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区封锁的这段日子,翠云阁的生意一落千丈,所有百姓无法出门,顾客数量急剧下降。
为了维持日常开销,翠云阁对军队开放大门,所有士兵来这消费,均会得到相应的优惠。
北门那声惊天巨响,寒渊城内无人不知,可当前无人理会那事,因为南边有更大的事情。
“诸位,翠云阁乃是敌探据点,必须马上查封;所有出口立刻封锁,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是。”
翠云阁外,数百名全副武装的禁军,依照命令开展行动。
赵夜风穿着一件银色铠甲,手持长剑看向翠云阁的牌匾。
伴随奇王遇害,国内政.局不稳,赵夜风对隐藏在内部的细作,发自内心地憎恶与仇视。
他想到谋.害奇王的宠妃,还有漠尔人的细作,均在翠云阁呆过。
赵夜风打算在新王继位之前,趁着时局混乱,拔掉这颗“钉子”。
由于赵夜风的行动很快,事先没有任何征兆,翠云阁没有收到消息,故而没能及时反应。
上百名禁军涌入翠云阁,将所有成员统统缉.拿。
“这位将军,您这是做什么?是姑娘没把您陪好吗?干嘛这么兴师动众?”
翠云阁的掌柜是一位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美艳妇人,她被士兵押入大堂,紧盯身前的赵夜风。
“掌柜的;我劝你最好别再装傻;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别以为背后有人“撑腰”,便能肆无忌惮行事,收留漠尔人乃是重罪,更别说大王的死和你们也有关系。”
此言一出,堂上众人皆是一惊,不约而同地看向掌柜。
作为这家店的掌管者,若无她的允许,漠尔人根本无法进来。
若说他们隐藏身份而来,别说赵夜风不信,就连大伙也不相信。
赵青源“亲近”翠云阁的本意,就是借助他们收集情报,他们的消息非常灵通,漠尔人无法瞒天过海。
“哎呀,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我们在寒渊城做了八年生意,一直遵纪守法,从未出过差错;少许漠尔人伪装前来,我等不察实在罪过,但这大王不幸驾崩,与我们真得没有关系。”
很少在人前胆怯的掌柜,用略带委屈的哭腔,极力为己辩解。
弑.君之罪会诛九族。
不管翠云阁有没有参与,只要和它沾上关系,必定难逃一死。
许多伙计听到掌柜申辩,也开始阐述自己的委屈。
赵夜风冷冷地看向掌柜,心知她在夸大其词,激起大伙同他抗争。
他连忙拿出天阙收集的证据,道:“你三个月前送入宫中的女子,不知掌柜还有没有印象?
“她是谋.害大王的元凶,三天前在你这下落不明;别说这女人是不是你找的,哪怕只是代荐,你也是漠尔人的帮凶。”
此话刚落,赵夜风抬脚重踹掌柜,吩咐士兵将她押往刑部。
其他伙计则押入大牢,等到风波平息之后,再来详查他们的罪过。
赵夜风目送大伙陆续出门,快步来到三楼,仔细检查坦游文呆过的房间。
这明明是一个男子的房间,却带有十分浓郁的香味,他蹲下检查床下和柜子,暂未发现任何东西。
赵夜风正要调转方向,一名天阙忽然进来,告知新王派人传旨。
“奉天承运,大王诏曰:武威王勤查敌国细作,并且找到先王死因,孤心甚慰;孤命武威王携带涉事囚犯,立刻进宫见驾,钦此。”
……
……
距离翠云阁五百米的方位,裴琼南和韩琳迅速移动,很快抵达附近。
他们刚才在府衙等候,意外得知赵夜风调集军队,突袭翠云阁抓人。
本来这事稀疏平常,韩琳不该如此紧张,但据她所知,赵夜风会有此举动,只因新王的授意。
那封神秘信件已经表明,新王既非赵夜风,也不是王后的儿子。
那么新王为何打着六王子的名义,暗中派人给赵夜风下令?
“启禀公子,官军已经查封翠云阁,所有人全被押入大牢;听说奇寒国三王子即将入宫,不知所谓何事?”
片刻,众人抵达翠云阁外,看到那里已被查封,一名护卫外出打探,获知部分讯息。
“南哥,你说赵夜风这次进宫,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琳儿,你为何这么想?”裴琼南诧异道。
“新王借用六王子的名义下令,明显不想暴.露身份;如果赵夜风知道内情,问题或许不大,可他若是毫不知情,进宫必定凶多吉少。”
经过这一年多的磨练,韩琳的危机意识超乎寻常,甚至能够“未卜先知”。
她的说法很有道理,但裴琼南不能贸然行动,这里不是地灵国,雨夜阁在当地的势力不强。
如果奇王尚未身死,他也许还有办法进宫,如今宫中主人已换,裴琼南实在无可奈何。
“南哥,你……你说我们能找姑父帮忙吗?”
韩琳看到裴琼南为难的样子,语气显得格外小心,他和赵夜风没有任何关系,没必要为他铤而走险。
“琳儿,事到如今,你还那么关心赵夜风干嘛?我们现在自身难保,理应优先离开这里。”
裴琼南低头思索一会,紧盯韩琳双眸,微微摇了摇头。
如果裴琼南没有猜错,赵夜风此刻已然进宫,就算他想伸以援手,也没办法保住他。
韩琳得知他的顾虑,原本渴求的心态骤变焦虑,她不想当一个言而无信之人,如果赵夜风死于非命,韩琳再也没途径报恩。
这对裴琼南而言好事一桩,但韩琳不愿接受这一结果。
“小姐,其实……我们没必要非找泰家,秦太傅不是能帮忙吗?他和三王子的关系匪浅,应该会同意帮助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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