料的人究竟有什么险恶用心。
因为恨,你和钱书的事。
“我和钱书,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我们不过也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而已!”
“你不要用谎言来掩盖你曾经的罪过了,没用的,再多的借口也洗不干净你那颗已经罪恶的心。”
“你有没有途径帮我查下那份资料上的指纹,我不想惊动警察。”
“谢谢你,让我帮忙。”
“苏醒,我知道你恨我,但我还是你的母亲,你如果想杀了我,我也没有半句怨言,但这些事,真的没有,我嫁给你爸爸,虽然一开始目的并不单纯,但我对他是用心的。
你骂我如果能够解气,你就骂吧,即使要杀了我,我也不会怨恨半句。
“别说了,别说了!”
我一把拭开她桌上的东西,水瓶,茶杯,托盘,鲜花,水果,全部哐当哐当地掉落在地。
“啊!”我拉开门,向外奔去,我的内心长了一颗肿瘤,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林若愚,真的是你吗?
医院的走廊里到处是消毒药水的气味,死气沉沉的走廊,没有尽头的走廊,我狰狞着向前跑着,虽然我也不知道要跑去哪里。
一个护士推着药品车经过我,她惊吓地看着我,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可以给我消消毒吗?我的心里,我的脑子里,有好多好多的毒,可以帮我消消毒吗?”
我再次去了警察局,要求看死亡流浪汉的照片还有当天从市里到我家所在郊区的路段视频,等等,这只手,这只手,一只手出现在某张照片的边缘,掌心朝上,布满了,那么多悲伤,熟悉,令人震惊的疤痕。
“这个,是那个乞丐吗?”
“嗯?”
“是那个乞丐,对吧!”我喃喃自语着,倒退了几步,飞奔而去。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要去确认一件事。”
若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千万不要出事,我失去了墨子,不能再失去你,我不能再承受这个打击。
李含惠打电话过来,告诉我化验结果,
果然,那上面只有我和韩墨子的指纹,真的好严谨,好细致呢!这场巨大的欺骗与伪装!
……
……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跌跌撞撞,跌跌撞撞从警察局出来,事到如今,我还是不敢相信,真相,巨大而又可怕的真相,令人恶心的真相。
这世上,原来真的有这么多荒唐的事,细思极恐,不可思议!
这时,手机突然嘀嘀地响了起来,我打开短信,是若愚的,上面赫然写着:“韩寻,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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