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简看着那张泛着金光的卡片,表情复杂得难以形容。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腰线,想起在篮球场上刻意撩起衣角的瞬间,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荒谬:“我要这玩意儿有什么用?难道以后攻略顾时霂,得靠扭腰摆臀?”
小c的光球弱弱地缩了缩:“可是宿主,顾时霂之前确实盯着你的腰看过啊……而且这是永久属性,不需要消耗积分维持,其实挺划算的……”
江之简闭眼深吸一口气,冰凉的墙壁贴着后背,让他稍微冷静了点。理智告诉他,小c 说得没错——攻略顾时霂本就需要“钩子”,这腰臀比就算不是他想要的,也是个现成的助力。他咬着牙点下“使用”,一道温热的气流瞬间掠过腰际,像有双无形的手轻轻揉过,没有痛感,只有种微妙的酸胀感,转瞬即逝。
当晚回到出租屋,江之简洗完澡站在镜子面前,他整个人僵住了——镜中的腰线比以往更加流畅,腰臀比例发生了微妙而精准的变化,侧影在灯光下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他鬼使神差地侧身,手指按在腰侧,触感依旧却比例完美,每一寸都透着“恰到好处”的诱惑。
“这效果……”他耳根发烫地扯过浴巾裹住自己。虽然腹诽一个男人要这腰臀比有何用,但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吸引顾时霂的利器。
“宿主你看!这效果多明显!”小c的光球又活跃起来,“以后穿显身材的衣服,肯定能吸引顾时霂的注意力!现在积分还剩125,要不再抽一次?说不定下次就中唱歌技能了!”
“不了。”江之简果断拒绝,“先兑换20积分生存时间,还有10积分上次的【歌艺微调体验卡】。”
“好的,扣除30积分,剩余95积分。”
刚把浴巾裹紧,楼道里突然传来敲门声——笃笃笃,节奏不急不缓,却在寂静的老居民楼里格外清晰,像敲在江之简的心跳上。
他刚经历完“腰臀比突变”的冲击,脑子还没完全转过来,下意识嘀咕:“没点外卖啊……”趿着拖鞋去开门。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门缝刚拉开,江之简就被门外逆光而立的身影晃了眼。顾时霂高大的身躯几乎填满了狭窄的门框,楼道昏黄的灯光从他身后漫过来,勾勒出利落而压迫感十足的轮廓。
“你……你怎么在这儿?”江之简的声音顿了顿。
顾时霂的目光几乎是瞬间就沉了下来,像被浓墨浸过。他的视线极具存在感地扫过江之简——从湿漉漉的发梢、滴着水珠的锁骨,到浴巾紧裹下显得格外利落的腰线,最后停留在浴巾边缘隐约露出的那截弧度上。他的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才举起手里的一条烟,“你下午在体育馆说,这烟味道不错。”
那是他当时随口一提的借口。江之简没办法,只能侧身让开,顾时霂迈步进来,原本就狭小的空间顿时显得更加逼仄。一股清冽的雪松味混杂着淡淡的酒意瞬间侵占了小屋的空气,江之简不得不微微仰头,才能看清对方在阴影下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江之简关上门,后背抵着冰凉的门板,试图拉开一点安全的距离。
“去了趟‘迷城’。”顾时霂的目光扫过屋内,旧沙发扶手上搭着外套,墙角倚着吉他包,处处透着简朴,却异常整洁。他的视线最后落回江之简身上,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事实,“你们经理说的,怕你晚上不安全,让我多照应。”
全是假话。他根本没告诉过酒吧经理自己的详细住址。但也没有戳穿——以顾时霂的能耐,想知道他的住处易如反掌。他更在意的是顾时霂落在他身上的目光,那视线带着灼人的温度,让他刚被浴巾包裹的皮肤阵阵发紧。
“我去换件衣服。”江之简攥紧浴巾边缘,转身快步走向卧室,脚步匆忙得像在逃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卧室门“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世界,他才靠在门后,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系统刚开出“绝美腰臀比”的永久效果,顾时霂就恰好出现。真是精准投送,生怕他这鱼饵不够诱人似的。
换上一件普通的纯棉T恤和运动裤,江之简才重新走出来。顾时霂已经自在得仿佛他才是这屋子的主人,慵懒地靠在那张旧沙发里,指间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
“喝点什么?”江之简走到茶几旁弯腰拿矿泉水。T恤因动作微微上缩,一截腰线无意间暴露在灯光下,弧度流畅利落,泛着细腻的光泽。他自己并未察觉,但顾时霂的眼神却随之暗了暗。
“水就行。”
“霂哥,”江之简在对面的小板凳上坐下,决定开门见山,“你特意过来,应该不只是为了送烟吧?”
顾时霂放下水瓶,指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烟盒的边缘,终于抬眼正视他,目光深邃得像藏了漩涡:“我好奇。很想知道,你究竟经过了什么特训,或者……是谁在指点,能让你在短短时间内,进步到能轻松赢我。”
江之简心里一紧,顾时霂果然不信他那套说辞。但他面上不露分毫,反而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顾时霂喉间溢出一声低笑,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蛊惑的意味:“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没什么想要的。”江之简向后靠了靠。
顾时霂再次逼近,雪松的气息愈发浓郁,“钱,资源,或者……”
江之简眨眨眼,“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下次约球,我还指望这点小秘密赢你呢。”
顾时霂向后靠回沙发,长腿交叠,摆出一副无赖的姿态:“可我好奇心重,得不到答案,怕是睡不着觉。只能在你这儿赖着了——你这沙发,凑合一夜也行。”
江之简没料到他会这样,愣了两秒,随即站起身,语气干脆:“行啊,那您自便。我困了就先睡了。”说完,不等顾时霂反应,转身就进了卧室,顺手反锁了房门。
顾时霂看着紧闭的房门,指尖的烟盒停住转动,低笑出声。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对他——敢把他晾在沙发上,还敢锁门防着他。
江之简确实困得厉害,可老房子的空调不制冷,只有个风扇的效果。他翻了个身,看着锁得严实的房门,犹豫了两秒,还是把T 恤和短裤脱了,只留了条内搭,贴着冰凉的床单,才算舒服了些。
客厅里的老旧风扇徒劳地旋转着,扇叶切割闷热的空气,发出令人烦躁的嗡鸣。顾时霂靠在沙发上,指尖的烟蒂积了长长一截灰烬——他向来不是能委屈自己的人,这种连呼吸都裹着黏腻热气的环境,比公司最冗长的会议还让他烦躁。
他起身走向浴室,冰凉的水流暂时压下了肌肤的燥、热,却没能浇灭心底那点莫名的火苗。
他自然不会委屈自己窝在这张连腿都伸不直的沙发上,更想亲眼看看,那个敢把他锁在门外的人,此刻究竟睡得有多安稳。
指尖触到卧室门锁时,他嘴角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老旧的锁芯早已松动,随着一声轻微的“咔嗒”声,锁舌应声弹开。他推门的动作放得极轻,门轴只发出一丝几不可闻的“吱呀”,像夜风拂过窗棂。
卧室比客厅没凉快多少,月光透过老旧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洒下一片朦胧的银辉,恰好落在床上的人身上。江之简侧卧着,背对着门口,身上只穿了条黑色内、库,*lu的后背线条从脖颈一直延伸到腰、豚,流畅得像被精心打磨过的玉。
顾时霂停在门口的阴影里,目光如同实质般描摹着那截腰线——收束得利落干脆,向下连接着微微隆起的饱、满弧度,兼具少年特有的清瘦感和一种无意识的、近乎纯粹的you惑。他起初怀疑这是对方欲擒故纵的把戏,但耳边传来平稳绵长的呼吸声,连睫毛都未曾颤动一下,证实床上的人确实睡熟了。
他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床垫因他的重量微微下陷。顾时霂的指尖悬在半空片刻,最终带着一丝试探般的矜持,落在了江之简的后背上。肌肤温热,带着薄汗的微、朝,触、感出乎意料地细腻。他的手指缓缓下滑,如同鉴赏家审视珍宝,从肩胛骨的起伏,到腰侧柔韧的曲线,再顺着自然的弧度,滑向大推外侧。
当指尖无意间掠过豚腿交界那处尤其柔滑的弧线时,江之简仿佛被痒到一般,无意识地向枕头深处蹭了蹭,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呓语,身体微微蜷缩,反而让那段腰线在月光下绷出一道更惊心动魄的轮廓。顾时霂的眸色骤然深暗,指尖力道不自觉地加重,却在即将触碰到更敏、感区域的前一刻,猛地收回——一股陌生的灼热感让他骤然清醒。
他收回手,在床边静立片刻,目光依旧胶着在那片被月光笼罩的肌肤上。江之简的侧脸轮廓在柔光下显得格外安静,微张的唇瓣带着一种全然不设防的柔软……顾时霂喉结轻轻滚动,最终,他俯下身,带着一种近乎惩罚又掺杂着标、记意味的冲动,在江之简的后颈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清晰的齿、痕——这是他将其拒之门外的小小代价,也是一个只有他自己知晓的隐秘印记。
最终,他躺在一旁,刻意保持了一点距离。这种罕见的克制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他并非善男信女,若在往常,猎物既已入彀,他绝不会委屈自己分毫。但面对江之简,一种莫名的耐心却悄然滋生,让他不忍心粗暴地打破此刻静谧和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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