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053

霍枭的话音未落,他身形一闪,将池漫推倒在床上,俯身压下来,将她牢牢困在床和自己胸膛之间。

池漫惊愕,双手本能地抓住他的衣角,她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以及几乎要将她融化的炽热体温。

“霍枭,不……”‘行’字还未及说出口,就被霍枭炽热的唇瓣堵得很死。

霍枭崩溃得厉害,发狠地啃噬着她,吮吸着她一截肉舌来回翻搅。

池漫根本跟不上他的节凑,只能盲目回应他,他舔舐两次,她才勉强回应一次。

甲板上此刻已经熙熙攘攘汇聚了不少宾客,每晚八点,维港都会准时上演大型灯光汇演——“幻彩咏香江”。

今晚自然也不例外,甲板最前端的观景台上,宁敏书拿着手机给池漫发消息。

[漫儿,来甲板上了吗?]

[我和茉儿已经先到了,特意给你留了最好的观景位置。]

发送完毕后,宁敏书将手机放回手提包中,继续和身旁的季茉说着怀孕的种种注意事项。

季茉则是神色认真地听着,偶尔还会提出一些自己的见解和疑问。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脖颈上,池漫只觉得心脏缺氧,理智思绪齐齐沉沦时,两道刺耳的消息提示音如雷鸣炸响在包厢内,池漫瞬间惊醒过来。

抱住霍枭脖颈的手腾出一只,手臂一身从床尾的包里摸索出手机。

池漫细喘着气,费力解锁手机屏幕,屏幕上显示着宁敏书发来的两条消息。

池漫又看了一眼时间,只见屏幕上显示着七点五十八分,俊丽的眉头懊恼地皱了皱。

她和霍枭太过放纵竟忘记了时间。现在距离“幻彩咏香江”的开场只剩下两分钟。

池漫单手回复宁敏书的消息。

[伯母,我们马上到。]

放下手机后,池漫推了推身上的霍枭,声音有些急切:“霍枭,我们得去甲板上了,灯光汇演马上要开始了,伯母还特意给我留了位置。”

霍枭在她耳垂上重重一咬,落下四个字“回来要你。”

池漫吃痛,也顾不上他的话,匆忙起身整理着被霍枭弄得凌乱不堪的衣衫。

她拿起手机打开相机,对着镜子检查了一遍妆容,只见口红已经模糊不清,脸颊也泛着淡淡红晕。

她连忙补了个妆,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刚才一样精致无瑕。

一旁的霍枭一脸餍足,整理了一下领带后牵起池漫的手,两人一同走出了房间,沿着走廊向甲板快步走去。

甲板上已经聚集了不少宾客,大家都在等待着“幻彩咏香江”的开始。

两人穿梭在人群中,耳边不时传来宾客的低语和欢笑声。

宁敏书为他们预留的位置位于甲板的最佳观赏点,视野开阔,可以毫无阻碍看到维港两岸绚丽夺目的灯光。

“伯母,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池漫歉意地开口,边说边努力挤到宁敏书身旁。

宁敏书看到池漫,心里松了一口气,微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来了就好。”说着,她拉起池漫的手握住。

霍烬打趣地看着霍枭姗姗来迟的身影,调侃道:“怎么,你这是打算今晚压轴出场吗?”

霍枭心领神会,嘴角一扬,浓眉轻挑:“晚吗?我觉得这时间刚刚好。”

话音刚落,甲板上响起了音乐声,灯光逐渐变得柔和梦幻,预示着“幻彩咏香江”灯光汇演即将拉开序幕。

各位宾客纷纷停下手中的觥筹交错,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维港,霍枭很自觉来到池漫身旁,自然而然握紧她的手。

随着音乐节奏加快,维港两岸的灯光开始变幻莫测,它们化作绚烂的彩虹桥,横跨维港之上,将两岸的繁华与璀璨紧密相连。

同时,第一朵烟花腾空而起,层层叠叠的火花瞬间炸开,化作无数五彩斑斓的小光点洒落海面。

正如宋代词人辛弃疾所言:“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这一瞬,万物寂静,烟火和灯光交织,璀璨生辉,光影缭绕,恍若梦境。

所有人都全神贯注仰望着夜空,唯有霍枭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池漫的脸庞。

影晕交错间,周围喧嚣缄默,时间定格在心尖,池漫仰着天鹅颈望向夜空,海面折射出点点碎光,映衬着她蝶翼般浓翘的眼捷下柔和认真的目光。

而霍枭静静凝视着她,垂落的双眸比漫长无痕的夜还望不到底,压着翻滚的爱意。

锋利的喉结上下翻滚,暗哑的气泡音在夜幕的掩护下低低回荡,“能不能尝试着接受我的喜欢?哪怕只是一点点。”

海风带着咸湿气息猛烈吹拂着,以及烟花的爆裂声和音乐的激昂旋律交织重叠,将霍枭的自言自语撕扯得支离破碎。

池漫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炫目的烟花上,她没有侧头去看霍枭,海风太过捣乱,七零八碎的话语闯进耳膜时,早就变得模糊不清,像是被打乱的拼图,无法拼凑出完整的意义。

三分钟,“幻彩咏香江”灯光汇演和烟花秀落下帷幕,妖冶的维港夜,霓虹暧昧,灯火阑珊,美轮美奂,

“漫儿,今晚回去好好休息,小枭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伯母,伯母会替你做主的。”宁敏书叮嘱,对于池漫和霍枭来得晚,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的猜测。

作为母亲,她对自己小儿子的脾性自然是了如指掌,也知道这段感情路上的不易。

池漫侧过头来,目光从璀璨的夜空收回,落在宁敏书柔和的笑脸上,“谢谢伯母,我会的。”

霍枭的视线始终落在池漫的侧脸上,夜幕下,她的侧颜太过清绝,卷翘的睫毛如两把小扇子上下起伏,鼻梁高挺精致,下方的樱唇上扬着,左颊的梨涡深陷迷人。

“好,时候不早了,我先带着茉儿回去,你们也早点回去。”宁敏书又握住季茉的手,再次嘱咐池漫,走之前给了霍枭一个警告的眼神。

霍枭目送着宁敏书与季茉渐行渐远的背影,薄唇勾笑。

他低眸,视线再次落在池漫的侧脸上,“灯光汇演和烟花秀都看完了,是不是该到我了?”她该看的都已经看完了,现在轮到他来做他要做的事了。

池漫故作懵懂,视线落在两人紧扣的手上,转移话题:“霍枭,手心有点热。”

“……”霍枭紧锁着她若无其事的表情,从灯光汇演开始,直到现在不过才过去短短的五分钟,

再加上海风来回吹拂,两人的手心怎么可能会有湿热的感觉?更何况他自己没有丝毫的湿热感。

他眯眸,“怎么,不想让我牵了?”

“昂。”她一本正经吐出一个字。

“……”回答得倒干脆利落。

“不想牵也得牵。”霍枭微微用力,将将池漫的手牢牢握在掌心。

池漫的手被握得生疼,她冷哼一声:“你信不信我告诉伯母你欺负我?”

“信。”他淡定回了个单音字,说实话,他不信。

池漫有些气结,“……我让伯母拿散鞭抽你。”

“好。”

“我也要拿散鞭抽你。”

“好。”他皮糙肉厚,不怕打。

“我还要拿?藤条打你。”

“好。”

“我还要拿针线把你嘴巴缝上。”她气鼓鼓地说。

“好。”还是宠溺的单音一个字。

“我……”池漫词穷,一时之间找不到更多的威胁之辞,只能瞪大眼睛狠狠盯着霍枭。

霍枭见她腮帮子鼓鼓的,像一座即将爆发的迷你火山,眼角的笑意渐浓,但他并未收敛,反而故意撩拨,又添了一句:“宝宝不是年级第一吗?怎么连威胁人都这么词

池漫被霍枭的话一激,腮帮子鼓得更厉害,连带着小脸蛋都微泛红晕,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气呼呼瞪着霍枭,“你这是人身攻击。”

她强词夺理,试图挽回一丝面子,年级第一就不能词穷了吗?虽然她也经常拿他千年老二的名次开涮。

霍枭看着她气鼓鼓又带着点小傲娇的模样,忍不住低笑一声,将她抽回的手又握了回来,“宝宝,人身攻击是这么用的吗?”

说着,他握着她手心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像在安抚一只炸了毛的小狮子。

池漫瞪了他一眼,想挣扎却又被他握得更紧,只好嘴上不依不饶地反驳,“怎么就不能用了?”

人身攻击不就是借事对个人进行攻击吗?他刚刚的话分明就是在嘲笑她威胁人的本事不行,这难道不是**裸的人身攻击?

霍枭没应声,而是将握着她的手背到身后,轻轻一带,人稳稳地靠在他的胸膛上。他低下头,在她唇瓣上重重一咬。

池漫顿时倒吸一口冷气,秀眉紧蹙,本能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双手在他胸前胡乱推搡着。

霍枭却将她箍得更紧,危险的嗓音在她耳边低沉响起:“怎么样宝宝?这种‘人身攻击’方式喜欢吗?”

池漫像只被踩了尾巴的橘猫,瞬间炸了毛,气呼呼冷哼,“别叫我宝宝。”一口一个“宝宝”叫着,和人沾边的事他是一点也不干。

仗着长廊里寂静无人,霍枭的胆子越发加大,他在池漫耳边吹了一口气,压得声调性感又蛊惑,“不叫宝宝,那叫什么?夫人?老婆,还是……”他故意拖长声调,“小祖宗。”

池漫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没好气道:“名字被你吃了是不是?”好好的名字不叫,非得‘池漫小姐’、‘宝宝’、‘老婆’、‘小祖宗’的叫,难道他就不觉得尴尬吗?

而且高中时期霍枭也从来没有好好叫过她的名字,每次都是一口一个“池大小姐”地喊她。

他叫过她名字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是对她名字有意见,还是单纯的有羞耻症?

话音落下,她气鼓鼓地抬起闲着的手在他胸口用力一锤,但随即就被霍枭的大手握住,并细细摩挲着她的手背,“夫人的力气太小了,跟挠痒痒似的。”

池漫更是来气,“你能不能滚。”说着,她抬起裙摆下的高跟鞋狠狠踩了霍枭一脚,趁他吃痛皱眉之际,他猛地挣脱了他的怀抱,转身快步朝包厢走去。

“咯噔噔咚”声在空旷的长廊里回荡,池漫快速走进包厢,反手“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霍枭后脚跟上去,他推开门,只见池漫手中拿着一个抱枕狠狠朝他砸了过来,“你今晚就睡沙发吧。”

霍枭轻松接住飞来的抱枕,眉骨挑着,“夫人,这么绝情?”说着,他瞥了一眼墙边的沙发,沙发也就一米半长,窄小紧凑,根本不够他伸展身体的。

池漫冷凝的视线落在霍枭手中的抱枕,沉声道:“拿着你的抱枕快滚到沙发上去。”

“夫人真的打算让我睡沙发吗?”霍枭将手中的抱枕随手仍在了床尾。

“你滚。”池漫见他一步步逼近,不由自主后退着,直到退到床头,无路可退。

霍枭唇角勾着笑逼近池漫,将人困在床头与自己胸膛之间,“夫人这是忘了离开包厢前我说的话了?”

“??……”他说什么了?好想是“回来要你”四个字。

她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扮傻充楞,“你说回来睡觉。”

“夫人确定吗?”霍枭握住她抵着自己的双手,将它们往上一抬,细白的胳膊便无力挂上他的脖颈。

池漫今晚穿的礼服设计独特,上半身的设计是蝴蝶翩跹的模样,两条轻纱飘带作为整件礼服的关键元素,只要轻轻一扯,蝴蝶结扣就会散开,露出她紧致细腻的肌肤。

霍枭的目光落在她精致的锁骨和微微颤动的肩头,喉结暗自滚动了一下,沉声又问了一遍,“确定吗?”

话落,他低下头,唇齿咬住一条轻纱飘带,轻柔的纱质材料在唇间微微颤动。

炙热的一股脑儿地喷洒下来,池漫心率乱了节奏,“不…不确定。”

霍枭没有停下动作,继续用唇齿扯动飘带,一声细微撕裂声中,飘带瞬间滑落到两侧。

池漫的肌肤毫无防备暴露在空气中,她下意识想用手去遮挡,但霍枭已经低下头,用鼻尖蹭着她的肌肤。

“我裙子明天还要穿,你不能……”

粉嫩嫩的凸起很快嫣红,池漫被他弄得浑身酥软,只能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尾音上扬的声调。

她只能默默祈祷包厢的隔音效果足够好,不会让外面的人听到这里面的动静。

“不会弄坏的。”霍枭抬起头来,吻了吻她的唇角。

池漫立刻反驳:“那也不行,万一被人听见了怎么办?”

“这里隔音效果很好,宝宝尽管出声就行。”他安慰哄劝着,同时长臂一伸,一把将床柜上摆放着的几盒小方盒捞了过来

“那也不行,我们明天还有事呢。”刺耳的包装撕裂声穿过耳膜,池漫咽了咽口水,视线忍不住往小方盒上瞟。

“待一会儿就出来,好不好?”霍枭一边拆着其中一盒小方盒,一边哄骗。剩下的两盒小方盒被他随意扔在了侧柜上。

“一会是多久?”心跳声在耳边回荡,池漫环着他脖颈的手紧了紧,喉咙有些发涩,“两分钟够吗?”

“……”霍枭的动作倏然凝滞,抬眸看信口开河的池漫,她在质疑他的能力吗?要知道,在正常范畴内,男人的持久力至少能维持五分钟以上,而他向来都是十分钟为起步。

“一会是多久,夫人不清楚?”他抬手将领带扯松几分,指尖一捻,抽出一片开始撕扯包装袋。

“……”她可太清楚了,他的“一会”起码两个小时起步。

池漫心如鹿撞,她忍不住瞄了一眼他手中正拆着的包装袋,大脑飞速运作,蹦出一句话,“我要荔枝味的。”

霍枭的手再次一顿,看了一眼手中已经撕开的草莓味薄片,磁声哄骗,“委屈宝宝了,今天只有草莓味的。”

池漫双腿稍稍弯曲,不敢完全绷直,她佯装风轻云淡,“不行,我就要荔枝味的,不想委屈自己。”

见她倔强,他挑眉笑,“不喜欢草莓味的那就原味,我不介意。”

“……”她才不要原味呢,万一真的中招了,她可承担不起后果。

皮带扣解开,池漫脑袋一片混乱,“你…先关灯再…戴不行吗?”她连忙收回自己无处安放的视线,声音颤抖,结结巴巴道。

霍枭瞧着她嫣红的双颊,故意放慢动作,忍不住逗弄,“宝宝又不是没见过。”

“你…你快关灯!”池漫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哆嗦着唇瓣催促。

霍枭连连应声,“好好好,宝宝,我这就关灯。”

“不是,你…你注意点我的裙子。”

“好。”

“你…你轻点。”

“好。”

霍枭没再等她开口,蓄谋已久的唇瓣覆上了她的,野性地掠夺着她的呼吸和理智。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选自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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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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