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碧城其实早就料到了，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抬起头来道。

楚碧城：“如果是想要劝我回去，那么你们两个可以不抱太大的希望了”

林川也放下手中的杯子。

林川：“碧城，你为什么不肯回去呢？现在这个情况对你来说，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你回九霄比起你在人世间总是有许多事情更方便，更好做的”

林川：“而且……而且这世界还有无数人想要上去都没有资格，但你现在可以，你不用去参加他百年一次的大选，你直接上去就可以当个殿主，难道不好吗？”

楚碧城：“不好！”

白卿见这两人都快吵起来了，赶紧把林川一把给拉了回来。

一边笑着一边拍着楚碧城的背道。

白卿：“哎呀，碧城，你消消气，消消气，他也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一定要逼你上去，你若是愿意呢，上去倒也没什么坏处，但你若是不愿意，我们逼你也没办法”

林川：“我们也是受人所托，你若是不想上去，我们不可能会逼你的，但既然是任务，还是提一嘴比较好”

白卿：“好了好了，你们俩先坐下，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聊好吧？”

白卿：“来，碧城，坐坐坐”

楚碧城坐下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也不再说话了。

林川则还是站着，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白卿射手把他拉过来，道。

白卿：“林川，我们两个本来也没有想要把他劝上去的意思，你怎么这么执着？”

林川：“什么啊？我不是说这个，我站着是因为我好像闻到股怪味，你没闻到吗？”

白卿：“什么？”

林川深吸了一口气。

林川：“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糊了的味道”

白卿突然反应过来，他暗暗吸了一口凉气，转头对着楚碧城道。

白卿：“那个……碧城啊……你的午饭好像糊了……要不要去看看啊？”

楚碧城呛了一口水，猛的把杯子砸在桌子上，起身就跑向厨房。

楚碧城：“完了完了，这事我真忘的一干二净了”

林川也反应过来了。

林川：“快快快，待会失火了！”

楚碧城冲到灶台前，一把打开锅盖。一阵难以形容的奇葩气味扑面而来，躲也躲不开，短短几秒之内，直接笼罩了整个房子。

林川：“楚碧城，你这是在做饭，还是在下药啊？啊？！虽说我们的确不吃饭，但是你也不至于毒害你自己吧”

白卿：“咳咳，你……这是什么武器，居然如此厉害……”

楚碧城：“我的午饭……”

林川捂着鼻子和嘴巴，往门外跑。

林川：“不行了不行了，我真受不了了，快窒息了，我要出去了！”

白卿：“实在抱歉，我也是……”

他们两个飞一样的跑了出去，等他们两个都在外面站了好久了，楚碧城才出来。

白卿：“碧城，你这体质可以啊，天生自带防毒啊”

楚碧城：“有这么夸张吗？”

林川：“呵呵呵，你说呢，我们两个差点丧命于此”

楚碧城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

楚碧城：“这下好了，我饭没了，你两要赔我”

林川：“……”

白卿转过身去，开始剧烈咳嗽。

林川：“看清了！”

楚碧城：“怎么赔？要么请我吃一顿，要么给钱”

林川：“不是……我们都这么说了，一顿饭还得赔吗？”

楚碧城：“今日不比往时，如今，我的生活条件实在不好，好不容易攒了两天的钱，吃一顿肉，结果还糊了，只能劳烦两个有钱人照顾一下了”

林川摇了摇头，道。

林川：“确实，你现在一个人也挺困难的，不过你做饭确实是一件非常烧钱的事”

白卿：“没错，我方才看到你厨房里剥下来的白菜叶，不是，你吃白菜只吃菜心啊？！外面的叶子除了烂了的和咬不动的都是能吃的啊！”

楚碧城拍了拍手上的灰道。

楚碧城：“没办法啊，没人教过”

白卿满脸疑惑的道。

白卿：“楚大人之前没教过你吗？”

白卿这个傻出天际的问题还没有问完，就又收获了林川一巴掌。

他把白卿拉到一边，道。

林川：“不都跟你说了不要提楚大人了吗？啊！？你这脑袋也不记事啊”

白卿被他这么一拿，差点跟房前的山茶撞了个满怀，他赶快来了个急刹，但是头还是栽进了树里。

楚碧城：“赶快起来，这是山茶树，你可千万别吃啊！”

白卿被他们俩手忙脚乱的拉了起来，嘴里还含着一片叶子。

他赶紧将叶子吐了出来，道。

白卿：“我的个乖乖，你不会在山茶树上抹毒药吧？！”

楚碧城给了这个憨憨一个白眼。

楚碧城：“您大可放心，我暂时还没这个习惯，只是……”

白卿哭丧着脸道。

白卿：“只是这毒是之前抹的？”

楚碧城叹了一口气，道。

楚碧城：“也不是，这树压根没毒，只是，他是楚楠种的，他很喜欢山茶……”

林川：“完了”

白卿：“还不如让我中毒呢”

楚碧城沉默了一会儿，抬起手将白卿头上的树叶拍掉。

楚碧城：“没事，没压断就行”

他停了一下，还是道。

楚碧城：“你们两个也别这样，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楚楠也不是什么不能提的人，我跟他的恩恩怨怨。早都成往事了，该放下的不该放下的也都放下了……”

说实话，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说给谁听的，是林川白卿？还是自己？

他抬起头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楚碧城：“不说这个了，走，我们下山吃饭去，我请你们”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房门打开透气，他转过身来，看了看站在原地呆愣的两个人。

楚碧城“这两个是傻了吗？”

他也不管不了这么多，拉起林川就往前走。

楚碧城：“走了，别站在那儿犯傻了，待会儿饭店都要没饭了……”

“对不起……”

楚碧城被他突然来的这么一句整的有点不知所措。

楚碧城：“你说什么？”

林川：“我说对不起！”

他抬起头来，眼眶已经红了。

楚碧城脑袋里一片空白，在他的记忆里林川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过。

楚碧城：“你哭什么？不是，什么对不起啊？”

他又看向了身后的白卿，他的眼眶也是红红的但他看起来比林川要冷静多了。

他拍了拍林川的背，又看向楚碧城。

白卿：“边走边说吧……”

这下轮到楚碧城愣在原地了，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楚碧城：“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啊？！”

白卿：“对不起你和尘雨殿下……”

楚碧城：“啊？”

转头看看林川，他已经冷静了下来。

林川：“我们之前一直没告诉你，其实那天尘雨殿下出事责任在我们，在我们茗何殿”

白卿“那天我们本来是按照原计划行事，莫河出事之后九霄基本上是召集了所有能召集的人员，当然，也包括楚大人”

白卿：“你也知道，九霄高手如云，如果不是那时的意外，我们肯定是能撑过去的……”

楚碧城有点没反应过来，他抓住了白卿的衣角，声有些沙哑的问道。

楚碧城：“什么意外？为什么说责任在你们？”

林川拍了拍他，温声道。

林川：“当时御城阵法因法术供给不均匀，人员分配不协调，所以一直不稳定”

林川：“那个情况下，楚大人想要去帮那些人的忙，但谁知道这个时候柳清欢和九霄君都回来了，他们两个也没什么证据，就一口咬定是楚大人和九尘干的事”

白卿：“嗯，还说是要让楚大人将功补过，让他自愿从万锦谱上退出，然后让他用莫河绘开启一个新的空间……”

楚碧城：“所以……这一切都不是他自愿的？”

白卿点了点头

白卿：“可以这么说吧，毕竟这些事情除了一开始他来给我们帮忙，其它一切都不是他自愿的”

楚碧城抬起头，深呼吸了几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快要到山脚了，山下市场的喧闹，已经可以依稀听见，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就懂了那句。

“热闹这个东西，我以前也很喜欢，但现在，应该也谈不上讨厌吧……”

楚碧城想要转移话题。

楚碧城：“那你们为什么说对不起我？”

林川好像早就猜到了他要问什么，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用布缝成的袋子，递给了楚碧城。

林川：“来，你自己打开看看吧”

楚碧城接过袋子，用手掂了掂，很轻，他将袋子轻轻拉开，里面像是几张纸。

楚碧城：“这是什么？”

林川：“这个不太好说，你还是自己看看吧”

听他这么一说，楚碧城立马将袋子拉上，准备收起来。

楚碧城：“算了，那我还是回去再看吧”

白卿：“唉，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机密的东西，现在看也没什么，就是……怕你接受不了”

楚碧城：“不都跟你们说好了吗？！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行不？”

林川和白卿对视了一，最后得到了一个肯定的结果。

白卿拉了拉楚碧城，道。

白卿：“走，我们去找个酒馆说”

楚碧城点了点头，带着他们穿过那条人最多最杂的大道，来到了一家比较安静偏僻的小酒馆。

这家小酒馆在城墙的一个角下，四周没有的商店，就光是这样一个孤零零的房子，立在一个很大的院子，在院子的衬托下，显得这个房子就有些孤苦伶仃，不知怎么的，总觉得这个地方仿佛跟外面的世界并不在同一个空间。

三人来到酒馆内，房子的门是关着的，楚碧城敲了两下就将它打开了，仿佛和这家店的老板很熟。

楚碧城：“老板！来客人了！”

他一边喊道，一边招呼林川和白卿坐下。

楚碧城：“你们俩先随便找个地方坐，我去点几道小菜”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房子内部走去。

林川和白卿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于是干脆就选择了呆在原地。

两人站了一会儿，林川突然用手戳了戳白卿。

林川：“喂，你真打算跟他说呀？”

白卿点了点头。

白卿：“不然呢，你袋子都给他了，再说了，我们两个要是在这个情况下都还这样瞒着他，就有点太过对不起他了……”

林川：“也是，还是让他知道比较好，毕竟有些时候善意的谎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搞不好我们俩的推断是真的……”

白卿：“好了，别说了，他回来了”

楚碧城从房子后面出来，一出来就看见这两个憨憨还傻傻的站在原地。

他一时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说这两个了。

于是他直接走了上去，随便拉开一个凳子坐了下来，他这边刚坐下，林川和白卿就走了过来。

楚碧城“果然还是这招管用”

这俩人都不说话，楚碧城为了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就先开了口。

楚碧城：“我也不知道你们俩喜欢吃些什么，就随便点了点当地的特色菜吧，如果不是很喜欢再换也可以”

林川点了点头，问道。

林川：“碧城，你好像和这家店的老板很熟啊，你经常来这里吗？”

楚碧城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怕这两位理解不了，又加以解释道。

楚碧城：“我其实跟这家店的老板没见过几面，平时也不常来这边，但是这家店的老板跟楚楠很熟，而且，他之前好像也是九霄的……”

林川：“啊？！九霄的，怎么可能啊？”

白卿：“是啊，哪个正常的人摆着个神仙不去当跑来这人间开一个生意不太好的小酒馆？”

他这句话刚出口，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现在面前坐的这位，和面前坐的这位的师父不都是摆这个神仙位置不去干，成天就在人间瞎晃悠人吗？

他一时不知如何圆场，但好在楚碧城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他说了些什么。

楚碧城：“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准确来说也不算是吧，今是你们知道九霄那个百年一次的大选吧？好像说是当时选上了，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去，人家的事情我也不太好管嘛，所以就没细问……”

其实当他这句话说到一半的时候，这鸟我就已经反应过来了。

除了这两位把这个神仙位置不去干的，在他们那上面，还真有这么一位传奇人物。

百年大选，是九霄这么多年以来一直保持的传统，也是无数凡人可以一步登天的唯二途径。

为什么说是唯二途径呢？

那是因为这个大选只是其中的一种，还有一种更为直接方式，那就是让已经在位的神仙在天上点将。

说好听点是点将，稍微不太好听点的就是走个关系户，或者是看个眼缘。

但是很多神仙都不会这么干，除了那种自己很信任的人以外，他们也并不知道这些人的实力如何，所以一般人都不会干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

这一点很好理解，不需要细讲。

那么另外一种方法呢，这种方法相对来说就是给了更多人机会，它的规则就在于“物竞天择”

好吧，其实说好听点就是切磋一下，但其实更直观的说法就是让这些参加大选的人互相残杀，最后留下来的，才有资格进入九霄。

楚碧城：“其实我挺不理解的，九霄这个选举方法好像不是很合理啊，这不就有点像那种巫师养蛊吗？”

林川：“确实，我也挺不理解的”

白卿：“幸好我们俩当年没经历这些……”

楚碧城：“啊？你们两个不是大选选上的？”

林川笑了笑。

林川：“当然不是了，我们是通过点将的方式被我们殿主给点上去的，也算是缘分吧……”

楚碧城点了点头。

楚碧城：“好了，聊回正题，你们两个给我这一搭子，嗯……资料，是想干嘛？”

林川：“你先看一下吧，这要看了才能听得懂”

楚碧城：“我刚才已经看过了”

白卿：“啊？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楚碧城指了指房子后面的厨房，刚才进去点菜的时候老板还没起床，我在这里等他起床就顺道看了两眼，也不是很多，几下就看完了。

林川：“你告诉我不是很多？”

楚碧城：“是啊，不多，才十几页而已”

白卿：“天赋型选手，十几页而已……”

林川：“行，那我简单给你讲讲，你先看到这一章”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里面抽出一张纸。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几个大字。

楚碧城：“莫河绘？”

白卿：“没错，这些资料都是我跟林川一起整理出来的”

楚碧城：“这次是用来干嘛的？我看你们整理的东西都没什么关联啊，像这个莫河绘和这个莫子归，这有什么关联，两个都姓莫吗？”

林川：“不是，这只是用来蒙骗常人的一个手法而已，我们不能逐字分解，要深究他背后的故事”

楚碧城：“没懂”

白卿：“说白了就是，这些看似没有关联的东西，其实背后都藏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林川：“没错！我跟你讲，讲到最后，你可能会惊到下巴”

这两位一唱一和，给人一种在听戏的感觉。

林川也不再继续废话。

他向店家要了一张白纸，和一些笔墨。

林川：“你看哈，这个莫子归你也应该有所耳闻，你小时候就见过，还被他绑架当了人质，还记得吗？”

楚碧城：“嗯，当然记得”

林川：“就是这个人，我们能查出来他的身世基本上是为零，无论是什么人，在人间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人会认识，哪怕认识他的人都不在世了，那么总归是会留下点点的”

林川：“除了两个例外，第一，他活着的时候离现在已经太过久远了，现在在这个世界上，知道他的人一个都没有，但是我们已经可以排除掉这第一个说法，因为这民间传的这个莫子归可是有无数种身份，当然，真实的肯定是一个都没有，毕竟我们都没查出来”

楚碧城：“那第二呢？”

白卿：“其实我觉得第二种说法可能更有可能”

林川：“没错，第二种说法就是，有人在刻意封锁或者是隐瞒这个人的身世，和他的所有消息”

楚碧城头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楚碧城：“刻意隐瞒？封锁？为什么？不是说这个世界上知道他的人已经没几个了吗？”

白卿：“说是这样说，但的确，他这个人的传闻从很久之前就有了，能追溯到最早的，距今大概有600年左右了，不过相比之下，之前的那些传闻已经传的有些变形了，毕竟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传闻这东西是难免的”

白卿：“时间渐渐久了，也不知道究竟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所以光从民间传闻这方面是查不出来什么东西的，只能说是引导一下思路”

林川：“是的，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就开始发展向下一个点”

他拿起笔，在白纸上画下了一个圈，上面写了一个“子”代表莫子归，然后他画出了一条线，又连接上了另外一个圈，圈内写了一个“绘”。

楚碧城：“莫河绘？”

白卿：“嗯，他可这东西肯定是脱不了干系，但现在有另外一种说法，已经蒙蔽了人们的双眼，他们将莫子归与莫河绘的联系加的太过深刻了，但是我们查出来的，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

楚碧城：“我听说过，是不是都说这幅画是莫子归画的？”

林川：“没错，不过现实当然不是这样，虽然他们俩直接有关系，跟这幅画关系最深的，其实还另有其人，而且还有两个”

楚碧城：“谁？”

那一瞬间，林川和白卿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

“我们”

现在我们这位天赋型选手也被说蒙了，看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还没有转过弯来。

林川开始了他漫长的解释，他又用笔在纸上做起了他潦草的绘画。

林川：“这么跟你说吧，你看这一张”

他又从那一沓子纸里面抽出一张，用手指着道。

林川：“这个大概讲的就是我们这一脉这些年来的一些人，说白了就是一个名谱图，或者是人物关系网，这东西其实很简单，你应该已经看懂了”

楚碧城点头道。

楚碧城：“看懂了，但不知道有什么关联”

白卿：“这个确实不太好想，不过你网上追溯就会发现，我们这一脉的第一任殿主，名叫李茗何，然而他，应该才是这幅画的创始者”

林川：“这幅画其实之前我见过，我那个时候就觉得这画里面的场景非常的熟悉，但一直不知道是在哪里”

白卿：“直到那一天，我们两个去到了莫河”

楚碧城：“那幅画画的是……花外楼？”

林川：“嗯，准确来说不只是花外楼，应该是包括花外楼还有一整个莫河”

这一下，楚碧城完全明白了。

楚碧城：“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们这一门的第一任殿下莫河出来的啊！”

白卿：“嗯，不过别高兴的太早，还没完呢。”

店家小二端着菜走了上来，楚碧城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递给了林川和白卿，然后又向店家要了壶茶，他刚刚给自己倒完，就听见白卿来了这么一句。

他抬起头看着白卿，缓缓的道。

楚碧城：“什么意思？”

白卿：“你可别忘了，这跟这幅画真正关系最大的其实是有两个人”

林川：“嗯，而且其实我们真正要跟你说的，是后面这一个”

楚碧城放下手中的杯子，神情有些紧张的问道。

楚碧城：“谁？”

这一次，他们俩几乎又是同时回答了他的问题，但他们的语气中都带着坚定，是那种根本不假思索的回答。

他们两个都毫不犹豫的说。

“楚楠”

……

我回来啦～～～各位家人们让你们久等了，真是抱歉～～～（骚里骚气的波浪）

国庆作业多到炸，好在，我已经熬夜熬习惯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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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