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牙马上进去,将晏清扶起来,姜小牙个子小,而晏清原就高大,加上行军两年,整个人又结实了不少,所以姜小牙扶晏清时磕磕绊绊的,扶他起来后,一时没站稳,差点没摔倒,好在陆闻樱隔得近,及时扶了一手,不然他们两人都会倒下!
“谢谢!”
她听到了,是姜小牙说的,她当做没听到!
扶晏清站稳后,她松开了手,“你们走吧!”
姜小牙没有再说什么,扶着晏清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发现晏清的右手不知何时紧紧的拽着她的手!
想把他的手拉开,谁知他的手就像是长在她手腕上,无论如何拉扯,始终纹丝不动!
忙活了大半天,依旧毫无进展,姜小牙扶的是精疲力尽,双腿直打颤颤,“陆,陆姑娘,您行行好,就让我家大人,在您这儿休息休息吧!”
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没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无奈只得同意姜小牙的建议,扶着晏清在床上睡下,她因为手腕被仅仅拽着而不得不在一旁坐下!
昏迷了力气还那么大,若不是看到他衣裳上有血渗出来,她都要怀疑他是装的!
“姑娘,麻烦您陪着我家大人,我去请太医!”
姜小牙出去没多久,门外响起陈公公的声音,“公主,您在吗?”
“在,公公请进!”
先是轻微的开门声,而后是细小的脚步声,陈公公远远的见她床上躺着一个人,嘴张大的可以塞进一个鸡蛋,“公主,这,这,这……”
随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快速的转身走出去,警惕的四周张望,见屋外没人才放下心来,压低声音,“公主,您可要小心些,最近蒙王还盯您盯的紧呢……”
陆闻樱先是一懵,随后恍然大悟,解释,“不是您想的那样……”
陈公公一脸我懂的表情,“公主,老奴虽然是个阉人,但是经历过的事情也多,都懂得!”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真懂的!”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真懂得!”
一把将被子掀开,“您过来瞅瞅……”
他很自觉的移开头,他几岁就被净身进宫,很多道理都印到了骨子里,就比如说,不该看的,别看!
虽然很好奇,但是他还是能够做到坚决不看!
得,这误会可就大了!“这人是晏清!”
“啊?”他这才微微转头瞅了一眼,还真是晏将军啊,“原来公主和晏将军早已情投意合……”
她也不解释,他老人家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她过不了多久就要做晏清名义上的妻子,解释好像还真不怎么重要!
“您可是有事?”
“有!门外有个小儿郎说是您的弟弟,要求见呢!”
“我弟弟?”知青?可是知青一直在文州啊,他们一直有通信的,知青从未说过要来京城!不过,他倒是说过要给她一个惊喜,难道,他真的来了?
只是她的手腕如今被晏清紧紧拽着,甩也甩不开,不能出去见见,“可否形容一下那儿郎?”
陈公公回忆了一下,“**岁的模样,浓眉大眼,圆嘟嘟胖乎乎的小脸蛋儿,皮肤白皙……”陈公公说着还比划了一下高度,“大概这么高!”
陈公公越说,陆闻樱的心越激动,陈公公这形容的,就是知青的模样啊,她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快,快去请他进来……”
“好!”陈公公出去了。
没多久,屋外传来陈公公气喘吁吁的声音,“小公子,您走慢点儿,小心别摔着呢……”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砰的一声,陆闻樱闺房的门猛的被人推开,而后是小儿兴奋的声音,“阿姐阿姐,我来了……”
知青,是他!
“知青,我在里面,你快进来!”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轻微的颤抖!
陆知青走到里面儿,见到了两三个月未见的阿姐,两三个月未见,他结实了不少,长高了一些,也黑了一些。
他冲进她的怀里,眼眶湿润,“阿姐,阿姐,我好想你啊……”
陆闻樱用另一只手将他搂进怀里,亦是眼眶湿润,“阿姐也想你,阿姐也想咱们知青……”许久之后才放开。
“阿姐,你瞧瞧我,我跟着睿哥哥学武也有好几个月了,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呢!”说着,一个一个转身便蹦跶到床上坐下,只见他马上又从床上蹦跶下来,摸着自己的屁股,欲哭无泪,“阿姐,你床上放着啥啊,硌的我腚好疼……!”说着掀开了被子,见到了床上躺着的晏清,惊讶,“晏公子?”
早在文州,陆知青也见过晏清几次,他向来又尊重读书人,便和其他人一样称呼晏清为晏公子!
“他怎么躺在阿姐你的床上?莫不是他是登徒子想占阿姐的便宜?”说到占便宜时,他已是双眼通红,小拳头握的死紧死紧的,好像下一秒就会扑过去和晏清拼命一样!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温柔的揉揉他的小脑袋,“此事过于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待方便时阿姐再和你说!哦,对了,我还未问你,你怎么突然来京城了?和谁来的?”
“是和睿哥哥!”
“那现在他人呢?”
他摇头,“睿哥将我放在府门口后便自行离去,说是还有事情,不过他说了,事情办好了便会来寻我!”
这时,门外响起了陈公公的声音,“公主,将军府的人带着太医来了!”
“让他进来吧!”
姜小牙带着一个太医进来了,太医先是给陆闻樱行了个礼,“公主万福金安!”这个太医她是比较熟悉的,太医院最年轻有为的太医,年纪轻轻,医术高明,深得皇上器重,前段时间她有次不舒服皇后娘娘便派他过来给她看过病!依稀记得,好像姓赵!
见晏清紧紧握着陆闻樱的手,赵太医感慨,“将军和公主还真是伉俪情深啊!”
她已经懒得解释!
赵太医解开晏清的上衣,只见胸膛上有数条伤**错,触目惊心,其中最长的一条自右侧胸口到左下腹,又长又深,上面有已经干涸的血迹,也有不断冒出来的新鲜血液。
即便是作为医者的赵太医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下感慨好在是冬日,要是夏天也这般迟迟不处理伤口,怕是早已经发炎腐烂。
干涸的血迹紧紧的黏在上衣上,赵太医也不敢强扯,命人端来热水,小心翼翼的将上衣揭下,整个过程,花了不少时间。然后将他身上的血迹擦干净,最后换上干净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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