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托比欧刚才说什么?
我确信自己的耳朵没有耳鸣幻听肿胀失音,没有任何问题。
“我要和你上床,西塞尔。”托比欧又重复了一遍。
明明我没有问出‘什么’‘啊’之类的话。哦。我想我的表情大概写的很清楚,虽然我认为自己现在的脸应该和大脑一样陷入宕机的空白吧。
所以这就是您绞尽脑汁想出的变成男人的方案是吗?
托比欧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提了个馊主意:“boss说西塞尔你比一般人要聪明,对吧。”
我点点头,这是当然了。
要不是「无人知晓」的心声共享,我确信自己十次撒谎里至少有五次能不被迪亚波罗发现。
“boss不让我去外面找人约会,是认为我会被聪明的女人骗,所以我只要和被boss认定为聪明的西塞尔你练习,让自己变得成熟,boss就会同意我约会了吧!”托比欧神采奕奕,仿佛已经想到了拥有约会自由的那天是多么美好。
但我用脑子认真想了好几遍,也没捋清楚托比欧的逻辑。
当然,托比欧并不在意我愿不愿意,想没想明白。
因为他已经决定好了。
“我们开始吧!”粉色头发的少年拍着沙发,就像在叫我过去一块打游戏。
然而,不是,我的游戏机全被没收了,哪怕那些都是我在去埃及前买的格斗游戏。
“西塞尔。”
看我还站在原地不动,托比欧开始不耐烦了,刚才兴高采烈期待秋游的少年模式瞬间褪去,声音压低,深色的眼球覆盖上一层冰,不悦挂在脸上。
是的,这才是他的性格。
而不是像刚才一样耐心地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是。
我……
主人呢?迪亚波罗主人?管一下啊!
“您要不要。”我做最后的挣扎,“先打电话问问主……老板的意见?”
虽然不知道托比欧和迪亚波罗之间切换的原理,以及为什么换人格但身高、体重、性格、长相各不同,姑且算这是托比欧的替身,或灵魂决定,总之他们用的还是一具身体。
因为迪亚波罗换身体的第一件事就是脱衣服,随着他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托比欧的上衣对他来说也越来越勒——他们的身高已经相差接近20厘米了。
所以我还是好奇平时穿谁的尺寸。
迪亚波罗的三角裤我拿过,很大一条。托比欧骨骼要比迪亚波罗小整整一圈,强行穿绝对会往下掉,而且贴身衣物不合身会很难受,除非用发卡或曲别针别上。
……为什么这时候我又想到了这个。
不应该更在乎外裤吗?我的视线不自觉瞄过去。
并不是我刚想的,需要靠胯骨耻骨卡着才能不掉的设计,而是严丝合缝地贴合托比欧的腰身。粉紫色的毛衣下腰线流畅利落,南意人特色的麦色肌肤显得小腹干净又性感。
裤腰两侧有装饰用的铆钉,如果切换身体时将部分铆钉摘除,就可以改变裤子的大小。
“你在炫耀**什么,你这个**,你***。”我乱七八糟的思绪被拉回正轨,看到粉发少年脸色阴沉的可怕,他比出骂人的手势,愤怒总结,“我没有老板的电话号码!”
是的,他不能联系迪亚波罗,只能等迪亚波罗的电话。就像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和迪亚波罗的关系一样。
完了。
托比欧平日最在意的就是我能联系到主人但他不能——天主啊,我联系的一直都是托比欧,然后主人视情况而定要不要出来见我或揍我。
我知道自己说了错话。
但我还在祈祷主人出来拯救我。
虽然失忆那段时间,我对主人和托比欧都进行了不同程度的冒犯。例如怀疑主人有特殊癖好和喜欢男人,对托比欧也有过奇怪的幻想,但我的前提一直都是他是女孩子。
当然我认为还是迪奥荤素不忌的魔馆buff影响了我,还有小达比的游戏和波鲁那雷夫的念叨。
并且,想归想,真摆在面前,我只会用全身细胞去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我强迫自己想一点可以让自己兴奋起来的东西。
因为除非主人现在打电话,并且明确强调让托比欧不要玩弄我,接下来的事才会结束,但现实情况只会反过来,是主人警告我不要对托比欧有非分之想。
托比欧想玩我的话,主人只会说——
我可爱的托比欧,你想对这条狗做什么都可以,随你高兴。
他真的会这么说的,因为「无人知晓」可以让我听到一些主人的心声,他就是用这种语气来宠溺托比欧的。虽然我也觉得托比欧非常可爱,就应该这样对他,但现在。
哎。
主人果然没出来。
他可能休息了,也可能就通过托比欧的眼睛看我,或者他根本不在意这件事。
我有什么理由拒绝托比欧?他会这么想的。
“过来。”
托比欧骂够了,身体向沙发后一靠,微微仰头看着我。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拖延了,托比欧的耐心已经在刚才用尽,我又不能告诉他真相,只能顺从地靠近他。就像一年前我刚出狱,主人第一次同意我成为他的狗时那样,他坐在沙发上,我半跪在旁边。
我并非不情愿。
就像我猜测的主人不现身的原因,我没有什么理由拒绝托比欧。我愿意将除生命以外的灵魂、思想、忠诚、喜怒、理想全部压在他和他身上,不过是满大街随处可见的临时组队罢了,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我只是很懵。
从听到托比欧说要和我上床到现在一直很懵。我从未想过西塞尔和托比欧和性能连线在一起,那种超脱认知的感觉,不亚于某天起床发现我其实是一只想象自己是人的香蕉。
我宁愿我是……
还是不了。做人挺好的。
抛开别的不谈,托比欧几乎是顺着我的理想型在长,这也是为什么我在巴基斯坦的时候敢偷偷幻想他的原因。就连不是亚裔的缺点,也因为本身的小巧可爱加倍弥补了。
一年过去,不,对我来说是三年过去。
撒丁岛那场大火的告别,一直到我们站在这。
我长高了,变壮了,五官从无依无靠的男孩变成黑手党中地位不低的男人了。迪亚波罗的变化最大,原本身高比我要矮不少,现在只少一厘米,甚至我有预感他还会再高。
托比欧的长相却一点都没变。
编得齐整的粉色鱼骨辫,腼腆甚至带着些懦弱的柔和轮廓,面部的雀斑,甚至虎口处一道被同村的孩子故意撞下礁石,伤口结痂后,淡粉的痕都在。
他是定格在旧照片中的人。
对我来说,托比欧的瞳孔中时刻倒映着撒丁岛海礁旁的那个村庄,落着被阳光晒到发烫的沙子和冲刷上岸的海盐混合的气味。
那是我的家。
是我再也不会踏入的土地,但一回身便能在记忆或身边找到的心之归属。
我无比庆幸,那日将「无人知晓」的锁链交到他的手中。
“请放心交给我吧。”
虽然我还是懵,但已经快速调整好心态。
我上身微微前倾,半跪在他腿侧,将脸轻轻贴上托比欧交叠后翘起的大腿,抬着眼看他。我相信他能在我的眼睛中看见觉悟。
“我会让您舒服的!”
这句我费了很大劲才想出的甜言蜜语一说出来,场面并没有像我想的一样,指托比欧很可爱的点点头,或表示期待、对我的信任。
他歪了下头,似乎没听懂我在说什么。
“交给你?”
当然。
“我知道该怎么做!”我向他保证。
我虽然没有经验,但我打工的时候见过很多,我在镇上打工,但我要回村里休息,晚上回家时巷子里会飘来燃烧的汽油味和笑声,玩过游戏,去过红灯区巡逻,也相信自己的大脑。
主人都说了,我很聪明。
我能学会任何事!
托比欧伸手卡住我的下颚,让我顺着他的力道直起上身、膝盖,一条腿,向上。他则俯下身,慢慢向下,停下时,鼻尖几乎抵着我的鼻尖,那双咖啡似的深色眼眸近在咫尺。
近到能看见虹膜上细微的纹理,像树的年轮,吐息化做由一滴滴水,一丛丛的风组成的漩涡,将我的理智和思考全部吞没,我屏息愣愣看着他,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突然意识到。
我从他眼睛里看到我。
他也能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他。
“我要上你,西塞尔。”托比欧没有因为说话而向后靠,反而稍稍歪了下头,因此,说话时,他张合的嘴数次擦过我因为迷茫微微张开的唇,他声音中带着一点戏谑,“这个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
啊?
“不知道。”我果断抢救自己。虽然——
托比欧用另一只手戳了下我领口露出的肌肤,指尖陷入胸口柔软的肉中,触感比颈部并不合适的项圈轻的多,存在感却成千百倍的增加。
他那根手指上仿佛牵着丝线,线的另一头吊着我全身的重量,而链接处是我的心脏,或咽喉。
“那就别说大话。”
我就知道没用。
我考试回来了朋友们
*
认为自己是1的时候,西塞尔:庆幸锁链给了你,虽然我是直男但如果是托比欧也不是不敢幻想。
知道自己不是的时候,西塞尔:还我
*
西塞尔对托比欧的容忍度非常高,虽然不算一见钟情,但托当年在村里被排挤欺负的过往是真戳他xp,也是因为这个才选了绑托,结果被欺负的变成了自己,不嘻嘻了。虽然但是他会劝自己溺爱,心里不情愿但要做什么都会乖乖配合的那种。
*
嗲就没这个待遇了
因为西塞尔嫌嗲越长越高了这是能说的吗
*
所以这个场景是托比欧,西塞尔会懵,换嗲就是直接吓傻了,直接萎掉的那种(对不起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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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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