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裤薄薄一层，挡不了什么，少年疼得站不住，下意识就抱着凌恒的手臂，扭着身体想要逃：“啊！啊！错了！”

认错倒是快，凌恒板着脸：“药上过了吗？”

叶星奕强撑着道，耳朵尖通红：“上了。”

凌恒根本都不用脱掉他的裤子，光是看着小东西的神色，就知道他没说实话。

见凌恒脸色越来越沉，叶星奕顷刻间慌了神：“……哥，锅里还煮着东西。”

凌恒捺下火，几步进了厨房，将所有煤气都熄了后，直接俯身把叶星奕扛到餐桌旁边。

凌恒铁着脸：“我昨天说什么？”

叶星奕脸贴在冰凉的桌面上，动弹不得，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就道：“……说要上药。”

“这是今天早上跟你说的，”凌恒依旧没松开他，语气不善，“想不起来是吧？再揍一顿就能想起来了。”

叶星奕：“！”

他抢着道：“想……想得起来。”

凌恒沉声问：“想起来什么？”

叶星奕带着哭腔：“你昨天说，说再不乖，就拎到桌子旁边……呜呜呜……”

星星还在客厅呢，凌恒从来没有当过狗弟弟的面这样打过他的XXX，叶星奕羞得要命，瞬间哭开了。

数罪并罚，凌恒难得没心软，他伸手在叶星奕的XXX上拧了一把，少年立刻疼得直扭腰，被他哥一巴掌又拍老实了，只一个劲地哭：“疼……”

凌恒质问：“说没说不让你进厨房？说没说不让你用煤气、动家里的刀？”

叶星奕忙了一下午，身后又没及时上药，已经明显起了好几个硬块。

他哪里禁得住这样的打，疼得大腿一直在打颤，险些站不住，哭腔明显：“说过……呜呜……说过……”

凌恒直接托着他的身体，把叶星奕的身体又往桌上抱了些。“说过多少次？”

少年手都在发抖：“说过好多次了……哥……”

凌恒剜了眼他的背影，气得咬牙：“你还知道！”

叶星奕只觉得自己越来越不耐揍了，咬着唇肉：“知道错了……下次再不会了……”

凌恒能信这小子就有鬼了：“你最好是。”

他又道：“先不跟你算这个账了，我让你上药，你又听到哪里去了？”

凌恒越说越气，抬手就抽，从下至上，将XXX抽得直晃：“再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叶星奕实在撑不住了，他一天没吃东西，眼前阵阵黑晕，身体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终于艰难出声：“哥……我难受……”

凌恒教训这小东西数十次，对他的承受能力再清楚不过，立刻反应过来，气急：“又不好好吃饭！”

他立刻将止不住颤抖的叶星奕从桌上捞起来，打横抱回卧室。

冬天的被子又厚又松软，叶星奕缩在羊羔绒里，唇色发白，虚弱地闭着眼。

凌恒真要被这小家伙拱火的能力气死了，才不在身边一天，又开始作了。

他真的很想现在就出门找隔壁邻居爷爷借藤条，但碍于小家伙的身体，也只能是空想而已。

凌恒立刻拆了一盒巧克力奶，插上吸管后，递到小家伙嘴边。

叶星奕眼睛里雾气很重，他就着凌恒的手，叼着吸管，靠在凌恒怀里，总算缓过来些，只敢小声道：“……对不起。”

凌恒已经被他气麻了：“让你别用煤气，偏偏要用。让你上药呢，怎么就不知道听？就喜欢跟我反着来是吧？还敢一天不吃饭。敢连着作这么多死，怎么就没有能数罪并罚的身体呢？”

他揽着怀里的小孩，继续训：“现在知道不舒服了，知道难受了，早干什么去了？”

卧室门没关，星星也跟着进来，跳上了床，伏在叶星奕身边，用湿润的舌尖去舔舐哥哥的手心。

叶星奕脸色还是很难看，身后与床垫接触，但凡稍微挪动都揪心地疼，他没吱声，只望着凌恒。

凌恒长叹了口气，卸力：“怕了你了。”

他难掩心疼：“不上药自己不知道疼吗？”

叶星奕抿唇，脸色苍白到凌恒不忍心再训他，小崽子无辜道：“忘记了。”

凌恒无奈：“这都能忘？看来下次真得拿藤条打了，那个印象深刻。”

他哥终于想起被遗忘在外的烤红薯和奶茶，明明是特意给这小东西带的。

凌恒心力交瘁：“等我一下，很快回来。”

叶星奕拉长尾音：“好——”

这小崽子到底怎么治？

凌恒磨牙：“都成这样了，还有精力整活呢？”

叶星奕知道凌恒今天不会再舍得揍他了，大着胆子：“等你。”

凌恒勾唇，在他额头上轻点两下，笑骂：“小王八犊子。”

叶星奕抱着手里的巧克力奶，眼巴巴地看着他。

凌恒回来得很快，将勺子插进烤红薯里，舀了一口喂到叶星奕嘴边：“多吃两口。”

小家伙终于乖巧了：“好甜 ，好吃。”

凌恒难掩宠溺，柔声跟他讲道理：“以后乖一点，行不行？哥不想总打你。”

叶星奕顺坡卸驴，还委屈上了：“真的好疼。”

“再吃两口，待会好上药，”他哥一勺一勺喂，“你也知道疼？都起硬块了，能不疼么？”

叶星奕干巴着脸：“哦。”

半大小子，气死老子，一点不假。

叶星奕一天没吃东西，确实是饿得狠了，他配着巧克力奶，大口大口将整个烤红薯都吃了，咂着嘴：“好好吃。”

凌恒很宠：“明天再给你买。”

吃饱喝足，还有难事要办。

凌恒洗过手，拧开药膏，轻轻扶着叶星奕趴好：“慢一点。”

仅仅是翻身这样小的动作，叶星奕就疼得龇牙咧嘴。

凌恒实在没法想，就他这副德行是怎么跑到超市去的，又是怎样一个人提了那么一大堆东西回来。

他将药膏在手心擦热，小心翼翼覆上去，无奈：“想去超市怎么就不能等我下班回来呢？非要一个人逞能，嗯？”

叶星奕攥着被子，回过头，低声喘息：“……你好忙，工作好辛苦，我想给你做顿晚饭。”

凌恒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惦记过，沾满药膏的手一怔，下意识就想去揉小孩塌了毛的脑袋，却又实在腾不出手，最后只能再度叹了口气。

他敛下眼底所有情绪，复杂道：“星奕，你不需要有任何负担。”

叶星奕没往深处细想，趴在被子上，他下意识辩解：“不是负担，你对我这么好，我本来就也应该对你好。”

凌恒心柔软成一片：“乖孩子。”

叶星奕有点不好意思说，但其实经常会这么觉得，凌恒待他除了像哥哥照顾弟弟，有时跟老爹养崽子也不差了。

凌恒揍他XX十余次，却总是能把分寸掌握得很好，从来没有超过度。

叶星奕扪心自问，凌恒其实一直很宠他，舍不得苛责，只要不涉及身体健康，凌恒似乎什么事情都很好商量。

他有时下了晚自习回来写作业，困得直点头，身体越埋越低，就差直接趴在桌上了。

凌恒从来没骂过他一句，只是心疼，很多时候甚至会主动哄他先去睡觉，作业等醒了再说。

凌恒养孩子只有一个原则，在叶星奕不拿身体开玩笑之外，真的可以说是完全宠溺，不凶一句不骂一句的，碰到小家伙想吃什么想玩什么，买得从来不眨眼，也会怕这小家伙又跟之前似的，没生活费了却又因为要面子而死扛着不说，总借着各种节日由头给他发红包。

就像上周二那样，叶星奕一个手抖把一盆口水鸡全撒在身上。

凌恒什么都没多说，只是心疼他上学太累功课太重，给小家伙将衣服换下来后，兀自拿着满是油的脏衣服手洗了，末了，还生怕他没吃饱，又给叶星奕煮了一碗清汤面。

妈妈很好，但老爸其实一点也不称职。

叶星奕还是有点耿耿于怀，每每遇到别人家父亲跟孩子相处，总会不由自主地多看几眼。

他缺失的父爱，凌恒其实一定程度上也给了。

必要时，男人会板下脸训他，明明最心疼。

相处半年多，叶星奕其实还是有点怕凌恒，一点点而已。

碰上他哥真的生气，沉声黑脸时，少年只是光看着，在板子落到XXX之前，就会不由自主地腿软，即便清楚他哥不会舍得真的打坏他。

但气场这种玄学问题，就是没法说清，叶星奕暂时称之为——师生关系的压制力。

凌恒耐心从来都很好，一点一点缓慢地将叶星奕身后的三个硬块全部揉开，确认药膏完全渗透每一处后，才拿纸巾擦干净手：“好了。”

叶星奕疼得厉害，却总忍不住出神，他后知后觉：“……谢谢哥。”

小东西气人的时候本事是真大，挨完揍却又听话得让人心疼，凌恒笑：“乖。”

他又耐着性子哄了会小孩后，重新回到厨房，看着炸了一半的茄盒和煲在砂锅里的番茄牛腩汤，眼眶突然就湿润了。

凌恒轻笑着，往汤里搁了些盐，重新开小火煮，又将叶星奕还没来得及炸完的茄盒依次放进油锅里。

灶台旁，是叶星奕忙了一下午才做出来的六道菜，无一不是凌恒平时喜欢吃的。

看着那盘安安静静躺在微波炉里的蚝油生菜，凌恒薄唇抿成直线，睫毛翕动，半响后，还是认命般抬手擦了眼角。

他再清楚不过，少年最讨厌的蔬菜就是生菜，别的至少还能勉强吃上一两口，唯独生菜，是真的一点都不愿意碰。

那天在火锅店，简泊点了盘生菜，小孩嫌弃的眼神回荡不去——

“我才不吃这东西，苦味那么大，闻着都想吐，坚决不碰！”

只因自己喜欢，叶星奕才会忍着恶心特地买回来，还烧成自己喜欢的口味。

凌恒正出神，就听旁边的小崽子软声喊他：“哥……”

凌恒一愣，终于回过神，蹙眉：“怎么起来了？回去躺着，我待会给你端过来，汤还在热。”

叶星奕摇了摇头：“没那么疼了，我就想跟你待在一块。”

他像个小尾巴，粘在凌恒跟前，还想帮忙递盘子递碗。

凌恒没再赶他，只是心疼：“乖乖站着，不许再动了。”

叶星奕抿唇偷笑：“哦。”

他惯会知道怎么样让他哥心疼，故作迷茫：“那今天欠的债……”

闹了半天，不肯走是为这个，凌恒好笑：“你乖的话，就一笔勾销。”

他加重语气：“不过下次不能再犯。”

叶星奕眨了眨眼：“是。”

等凌恒将饭菜端出去，叶星奕依旧杵在餐桌旁边，给他带的热奶茶还没动。

凌恒把筷子递给小家伙：“怎么不喝？”

他将吸管插进杯盖，推到叶星奕面前：“吃饭吧，我去洗个手。”

凌恒再回来时，自己碗里已经摆了两颗剥好的虾仁。

叶星奕站在桌边，不太好意思地朝着他笑了笑。

凌恒拉开椅子，了然：“疼得没法坐吧？亏得明天不上学，不然看你怎么办？”

叶星奕吸了口热奶茶，连连撇嘴：“要是明天上学你就不舍得这么打我了，还不如上学呢。”

凌恒一手捞过小家伙的腰，扶着他在自己大腿上坐下，叹了口气：“天地良心，我今天总共也没打多少下，你要是按时上药了，还会这么疼吗？”

叶星奕自知理亏，戴着手套继续剥虾，没再贫嘴。

凌恒夹了碗里的虾仁，喂给叶星奕：“自己吃，不用给我剥。”

叶星奕手下依旧没停，只乖巧道：“我想吃番茄汤泡饭。”

凌恒拨了些米饭进汤碗里，又拿筷子将炖得软烂的牛腩夹成小块，用勺子舀了一并喂给叶星奕。

小孩乖乖咽下，骄傲道：“好好吃。”

星星是中华田园犬，肠胃泼皮些，有时候就爱吃大米饭。

凌恒方才已经提前盛了一碗没放盐的番茄牛腩汤出来，跟米饭拌在一起，等晾凉了才端给它。

小狗崽子此刻正靠在墙边，就差把头整个埋进饭盆里了，吃得呼噜呼噜声。

叶星奕坐在凌恒大腿上，心安理得地享受他哥的投喂服务，不仅将满满一大碗汤饭吃完了，还连着吃了两只虾、三个鸡翅、四个茄盒。

方才上药和挨揍时，叶星奕都出了不少汗，等吃饱饭足，他一件事就是急着想要洗澡。

凌恒为难：“刚上过药，都还没消肿，热水一冲淋你会更疼。”

叶星奕抿唇：“背上是粘的。”

凌恒跟小孩商量，柔声道：“不洗澡了，我拿毛巾打水给你擦一下。”

叶星奕最后还是妥协了，不为别的，实在是身后疼得遭不住。

羞倒是还好，反正他已经不知被凌恒看光过多少回了。

等擦洗完身上，叶星奕已经又困得睁不开眼了，他抱着凌恒的手臂不许人走。

凌恒伸了伸腰，长舒一口气，他笑得温柔，亲昵道：“小坏蛋。”

难得空闲，能在家里好好休息，可凌恒不在，叶星奕干什么都觉得没劲，想给他哥做顿饭又被后者严令禁止。

隔天，他吃完外卖，靠在沙发上打了两把巅峰赛，又跟星星玩了会，越待越觉得无聊，索性直接披上外套，偷偷摸摸溜回了学校。

叶星奕掠过机房，从后门悄悄瞄了凌恒两眼。

他哥手里抱着一沓考卷，正偏过头去在跟旁边的老师说些什么，只能看到侧脸。

叶星奕不想给凌恒找事，担心引人注意，克制地再瞥了眼，就乖乖回到了五楼独立办公室。

少年明明在凌恒办公室里也是干等，但他就是觉得不一样，完全不嫌折腾。

等凌恒改完卷，抱着一沓资料回来，刚推开门，就见沙发上横着躺了个再熟悉不过的小孩。

叶星奕只脱了脚上的鞋，穿着外套和衣而睡，办公室里空调也没开，手机随意抵在颈间。

凌恒伸手探了探他的手背，触感一片冰凉，小东西冷得缩成一团。

凌恒替他将还盖在脸上的手机拿开，轻声唤：“星奕，星奕，醒一醒，这么睡要着凉的。”

叶星奕睡得很熟，半响才睁开眼，呢喃：“哥……你回来了。”

凌恒无奈，亲昵地刮了刮他的鼻子：“怎么空调不知道开呢？毯子就在柜子里，也不知道拿，你等着冻感冒的。”

叶星奕不太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嘿嘿傻乐：“忘记了，前面不冷。”

凌恒将自己的大手覆上叶星奕的手背，替他捂了捂：“几点过来的？”

叶星奕实话实说：“两点多。”

现在已经快七点了，凌恒有些心疼：“等了这么久。”

叶星奕这才终于想起来被他遗忘的手机，义愤填膺：“我打了一下午巅峰赛，队友真的太菜了，越打越困。”

他左手还被凌恒包裹在手心里，用右手接过手机，一点开赫然是游戏的结算页面。

叶星奕恨得咬牙：“一下午，就这么一下午，掉了快一百分，直接从一千八俯冲一千七。”

高二学习任务重，压力大，上学时，叶星奕一周都没功夫玩上一把，特别是临近期末，连登陆游戏的时间都没有，所以每一把游戏，他都相当认真。

凌恒挑眉：“半个月白打。”

叶星奕磨牙：“真想顺着屏幕爬过去把他们都刀了，开炮！”

凌恒将办公桌上的资料跟笔记本都归置好，笑着问：“饿坏了吧，晚上想吃什么？”

叶星奕把脚随意捅进鞋子里：“想吃烤肉。”

凌恒收起笑容，眯眼：“鞋都不会好好穿了是吧？待会又想摔几跤？”

叶星奕接连两天挨打，身后还没消肿，瑟缩着脖子，立刻道：“错了。”

凌恒一向不喜在饭桌上训话，即便已经知道叶星奕考得怎么样，也没提起任何，倒是小家伙自己先沉不出气了，试探道：“哥，你们卷子都改完了吗？”

凌恒将烤好的牛小排放在叶星奕盘子里，勾唇：“改完了。”

叶星奕讶异：“这么快？”

凌恒跟这小家伙待在一起从来不喝酒，杯子里同样是果汁，他喝了口：“想知道？”

答案几乎是肯定的，但死到临头，叶星奕却又不免有些怂，磕巴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道：“……想。”

凌恒无奈：“确定要问吗？本来不想在吃饭的时候训你的。”

他这话一出，叶星奕身体顷刻间僵住，怔了足足两秒，低下头。

少年怕一抬头就看见凌恒眼里失望的神色，他真的没法面对。

铁网上，烤肉还在滋滋作响，油光四溢。

叶星奕却只觉得腻味，他狠狠咬住唇间嫩肉，没再出声，睫毛翕动，掩下所有不甘与落寞。

凌恒轻笑，夹了块烤好的培根进小家伙盘里，又问：“对自己就这么没有自信吗？”

叶星奕小幅度摇头：“生物……”

他欲言又止，盯着面前烤得微焦的培根愣神。

凌恒终于没再逗他，正色道：“我们星奕，考得很好。”

叶星奕瞬间抬起头，寥寥数字反应了半响，才后知后觉：“你……”

看着凌恒眼里再认真不过的肯定，叶星奕小脸皱巴巴地，立刻夹起盘子里的培根，愤愤咀嚼：“真烦人，真幼稚！”

凌恒笑，将服务员刚端上来的石锅拌饭拌好，推到叶星奕面前：“小心烫。”

少年眼睛比雪还亮，他克制地问：“有85分吗？”

凌恒笑着摇头，在叶星奕心倏地沉下去之前，又抢着道：“不止。”

叶星奕脸上笑意明快，急着追问：“88？”

凌恒终于舍得告诉他，挑眉，眼里尽是毫不掩饰的自豪与夸赞：“94。”

叶星奕再无法收敛，捶足顿胸，要不是因为在外面吃饭，旁边桌位还有人，一早就蹦起来了。

他乐得直接趴在桌上，险些蹭到滚烫的烤炉，凌恒忙护着：“激动归激动，小心一点！”

等叶星奕伏在桌子上，弯腰笑够了，他又想起什么，终于舍得抬头：“是第一吗？”

“班长比你高一分，”凌恒实话实说，立刻补充道，“已经很棒很棒了。”

他怕小家伙多想，再次强调：“真的已经考得很好了。”

叶星奕并不贪心，得知成绩后心定了不少，胃口也更好了，感觉还能再吃一头牛进去。

他大口嚼着嘴里的牛肋条，不满：“那你还说要训我？”

凌恒不置可否：“语文郭老师今天一早就过来向我告状了。开学考就算了，一学期过去，十句默写还能只对三句，不训你训谁？”

……大意了。