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鼓励才会有压力,有压力才有动力,有爱才有动力,可爱,也能变成束缚,它会牢牢拴住你,让你挣脱不得,一步步引诱你走向笼子,之后便锁上一把永远也打不开的锁,除非你死,谁也没有钥匙救你出来,他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他并不想一股脑都讲出来,讲出来有什么用呢,没有人会可怜你,毕竟,每个人都过得不太容易。
“我以前就是这么个人,天真地要死,心甘落入爱伪造的温床中。”
释对着广场的一处喷泉吐露着心怀,那喷泉长期无人修补打理,白色的涂层已脱落变得斑驳不堪,在冬景的映衬下异常萧条,释用手抓住废掉的喷水孔,将孔里已冻成冰的残余水暖化,它们艰难地缓慢向下流淌。他的手已冻得通红,但他并没有怎么在意。
“世界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美好,但也没有那么不堪,糊涂的人很幸福。流浪的这段日子,我认识了一群特殊的人,他们与世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们明白自己是有缺陷的,其实每个人都不完整,只不过有些人被过于充盈的自信所掩盖住了,承认自己是不完整的需要很大的勇气,自己也是,他人也是,全然不顾忌对方的感受。”
“我想,我知道要干什么了,倾听别人的悲伤,并全部转化为自己的,哈哈,听起来很傻,但我确实是这么干的。嗯?你说我要那么多负能量干什么,哈,说来也奇怪,我喜欢上了在痛苦到极点时寻找东西使自己活下去这种折磨方式来鞭笞自己的心,证明我现在还活着。哈哈,无助感,迷茫感,消沉感,颓丧感……之后就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了,别人总说我是神经病,可我觉得自己很正常啊,清醒的不行,自言自语有什么,又有谁愿意倾听呢,唉,烂顾释可是有很多烂故事的。”
释伸手摸着那褪色的石英柱,无力地笑了笑。
“哈,跟着我有多了解自己一样,我告诉你,我可一点也不了解自己,一点也不,倒不如说是它自己想这样的,想吸取无限的悲伤,在身体承受不住时找出路,哦,也就是如今的我,你明白吗,现在的我很自由,谁也牵制不了我,不也挺好的,虽然有时候……真的不太行,这种日子不可能永远过下去啊,在生与死的边缘来回地爬,不过不算太差,就这么死去,啊啊,什么呢无所谓。”
释站起身来,远离了喷泉柱子,手被冻得更红了,刺痛,弯曲不了,神经都已经麻木,好似不是自己的,他看着自己的手,想起来那天的男孩,
“他怎么样了,是不是也不太行了?”
远方传来喧闹的声音,巨大的声响叨扰了释的思绪,
“闹什么闹,有精力不如去睡觉。”
释喝了几口酒暖暖身子,向前走去,没有犹豫。
前方是一群学生,举着牌子,在抗议,旁边地上沾染上了七彩的颜料,狼狈不堪,
“搞什么呀,无聊,要吵死人了啊!”
几个带头的男学生,身材魁梧,口里在愤慨地喊着什么,后方有一群人呼应着,释生气地走上前,听见他们喊,
“同性恋gun走!同性恋不得hao死。”
“搞什么啊。”
释往地上吐了口痰,
“又有人干这些个无用的事,什么玩意。”
释向后退,背后的呼喊声愈发遥远了。不知为何释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情感,痒痒的,别扭,让人心烦。
这本书是我在四年前写的,此时的心境和当时是不同的,但我打算原封不动地把它写上来,说来也神奇,四年前的我和现在的我虽然都是我却也不太一样。
本文没有任何歧视的意思,请大家安心,我只是在讲述一个现象,因为我曾经见到过,也感受过那种无奈,失落,不被理解的感觉。[裂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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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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