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缓缓东升,嘹亮的鸡鸣声打破了清晨的静谧。
红叶轻手轻脚地起身,熟练地穿戴好衣物,束紧腰带,套上布履。随后,他打来清水,有条不紊地洗漱净面。一切收拾停当,他将秋水剑斜挎腰间,转身走向妻儿的房间,准备告别。
风清扬早已醒来,正眼巴巴地望着父亲,眼中满是不舍。红叶平日忙于练剑,陪伴他的时间不多,但只要父亲在,他就满心欢喜,或许这就是血浓于水的父子情。风清扬拉着父亲的手,仰起头问:“父亲,你是不是要去泰山帮洪伯伯呀?”虽说只有七岁,可站在红叶面前,他个头已到父亲胸口。
红叶微笑着点头,摸摸儿子的头说:“嗯,父亲正是要去帮洪伯伯。还记得父亲教你的剑法吗?”风清扬用力点头,脸上闪过一丝羞涩:“记得……不全,嘿嘿……”红叶轻轻一笑,温和地说:“没关系,记住的要好好练。”“一定!”风清扬坚定地回答,让红叶心中稍感欣慰。
接着,红叶走到妻子花兰面前,双手轻轻捧起她那如白玉般的脸蛋,深情地在她的红唇上落下一吻。风清扬看着父母的举动,小脸微微泛红,虽不太明白这是在做什么,但心里却有股别样的感觉。
红叶依依不舍地说:“兰,我走了,在家等我回来。”花兰微微垂首,捏了捏手心,轻声说:“保重。”红叶又摸摸儿子的头,这才转身,迈着大步离去。他那修长的身影,背着长长的剑,沿着长长的路渐行渐远,身影在林间和花丛前逐渐变小,最终消失不见。
花兰睁大双眼,久久凝视着红叶远去的方向,挺直腰杆,仿佛在这一刻做出了某种决定。风清扬目不转睛地盯着父亲离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回头看向母亲。只见母亲转身走进屋里,而他却愣在原地,小小的脑袋思索着一些他还无法理解的问题。
日子一天天过去,母亲花兰似乎总有自己的事要忙,敷面、修指甲,为风清扬做饭、洗衣。在风清扬的记忆里,母亲除了这些日常琐事,很少过多管束他。这让他拥有了绝对的自由,却也时常感到无聊。为打发时间,风清扬开始练剑,他用一根笔直的树枝当作剑,练习父亲传授的“秋水剑法”。虽所学不全,但练得格外认真,树枝的握处被他磨得光亮,他对这根树枝爱惜至极,就像母亲爱惜新买来的胭脂水粉一样。
半个月转瞬即逝,春天的气息愈发浓郁。桑树颠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仿佛在为这美好的季节欢歌。然而,平静的日子突然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破。
这个不速之客名叫石云松,风清扬认识他,母亲让他唤其为表舅。两个月前,这个表舅就常来家里。石云松再次到来时,风清扬明显感觉到母亲对他的热情,似乎超出了一般亲戚关系。
夜晚,黄山下的小屋内,暧昧的气息弥漫开来。高高低低的喘息声从屋内传出,一番激烈的纠缠过后,石云松四仰八叉地躺在软被上,花兰则依偎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仿佛忘记了自己是有夫之妇。
“死鬼,这几个月你去哪里了?”花兰轻声问道。“去办点事。”石云松简短地回答。“哦。”花兰应了一声,没有多问。石云松沉默片刻,有些疑惑地问:“你不问什么事?”花兰轻声说:“你要说自然会说。”“这么听话?”石云松调侃道。“这么些年,我不是一直都听你的?”花兰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石云松又陷入沉默,花兰突然说:“他回来了。”“哦?”石云松猛地侧过身子,紧张地看着花兰。花兰噗哧一笑,说:“别紧张,他上泰山去了。”接着又挖苦道:“看你这幅窝囊相。”石云松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一把捏紧花兰的玉臂,恶狠狠地说:“我会证明我不是窝囊废的,我现在就可以证明!”说着,便翻身骑压在花兰身上,他心中的愤怒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
“你也只有在这件事情上不窝囊。”花兰呻吟着说道。石云松一边动作,一边问:“我让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花兰眼神迷离,回答道:“早已办妥。”石云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那我们就等他回来。”
另一边,红叶在泰山与各派高手并肩作战,共同对抗冥岳。这场战斗持续了两个多月,异常激烈。西岳华山、北岳恒山、南岳衡山、中岳嵩山四派联合组成四岳剑派,华山派的洪方担任四岳盟主,少林伽因大师出任总盟主,统领武林群雄。经过鹊桥一战,他们终于彻底剿灭冥岳,冥岳岳主也命丧黄泉。
在战斗中,红叶、“开山一剑”洪方和其师弟“游龙剑客”华少坤冲锋在前,成为中坚力量,杀敌无数。红叶此前虽未在江湖扬名,但与各派掌门暗中切磋过,彼此心中有数。经此一役,他的剑术得到众人认可,各派掌门不得不承认他剑术高超,甚至在华山二剑之上。然而,红叶对恭维和名声毫无兴趣,战斗一结束,他便辞别各派掌门,径直往黄山老家赶去。众人相约,九月初九,共赴华山论剑。
红叶一路向南,不久便进入鱼塘村。奇怪的是,一群飞鸟见了他,突然冲天而起,四散分飞,仿佛对他充满恐惧。红叶看到这一幕,心中疑惑,但也没有过多在意。
来到家门口,他看到风清扬正独自挥舞着树枝练剑,所练的正是他传授的“秋水剑法”。红叶心中欢喜,觉得儿子没有辜负自己的期望。他上前夸赞了几句,并耐心地指点纠正风清扬的错误之处。风清扬见父亲回来,欣喜若狂。
红叶开口问道:“清扬,你娘亲呢?”风清扬伸手一指:“和表舅在屋里。”红叶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丝疑惑:“表舅?”他与花兰相识多年,从未听她提起过有表哥。“表舅?”红叶带着满心的疑问,牵着风清扬向屋内走去。
大门敞开着,红叶径直走了进去。屋内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他的妻子花兰,另一个竟是他的手下败将——黄山世家的石云松。十年前,十八岁的红叶与石云松在黄山论剑三天三夜,最终石云松略逊一筹。此后,石云松甘愿做红叶的小弟,负责他的衣食住行。然而,八年前,红叶与“神剑山庄”庄主谢王孙论剑时,石云松突然不辞而别,从此音信全无。没想到如今他竟出现在自己家中,还成了花兰的表哥,这让红叶大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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