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换人结束，望着换了一身衣服迈着大长腿的走过来的顾砚，林律身形微顿。

顾砚篮球打得怎么样，他那天看得清清楚楚，其他人对上他只有被吊打的份。

想了想，林律和其他队员道道：“我来防他。”

林律几乎全程跟着顾砚，球在顾砚手上，林律伸手上去抢，顾砚提前预判，将球扔了出去。

林律一个不小心，手打前者的大腿上。

顾砚眉头轻轻一皱，反正碰都碰了。

林律举手，眯着眼睛，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缓说着，语气甜腻，沙哑：“学长，你的大腿/真/ruan。”

顾砚脸色以一个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目光阴沉看着贱兮兮的林律。

林律穿得运动背心虽然是红色，但是质量一般，汗水将衣服湿透，紧致肉色的身体若隐若现，胸口两个红点被衣服摩擦，异常的明显。

顾砚视线忽然一怔，喉结上下滚动，呼吸明显有些加重。

球被美院队抢了过去，不远处的队友叫了了一声老顾。

顾砚才反应过来，不动声色的挪开眼，转身跑了过去。

见状，林律也赶忙跟上去。

几分钟后林律的手又一次不小心打在顾砚的胸口上，他贱兮兮暧昧道：

“学长，你说，抱歉，又摸到你，你腹肌真\硬啊，是每天都那么硬的吗？”

林律说这句话的声音压低，两个人又靠的很近，几乎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顾砚眼神一瞬间阴沉地可怕，哑声警告道：“林律，我警告你，别招惹我，否则后果自负。”

语气，危险，冰冷，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人吃下去。

林律手能感觉到顾砚胸口的呼吸逐渐加重，望着顾砚沉的可怕的眼神。

他恍惚了下，顾砚阴沉的脸和危险的眼，逐渐和他梦境里那个男人重合。

在床上把自己的身体被摆弄成各种各样的男人和现在顾砚一摸一样。

阴沉的眼神，凌乱的床单，交叠的**身体，没有温柔，只有本能。

林律本能的害怕，往后退了几步。

他深呼吸一口气，才看见眼前的场景，是在篮球场上。

林律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清醒，保持好状态：

“学长，怎么能说是招惹呢，我那是在咱赞美你的肌肉啊。”

“有病就去治。”顾砚冷冷道。

“林律，你特么的傻站在那里干嘛！”

林律转头，发现球已经被运到自家的篮筐下，急忙抬脚往回跑，还不忘继续犯贱回了顾砚一句：“学长你好无情啊。”

望着林律跑走的背影，顾砚眸色晦暗不明。

这一场比赛最后的结果是：

在顾砚的暴虐打球之下，美院输了，但还好，分数差的不是很大，输得也不算太难看。

———

比赛结束，林律头上盖着一块毛巾坐在地面上，其他人都以为输了比赛他在难受。

方鸣跑了过来：“老林，是比赛就会有输赢。”

林律擦了几下头发，语气闷闷：“我明白的，中午的我还有点事情，聚餐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你真不去，隔壁油画专业的那个长腿妹子也在，单身，刚刚还在这里给你加油呢。”

林律擦了擦脑袋：“不想去。”

没有把顾砚的事情解决，撩人家妹子，恶心。

“林律，我觉得你最近感觉怪怪的。”方鸣沉默了片刻，忽然道。

和林律在一个画室呆了一年，林律什么臭毛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之前天天说找长腿妹子，长腿妹子，一个长腿两个字，眼睛亮得跟什么似的，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

找长腿妹子不积极，肯定有问题。

林律被猜中心思，面子有点挂不住了，骂道：“有什么问题，老子现在累得要死，妹子妹子，你以为每个人都给你似的啊，性源脑。”

“靠，老子他妈的还不是怕你大学四年都当单身狗。”方鸣道。

“什么单身狗，老子这特么是单身贵族，懂？”林律愤愤不平。

“好好，单身贵宾犬，走了走了，聚餐怎么能不去呢，有什么事情我们边吃边聊，别憋在心里，把自己给憋坏了。”方鸣扯着林律。

“…………”

林律想了想，感觉也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其他人聊一聊，没有必要一个人憋在心里，掰开拍开他的手：“我把东西收拾一下。”

“你怎么那么大反应。”纪念走了过来，刚刚看比赛的时候。

他就发现了林律情绪真的非常不对劲，死气沉沉的，像是被什么事情给吓到了，又好像被什么刺激到了。。

和林律住了那么久，知道他不是那么输不起的人。

林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含糊不清的说着：“你觉不觉得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明明他不是真GAY，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像一个骚扰顾砚的同性恋变态一样。

纪念听不出林律话里到底指什么：“你说什么。”

林律将东西塞进黑色背包里：“没事，走吧，方鸣他们走远了。”

——

吃着饭，众人们聊起了刚刚比赛的事情，路程灌了口啤酒

“说句真心话，姓顾的球确实打得确实不错。”

“今天要不是老林在，我们的分数估计很难看。”

面对其他人的恭维，林律笑笑，没有心思和他们聊，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着啤酒酒。

男生聊球，方鸣政法学院的女朋友也在，几个女生靠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聊起了今天比赛的帅哥，然后就说到了顾砚。

“姐妹听说你和他一个系，你有没有他的微信。”美院的一位女生吸了口杯中的奶茶，问着方鸣女朋友：“他有没有对象。”

孟晴摇摇头，撑着下巴叹息着：“顾砚，顾学长啊，你不知道，他在我们系有个外号，大冰山，从不加女生微信，问他微信的人都能排一条路，阵亡好几个连对了。”

最后，孟晴语气可惜：“可惜了这么一号好看的帅哥居然年纪轻轻的就当起了唐僧。”

方鸣有些吃味了，给孟晴剥了一个虾：“小晴，你男朋友在这里，怎么能说别人帅。”

“我们美女说话，你们这些大男人不要插嘴。”回应方鸣的是一个巴掌，孟晴推开了方鸣，继续把自己收集得情报说出来：“姐妹，你可以试试去问他的微信，不过你千万别纠缠，听说他最讨厌别人纠缠他了，感觉像变态。”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林律指尖微顿，用力握了一下透明玻璃杯。

平心而论，顾砚这个人除了长相不错，其他方面还可以，又会打篮球，看起来又是个学霸。

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场梦境，他大概率会和这个人当个朋友吧，有空的时候一起打打篮球。

也不至于搞成现在这样。

“你说，我现在像不像女生口中的变态，我这样做真的没有错吗？”林律放下酒杯，拿出一根烟和一个打火机，本来想点燃的，但是旁边有女生，他又将打火机放下。

纪念手上夹菜的动作顿了下来，压低声音道：“不是像，简直就是，你现在扮演的不就是纠缠变态同性恋吗？天天纠缠人家顾大校草大变态。”

林律：“………”

靠，你礼貌吗。

“这不正是你想要得结果吗？当一个变态让人家顾砚讨厌你，远离你，好保住你的屁股。”纪念一语重点。

林律掐了下手上的烟，放在嘴里过了把烟瘾，脑海闪过那双冷漠中带点厌恶的表情。

他就忍不住心塞。

想想他一个青春阳光的男大学生，就因为那点破事去当变态，操。

“你们在聊啥呢。”方鸣被女朋友推开，见两个人在嘀嘀咕咕，也凑了进来。

“在聊怎么追人。”林律不好说自己在装一个G AY变态，只好换了一个方式。

“你们一个当了二十多年的单身贵宾犬，一个是八百年年前高中时期追过人，你们聊追人，有那么一个大现成追人拿手的活菩萨大帅哥你不问。”

林律纪念：“…………你礼貌吗，我特么是单身贵族。”

“说说现在在进行到那个地步。”方鸣不理会单身贵宾犬的咆哮，开口询问。

林律垂着烟摆弄着手上的香烟，语重心长将事情简单得概括为几个字：“正在开始，还没有什么头绪。”

“那你可就问对人了。”方鸣自信满满：“现在开始，你就每天得给发早安午安，晚安，嘘寒问暖，送吃得送喝的，就这几个连环套下去，成功了一大半。”

林律脑补了一下自己给顾砚这这些的场面，眼神有些复杂：“这有用吗？”

方鸣抱着胸口保证：“当然有用，我就是这样追到的孟晴，不信你问问她。”

纪念想了下，问道：“那完成了一大半，那另外一小半呢。”

方鸣一拍大腿：“剩下一小半就是来一个浪漫的表白啊，现在每个浪漫的表白，还想追女朋友？”

林律点点头，心想：女生喜欢，那顾砚那种不是常人的品种应该不会喜欢这些事情。。

“那追男生有用吗？”纪念眼睛亮亮的追问：“老子现在正在追一个八块腹肌的体育男。”

林律给他翻了一个白眼：“纪念你能不能矜持一点。”

在场的人都知道纪念的性向，听到这里都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在聊什么，谁追人。”话题刚刚落下，一个长相周正的男生提着一个礼盒姗姗来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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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