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楚寒卿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眼神跟着随意,看着随意去调查丝毫不慌不忙。
随意走到一出略微偏僻的角落,面对楚寒卿认认真真的说:“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但是我不想牵扯其中。”
楚寒卿“啊”了一声,“什么,”一副什么都不明白的模样。
随意无奈,沉声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不会阻止你去找东西,也不会跟禅音宫的人说,”随意话没有说满但是意识不言而喻。
楚寒卿的眼中划过一抹惊讶,他摊手无辜的很,“盟友,我们是一条床上的蚂蚱。”
楚寒卿这个奇怪的人在随意心中的形象越发的一言难尽,什么床上的蚂蚱,说的他们之间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不过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老实说随意还真就拿楚寒卿一点办法没有,只能敷衍的点头,“是,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少宫主之死事了,我们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楚寒卿没有说话,思绪神游天外,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大概是不可能的,但他不能说出来,无他,怕随意直接跟他打起来。
楚寒卿油盐不进,随意不可能全信他,还是要自己去查,随意不咸不淡看了楚寒卿一眼,转身离开拐角。思来想去他打定主意要示意仇雨来,当然是要从别人的口中试探。
从谁的口中试探,随意已经有了人选。这人正是若依姑娘,若依姑娘因他的一番话,也定是有怨气,这样的人口中试探就容易了。
随意视线若有若无的找人,好一会儿才在昭雪小栈的院中找到了若依的身影。
“若依姑娘。”随意拱手抱拳。
若依本想装作没有看见随意,谁知道事与愿违,随意偏偏就拦下她。
她的神色说不上好,一个好端端的凶手三言两句解决自己必死的结局,还往她的身上泼脏水,害得师姐对她生了嫌隙,若依看着随意带着十足的怨气,语气也十分的不善,“原来是你,有何贵干。”
“若依姑娘我是专门来跟你道歉的。”随意微微弯腰,态度十分的诚恳。
若依狐疑的看着随意,不知道这人的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但总归不是什么好药,“呸,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我可告诉你,别以为三言两语就能糊弄师姐多苟活几日,就真当自己能一直苟活下去。”
随意叹气,“若依姑娘可就误会了,我真没有这样想,我是真心想找出凶手,毕竟能活着谁愿意去死,更何况我的驴还在等着我。”
若依仿佛想到了什么往事,顿时神色十分的复杂,“一头驴值得你这般挂念。”
“那可不,这头驴可是我的半数身家,我拿它当宝,有我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饿着驴。”随意说,话锋又一转,“我知道若依姑娘是肯定不会相信的,但事实真的如此,我初入江湖就被骗去了半数身家,坐驴车两天两夜才才舍得住一夜客栈,没想到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凶手。”
“惨,实在是太惨了。”
随意说的那是一个声泪俱下,给若依说的都有些不忍了,“你若真的不是凶手,那我会给你求情的,绕你的驴不死。”
“多谢女侠。”随意说,他不经意间问:“发现少宫主尸体的时候是什么时辰。”
发现少宫主尸体的时辰,若依回忆了一番,当时她正在房内梳妆,就听到外面的嘈杂声不断……本想出门训斥一番,又听有人大喊少宫主遇刺了。
“是辰时。”若依说,当时她着急出去看看情况还摔碎了自己心爱的胭脂。当时上了三楼,就见大师姐神色慌张的从少宫主住的屋中出来,说了一句少宫主死了。
随意恍然大悟,心中倒是不怎么惊讶,原来是辰时,这不就有疑点了,在发现少宫主之死前,这位大师姐可是先去了一趟三楼。
“你们少宫主昨日怎么自己一个人先行来了昭雪小栈。”
“此时说来话长。”
像这种名望在外的门派,少宫主享受着身份带来的一切,也要付出一些东西,比如——联姻。禅音宫宫主就是联姻的,不过是别人入赘,禅音宫这些年在江阳郡做到一家独大。以为并非是这样,以为还有一家乃是元家。
不过后来元家不知道是何缘故一夕之间被灭门了。
若依继续道:“长话短说,少宫主不愿联姻才私自跑出来的。”
逃婚,难不成就因为逃婚,所以才被痛下杀手,随意发散思维。又对着若依微微一笑,“多谢若依姑娘了。”
若依不明所以,小声怒骂了一句,回自己的屋中。
随意则是去拿了一些草,绕到后院给驴喂草,这头驴不知是不是看多了前主人坑蒙拐骗,也生了些灵性。驴兄抬眼看着随意,不满的发出一声叫声。随意叹气,从怀中掏出捂得温热的馒头,“祖宗,吃吧。”
楚寒卿躺在树上看了一会儿幽幽的开口说道:“你对这头驴还真是好,自己舍不得吃的馒头给驴吃,真大方。”
楚寒卿翻身从树上跳下去,表面稳稳当当的落在随意的身旁,实际上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好在随意没有发现,楚寒卿轻咳一声,动了动自己的胳膊假装无事发生。
随意不咸不淡的说:“阁下真是梁上君子。”虽然楚寒卿是从树上跳下来的,但不妨碍是一个意思。
更让随意懊恼的则是,楚寒卿这人隐匿的功夫果真十分的强悍,他竟然没有察觉到。
“嘘。”楚寒卿神情变了变,将手指放在随意的唇上,示意随意不要出声,随后带着随意上树,隐匿下来。
客栈的后院,这处是最偏僻也是最脏污的地方,平日里除了客栈的马夫不会有其他的人到这里来。
现在这偏僻脏污之地无形中热闹起来了;更为确切的是两个在树上偷偷摸摸的人,还有一位是仇雨来光明正大的过来。仇雨来站在一处死角,二人恰好看不清具体状况。
“事情已经办妥了……”
嚯,随意想这还不是三个人,是四个人。
他们离得距离不近,只能零星听到一些,“对,可能会有些麻烦……”
“独步楚寒卿不知道抽什么风,牵扯进来,不过……”
多管闲事的人,随意的视线下意识落在楚寒卿的身上,意思不言而喻。楚寒卿假装没有看到,掩耳盗听,他不看就说的不是他。
仇雨来冲着拐角的地方弯腰,片刻后转身才离开,离开时她的脚步顿了顿,视线扫过随意跟楚寒卿所在之处。
看仇雨来的姿态,她对暗处的人态度十分的恭敬。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能让禅音宫的大师姐如此恭敬,是明面上的主子还是背后实际的主子,就暂不得而知了。
随意把玩着手上的木牌,楚寒卿看着仇雨来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现在我倒是不怀疑她了。”随意说。可没有这样巧的事情,刚怀疑仇雨来,她的马脚就露出来了。
楚寒卿叹气:“完了不得了了被做局了。”
两人跳下树,随意有去摸了摸自己的驴,也不管楚寒卿在不在自己的身后跟着,就自顾自的回到大堂之中。
刚到大堂就撞见刚见不久的仇雨来。
“随意少侠。”仇雨来唤道。
随意对着仇雨来点头示意,斟酌了一番称呼,选了一个折中的,“大师姐。”
仇雨来被他的称呼叫的一个措手不及,她笑了笑,“随意少侠这声大师姐当不起,我姓仇,名雨来。”
随意从善如流的唤了称呼,“雨来姑娘。”
仇雨来像是不经意的问,“随意少侠这是从哪里回来的,怎么衣衫上还有草。”
随意顺着仇雨来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袖子上,果真袖子上面有根草,是喂驴时不小心粘在上的,仇雨来在怀疑试探他。
随意不慌不忙的回:“本想拿些草去喂一喂我的驴,后一想我的驴脾气大,拿草怕是不吃,遂放弃了,我想雨来姑娘也知道我的半数身家都在驴的身上。”
仇雨来没有打断随意说话,但是也没有听,她的本意就是试探一下随意,随意在正常不过,完全看不出听没听见那番话。若是听了皆大欢喜,没听到就是随意倒霉命中注定躲不过这劫;况且还有一位更为棘手的楚寒卿,跟这位比起来随意就显得微不足道。
仇雨来暂且歇了试探的心思,打断随意的话。
“楚少侠呢。”
随意止住话,微微摇头,随意真不知楚寒卿去哪里了,这人神出鬼没的,他从马厩离开就没再见到楚寒卿的身影。
照随意看,楚寒卿这人也挺危险的,掺和进此事肯定是有所图谋,但现在嘛,他们暂且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让仇雨来更怀疑楚寒卿这种不利己的事情他自然是不能干。
思来想去,说了一个较为妥帖的说话,“他去了茅房。”随意诚恳的说,一张脸上完全看不出撒谎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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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智齿对我强制爱,v我n收聆听我的复仇计划。[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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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个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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