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打我一下

游庆有些憋屈,他才不是在意这个,说得他很俗套似的,他想张嘴反驳,余光却瞥见房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于是默默把话咽了回去,免得白白替梵易吸引火力。

“好,好极了。”房问缓缓道。那么有钱,结果在这给我白吃白喝,还调戏老板。

梵易有点莫名的紧张:“怎么我帮你还了,你还生气了?”

房问用手点了他两下,轻声道:“之后再找你算账。”

梵易顺势握住他那根手指,凑近了哄道:“我怎么招惹你了……方才进去前不还好好的?刚刚那事你还没跟我清楚呢。”

众目睽睽光天化日,房问没想到他这么不要脸,板着脸将他推开。梵易黏糊地又凑上去。

“小闻,你来给他看看。”房问忍不了了。

闻切望本来就被两人间的氛围震慑到了,嘴巴动了几下,有些结巴道:“什,看什么?”

房问直白道:“看他脑子是不是有病!”

梵易见他真生气了,反倒不敢再招惹他,老实地被推开,只是为自己辩解:“……我没病。”

谁管你!

房问闭眼深呼吸:“……把平安符给我。”

闻切望乖巧地递过去,不是不敢惹生气中的房问,是因为这本来也就是要给他的。

沈桥知道房问生气的关窍,但不太敢吱声,归根究底这笔账还是他欠的。

.

屋内不起眼的角落,有什么东西动了下。房问头也不回,抬手往那边挥了道气刃,那气刃势如破竹,生生将那墙边的书柜劈开两半来,可见他的火气之大。

随之响起的还有声凄厉的惨叫,血迹在散落的书上洇出暗色,一道模糊不清的黑影逐渐在狼藉中显形。

闻切望肉痛地皱着眉,小声道:“这可是要赔的。”

房问踏过去,单膝蹲着,将那黑影的脸强硬地掰过来跟自己对视:“赔啊,当然赔,都记真君账上,他有钱。”

闻切望生怕他赖了,连忙开了具赔偿证明递给有钱的真君。

在场那么多人,梵易看他最不顺眼,现在更是不想待见他。

刚想将那纸撕碎,闻切望喊道:“前辈,他不想——”

梵易瞪了他一眼,停下了动作:“闭嘴。”

黑影眼球赤红,却有对漂亮的深绿色瞳孔,房问觉得眼熟,看了会儿,又拍拍他的脸问:“会说人话吗?幻境是你做的?”

“&8¥%!”

房问眉心拢起,点点头。

黑影备受鼓舞,继续情绪激动地说着什么。

房问又点了点头。

沈桥崇拜问道:“房老板,他说了什么?”

房问:“不知道,叽里呱啦的说什么鸟语。”

黑影:“!”

游庆就知道他装的,叹气:“起开,让我来。”

房问质疑:“你行吗?”

游庆在外国佬手下历练了几个月,自觉已经掌握精通108门外语,自信开口:“Hello,what's your name?”

众人:……

连刚出土没几个月的梵易都知道这句是什么意思。

但黑影不知道,他继续他的鸟语,艰难从喉咙里挤出声:“&说、中文%……”

沈桥:“这句我听懂了,他让你说中文。”

游庆:“……”要你说。

“噗……”房问憋着笑轻咳,“那个小闻啊,你先把他关起来。找个能说鸟语的审审他,敢给我们做局,真是反了天了。”

游庆脸都丢完了,抓着闻切望:“我说得不标准吗?”

闻切望苦口婆心道:“标准……不是我说您,这么多年了你就学了这一句吗?难怪游老师会把您丢给交流部,这几个月了您还没点长进吗?您真该好好努力一下了。”

游老师自己都能去国外旅游了,他儿子的外语水平还比不上三岁小孩,这像话吗。

游庆被一个晚辈说得抬不起头,但自家老爹很看重闻切望这个学生,只能巴巴地让他别去告状。不然好不容易从洋鬼子脱身,又该被送回去了。

.

左右暂时审不出什么消息,房问决定回酒店休息休息一晚。

梵易跟在他后边想进门,房问将他拦下。

“你干什么?”

梵易道:“你不是说要跟我说清楚吗?”

房问哼笑:“男人的鬼话你也信。”

梵易眸色微暗,用力将他挤进去,门被合上,他将房问拉到身前,鼻尖几乎抵在人脸边。

屋内窗帘没来得及拉开,灯也只开了门口的那盏,昏暗的暖光下气氛暧昧无比。

“你说不说?”梵易声调狎昵,手也不太老实,顺着手臂滑下与房问十指交缠。

他身上有种令人晕眩的檀香,之前明明没有的。房问心跳加快,舔着发干唇瓣。

“你不对劲。”

梵易不语,握着他的手放到嘴边,轻佻地啄吻。

房问挣脱不开,脑子昏沉,什么气也想不起来,木讷地说:“你,放开……”

梵易又用牙磨着他的指骨,只一下皮肤就泛红了,他手腕处有颗小痣,梵易见了喜欢得不得了,转而又去磨那处。

带着些许麻意的疼痛让房问稍微清醒了些,他就着这个姿势轻轻拍在男人脸上:“……舔我一手口水,放开。”

“你明明也喜欢……”梵易低喃着,“能不能再打一下?刚才在办公室我就在想了,你别那样打别人。”

房问勉强回忆起自己刚才打了谁:“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好这口。”

说着真给了他两下,力道轻得像抚摸。

“这样行了吧?快放开我,不跟你计较了。”

梵易蹭着他的掌心:“再用力点……”

心跳嘭嘭得极快,肯定又被他听去了。房问觉得难为情,轻喘了口气,稍微用力地给了他一下:“行了吗?挨打上瘾了?”

梵易双眼放光,含糊地叫他:“再用力点,房老板,问问……”

换了好几个称呼都不太满意,最后他顿了顿:“宝宝……”

房问听得头皮发麻,毫不含糊地扇了过去。

力道刚刚好,既不会太轻像**,又不回太重像生气。梵易胸膛重重地起伏着,勉力平复好心情。

“再来……”

房问一脚踹过去,从上头的情绪里缓过来,有点崩溃道:“你到底哪里出毛病了?!”

死变.态,还有没有谁来管管了!

梵易躲开,意有所指地点着他的心口,深邃的眼中有奇异的文字闪过,委屈地说:“明明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你心里高兴,我才这样的。”

房问不懂自己怎么才能让一个又欠又嘴硬的幼稚鬼,变成这样爱腻歪人的涩情狂。他的心口也真的因为他的触摸而感到更加灼热,仿佛有什么因为这而苏醒。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梵易,脸上红潮未退,表情却是正直而茫然的:“我?你现在倒是能看出我心里高不高兴了?我什么时候教的你上来就啃人手,还要扇巴掌?”

梵易固执己见:“就是你想这样,我才这样。”

“什么这样那样的,我没有!是你自己,自己不知检点!”大概是房间里有些闷热,又或许是气的,房问眼睛湿润,抿着嘴的瞪着人,语气竟带了些撒娇的味道。

“好吧,是我,是我不知检点,是我想被你打。”梵易听着喜欢,不跟他争了,“那能再打我一下么?”

打个屁!

房问将他推出去,把门摔上,吼道:“别来烦我!”

“哈哈,好巧啊真君……”沈桥趴在门边,尴尬一笑。

梵易整理了下衣摆,神态从容:“你找他有事?晚点吧,他现在忙着呢。”

是忙着还是没心思搭理我自有分辨。沈桥点点头应好,心想着这个老烧包,可真会耍流氓。

.

因为一通闹腾,房问晚上没睡好。

还做了整晚旖旎黏糊的梦。

他清早起来看着自己的兄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然后认命地起床去了浴室。

发泄过后心情没有变好,因为做这事脑子里总该有个对象,从前靠着想没有脸的女人,现在就变成了梵易的脸,和梵易的声音。

房问脸色臭臭的,开门又看到梵易那张在梦里晃了一晚的好脸。

与梦中带着情.欲的表情不同,梵易眼神清明,见到他时嘴角勾起笑意:“起那么晚,小懒虫。”

房问面无表情地当着他的面把门关了回去。

一晚上过去了,这流氓怎么还没变回去。

梵易敲着门,带着诱哄的意味:“我不闹你了,真的,快开门,有正事跟你说。”

能有什么正事。房问暗骂,还是开了门。

“有话好好说,你就不能正常点?”

梵易认真地看他:“我怎样对你来说才是正常的?”

房问呆了下,没想到他能问出这么哲学的问题:“你……”

梵易是什么样的人,房问脑袋挖空了,也只能想到两个形容。

一个是好看,一个是能吃。

他是个骗吃骗喝的花瓶。

“你看,你也说不出来。”梵易见缝插针,去摸房问的手,“我怎么样都是正常的,是不是?”

房问把他的手拍开,心里奇异地升起一种被骗钱还被玩弄感情和身子的微妙屈辱感。

房问:打人。

梵易:手段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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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0写点油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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