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床上被褥叠放整齐,化妆台上干净整洁,支只快速走到衣橱前,推开,衣橱内所有衣物早已被清空,行李箱也没在......
支只有些脚软,脑子发懵,反应过后还是走到床头柜前,打开柜子一通翻找,确认了卢翀的全部证件都已经不在了,瘫坐在地上。
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她抬起头,手撑着挪到了床边,背靠着床,拿起手机拨了电话。
这是最后的机会......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她真的走了......
……
卢翀在下定决心之后迅速收拾了一些随身物品,来到了最近的高铁站,决定乘坐去往朝阳。
购票大厅,卢翀戴着口罩和帽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买的最快发车的高铁票。
顺利通过安检成功登上了高铁。找到自己的座位后,卢翀松了一口气,但心中的忐忑并未完全消散。
隔壁座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他见卢翀走到跟前,抬头笑笑打着招呼:“你好,卢总。”
卢翀面色一青,手里的包掉了下来……
-钟老板办公室
“卢总会打高尔夫吗?”钟老板挥着杆开口问道。
“最近打得少,球技应该比不上您。”卢翀莞尔一笑。
“我最近时常觉得,卢总是个不错的玩伴,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说。”
老板手摩挲着球杆,拿在手上仔细端详着,球杆是黄金打造,光芒璀璨;又转过身来盯着卢翀:“唯一不太喜欢的,就是玩伴不太听话,老是有自己的主意,偶尔也会惹我生气。”
卢翀心里暗骂,这球杆还能打球吗?一杆起码不得掉几克黄金,真是奢靡浪费!
钟老板见卢翀呆滞不说话,随即脸上又挂上笑容。
“别紧张,开个玩笑。不如陪我打一局怎么样?”
“好啊。”
李秘书拍拍手,沉重的木门推开,两个男人压着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孩进门,那女孩头上套着袋子,只听见呜呜的声音。
卢翀不明白他们这是玩的哪一出。
一个男人将女孩头上的袋子扯下,卢翀看清那个女孩脸后呼吸一窒,是支只!她不是把支只赶走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拿下头套的支只被强光刺的睁不开眼,低头适应几秒,再抬头便看见了站在面前的卢翀,挣扎着想朝她去,身后的男人快速将她按倒在地上压制住。
卢翀着急抬起手想要过去扶她,却又放了下去。
“打把室内的怎么样?”
卢翀心里只担心支只的情况,只能麻木的答应着:“好。”
被压在地上的支只,脸色涨得通红,喘气失去了节奏,头发盖在面上,看起来十分难受。
李秘书走到老板身旁,接过他手里的球杆,转过身走到卢翀跟前,将手里的高尔夫球杆放到她手上,一把把她推到支只身前;
卢翀脸色发白,手不由得颤抖起来,背上全是冷汗,任何时候自己都游刃有余,这局面要怎么破,要怎么破......
“不知道卢总的球技怎么样?”李秘书笑着发问:“想来应该很不错。”
“当然啦。”卢翀扯出一个笑,僵硬又难看。
另一个男人在支只身边蹲下,双手按住她的头,定在地上。
“卢总,请吧。”李秘书开口。
“什么意思?”卢翀瞪着眼睛看了地上的支只,又看向钟老板。
“打球打球,没有球怎么叫打球。”
“你要我打人头吗?!”
手中的球杆重的拿不起来,卢翀站在原地,身体抖的厉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无力。
泪水淹漫了支只的眼睛,挣扎不动,只能呜呜的哭着。
身后钟老板死死盯住卢翀,他倒是很好奇她会做什么选择。
“打啊!”
卢翀不断深呼吸,慢慢举起杆子,又放了下去。
“这怎么......太久没打了?手生了?”
小人物的挣扎属实好玩又好笑,莫名让他产生快感,钟老板走上前,站到卢翀身后,他的手包住卢翀握住杆的手:“看来是球杆太重,卢总把握不住......还是我来帮你吧。”
不容卢翀挣扎,老板举起她的手,杆子后摆到半空,准备落下。
卢翀脖颈额头全是密密的汗,呼吸几乎要停滞时,球杆掉在地上,她甩开老板的手,扑到支只身前,伸手去推按住支只的男人,只是力气太小。
“你还是不够狠。”
老板看着护住支只的卢翀,果然不出所料,她还是有底线,仅有的一点利用价值,却要把事情搞得如此复杂,他对卢翀产生很大不满。
“我知道你还是放不下你的小侄女,这次不过是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男人将手里的球杆扔给李秘书,顺势接过李秘书递上来的手巾擦拭着手:“再有下一次,就不是这么好说话了。”
卢翀赶紧抱住支只,仔细查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口。
“支只,你没事吧?哪里受伤了?哪里疼?”
“姑姑,你还在...太好了...你还在。”
支只扑到在姑姑怀里,她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姑姑了,被掳走绑起来的时候,觉得自己会在某个普通的日子里死在某一个荒凉的地方;她甚至还一直在祈求老天,希望临死可以实现一个愿望,那便是再见姑姑一面,只要一面,一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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