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朱武

出神之间,叶星奕的腰往下塌了不少,姿势也不再似原来般标准。

他听着这动静,想,凌恒这会肯定是来揍自己了,干脆点,给个痛快吧。

只是凌恒从他身边经过,上手调整了下小崽子的姿势后,又径直离开了。

叶星奕一开始以为他是去拿刑具了,直到听见身后越来越不对劲的动静——

小崽子偷偷回头瞥了眼,然后立刻就崩溃了。

这个人,在这么严肃紧张的时候,竟然选择去给柠檬树除草施肥???

叶星奕:“……”

他在沙发上一直跪到现在,还要忍受星星时不时的“骚扰触碰”,真的快崩溃了,主动示弱:“哥……”

这次不错,比第一回罚跪时跟自己赌气死倔好多了,有进步。

凌恒其实一直在等他,忍笑,转过身来,对上小崽子求饶的眼神:“知道错了?”

叶星奕立刻点头:“知道错了。”

凌恒低下头,掐掉柠檬树上发黄的枯叶,沉声道:“说说。”

叶星奕抿唇:“不该擅作主张报三千米,不该串通班长和体委瞒着你,不该脚踝扭了还不吱声,不该总给你添麻烦,不该总因为自己让你分神。”

凌恒抬头,认真道:“最后两条删了。”

少年脸色通红,眼神却不能更清澈:“……是。”

凌恒终于走过来,他正色道:“你是我班里学生,我对你负责是应该的,不用有任何心里负担,你只要好好学习,做好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就可以,别的不用操心。”

真的只是学生吗?

无可否认,凌恒对班里所有学生,甚至不仅是班里,不仅局限于他教过的,但凡是琓县一中的学生,凌恒都会尽力而为。

之前凌恒在四楼办公室和别的老师合分时,有一个男生进来找了他们班生物老师好几次,却都连着跑空。

凌恒那时其实很忙,但见他手里拿着试卷,便主动询问,最后还给他讲了二十多分钟题,待他完全跟自己班里学生无异,尽管凌恒甚至至今都不知道那个男生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叶星奕一直都觉得,他一定是真的出于热爱才会顶着那么高的学历,任劳任怨回身在三十六线小县城的母校教书。

一个月休不了几天不说,工资还就那三瓜两枣。

只是自己对于凌恒而言,真的只是普通的“班里学生”吗?

叶星奕没来由的失落,他敛下眼色,用手扣着沙发靠背,指尖用力到发白。

凌恒将手里的剪刀在茶几前的柜子里妥善放好,才道:“出于一些原因,你对我而言确实挺特殊的,所以对着你难免严厉些,也更心疼。”

这个年纪的孩子很受青春期激素影响,很容易情绪波动剧烈。

少年本来还丧得不行,可在听到凌恒亲口承认——自己对他而言是不一样的,先前阴霾瞬间一扫而空。

他朗声道:“哦。”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一个字,可小崽子激动之情溢于言表,虽然还保持着跪在沙发上的姿势,后背却瞬间挺直了不少。

叶星奕方才就想感慨了,到底是大九岁,凌恒治人的手段比他高明许多,除了犯错会揍自己以外,竟然连让他XXXX罚跪这么损的缺德招数都能想得出来。

而现在,凌恒只是简简单单的只言片语,就能轻易牵动起他的所有情绪,让自己死心塌地地跟着他走。

叶星奕不由得再高看凌恒两眼,这人大概在莘大辅修的不是物理系,而是心理学。

只是少年到底还是吃了没谈过恋爱的亏,完全没有意识到这背后一切的本源来自于何处。

凌恒接着道:“你想为班级争光,想尽一份力,我都很理解,但实在不应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现在胆子真是大得没数,都开始敢窜谋蛊惑我的班干部了?”

叶星奕:“……”

凌恒话里含着几分火气,他怒道:“最让我不能忍的是,脚踝骨裂了,疼成这样,还一直死扛着不肯说?”

凌恒越说越生气,叶星奕身后还有淤青没消,他一时不备,疼得连着嗷呜嗷呜嚎了两声。

凌恒确实被他可爱到了,有些猝不及防,笑骂:“小狼崽子。”

听到他语气没那么生气之后,叶星奕连忙顺坡下拐,用手捂着自己,惨兮兮道:“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凌恒挑眉:“ 你是惯犯了。”

小狼崽子:“!”

凌恒到底没准备这么轻易就放过他,出声提醒:“手拿开。”

叶星奕依旧不死心,还用手捂着。

凌恒没惯着,直接将叶星奕的手按在后腰上。

叶星奕上半身紧贴沙发,身体往前拱了拱。

他跪在沙发上,一脸委屈,却没料到这样的姿势反而让凌恒更顺手了。

身后声响清脆,叶星奕疼得直哼唧:“啊……疼……哥……”

四个多月相处下来,小狼崽子早已被身后沉着脸正专心揍他的男人收拾得服服帖帖。

对着凌恒,叶星奕是一点坏脾气也没有了,在他身上再看不见原来的戾气和不羁。

想着小家伙前面跪了近一个小时,即便知道沙发柔软膝盖根本伤不了一星半点,除了羞耻外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痛感,但凌恒还是有些心疼,他上手给叶星奕揉了揉,温和道:“缓一缓。”

耐心等了五分钟后,凌恒收回给他揉伤的手:“最后二十下。”

“是。”

凌恒本来想让这小家伙自己报数,顺便再反思错误,可他最后还是心软选择了没折腾小崽子,再次放水。

凌恒的手劲有多大,叶星奕是领教过的,连XX都很不好捱,更别说是XX。

少年疼得直吸气,下意识扭动身体。

拖得时间越久他只会越遭罪,凌恒干脆狠下心,将叶星奕整个按在沙发靠背上,迅速甩下最后五记。

小崽子疼得紧紧扒住沙发边缘,上半身微颤,控诉凌恒:“啊……呜呜……哥……我疼……”

凌恒终于松开按在他腰后的手:“结束了。”

叶星奕这会疼得紧,实在顾不上羞耻了,依旧趴在沙发靠背上,手心全是汗。

凌恒揽着叶星奕的腰,又搂着他的身体,让小家伙趴在自己腿上。

客厅沙发不算很大,叶星奕一米八一的个子,爬下来几乎是占据了整个沙发,脚甚至还搭在沙发扶手上。

这样的姿势也有好处,至少不会碰到脚踝上的伤。

凌恒把仍在发颤的身体往怀里紧了紧,大手抚上他身后,温柔地给小崽子揉伤。

刚刚挨过揍的地方触感滚烫一片,但好在凌恒手里一直都攥着劲,揍他时并没完全用力,倒也没有什么新增的硬块,算不得严重。

XX完之后按理是教育时间,但凌恒却没舍得冷脸,边温柔地给他揉伤,边耐心解释:“你受了伤,我会心疼,如果还瞒着不愿意告诉我的话,我只会更自责更内疚。”

“以后不论发生什么,都要老实告诉我,能做到吗?”

他常年握笔,手掌上有很多老茧。

但叶星奕只觉得心安。

他半夜带自己去医院时心安,在自己跟简泊起冲突时毫不犹豫地护在自己身前时心安,每天晚上给自己掖被子时心安,去学校上班还要挂心给他点外卖时心安,甚至于挨揍罚跪时,也心安,更不提他现在极尽温柔地给自己揉伤。

叶星奕的毛被他撸得不能更顺,身上所有刺早已悄然褪下,他乖巧道:“能做到。”

凌恒用掌心继续给他揉着,夸奖道:“乖孩子。”

叶星奕趴在他腿上,疼痛缓轻之后,倒是还挺舒服。

最关键的一点在于,小崽子清楚明晰地意识到,凌恒对着他表面是揍了几十下XX,实则力气连原来的一半可能都没舍得用上。

他还是很心疼自己的,带着这个认知,叶星奕满意而熨帖地进入了睡眠之中。

等凌恒给叶星奕又揉了一会伤后,他正准备起身从茶几上拿药,就见腿上的小东西一点反应也没有,置若未闻。

凌恒俯身凑近,毫不意外地看见小孩已经睡熟了。

这才醒了多久,就又能睡得这么沉。

临近期末,功课本来就紧,何况小崽子之前病了那么久,进度差了很多,自己虽然能帮,但大部分内容还是只能靠他自己补,确实累得够呛。

这也是凌恒今天为什么屡屡放水的原因之一,只一瞬间他心里就柔软得一塌糊涂,酸酸涩涩而又丝丝拉拉地扯着疼。

他将腿上的小孩原地翻了个身,一用力,将他稳稳地打横抱起,一路抱回卧室。

小家伙身后的伤不算重,担心他趴着不舒服压迫内脏,凌恒索性直接让他侧着躺。

叶星奕将腿架在被子上,照例袒着肚子,睡得香甜,一直到凌恒给他揉完伤上完药也没有半点要醒来的意思。

星星午觉睡好了,小狗崽子飞速窜上床,趴在叶星奕身边,闹出的动静略微有些大。

凌恒朝它竖了竖食指,小家伙瞬间明白,用舌头舔了舔凌恒,再没发出过任何声响。

叶星奕每天早上六点不到就被凌恒唤醒,要一直学到晚上十一点多才能休息,脚踝又还伤着,身体属实亏空太大,有些吃不消。

他这一觉睡到晚上七点多才醒,眼睛还没睁开下意识就把手往旁边伸,毫不意外地被凌恒一把捉住。

他含着笑意:“终于醒了。”

叶星奕刚醒转,声音有些黏糊:“几点啦?”

凌恒在他手心轻轻摩挲了几下:“快七点半了。”

叶星奕痒得直躲,眼睛却依旧没睁开。

凌恒故意使坏,抓着小孩的手没撒开,就着靠在床头的姿势逗他。

挣扎动作之间,叶星奕的手无意触碰到了什么柔软的地方。

他愣了两秒,大脑宕机后,终于反应过来,立刻就把头埋进被子里,低声哼哼:“……对不起。”

凌恒忍着钻心的疼,却没恼,轻笑:“小崽子。”

朱武将手里还燃着的云曼随意扔进烟灰缸里,也没管到底有没有熄灭,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唐铄就凑了上来,恭敬道:“武哥。”

朱武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唐铄弓着腰离开了。

……

宁云骁将手里的托盘放在吧台上,还没来得及清洗身上的污渍,就看到一位满身腱子肉的男人朝他走近,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两眼,眼神毫不避讳。

宁云骁主动朝他笑了笑:“铄哥。”

唐铄蹙眉:“在武哥面前不要这么喊我。”

“武哥喊你上去,在西风惰,”他复又道,“包房人多,你自己当心点。”

宁云骁抿唇:“谢谢铄哥。”

吧台光线昏暗,唐铄并没看清宁云骁白衬衫上的酒渍,只道:“武哥今天不是很快活。”

宁云骁犹豫再三,还是没有换衣服。

他擦干手上的水,一个人径直顺着楼梯边上到三楼。

套房门匾上镌刻着“西风惰”三个黑色瘦金大字,门旁边有人守着。

看见宁云骁上来,那男人朝他一颔首,淡淡道:“进去吧。”

宁云骁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套房里除了朱武和总跟在他身边的尤斌以外,还有三个陌生男人。

宁云骁俯身低头,恭敬而温顺地跪在朱武面前:“武哥。”

朱武连眼都没抬,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长腿一伸。

倒是一位岁数看着不小的老头先发了话,他故意冲着尤斌道:“你们现在不行啊,怎么调教的手下人,衣服上还沾着酒渍就敢跑到你们武哥面前。”

方才在吧台时,男客人喝多故意失手。此刻宁云骁腰腹一片暗红,身上也沾染着龙舌兰的腥味。

老头讥讽道:“你们武哥一向不喜欢龙舌兰的味道,都没人交代下去吗?”

宁云骁双膝合拢,跪在地毯上:“对不起。”

尤斌看着朱武的脸色尚可,朝宁云骁示意:“去换一件。”

老头眼里含笑,直接朝坐在他左边的男人招了招手:“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那男人意会,起身凑到老头身边,接过他手里的酒,依言照做。

他举着杯金巴利靠近宁云骁,见朱武默许了,从头淋下。

宁云骁依旧跪在朱武脚边,不躲不避,连眼睛都没有阖上过,生生忍着。

金巴利苦味很重,倒是瞬间就盖过了龙舌兰的甜腥。

那老头笑得邪气,丝毫不心疼这上千元一杯的顶级名酒,只道:“压一压,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朱武全程冷眼瞧着,察觉不出任何情绪。

宁云骁眼睫毛很长,此刻还挂着不少酒珠,脸上也沾着红褐色的液体痕迹。

少年身上尽湿,原本显得纯情的白衬衫此刻紧贴在身上,露出纤细的腰,西裤裹着X,更添几分魅惑。

那老头翘起二郎腿遮掩着,唏嘘道:“真好。”

朱武勾唇,眯眼看着仍跪在地上的少年,意有所指:“野格喊你呢。”

宁云骁不敢伸手擦脸,睫毛连着翕动几下,总算抖落了些酒珠,视线勉强清晰。

他朝朱武俯身颔首,膝行至野格面前,低声道:“野格先生。”

宁云骁身上混着龙舌兰和金巴利的酒糟味,野格深吸了一口,伸出手,强势地托起少年的脸。

“叫什么名字?”

“宁云骁。”

“多大了?”

“十九。”

野格用指腹替他将脸颊上沾着的酒渍擦净,最后把手落在他眉眼处。

宁云骁乖顺地闭上眼,就听野格沉声说:“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小家伙。”

只因这张脸实在太过清秀,清秀到甚至惊艳,他难得心软:“才十九,怎么没去念书了?成绩不好?”

宁云骁闭着眼,任由他在自己脸上随意抚摸,轻声道:“成绩好,但是家里没钱,高中都没能读。”

“可惜了,”他复又道,“我儿子当年差一点就考上莘大了。”

野格不知是在说谁,他挑眉,牵着宁云骁在自己旁边坐下,也不顾少年身上的衬衫还湿着会弄脏沙发。

一双生了不少皱纹的手,顺着宁云骁的西裤滑下去,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的身后。

方才跪在地上时,宁云骁身上穿着的西裤本来就偏紧身,更是随着他膝行的动作一起一伏,漂亮的X形一览无余。

野格占够了便宜,总算舍得将手从他身上挪开,抓着少年的头发,往自己身前送,强迫着他低头。

……

朱武从始至终都没出过声,方才到最后甚至连瞧都懒得瞧。

直到这时,他才终于开口,眼里含笑,挑眉:“我还没碰过呢。”

野格一口气堵在心头,上不来下不去。

任凭再不情愿,他也只能收手。

野格将他满是老茧的大手包裹着宁云骁的手,冲着朱武道:“等你。”

宁云骁的头发还被野格抓在手里,攥得生疼。

他听着老头话里明显的逗弄和不屑,没出声,依旧淡淡的,即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逼着行这种糟粕之事,情绪起伏也并不大。

野格抒解完,心情大好,哼着歌出去,身旁的两个下属立刻跟上,替他开门并挡风。

尤斌方才被朱武使唤离开了,套房里一时之间只剩下宁云骁和朱武两人。

少年顾不上擦净脸上的秽乱,主动转过身来,再度膝行至朱武面前。

朱武扫了一眼他,抬头示意。

宁云骁接过茶几上的抽纸,飞速擦掉嘴角边的污渍,低头轻声说:“谢谢武哥。”

朱武身体往前,用手捏着宁云骁红肿的脸,迫使他抬眼对上自己的视线。

少年左侧脸颊上的两道皮带印清晰可见,朱武挑眉:“不恨我没拦着?”

宁云骁被他掐得生疼却依旧隐忍不发,只乖顺道:“不恨。”

李闫在宁云骁耳边说了两句什么,少年一愣,随即点头转身进了更衣间。

他强忍着恶心再次上到三楼,西风惰套房外仍然有人守着,是唐铄。

他看着宁云骁,蹙眉道:“进去以后乖一点,能少吃点苦头。”

宁云骁朝他笑了笑:“谢谢铄哥。”

与前天不同,套房里只有朱武一人。

他靠在床头,看宁云骁进来,只抬头瞥了一眼,就又开始继续逗怀里那只缅因。

“武哥。”

宁云骁喊了人,见他仍没什么反应后,很识相地跪在地毯上,忍着鼻腔里难闻的气味。

朱武从小体味就很重,少时还会用膏药压着,后来家破人亡一堆腌臜事,索性不再理,但身边从来没人敢置喙些什么。

朱武连眼都懒得抬,只专心逗弄着手里的猫,缅因足有十几斤重,却被他攥着后脖颈整个提起,与棉花无异,看不出任何分量。

缅因吃痛,在空中胡乱蹬着腿,朱武眯眼,非但没松手,而是顺着脖颈骨节处用力一拧,清脆而又沉闷的一声响过之后,那猫虚着挣扎两下,再没动静。

朱武直接将手里的一摊烂肉扔在宁云骁面前,看少年浑身一抖后,含着笑意:“害怕了?”

宁云骁摇头:“没有。”

“这小畜生野格送我的,”男人懒懒道,“养不熟。”

他抬手按铃,守在外的唐铄随即进来,恭敬地喊了一声“武哥”后,再未多言,迅速将地上的死猫处理干净。

那缅因是被活活掐死的,出血都在颅内和腹腔,因而掺了金丝的宫毯上半分血迹也无,只有宁云骁身前能闻到隐约的血腥味。

朱武接过唐铄递上来的毛巾净了手,漫不经心道:“叫斌子把东西拿进来。”

唐铄应下,偏过头去,贴着耳麦低言几句,随即提着那只身体已经开始发硬的缅因,恭身出门。

尤斌动作很快,捧着全黑的皮箱进来,放在床头朝朱武致意后退下。

待门阖上,朱武用手撑着头,注视着宁云骁:“打开看看。”

“是。”

西风惰套房的床铺比寻常房间里的高了不少,宁云骁仍旧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够不到但也并不敢起身。

看他有些为难,朱武大发慈悲:“跪到床上吧。”

宁云骁对上他的视线,只一眼便迅速挪开:“是。”

朱武勾唇,眼底的波澜深不可测,势要将人吞没:“裤子和鞋都脱了。”

李闫提前得了嘱咐,宁云骁已经去更衣室将XX脱下,方才从进门一直XX跪到现在。

他只剩一条西裤,却又丝毫不敢忤逆,迅速动作,跪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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