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夜风蓦然提及的消息,令赵青源感到非常意外,天阙最近一直盯着西边,并且做好严密的防备。
但在这种情况下,对方依旧能够混入,甚至还派王子过来。
这无异于打了自己的脸,也说明天阙的力量正在减弱。
秦路威得知这一消息,内心的怒火渐渐散去,对比替女儿讨个公道,他更关心国家的安全。
漠尔国进军中原的野心,在奇寒国那是人尽皆知,他们时刻提防着对方,避免成为第一战场。
这些年来,漠尔国虽有探哨混入,但是职务不大,并不这么“张狂”,赵青源神色凝重徘徊,认真思考这件事情。
“风儿,你确定你的情报属实?”
“孩儿敢以生命做担保。”赵夜风拱手行礼,道。
“大王,依臣来看,漠尔人此时进入我国,很可能是战争的预兆;他们一边刺探军情,一边暗杀我方重要人物,如果我们不早做准备,恐怕到时很难应付。”
秦路威暂时压下内心的悲愤,道出自己的所思所想。
一直以来,漠尔国是奇寒国的心腹大患,数十年来从未消停过。
为了避免国破家亡,也为了防止外族入侵,奇寒国在西边的布防,远远强于其它方向。
“父王,请您给我半月时间,让我斩杀这位王子;二王兄和雪妹死于非命,全和漠尔人脱不了干系,他们必须付出代价,这才仅仅只是开始。”
赵夜风看到奇王和秦路威两人,因为这事变得小心,他连忙拱手请战,想用这种方式平息风波。
秦路威皱眉看他一眼,内心那是五味杂陈,赵青源轻抚下巴上的胡须,来回走了几圈,这才开口说话。
“风儿,孤很欣赏你的勇气,也想让你建功立业;但你这次面对的敌人,不仅仅只是一个王子。
“他背后不光有庞大的势力,还有国内隐藏的叛.徒;这些人看似零零散散,关键时候会聚集一处,孤很担心你的安全,要不……”
“不必了。”
赵夜风大义凛然道:“漠尔人一直是我国的心腹大患,孩儿理应清除他们;父王不必担心我的安危,人活世上总有危险,只要死得其所,那便无怨无悔。”
……
……
秦府虽然还未发丧,但府中已经布置妥当,就等秦路威回来举办。
本来梅雨凤提议吊唁秦雪,韩琳那是胆战心惊,不管她用什么身份过去,都没有正当的理由。
对于她的这些顾虑,梅雨凤并没有解答,她花钱雇来一顶轿子,抬着韩琳来到秦府。
秦府大门紧紧关着,隐隐能听到院里的哭声,梅雨凤不紧不慢地敲门,很快引起家丁注意。
“请问你们是谁?来秦府有何贵干?”
一个二十来岁、精明强干的仆人,开门偷瞧梅雨凤一眼,他紧盯韩琳乘坐的轿子,诧问。
“你进去告诉秦夫人,雨夜阁五小姐特来吊唁,别让贵客久等。”
说罢,梅雨凤无视仆人的追问,转身来到轿旁,做出一副和韩琳交谈的样子。
仆人带着疑惑进屋,将这事告诉秦路威的发妻,秦路威一共有三妻、二十八妾,没有名分的情人数不胜数。
他的子嗣虽然众多,但写入族谱者只有十七人,秦雪在家排行十五,是三个女儿中最小的人。
她的母亲是秦家三夫人,也是最有才学、对秦路威帮助最大的女人。
她的膝下共有三子,老大排行第五、老二排行第八、老三排行十一。
本来依照重要程度来看,最后出来的秦雪远远不如三位哥哥。
但一位颇为名气的算命先生,说她是家族兴旺的“天女”,秦路威由此钟爱于她,秦家十几年没有灾祸。
由于秦雪从小被父母宠溺,逐渐变得娇纵蛮横,时常看不起身边人。
十五岁时,秦雪通过软磨硬泡,成功获得秦路威的同意,外出踏青三个时辰。
就在那天,她和赵夜风偶然相遇,立刻被他深深吸引,她此后增加外出的次数,只为能够见他一面。
后来,秦雪经过多方打探,获知赵夜风的身份,她将心意告诉母亲,经她之口转告秦路威。
从那以后,一场稳固君臣关系,为后来之君打下基石的联姻,就此拉开序幕。
赵青源听从秦路威的建议,将隐居多年、曾给秦雪算过命的先生,请到王宫占卜良辰吉日。
这一次,命运没有眷顾秦雪,她原以为婚期不会太久,谁知需要十八岁以后。
“不知雨夜阁五小姐光临,我可真是招待不周;敢问小姐如何称呼?我怎么以前从没听过?”
不一会,一个身着白服,端庄典雅的中年女子,笑吟吟地走下台阶,对着轿子说道。
根据梅雨凤的调查,雨夜阁和秦家的关系很好,双方时常有经济往来,她让韩琳打对方旗号,试图用假身份蒙混过关。
梅雨凤本身不会易容术,可她能找到专业人士,那人花了半个时辰,彻底改变韩琳的样貌。
“秦夫人,您也应该知道,雨夜阁的产业遍布天下,名下房产数不胜数;裴家子嗣不可能住在一起,您没听过那很正常。”
“是吗?”
中年女子惊讶道:请问你家小姐怎么称呼。”
“裴琼梦,今年十七岁,拜见夫人。”
既然梅雨凤会让韩琳伪装,肯定会给她撒谎的模板,韩琳牢记话术内容,穿着黑裙出轿,故作镇定道。
中年女子上下打量韩琳,不清楚她的身份是真是假,反正她对秦家没有威胁,请进家中无伤大雅。
“呵呵,没想到五小姐年纪轻轻,竟会这般雍容华贵;感谢你参加雪儿的葬礼,如今仪式还未开始,还请小姐入内,坐着喝茶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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