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墙黄瓦、深深宫苑之中,贤妃气冲冲地回到元芳殿,一迈进殿门,便狠狠将手中的帕子甩在桌上,发出一声愤怒至极的冷哼:“哼!”那声音仿佛裹挟着熊熊怒火,在空旷的殿内回荡。
“我娘家千辛万苦、万中挑一进献的姚黄,那可是牡丹中的极品,何等珍贵!”贤妃眼中满是怨愤与不甘,“皇后娘娘倒好,一声不响,轻飘飘地就要把姚黄移至宫中,还居然交给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宫女看管!”贤妃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仿佛那怒火随时能将整个元芳殿吞噬。
“我倒要看看,她能把这姚黄弄成什么样!要是这姚黄有个三长两短,死了,我非拔了她的皮不可!”贤妃杏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道,“打不了她这个老奸巨猾的皇后,难道我还收拾不了那个小宫女吗?”
贤妃身边的宫女小翠,见自家主子发这么大的火,吓得脸色惨白,连忙低下头,身子微微颤抖,根本不敢回话。她深知贤妃此刻正在气头上,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火烧身。
贤妃在殿内来回踱步,那精致的绣花鞋在光滑的地砖上踏出急促的声响,犹如她此刻杂乱而愤怒的心跳。
她回想起娘家送姚黄入宫时的情景,那可是精心挑选、百般呵护,一路快马加鞭送来京城,只为博她在宫中能有更多恩宠与颜面。
“那姚黄,花开时色泽娇艳,金黄夺目,层层花瓣如同精心雕琢的美玉,温润而华贵。”贤妃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柔情,仿佛那姚黄此刻就在眼前绽放,“多少人梦寐以求,就盼着能一睹其风采。皇后倒好,说拿走就拿走,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小翠微微抬起头,偷瞄了一眼贤妃,嗫嚅着说:“娘娘息怒,皇后娘娘位高权重,咱们……”话未说完,便被贤妃恶狠狠地打断:“住口!什么位高权重,在这宫中,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她不能仗着自己是皇后,就随意抢夺别人的心爱之物!”
贤妃越想越觉得委屈,她本以为娘家送来这稀世的姚黄,皇上定会对她另眼相看。可如今,却被皇后横插一杠。
水镇衙门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
淅淅沥沥的雨仍在敲打着屋顶,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声响。
太子高成毅坐在主位上,面色凝重,目光紧盯着摆在桌上的水患地图,上面红色标记如同蔓延的血渍,触目惊心。
“殿下,此次水患来势汹汹,周边数县皆受其害,百姓流离失所,当务之急是想出应对之策啊。”幕僚陈先生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
高成毅微微点头,目光从地图上抬起,神色坚毅:“陈先生所言极是。本宫已思之再三,唯有深入受灾之地,亲查水患根源,方能找到彻底解决之法。”
此言一出,幕僚们顿时炸开了锅。
“殿下万万不可啊!”幕僚李大人赶忙起身,拱手急切劝阻,“如今水患肆虐,道路泥泞,险象环生,殿下千金之躯,若有个闪失,那可如何是好!”
高成毅神色未改,平静地看着李大人:“李大人,本王深知其中风险。但本王既为太子,食百姓供奉,理应为百姓分忧解难。若因害怕危险而畏缩不前,又有何颜面面对天下苍生?”
李大人仍不死心,继续劝道:“殿下心系百姓,臣等深感敬佩。可殿下身份尊贵,肩负着江山社稷的重任啊!您若有不测,这天下必将大乱,百姓岂不是会陷入更深的苦难之中?”
高成毅轻轻摇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决然:“李大人,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本宫不去,仅凭纸上谈兵,又怎能真正了解水患实情?若不能及时解决水患,百姓此刻所受的苦难便会持续,甚至加剧。本宫身为储君,更应身先士卒,为百官万民做表率。”
一旁的幕僚张师爷也上前一步,苦口婆心地劝道:“殿下,不是我们阻拦您,实在是此行太过凶险。您身边的人也都担着天大的干系啊!若殿下在巡查过程中出了事,我们这些在您身边的人,都可能会被夷九族啊!还望殿下三思啊!”
高成毅心中一凛,他何尝不知自己的安危牵扯着众多人的性命。
但他更明白,此时若退缩,便是对百姓的辜负。
他缓缓起身,目光扫过每一位幕僚,语气诚恳而坚定:“各位的担忧,本宫明白。但正因为本王深知责任重大,才更要去。你们皆是本王的心腹,本王相信,你们与本王一样,心系百姓。若本王因一己之私而不顾百姓死活,日后又怎能治理好这天下?”
幕僚们面面相觑,一时无言以对。他们深知太子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更改。
陈先生叹了口气,无奈道:“既然殿下心意已决,臣等也不好再阻拦。但恳请殿下务必做好周全的防护措施,多带些侍卫,以保安全。”
高成毅微微颔首,感激地看着陈先生:“陈先生放心,本王自会小心。此次前去,本王定会尽快查明水患根源,找到解决之法,不负各位所托,不负百姓期望。”
经过一番准备,高成毅带着一队精挑细选的侍卫,踏上了前往受灾最严重区域的道路。一路上,狂风裹挟着雨水扑面而来,道路被洪水冲得坑洼不平,泥泞不堪。马蹄陷入泥中,每前进一步都十分艰难。
高成毅骑在马上,望着眼前一片汪洋的景象,心中五味杂陈。只见远处的村庄被洪水淹没,只剩下几处屋顶露出水面,村民们在临时搭建的高地上,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加快速度!”高成毅心急如焚,催促着队伍前进。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处堤坝旁。堤坝已经出现了多处裂缝,洪水正从裂缝中不断涌出,情况十分危急。高成毅跳下马,不顾侍卫的阻拦,快步走到堤坝边查看。
“殿下,危险!”侍卫们惊呼道。
高成毅看着堤坝,心中暗暗思索:这堤坝年久失修,加上此次洪水来势凶猛,才导致如此险情。若想堵住缺口,必须尽快调集石料和人手。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跑来:“殿下,前方又有一处堤坝告急,百姓们正在自发抢险,但人手和物资都严重不足!”
高成毅眉头紧皱,当机立断:“走,去那边!”
在前往另一处堤坝的路上,高成毅心中十分焦急。他深知,每耽误一刻,百姓就多一分危险。此时,他心中也不禁对自己之前在宫中的安逸生活感到一丝愧疚。若能早点关注水利工程,或许百姓就不用遭受如此苦难。
到达第二处堤坝时,只见百姓们正齐心协力地搬运沙袋,试图堵住不断扩大的缺口。高成毅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加入到抢险队伍中,扛起沙袋就往堤坝上冲。
“太子殿下!”百姓们认出了高成毅,纷纷喊道。
“大家别愣着,赶紧抢险!”高成毅大声喊道。
在太子的鼓舞下,百姓们士气大振,抢险工作更加有序地进行着。高成毅一边搬运沙袋,一边观察着水势和堤坝的情况,心中思索着长久的治水之策。
经过一番艰苦奋战,终于暂时堵住了堤坝的缺口。高成毅累得满头大汗,却顾不上休息,又开始询问当地官员关于水利设施和救灾物资的情况。
“殿下,我们已经尽力调集物资了,但由于水患来得突然,很多地方的物资储备都不够。而且道路被冲毁,后续物资运输也十分困难。”当地官员一脸无奈地说道。
高成毅微微点头,安慰道:“你们也辛苦了。本王会立刻安排人手,疏通道路,调集更多的物资过来。你们要安抚好百姓,做好后续的防范工作。”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后,高成毅又马不停蹄地前往其他受灾地点巡查。一路上,他看到了太多百姓的苦难,心中越发坚定了要彻底解决水患的决心。
夜幕降临,高成毅在临时搭建的营帐中,对着烛光,仔细记录着一天的所见所闻,思考着治水的方案。他深知,此次治水之路还很漫长,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都要为百姓创造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
营帐外,雨渐渐小了,可高成毅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在那雕梁画栋的深宅大院之中,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斑驳地洒落在谢依云的书案之上。她手中紧握着太子高承毅的书信,眉头紧锁,神色忧虑。那信笺仿佛有千钧之重,压得她心头沉甸甸的。
此时,夏晚桑正巧踏入房中,见谢依云这般模样,不禁关切地问道:“太子妃,可是出了事?”
谢依云抬眸,眼中满是焦灼,她伸手拉住夏晚桑,语气急促地说道:“晚桑,太子来信了,水镇遭遇了严重的灾患。洪水肆虐,房屋倒塌,百姓流离失所,情况万分危急。”
夏晚桑听闻,心中猛地一紧,忙追问:“那太子可有说如今情形如何,又有何打算?”
谢依云微微摇头,轻叹一声道:“太子在信中只言灾患严重,诸多事务棘手。我深知,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这才是最为棘手之处啊。太子此刻必定焦头烂额,需妥善安排一切,方能保百姓平安。”
夏晚桑静静地思索了片刻,神色凝重地说道:“太子妃,你所言极是。大灾过后,尸体若不及时处理,极易滋生疫病。那些死去的人,确实应当尽量迅速火化,以免病菌传播。还有那些生病的人,必须将他们分隔开来,防止疫病进一步扩散。”
谢依云点了点头,细细沉思。
夏晚桑接着说道:“不仅如此,每个人都要戴上口罩,虽说这口罩制作起来或许有些麻烦,但为了阻挡病菌,也只能如此了。而且衣服要每日更换,保持清洁,减少病菌滋生的可能。还有那水患过后的地方,都尽量要撒生石灰,用以消毒杀菌。只是不知太子那边,能否想到这些,又能否顺利施行。”
夏晚桑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太子虽心怀天下,然此次灾患如此严重,要做到这些,谈何容易。人力、物力、财力,皆是难题。且百姓们未必能理解这些举措,执行起来想必会困难重重。但此刻,也只能期望太子能有良策,妥善应对。
谢依云轻轻咬了咬嘴唇,眼神坚定地说道:“即便困难重重,也必须要做。我们虽不能亲临水镇,但也该为太子出谋划策,书信往来,尽我们所能提供帮助。晚桑,你我一同想想,还有哪些方面需要注意。”
夏晚桑沉思片刻,说道:“除了这些,还需安排足够的郎中前往水镇。疫病一旦爆发,患病之人众多,若没有足够的郎中救治,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药材的储备也至关重要,要确保各类治疗疫病的药材充足供应。”
谢依云连连点头,说道:“不错,这些都极为重要。还有,对于那些受灾的百姓,要及时提供食物和干净的水源。人在受灾之后,身体虚弱,若饮食不洁,更容易染上疫病。”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应对疫病的种种事宜详细地讨论了一番。谢依云铺开宣纸,蘸墨提笔,将他们商讨的内容一一记录下来,准备修书一封,寄与太子,希望能为他提供一些帮助。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轻轻拂动着窗纱。谢依云停下手中的笔,望向窗外,心中默默祈祷着水镇的百姓能够平安度过此次劫难,太子也能顺利应对这场危机。
待谢依云写完书信,她仔细地吹干墨迹,小心翼翼地将信装入信封。
“晚桑,这封信,务必尽快送与太子。希望能对他有所帮助。”谢依云说道。
夏晚桑接过书信,转身离去。
而此时,在遥远的水镇,太子高承毅正站在一片废墟之中,望着眼前的惨状,心中五味杂陈。洪水虽已退去,但留下的却是满目疮痍。百姓们的哭声、叫声交织在一起,刺痛着他的心。
“殿下,如今该如何是好?”身旁的谋士忧心忡忡地问道。
高承毅深吸一口气,神色坚定地说道:“当务之急,是安置百姓,提供食物和水源。同时,组织人手清理街道,处理尸体。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切不可掉以轻心。”
谋士点头称是,又说道:“只是,百姓们对处理尸体之事,多有抵触,认为这是对逝者的不敬。还有那分隔患病之人,也恐难以顺利施行。”
高承毅微微皱眉,心中明白,这些确实是难题。但为了百姓的安危,也只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召集百姓,本王要亲自与他们说明利害关系。”高承毅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不多时,百姓们被召集到了一处空旷之地。高承毅站在高台之上,望着台下那些面容憔悴、眼神迷茫的百姓,心中满是心疼。
“乡亲们!此次水患,让大家受苦了。本王深知,你们失去了亲人和家园,心中悲痛万分。但此刻,我们更要振作起来,共同应对接下来的危机。大灾之后,极易爆发疫病,若不及时处理尸体,若不将患病之人分隔开来,疫病一旦蔓延,将会有更多的人失去生命。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家的安危着想啊!”高承毅大声说道,声音坚定而有力。
台下的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面露犹豫之色,似乎在思考太子的话;有人却依旧满脸抗拒,认为这是对逝者的亵渎。
“殿下,我们的亲人尸骨未寒,怎能就这样火化?这让我们如何心安?”一位老者颤颤巍巍地站出来,眼中含泪说道。
高承毅走下高台,来到老者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说道:“老人家,本王理解您的心情。但这实在是无奈之举啊。疫病一旦爆发,将会夺走更多人的生命,到时候,会有更多的家庭支离破碎。我们这样做,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活下去,也是为了让逝者能够安息。”
老者听了太子的话,心中一阵酸楚。他何尝不知太子所言有理,只是心中实在难以割舍对亲人的那份情感。
“殿下,您说的这些,我们也懂。只是……只是心中实在难受啊。”老者老泪纵横地说道。
高承毅伸手轻轻拍了拍老者的肩膀,说道:“老人家,本王明白。但为了大家的未来,还请您节哀顺变,支持本王的决定。本王向您保证,定会妥善安排,让逝者走得安心。”
在太子的一番劝说下,百姓们渐渐被打动。虽心中仍有不舍,但也深知此刻疫病的危害,最终纷纷点头,表示愿意配合。
高承毅见状,心中稍感欣慰。然而,他知道,这仅仅是第一步,接下来还有更多的困难需要面对。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赶来,呈上了谢依云的书信。高承毅急忙打开,仔细阅读起来。当看到信中所提的关于应对疫病的种种建议时,他心中大喜。
“依云啊依云,真是天助我也。”高承毅喃喃自语道,眼中满是感激与爱意。
“来人,按照信中所言,立刻安排下去。口罩尽快制作,分发给百姓;通知各地,筹备足够的药材和生石灰,火速送往水镇;再派人去请各地有名的郎中,务必尽快赶来。”高承毅迅速下达指令,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在太子的积极安排下,水镇的各项防疫工作有条不紊地展开。
而谢依云和夏晚桑,在远方时刻关注着水镇的消息。她们每日都在焦急地等待着,希望能听到水镇传来好消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水镇的防疫工作初见成效。患病之人得到了及时的救治,疫病也没有大规模地爆发。百姓们的生活,也在慢慢恢复正轨。
巍峨的紫宸殿内,金砖铺地,在晨光的映照下泛着清冷的光泽。雕梁画栋间,金龙盘绕,似欲腾空而起,尽显皇家威严。殿中,文武百官身着朝服,分班而立,气氛庄严肃穆。
左相郑严身姿挺拔,面容清癯,他向前一步,拱手向御座上的皇帝恭敬说道:“陛下,臣有本奏。”皇帝高坐于龙椅之上,身着明黄龙袍,头戴冕旒,微微颔首示意郑严奏来。郑严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水镇近日突发大疫,幸得太子殿下及时前往整治。如今,水镇百姓的生活已恢复正轨。听闻太子殿下离去之时,百姓感恩戴德,特送万民伞以表心意。”
皇帝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不住点头道:“吾儿如今长大成人,确实干了一件实实在在的好事。”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时,右相陈启铭从队列中走出,他身材微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恭敬说道:“陛下,太子殿下此次在水镇应对疫情,举措得当,实乃我朝之幸。不过,老臣以为,水镇大疫,当地官员难辞其咎,应当予以惩处,以正国法。”
皇帝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说道:“陈爱卿所言有理。水镇官员平日里疏于防范,致使疫病横行,百姓受苦,确实该罚。郑爱卿,你速去查明水镇官员在此次疫情中的失职之处,拟定惩处之策。”
郑严躬身领命:“臣遵旨。陛下,此次太子殿下在水镇,不仅调配药材、组织救治,还亲自深入疫区安抚百姓,日夜操劳,才使得疫情迅速得到控制。太子殿下如此心系百姓,实乃我朝储君之楷模。”
武将出身的骠骑将军王猛也站了出来,抱拳道:“陛下,太子殿下此次所为,展现出非凡的勇气与担当。只是老臣听闻,太子殿下在水镇之时,有些做法似乎过于激进。比如,为了集中隔离病患,拆除了不少民房,这恐怕会让百姓心生不满。”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响起一阵轻微的议论声。皇帝脸色一沉,看向郑严问道:“郑爱卿,此事你可知晓?”
郑严心中一紧,赶忙回道:“陛下,太子殿下拆除民房,实是无奈之举。当时疫情蔓延迅速,普通的隔离措施已难以奏效,唯有集中隔离,才能最大程度控制疫情。而那些被拆除民房的百姓,太子殿下也都给予了妥善安置与补偿。如今百姓送万民伞,便足以证明他们对太子殿下做法的认可。”
御史中丞李义也出列道:“陛下,老臣以为,无论太子殿下初衷如何,拆除民房毕竟是大事,应提前奏明陛下。太子此举,恐有越权之嫌。”
皇帝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心中暗自思量。他既欣慰太子在疫情中的表现,又担心太子权力过大,行事莽撞。沉默片刻后,皇帝缓缓说道:“太子此次整治水镇疫情,功不可没,但越权之事,亦不可忽视。待太子回宫后,朕自会问明此事。众爱卿,还有何事要奏?”
这时,礼部尚书赵启出列奏道:“陛下,太子殿下为朝廷分忧,整治水镇疫情,百姓感恩,朝廷也当有所表示,以彰显陛下对太子的嘉奖与对天下百姓的关怀。”
皇帝微微点头:“赵爱卿所言甚是。待太子回宫,朕要大摆筵席,为太子接风洗尘,同时嘉奖此次在疫情中出力的官员与将士。”
散朝后,郑严心事重重地回到府中。他深知,朝堂之上的这场争论,不过是冰山一角。太子在水镇的所作所为,虽然赢得了百姓的赞誉,但也触动了一些人的利益。那些对太子之位心怀觊觎的人,必定会借此机会大做文章。
与此同时,在回宫的路上,太子高成毅坐在马车中,脸色平静。他的贴身侍卫张护卫忍不住说道:“殿下,今日朝堂上那些人竟如此刁难您,实在可恶。”
高成毅微微一笑,说道:“朝堂之上,本就如此。他们不过是各怀心思罢了。此次水镇疫情,虽已控制,但朝堂的风云,才刚刚开始。”他望向车窗外繁华的京城街道,心中思索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数日后,太子高成毅回到京城。他进宫面圣,皇帝在御书房召见了他。高成毅行礼后,皇帝看着他,神色复杂地说道:“吾儿,此次水镇之行,你辛苦了。只是,听闻你在水镇拆除民房一事,可有此事?”
高成毅坦然回道:“父皇,确有此事。当时疫情紧急,为了尽快控制疫情,儿臣不得不出此下策。儿臣已对那些百姓妥善安置,并给予了足够的补偿。儿臣深知此举或有不妥,但一切皆是以百姓安危为重,还望父皇恕罪。”
皇帝微微叹息道:“吾儿,你心怀百姓,朕心甚慰。只是,身为储君,行事不可莽撞。朝堂之上,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你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拿来做文章。”
高成毅躬身道:“儿臣明白,此次是儿臣考虑不周。往后行事,儿臣定会更加谨慎。”
皇帝点了点头:“此次你整治水镇疫情有功,朕已决定大摆筵席,为你接风洗尘,同时嘉奖相关人员。你也要借此机会,好好安抚朝堂上下。”
高成毅领命后退出御书房。他知道,这一场朝堂的博弈,才刚刚拉开帷幕。而他,必须步步为营,才能守护好自己的理想与抱负,守护好这天下苍生。
数日后,宫中大摆筵席。宴会上,歌舞升平,酒香四溢。皇帝端坐主位,太子高成毅陪坐一旁。文武百官纷纷向太子敬酒,称赞他在水镇的功绩。然而,高成毅心中清楚,这些笑容背后,不知隐藏着多少算计。
酒过三巡,太子起身,向众人拱手说道:“此次水镇疫情得以控制,并非我一人之功,而是各位官员、将士以及水镇百姓共同努力的结果。今日,我借父皇的美酒,敬大家一杯。”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此时,一位年轻的官员站了出来,他是吏部侍郎的侄子李铭。李铭面带微笑,说道:“太子殿下,此次水镇疫情,殿下展现出非凡的才能。只是,听闻殿下在水镇之时,与一位民间女子交往甚密,不知此事是真是假?”
此言一出,宴会上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太子。高成毅心中一凛,他没想到竟有人会在此时提出这样的问题。他定了定神,说道:“李大人此言何意?在水镇之时,我忙于整治疫情,与许多百姓都有过接触,不知你所说的民间女子是何人?”
李铭不慌不忙地说道:“听闻殿下与一位名叫苏婉的女子时常往来,还曾为她大开先列。太子殿下,男女授受不亲,您身为储君,如此行为,恐怕会有损皇家威严。”
高成毅心中明白,这是有人故意在抹黑他。
他冷笑一声,说道:“苏婉姑娘精通医术,在水镇疫情中,她主动协助我救治病患。我为她单独诊治,是因为她在救治过程中不幸染病。我身为太子,关心每一位为抗击疫情出力的人,又有何错?倒是李大人,在这宴会上无端质疑本太子,是何居心?”
李铭脸色微微一变,赶忙说道:“太子殿下息怒,下官只是听闻此事,心中疑惑,并无他意。”
皇帝在主位上脸色阴沉,他说道:“今日是为太子接风洗尘的宴会,莫要提这些无端之事。往后,若有人再敢无中生有,诋毁太子,朕绝不轻饶。”众人赶忙称是,宴会这才恢复了热闹的气氛。
然而,高成毅知道,这场针对他的阴谋不会就此罢休。
宴会结束后,高成毅回到东宫,心中烦闷。
此次朝堂宴会之上的无端指责,让他明白,自己在水镇抗疫所赢得的声誉,已引起某些人的忌惮与不安,他们开始不择手段地试图抹黑自己。
太子的谋士徐清,察觉到了太子的情绪,轻声说道:“殿下,今日宴会上的事,明显是有人蓄意为之。吏部侍郎与右相往来密切,此事背后恐怕少不了右相陈启铭的影子。”
高成毅微微点头,目光坚定:“我自然清楚,他们见不得我在水镇做出成绩,生怕影响他们的利益与谋划。只是,这些无端的中伤,着实令人厌恶。”
徐清思索片刻,说道:“殿下,如今之计,一方面要查清幕后之人,收集他们构陷您的证据;另一方面,您需继续做出政绩,让陛下与朝堂众人看到您的能力与担当,如此,这些流言蜚语便不攻自破。”
与此同时,右相府中,李铭正向陈启铭汇报宴会之事。陈启铭听完后,脸色阴沉:“这个太子,倒是有些手段,水镇百姓居然如此维护他。看来,我们要另想办法。”
李铭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要不我们从太子的亲信入手,看能否找到破绽?”
林渊沉思片刻:“可以一试。但要小心行事,太子身边的人想必都很谨慎,切莫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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