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王宫内,赵夜风独自走在前方,对眼下物是人非的场景,充满忧愁和哀伤。
前线战事异常激烈,每天都有战报传来,然而国家没有君王,一切全靠丞相打理。
不知韩琳收到的消息,是未来发生的事情,还是纯属的谎言。
王后借助娘家的势力,很快稳定大局,恢复宫中秩序。
宫里已经传来消息,六王子将在三天后继位,赵夜风被封为武威王,驻守奇寒国北方,统领北部大军。
翠云阁的规模不小,店里的伙计数量很多,赵夜风只带管理者入宫,其他人则押入大牢。
在王后和亲信大臣的陪同下,赵夜风的六弟——赵夜明,此刻正站在议事大殿外,“迎接”赵夜风的到来。
赵夜风目视身前的众人,先对新王行礼,再对王后行礼。
赵夜明笑吟吟地上前,搀扶道:“王兄不必多礼,你查出谋害父王的元凶,乃是奇寒国第一功臣;我……孤允许你私下免礼,不用随时那么严谨。”
赵夜风微微点了点头,随口道谢一声,交出身后的犯.人。
“启禀大王,这是推荐凶手进宫,并且帮助她逃跑的贼人;我已将他们全部抓来,还请大王定夺。”
看着众多以前高不可攀的权贵,此刻集体伫立身前,不管是翠云阁掌柜,还是她的手下,心里都很害怕,身体剧烈颤抖。
一想到那妖.女进宫之后,不但独占奇王,还把后宫搞得乌烟瘴气,王后对这些始作俑者,那是发自内心的憎恶。
她让人将对方押入殿中,等赵夜风走后再来处置。
“王兄这次查封翠云阁,使漠尔人再无躲藏之地;城区又能恢复安宁,王兄可真是功德无量。”
“大王言重了,追剿敌探乃我的本分,不值得大王夸赞。”
“话虽如此,但还是得赏;这样吧,王兄回去先休息几天,大典当天再行封赏。”
新王穿着王后订制的王服,用稚嫩的语气说出这话。
赵夜明今年只有十九岁。
在他登上王位以前,每天花前月下,从未参与过朝.政,王后有心让他学习,可赵夜明对此不敢兴趣。
赵夜风每次一想到他往后的生活,既显忧虑,又很同情。
除了昏君,包括庸君在内的多数君王,日子过得非常紧凑。
他们每天不光要处理很多事,还要关心民生,注重基础建设。
若非对权.力极度渴望之人,当上国君无异于戴上“枷锁”。
赵夜风正是知道这些,既为自己,也为国家,才会选择放弃王位。
他对新王拱手行礼,转身走下台阶的刹那,听到殿中传来一声惨叫。
赵夜风微微叹息一声,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王宫。
……
……
秦府外,裴琼南让家丁通知秦路威,允许他们再次入内。
秦路威送他们出来之前,已经给裴琼南说过,对方以后若是再来,有韩琳做伴一律谢绝。
韩琳本来打算回去,可裴琼南执意带着她,说他不会“抛弃”韩琳。
“裴公子,实在对不起,老爷说他拒绝见你,还请公子见谅。”片刻,秦府家丁愁容满面出来,尬笑道。
秦路威得知裴琼南拜访,什么也没问便下令逐客,他自己清楚怎么回事,但旁人毫不知情。
按理说,裴家和秦家关系很好,秦路威为何不见裴琼南?
“南哥,秦太傅是不是因为我讨厌你呢?要不我还是离开吧?说不定你单独拜访,秦太傅不会这么决然。”
“琳儿,你在胡说什么?如果我只为获得进门资格,便把你轻易“丢”在外面,那我有什么资格爱你?”
伴随两人相处的时间增长,裴琼南渐渐敞开心扉,他的话语略显亲密,听得韩琳脸蛋一红。
裴琼南扭头看向家丁,希望他能再次通报,秦音忽然走出大门,笑道。
“裴公子,你不必白费力气了,爹爹现在心情烦闷,闭门谢客实属正常;你们千万不要误会,毕竟他已经失去两个女儿。”
秦音想到秦家当前的处境,情不自禁地黯然落泪,秦莉和秦雪死得不明不白,实在让人心有余悸。
作为秦家唯一的女儿,秦音现在非常害怕,担心自己步她们的后尘。
韩琳替她擦拭眼泪,忽略她之前的“欺骗”,态度变得和以前一样。
扪心自问一下,如果让她在外人和姐妹中选择,韩琳肯定也选姐妹。
正因韩琳理解秦音的苦衷,对她的同情才会大于怨恨。
“秦音姑娘,其实我们这次过来,并不想给令尊“添堵”;我们之前收到一封信件,它说新王既不是三王子,也不是王后的儿子,我们想找令尊商量一下,看看真相到底如何。”
“有这事?”
秦音诧异道:“我虽然一直没出家门,但听说新王乃是六王子;他三天之后便要继位,我爹到时候也会参加。”
秦音用极度肯定的语气,增大两人心中的疑惑,那封信件明显有备而来,不大可能胡说八道。
如果此事果真有假,它干嘛放在床下?而不直接交给自己?
“南哥,你说倩儿是不是骗了我们?”
“琳儿,你……你什么意思?”面对韩琳的突然询问,裴琼南惊诧道。
“那封信件的内容非比寻常,怎么可能放在床下?如果我们没有发现,送信者的意图将会落空。”
“你的意思是……倩儿不是在床下找到的,而是有人交给她的。”
韩琳慌忙点头,道:“不错,像这么重要的信件,送信者不可能那么随意;我们马上赶回客栈,问一问到底是谁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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