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捕快追踪,途遇高人

此时,正在喝早茶的他,一听外面徐三那个气喘吁吁的惊呼声,异常敏感的他又觉得生活不那么舒适安逸了,直觉告诉自己:恐有麻烦事找上门来!

他连忙起身,从门里出来,差点与徐三撞个满怀,忙问:“你个死人徐三,瞧你慌慌张张地作甚?”

“大哥,”守卫徐三小声禀报道,“刚……刚才,有个宫中侍卫带着个女侠一同骑马出城,男的自称羽林军指挥使,又称皇太子遇刺,他奉命捉拿凶手,可是我们有人认出他是太子门下,即那个武功高手沐灏天……”

“什么,太子遇刺?”这徐校尉一听,睁大了眼睛,想想又忙说,“你快去把刚才守城门的那几个叫上来,快!”

少顷,几个守卫跑上城楼,围住徐校尉,望着他问道:“徐大人,何事?”

“听着,”徐校尉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着,“刚才跑出城门的那个宫中侍卫,这里谁也没人看见,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谁敢乱说,那是要掉脑袋的!”

众守卫面面相觑,也不敢多问,只鸡啄米似地点着头。

等到众守卫离去,徐三才小心翼翼问道:“大哥,你觉得这事有跷蹊?”

徐校尉挥挥手:“你也别问了,叮嘱那几个把嘴闭紧点,马上就会有消息了,说不定周大人都会亲自来……”

徐三琢磨一下,脱口说:“你是说典签帅周攸元周大人?”

“不是他会是谁?”徐校尉环顾四周说,“那是个恶魔!”

……

典签司里,典签帅周攸元正在命令手下:“快快快,把人集合起来……”

“是,大人!”典签副帅艾元连忙下去招呼,“周大人有令,快快结合……”

一会儿,全身披挂的捕快和暗探就涌出来,排成了几排,周攸元用凌厉的目光扫视着他们,沉声说道:“朝廷有令,不惜一切抓捕太子身边的侍卫沐灏天,大家赶紧准备,牵上马匹,立即出发!”

“是!”众武士齐声说。

一会,在周攸元的亲自带领下,一行全身披挂的人马风驰电闪地朝西边奔去,到了城门时,早接到禀报的徐校尉已经亲自守在那里,一见周攸元,连忙上前拱手一拜,说道:“卑职徐大中,见过典签帅周大人!”

“哦?徐校尉……”周攸元环视一下四周,问道,“之前这里有人骑马出城门吗?”

徐校尉不敢直视周攸元的眼睛,盯着自己脚尖说:“有。”

周攸元精神一振,连忙瞪大眼睛问:“什么人?几人?男的还是女的?”

“去魏国的商队,有骑马的,有驾驶马车的……”

周攸元眼里的精光慢慢黯淡,但仍不死心地问:“还有其他骑马经过这里的人吗,譬如武士装束的练家子,身上还挂着婴儿襁褓的?”

“婴儿襁褓?”徐校尉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没有没有,没见过这样的人……”

周攸元在悒国典签司里,是个出了名的狠人,不知有多少硬汉都死在他手里,连朝廷中那些文武百官都有些怕他,对他敬而远之。

此刻,他满脸铁青,目光阴沉,扫了徐大中一眼,并不吭声,只对身边的典签副帅艾元瞟了一眼,艾元立即心领神会,对徐大中等守卫大声命令道:“皇太子遇害,立刻封城门,宫中侍卫沐灏天有重大嫌疑,发现此人立刻禀报……”

徐校尉一听,脑袋“嗡”了一声,双手紧张地抓紧了自己的盔甲,不由斜眼去瞟那些守卫,发现守卫也正在偷偷看他,他一激灵,忽然大声说:“是,遵命!”

由于声音太大,马匹上的周攸元不由瞟了他一眼,然后用马鞭指着他说:“你,走近前来。”

徐校尉心里紧张得不行,他唯唯诺诺地走近前来,对周攸元拱手道:“卑职一切听从周大人吩咐。”

周攸元瞟着他,问道:“见过那个宫中侍卫吗,背着个襁褓?”

“没……没有,真的没有。”徐大中忙说。

周攸元又将目光转向其他守卫,那几个守卫也连忙摇头,他还想问什么,这时身边的副帅艾元对他悄悄耳语道:“沐灏天怎么会走城门,他可是个武功高手,说不定早就从城头上飞出去了,我们不能在此耽搁……”

周攸元略一沉思,又看了徐校尉与其他守卫一眼,不死心地把手往城外方向一挥,大声命令道:“继续追!驾!”说着率队往城门外冲去。

待周攸元一走,徐校尉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任然后招呼其他守卫立即封城门,开始严查过往行人。

……

在通往魏国方向的官道上,背着襁褓的沐灏天与媚儿策马扬鞭,飞快驰骋,路上沐灏天开始断断续续地将太子妃产子、太子叶坤遇刺、以及他拼命抢出襁褓婴儿一事,告诉了李媚儿。

旁边马匹上的媚儿一听,如五雷轰顶,眼泪就忍不住簌簌地流了下来,她紧抓缰绳哽咽地问道:“那……姐姐怎么办,她还在宫里?”

沐灏天没有应声,也无法回答,但在媚儿一再询问下,他避不开,良久才叹口气说:“她不能走,也走不了,但这婴儿必须抱走……”

媚儿擦着眼泪又继续问道:“我们现在去哪?”

“驾!”沐灏天策马扬鞭,加快步伐,良久才说:“这悒国是不能呆了,暂去我老家魏国躲避,那里没人知道我们行踪……”

“驾!”媚儿也紧跟上去,继续问,“凶手会是谁,你知道吗?”

沐灏天摇头说:“这个还不知,我只知道太子的死肯定是个大阴谋,患了绝症的陛下也命不久矣,二皇子定会继承储君之位,作为太子一党,我们都凶多吉少,悒国从此乱象,必不安宁……”

第二天来到一岔路口,马已疲乏不堪,沐灏天停止前行,说:“不能再走官道,左面是古楼峰方向,我们绕道越过那里去蜀地魏国……”

媚儿一惊,道:“听说那是与蜀地交界的昆仑之丘了,那一带多瘴气,已无人烟,连蟊贼都不敢贸然前去,十分危险!”

沐灏天道:“对我们来说,越是危险的地方,其实越是安全。”

媚儿迟疑一下,只好点点头。

于是两人准备弃了马匹,于是在马屁股上猛地一拍,那马就往旁边密林里跑了,他们这才折道上山。

谁知那两匹马跑了一小圈,又返回原地,在那里老实呆着,低头啃草,原来那地有一片肥沃青草,正是好饲料……

沐灏天全然不知,与媚儿翻上一道山脊,在一株大树下歇息吃干粮,媚儿还用路途中讨来的米浆喂那婴孩,一边喂一边端详这女婴,觉得甚是可怜,不禁又是泪水涟涟。

沐灏天回头望着她,慢慢地眼睛也有些湿润,但他很快回过神来,忙擦擦泪痕,低声说道:“我们走吧,别让他们嗅出味儿……”

接着出发,前面出现两座奇异山峰,似从地下突然冒出,山峰挺拔,岩壁陡峭,壁缝里长满古藤,两个峰峦朝里倾斜,顶端处竟合在一起,好似一个巨形“人”字。

爬上去,却不见了路,竟是悬崖峭壁,峭壁右面,陡峭如刀,下面是百丈深渊,灰色雾气从深渊处升腾而起。

沐灏天与媚儿双目对视,点点头,然后二人开始运气,刹间体内玄元始所化之真气澎湃翻涌,于是轻盈的身子如苍鹰振翅,呼地一腾,已凌空直上十丈。

双脚刚一触岩壁,又脚点流星,壁虎般呼呼往上飞蹿,一口气连升二十丈,到了顶端。举头一看,又傻了眼,原来此并非顶端,又一个陡壁直插云天,高不可攀!

四周的瘴气开始弥漫,他们正在为难,却见右侧两丈之外有个山洞,洞口如虎口大张,沐灏天道:“若是常人,没有此番飞檐走壁功夫,怎能寻着这鬼也不来的地方?我们先进去看看……”

两人遂跳进洞内,双脚刚落地,浑身却又起了鸡皮疙瘩,沐灏天叫道:“咦,才道鬼都不来,立刻又见了鬼……”

原来,洞内横着几副骷髅,白骨铮铮,门牙暴裂,煞是吓人!媚儿道:“这洞口何以有几副尸骨挡道?莫不是那些采药之人丧命于此?恐怕不然,此洞四处无路,上下均是绝壁,常人绝不会到此!……”

此洞也不知有多深,愈朝里钻,洞子愈黑,一股股冷浸浸的雾气迎面扑来,雾气里隐约闪现两盏黄莹莹的灯光,朝灯光处去,忽见那两盏灯后面又左右各闪出两盏,紧接着无数盏灯闪出,排成长长一溜。

正欲细看那灯,洞内忽地雷鸣般轰然作响,那些灯盏抖索乱摇,奇异怪状,聆耳再细听,却是一群怪笑。

片刻,笑声停息,洞内回荡着嗡嗡之声,其中一宏亮古怪之声轰然响起:“呸,何人如此大胆,敢闯进我骷髅洞!”声调尾后拖得凄凉惨然,世间绝然无有。

沐灏天一听,道:“你是何怪物?为何这般出言不逊?”

那怪物轰轰一笑,道:“我乃鬼魅!”

沐灏天一惊:“鬼魅?”

怪物道:“圣人善德,君子恭礼,我乃鬼魅,故而出言不逊。”

沐灏天对身边的媚儿悄悄说:“这蜀地山野多瘴气,易出鬼魅幻象,这恐怕就是幻象,你我需守住元神!”

于是二人打横而坐,双手丹田抱珠,口中念念有词,顿时体内真气涌荡,呼地溢漫体外,金刚铁壁般罩住了自己。

瘴气袭来,与真气一击,发出尖锐啸声,顿时光华大作,映亮洞窟,但见周遭那些鬼魅张牙舞爪,千奇百怪。

沐灏天与媚儿杂念不生,定力不乱,合掌而步,双脚左右横直,互相承接丁字形,同时口中念:“大道心法,无为而为;步罡踏斗,拘魔降鬼。急急如律令……”遂将双掌一摊,只听咣地一声,众鬼魅被弹出三丈,幻化为无。

再睁开眼睛,瘴气消散,眼前山洞已经不见,但见四周松柏葱郁,阳光明媚,清溪潺潺,鸟语花香,景致优美静谧。

忽见一块巨石,巨石旁边有些红花点缀,巨石上部有“灵霄洞”三字,这时那石门缓缓移开,现出宽敞洞口。

沐灏天携着媚儿的衣袖跳进洞,里面渐渐开阔,犹如广厦华殿,沿壁石乳倒悬,如琉璃

宝玉,熠熠闪辉。正奇怪着,忽听一清越声音喝道:“来者何人,竟敢闯我灵霄圣地?”

话音刚落,一道白影不知从何处闪来,稳稳立在沐灏天面前,沐灏天定睛一看,却是个穿白袍道人模样的少年,外表看不出实际年龄,长得眉清目秀,灵气四溢,头挽丫髻,手执如意,颇有仙道风范。

沐灏天慢慢将这位白袍少年打量一番,然后问道:“敢问小侄,你是何人?为何呆在此洞?这里四处不见人烟,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隐者?”

白袍少年模样的人也在打量着沐灏天,没有回答。

沐灏天见状,又继续问道:“我曾听说东海郯人徐则在附近不远的蜀地天台山做隐士,苦练辟谷术,以此修心养性,从而渴望得道成仙……难道小侄你就是徐则本人?”

白袍少年嗤笑一下,不屑地喝道:“谁是你小侄?是我在问你,快快报上姓名,若是歹人……别怪我手中这把如意。”

沐灏天有心试他那如意有多**力,便道:“小侄,你别唬我,我看你手里的那根破棍儿,只可吓唬蚊蝇罢了!”

白袍少年冷笑一声,遂将手中的如意一挥,只见白光一闪,一股强大功力竟直逼沐灏天,把他逼至背后岩壁;沐灏天心念一至,真气顿与那如意神功相击,只听咣地一声,那白袍少年也被撞退两步。

“玄元始三炁化生?”白袍少年定睛再看沐灏天,似乎在琢磨来者究竟是何人,又掉头瞥瞥一旁的年轻女子媚儿,尤其是她后背襁褓里的那个女婴,不像是什么歹人,于是缓了缓,收了招式。

沐灏天见状,也微微一笑,收了招式,道:“不比了不比了,我们只是路经此地,想讨口水喝……”

白袍少年正要说什么,忽然像听到什么声音,忙说:“师尊来了!”

“哦?师尊?”沐灏天一听,立即明白,原来这里还藏有个隐世高人,心里惊讶,连忙转过身子,眼睛看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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